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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易宣既然不爱傅清芙,又干嘛要对她有着温存呢?对傅清芙无情,不过是要她绝了念想,并没有错。只是可惜,傅清芙与易宣是一类人,都是为爱执迷不悟的。不过,或许是该惋惜的,那么一个用情至深、痴情不悔的男人确实让人不能不爱,只可惜,偏偏这个男人也是阴狠暴戾、绝情至极的。最后的路,是傅清芙自己选择的,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最常用的方式罢了。
同为兄弟,易宣和易濯爱的方式,却是孑然不同的。易宣爱的霸道,易濯爱的温柔。
易濯的爱,是一种伟大的爱。他用了祝福和守候,由始至终,他对紫凝冰,发乎情止乎礼,即使紫凝冰只记得他时,他也规矩的喊着她王妃,也真诚的告诉她事实。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紫凝冰失忆,这或许是上天怜悯,给他慰藉,紫凝冰只记得他。给了他最幸福的一段记忆。
当紫凝冰在凝玉宫里见到云澈时,总以为会一瞬间就想起他来,可惜,事实却是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澜,甚至问了一句‘你是谁’。也正是因为这个,许多时候,会有人怀疑,是不是他们爱的不够深,是否她心中真爱是易濯。这样的问题,只有紫凝冰自己知道。但,有时候并不是不爱才会忘记,而是太爱,不愿自己的存在给对方带来许多痛楚,选择了遗忘,来斩断心中的爱恋。
画卷上,墨染的江山,点漆如画。她擅舞,也爱画。一幅幅的画卷,解开了她与他或他错过的瞬间。一曲《霓裳》惊艳天下,江山黯淡了许多。只是不知,他们的爱,在浮华之中,是否可以绵延流长,又或是如梦虚晃?
第292章 番外·凋零的冬花()
前言:
这是属于夜王宸月和骠骑大将军遗孀即墨暖雪的故事。他们的交集,只有他们知道而已。不过,关于他们的不合,又是否仅止于这些呢?
正文: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总是即墨暖雪最快乐的。因为,夜煜轩和夜亦墨都会到皇后这里,陪她玩耍。
即墨暖雪早早的起床梳洗。穿着一身樱粉色绣着海棠花的袄子,披了件宽大厚实的锦貂披风,在坤宁宫的宫门前等了好久。可是,今天与往常不同,夜煜轩和夜亦墨迟迟没有出现。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他们的身影,即墨暖雪有些心急,便跑回了正殿,扯着皇后的手,问道:“皇额娘,皇额娘,为什么轩哥哥和墨哥哥都没有来呢?往日这个时辰,他们早就到了啊。”
馒头小脸嘟嘟着,甚是可爱。脸上的光彩因为夜煜轩和夜亦墨未至黯淡了好多。看得皇后有些不忍心。“雪儿乖。可能是轩儿和墨儿被他们皇阿玛叫去了。”温和的声音,柔柔的却透着威严。
“那是不是就不来陪雪儿了?”听了皇后的话,即墨暖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整个小脸也都塌了下去。
皇后看后,着实是心疼!忙将她搂入怀中,细声说道:“雪儿乖。不是不陪,只是晚些来。皇额娘这会儿就派人过去问问,可好?”
“不嘛。皇额娘,让雪儿去吧。如果皇阿玛在,雪儿就回来。好不好?”即墨暖雪摇着皇后的手,小脸依旧塌着,可是其实心底却乐开了花。她身子弱,皇后心疼,冬天鲜少出门,这次不管怎么说,她也要出去。
“好好好。”皇后最见不得暖雪这番模样,没有犹豫的点头,连道了三声好。
“谢谢皇额娘。”即墨暖雪得到了皇后的应允,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皇后还来不及让宫女太监陪同,就已经不见了她的影子。
即墨暖雪急匆匆的跑出了坤宁宫,向夜煜轩夜亦墨的寝宫跑去,路过御花园时,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花池边看到的那株没有绽开的不知名的花,便跑去了池边,想看看那花有没有开。终究是个孩子,这严寒之中,纵使她不准人除掉那朵野花,可又怎么能看到它的绽放呢?
