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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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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明知道这些,当初又何必妄动执念。

    谢池春扬了扬下巴,抬头看天,正见一字排开的雁儿飞过,她眼中露出些许羡艳:“我时常想,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哪怕他是锦衣卫的镇抚使,我也必不会觉得自己输给任何人。”毕竟这世上,没人会比她更爱卫箴。

    为了爱卫箴,她背负骂名,走进了锦衣卫,拿起了雁翎刀。

    为了爱卫箴,她混迹在男人堆里,终日与阴谋为伍,见的是腥风血雨,尝的是人间百态。

    她曾亲眼见过血流尸堆的灭门惨案,也曾亲手断过出在青楼中的贡品丢失案……一桩桩一件件,说与谁听,谁都要退避三舍。

    她是个女人,她这样的女人,谁又敢要呢?

    “池春,我近来觉得——”吴赞话没说完,其实也不太敢说下去。

    厉霄会那样震惊,是因为觉得老大对池春太不寻常,落在他的眼中,便觉得那满是爱意的。

    乃至于老大先前少有的几次目光灼灼,流露出的神色,不就是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吗?

    可他突然不敢说了。

    似谢池春现在这般,她未必对未来抱有什么希望,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所有可能靠近卫箴的路,给堵死了,她觉得没有哪条路是可以走得通的,她只是想偷偷地爱慕卫箴而已。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但是他这时候要是同她讲,也许……

    吴赞深吸口气。

    倘或给了她希望,将来事与愿违,那才是真正要了她的命。

    谢池春收回了目光,扫过去一眼,平和的,淡然的:“我知道吴哥想说什么,但是人贵自知,我倒宁愿,老大将来得一贤良贵妻,成就一段佳话。”

    吴赞眼神变了变,不住的皱眉:“池春,这样妄自菲薄,这不像你,就算前路有种种困难,你既有此心念,又何必这样浅薄自己?厉霄说的那些话,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你既都听见了,就该想一想,我所说的,又有没有道理呢?褚大姑娘样样比你好,缘何老大不对她上心?”

    “也不是我妄自菲薄。”她低头搓着手心儿,“人活一世有舍有得嘛,我既希望能和他终成眷属,又盼着他前路坦荡富贵无边,他若真的对我上了心,殿下那里,就头一个是难过的关,而天下人,也只会指指点点,堂堂皇亲,娶妻如此,岂不叫人耻笑。”

    她有最可贵的玲珑心意,大爱无边。

    吴赞终究给了她一个无比安慰的怀抱,什么都没有再说下去。

第九十五章:真正目的() 
第九十五章真正目的

    济南府的暗线回话,已经是七天后了。

    他们赶路的脚程不算慢,已从徐州过凤阳,次过泸州,入了池州地界。

    这条路线是在离京初,卫箴与郑扬二人商量过的。

    自京师出发,沿河间府入山东济南府,过兖州而入南京,南直隶这里徐州、凤阳、泸州至池州到徽州,几乎是不需要绕什么弯路的。

    本来先前郑扬想的是,过徽州后,再南下直行,便可到江西、浙江与福州三省的交汇处,再经由此过邵武,转道建宁而入福州。

    可是卫箴不愿意,三省交汇往来通商,繁华太过,他们此行虽不必微服,但根本就不适合太招摇。

    如果汪易昌真的通倭,他就该知道,这事儿瞒不住,朝廷早晚会知道,也一定会派人来查。

    汪易昌当年回京述职,见过郑扬,也见过他,只要叫人画出他与郑扬的画像,再派人到交汇的县镇盯着,必经之路但凡见了他们身影,福建那里的一切动作都会停止,先前的痕迹也会被汪易昌尽数抹平。

    巡抚上折子说是有证据的,可这证据是什么,谁都不知道,连送到内阁的折子上都只字未提,实在不能不叫人多留个心眼。

    故而卫箴严词拒绝,择定了过徽州后转道衢州,而后直奔温州入福宁,再往福州而去的路线。

    为这个俩人还争执了好久,当然了,临了还是郑扬低了头。

    没办法,圣旨是下给了卫箴的,他是来当帮手的,并不拥有这趟查案的最高指挥权,既然卫箴一口咬定了这条路线,他还争个屁,不就是绕远了些吗,反正耽误了事儿,跟他又没关系,路线是卫箴定的,又不是他。