可是,奇迹还是出现了。在那池边,一片洁白的雪的包裹下,那朵野花竟然绽放了。那似白非白,似黄非黄的花朵,孤零零的,就那么绽放着。即墨暖雪开心的向那边跑去,可是,却被人捷足先登,那人一身白衣,可谓胜雪,狐裘的披风下,穿着的衣襟上墨竹的装点显得儒雅,一头乌黑的发上粘着雪花。可是,他却似要将那朵花折断。即墨暖雪见了,忙大声道:“坏人,不准折断它。”
那人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掉入水中。转身看过去,发现竟是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丫头。圆圆的向刚出锅的馒头一样的小脸,水汪汪明澈的大眼睛,着实惹人怜爱。只是,那明澈的大眼睛,此刻正在喷火一般的看着自己,他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小丫头,你搞错了。我只是见这野花被积雪压的快要折断了,想把积雪弄走而已。”温和的解释,可惜,却只得来一记白眼。
即墨暖雪当然不会信,冷哼了一声:“哼。你是坏人,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小小年纪的她,便是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要干坏事,却被自己发现,这才扯了这样一个谎言。疾步跑到花旁,像是端详珍宝一样,端详着它。
“我不叫坏人,我叫宸月。你呢?”原来,这白衣胜雪的人,就是年少的宸月。只是,他的样貌实在没有后来出众,此时的他,像是个书生,儒雅的感觉丝毫没有后来夜王的样子。
“即墨暖雪。”即墨暖雪看都不看他一眼,新奇的看着花朵,嘟着小嘴说了一句。
宸月微微惊了一下,想不到,竟然是她。站在一旁,静默的打量着即墨暖雪,竟是如此活泼的小姑娘,她还以为,会是个阴郁或是太规矩的人。正打量的出神,却不想即墨暖雪不知为何,竟落入了池中。这天寒地冻的,池水定是凉的彻骨。宸月想都不想,将狐裘的披风扔到一旁,跳入池中,将即墨暖雪救上岸。还好救得及时,即墨暖雪并没有喝上几口冰冷的水,也没有惊动到宫里的人。拿过刚刚丢在地上的狐裘,披在她娇小的身上,宸月顾不得自己也是一身**的样子,抱着她就要将她送回坤宁宫。可是,没走几步,即墨暖雪却道:“坏人,别带我回去。如果回去了,皇额娘就不会再让我一个人出来了。”虚弱的话语,带着几分哀求。
宸月眉头紧皱,脸上不带一丝笑意,道:“你已经湿透了。若是不赶紧换身衣服,便会受风寒的。”
“我们去假山后,那里有个地方,可以挡风,又不会被人发现。好不好?”即墨暖雪大大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紧地攥着宸月湿透的衣襟,央求道,“坏人,去假山后面吧!”
宸月不忍她这副样子,心下一软,便按她说的,去了假山后,找到了那处僻静的地方。果然是不会受风,可是,这一身湿透的衣服又该怎么办呢?宸月的眉头皱到了一起,看着怀里已经冷的瑟瑟发抖的暖雪,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立刻把她送回去。
“我们…上次,上次我在这里落下了个火折子,应该还在的。你,看看那个夹缝里,有没有。”暖雪整个身子没入宸月的怀里,本就娇嫩的声音,越发的虚弱,细嫩微胖的手指虚弱的指了一下对面的一道石墙。
宸月听了,忙将她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在石头缝里摸了半天,这才找到了火折子。拿着火折子,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干柴,也是,这是宫里,素来要干净,怎么会有干柴呢?当下便后悔听即墨暖雪的话。便要对她说回去,却发现,即墨暖雪脸色红彤彤的蜷成一团。心下暗道不好,忙摸了摸额头,果然…
抱起她,快步向坤宁宫走去,一路不住的咒骂自己怎么如此粗心。一路寒风不停的吹着,宸月有些晕眩,眼前的景物有些不真实,看来,他也受了风寒。可是,他不能倒下。怀里的可人儿手无力的攥着他的衣襟,嘴里还念叨着几句凌乱的话语“坏人,你说话不算话。”、“坏人,其实,你刚刚不笑的样子,比笑好看多了。”、“坏人,好冷啊。”
宸月抱着即墨暖雪还未走到坤宁宫,便倒了下去。在昏迷前,他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并不陌生的身影,往这边跑来…
?
宸月病了一天一夜,病好后,便随他的父王回了蕃地。即墨暖雪醒来,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在即墨暖雪的记忆里,只有那朵花和要折花的坏人,却不记得后来的更多,看来是烧糊涂了吧!
她大病初愈,便活蹦乱跳的拽着夜煜轩和夜亦墨去御花园,打算让他们看那朵花时,那花,已经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枝茎在寒风中飘摇。她当即便想到了折花的坏人——宸月。
回蕃地的路说长不长,但是,这一路,宸月似乎变了。他会偶尔看着手中已经凋谢的花发呆,本来温润儒雅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变得冷峻了很多。
第293章 番外·错开的相遇()
墨轩二十七年,依旧是个战乱不休的年代。
在寒冬的某个深夜,当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的时候,王城外的墙根下,却有一个瘦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紧靠着冰冷的石墙,一身的枯草,如何抵御的了寒冷的北风?
又一阵北风吹过,枯草被吹散,娇小的身躯被暴露在寒风下,一身的粗布麻衣,打了数不清的补丁。赤着的小脚冻得通红,短小的脚趾被冻得结了一层疮。稚嫩的小脸埋在臂弯之间,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冻得连将枯草捡起的力气都没有。
“是快要死了吗?”微弱的喃喃自语。
这是,城楼之上传来了不清晰的声音:“将军,城楼下像是有人。”
不知道那个将军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又安静了。小女孩儿蜷缩的有些僵硬,可是太冷了。她埋在手臂间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从她记事起,这已经是第三个冬天了。终于要熬不过,跟那些叔叔婶婶们一样,死在路边了吗?
慢慢的,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可以睡过去。睡过去就醒不了了。可是,好冷,好饿,好困。她的眼皮不听她的使唤,一次次的闭合着。终于快撑不下去了。
迷糊之间,她好像感觉到了火光,还有一个不真切的声音:“父亲,这孩子好可怜啊,这么冷的天,身上穿这么点衣裳。”然后感到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感到一阵温暖。她无意识的抓住那温暖,紧紧的不松手。
看着小女孩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办。细嫩的小手想去掰开小女孩的手,却蓦然发现,她手上的温度,还不如一块冰,竟然有些不忍甩开。仰头看着一旁的父亲,说道:“父亲,把她带回家里,好吗?”
“子贤为什么要带她回去啊?”一身铠甲的伟岸的男子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
“父亲总教导孩儿,要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好男儿。如今,若是孩儿见死不救,又怎么称得上好男人?若是她会冻死的在这里,那便是孩儿杀了他。”子贤仰着头看着男子,一脸认真的说道,“再说,咱们家里那么大,带她回去,也不会觉得多余。反倒是做了一件好事,父亲不这样认为吗?”稚嫩的点漆黑眸,透着几分怜惜,最后反问的话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听了这话,将军甚是欣慰。点了点头。示意副将将小女孩抱起,可是奈何小女孩死死的不松手,子贤只好将身上的狐裘衣裳脱下,小心的盖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看着自己的儿子才十岁便如此善良,将军甚是开心。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裹住自己的儿子。战乱年代,虽然只是个六七岁的女孩,将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女孩,对副将说道:“先将她安置在军营的仓库房里。让人准备些木炭放在库房里给她取暖,门口找个人守着。等她醒来,问清身份,若是没什么问题,便送去我府里。”威严的话语,谨慎却也细心。
第二天,小女孩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摆满了刀枪的房间,离自己一尺的地方,还有一盆烧的通红的木炭,着实吓了一跳。有些惊慌,这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顾不上什么,抓住一旁的狐裘衣裳披在身上便躲在了床下。开门的将士见小女孩不见了,忙跑了出去要通报将军,却忘了关上门。小女孩见士兵走了,打着赤脚就跑了出去。磕磕绊绊的跑了出去。进了王城。
胡乱的套着狐裘衣裳,在王城的街巷里游走。却不想被一群小乞丐看到,打着赤脚,却穿着华服。自然被盯上了。那些小乞丐商量了一下,便跑了上去,仗着人多,硬是将小女孩的狐裘衣裳扒了下来。小女孩争不过,被他们推倒在地,他们几个拿着衣裳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