    厉霄带着来信见卫箴那会儿,郑扬也在,所以他犹豫了下,没开口。

    郑扬看见了他手上的信,嗤了声:“济南府的事,我还当你真就丢开手了。”

    卫箴翻了下眼皮,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看他。

    郑扬拍拍手站起身:“规矩呢我都明白,也不会做小人,你们说你们的,我呢,找小旗去谈谈心,横竖歇脚无趣,是不是呀卫大人。”

    卫箴咬了咬牙,冷着脸子不搭理他。

    等到郑扬走远了,他才勉强缓和些面色:“怎么说?”

    厉霄看他脸色其实还是很难看的,心里又痛骂郑扬。

    他还要回话啊,郑扬把人惹了就跑,他说错半个字,又得让老大拿来撒气!

    是以他便更谨慎小心了些:“查着了,杨明礼挖出来的农苗,都悄悄地往南边儿运了,但到底是运到了哪里去,还是没头绪。”

    果然他话音落下,就见卫箴眸色一厉,摆明了要生气的样。

    厉霄赶在他骂人之前又叫老大:“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杨明礼占地的时候明目张胆,但是运东西却悄没声的,他是假借了湖广富商石千同的名义,用的也是石记商号的旗号,分批一点点运走的,有的走陆路,有的走水路。这个石千同生意做的大,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生意,所以一时间也查不到别的线索了。”

    “为什么会查不到?”卫箴显然还存疑,“既然是挂的商号的旗号,那就是正经起商运走的,既然起了商,官府难道就没有登记在册?”

    厉霄吞了口口水:“先不说登没登记,咱们现在也没明着插手这事儿,就算人家登记了,咱们也不能跑到府衙,说要看看册子吧?”他反问了一句,眼神有些许的怪异,盯着卫箴觑了回,不敢说话。

    卫箴瞧见了,啧的叫他:“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就是……就是杨明礼吧……”厉霄还是犹豫,生怕他骂人,“咱们的人来信说,杨明礼在咱们离开济南府的第三天,就被冯兆霖放出来了,他大概打听了下,具体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基本上,还是陈靖泽给冯兆霖递下来的话,叫他把人给放了,冯兆霖惹不起巡抚,只能放人,而且杨明礼被放出来之后,也没怎么收敛,还跑到知府衙门去耀武扬威了一回,冯兆霖当场就气晕了。”

    得,不用说,陈靖泽这是明着站出来给杨明礼撑腰了,但偏偏对外还有他的说法。

    司礼监的人,哪里轮得到冯兆霖来随随便便说软禁就给软禁了。

    杨明礼占地毁田的事儿,其他的人可不知道,老百姓叫骂,也叫骂不出济南府的地界儿,是以陈靖泽这个腰撑的,简直顺理成章啊。

    “其实也有可能,杨明礼运农苗起的商,根本就没有经官府登记,毕竟冯兆霖上头还压了个陈靖泽。”他捻了捻手指,抬眼看厉霄,“你是想说这个吧?”

    厉霄忙不迭点头说是:“本来他们就是蛇鼠一窝,当初起商,为了避免将来被人追查,再或者,就是防着冯兆霖留下什么证据,当然不会叫官府登记。照说官府不登记,不发放文书,这商就是黑货,被查了一定抄没,但杨明礼不怕啊,陈靖泽大可以给他出巡抚衙门的文书,而石千同又有钱,巡抚衙门压着,再出点儿银子买通几个管事儿的官员,冯兆霖孤掌难鸣,谁拿他当回事儿啊。”

    “但越是查不到,才越是有古怪,且他们怕查,这问题就只会更大,那么多的农苗运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南边……南边……”

    卫箴低声喃喃着:“山东往南下,那地方可大了去,但是你说,有陆路运走的,还有水路运走的,我猜,陆路运走的,大半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水路运走的,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地。”

    “水路?”

    “对。”卫箴一咬牙笃定,“农苗从田里挖出来,根本存活不了太久,就算再有经验的庄稼人,也没办法让所有农苗都二次栽种成活。走陆路,山高水长,除非他只是从济南府运往临县,不然只要出了省,没个十天半个月,可走出不去。但是水路不一样,上了大船起航,从山东到福建,都要不了一个月,又畅通无阻的,唯独需要怕的,就是临近浙江福建一带,会有倭寇……”

    他说到倭寇,声音戛然而止,眸中震惊一闪而过,看向厉霄,果然,厉霄与他神色一般无二。

第九十六章:不查自明() 
第九十六章不查自明

    他们这么多的人,冒了这么大的险,说不定还花了不少的银子,难道到最后,走了水路,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吗?

    真入了浙江福建一带的海域,遭遇了倭寇袭击,这些农苗全都打了水漂,成了人家的囊中物。

    官场上待了半辈子的人,杨明礼又是从小宫里头长起来的,绝不可能糊涂至此。

    除非他们有把握,没有倭寇会来袭击他们运货的商船,或是这批农苗,到不了浙江福建这一带去。

    卫箴豁然开朗,忽而眉目一片清明起来:“继续查吧,先在南京查,看看近几个月有没有大批的商船抵达通商的口岸,尤其是石家商号的货船。”

    “他们敢在南京瞎折腾?”厉霄显然有些不大相信,“要不要让各地的暗线盯着通商口岸,要是他们还……”

    “没这个必要。”卫箴一摆手打断他,“冯兆霖惊动了杨明礼,我和郑扬又恰好在这时候过济南府,照着这个情形来看,杨明礼在知府衙门里也得有眼线,你去过府衙,他肯定知道,之后八成会收敛,至少近期内,不会再有动作了,不然陈靖泽保不住他,还得把自己也搭进去,上头的人,不会饶了他的。”

    可那毕竟是南直隶……这些人的胆子是不是也忒大了,真的会在南京动糊涂心思吗?

    厉霄觉得不能够。

    于是他犹犹豫豫没有动,想了半天才叫老大:“南京富庶,朝廷每年拨银子拨粮食,最看重的也是南京江浙这一代,他们弄了农苗是为了开田屯粮,为了牟取暴利,在山东他们尚且不敢开山种苗,运到了南京去,总不至于,能在南京做这些事了吧?”

    他说着见卫箴陷入了沉思,便接着把自己心下的困顿说给他听:“这是其一。等到来年农苗长成,南京又不缺粮食,百姓们再有钱,也轮不着他们高价卖粮坑害百姓。难不成,到了南京种苗,收了粮食,再起商运回山东或是周边的省,他们不是为了银子吗?起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银子还没挣到手,稀里糊涂的就先舍出去那么多。石千同是个商人,最擅的就是精打细算,不可能这么糊涂。”

    当然不可能了。

    在这场不知目的的交易中,如果真的能够牟利,那石千同算民不与官斗,他能拿多少,全看上头心情,给他多给他少,他都不能吭一声气。

    有钱又如何?富甲一方又怎么样?官府要整治他,寻了大小错处,就能叫他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是以来回动用他石家商号的人也好,船只马匹也罢,石千同肯定不干。

    他不敢明着推辞,却一定会找尽各种理由去说服这些当官儿的,不会让他们把种出来的粮食再运走。

    可要说不在南京,走了水路的那一批农苗,就只能是进了浙江或福建,甚至再往远了说,就是到了广州去。

    可怕的念想一闪而过,把卫箴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咬咬牙稳住心神:“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还是按我交代你的,我要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进到南直隶去,如果没有——”

    厉霄叫他这拖长的尾音惊的后背一阵发寒,在卫箴的注视之下,他好像有些许明白了。

    然则这个明白,更令他头皮发紧:“倭寇……”

    卫箴点点头:“这事儿吴赞和阿春知道了吗?”

    厉霄摇头说没有:“先前老大交代给我的,追查线索的也是我手下的人,回了信是直接送到我手上,我见了信中所写,便紧着来告诉你了。”

    “那就还是你来负责,暂且不必告诉他们。”

    他说着见厉霄眉心动了下,低叹一声又解释,“不是防着他们,是暂时没必要。如今才过池州,离福州还有这么远,就已经节外生枝出了这种事,再往后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咱们。福建的案子,得一心一意的查办,我今天说的话,你大概其也听出来了,这事儿恐怕和福建省报上来的这个通倭案,有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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