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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点点头:“我没怪罪于你,别说这些有的没,回去吧。”
别人想同众皇子的信服太监说话不知要走多少门路,苏培盛姿态这么低,贾赦的态度还这么轻慢,见证这一幕的史太君简直心塞,她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来。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请他进来喝杯热茶?连封赏都没给就这么把人打发了?
邢夫人是个死抠门的,王熙凤贼机灵,她们在苏培盛离开之前就安排奴才将东西搬回大房去,入了库,就怕老太太厚着脸皮劫下来。去年末万岁爷赐粥赐酒也是这样,本来是大房的荣光,到史太君那里走一遭就成了府上的体面。让二房跟着沾光也没什么,偏偏她还做出每人分半勺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大房两位女主子难得这么齐心,没让史太君反应过来,就把事情办好了。苏培盛走了,东西没了,老太太拉不下脸要,只得让大家继续听戏继续吃喝,将贾赦叫到房里去。
“你同我说说,四阿哥怎么送这么多宝贝到咱府上来?还说是谢礼。”史太君也不铺垫什么,直接入正题。亲娘跟前,贾赦也不含糊,他将四阿哥府发生的事提了提,没详细到全过程,只说胤禛的嫡长子病重了,宫里的太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苏培盛请他过去给弘晖阿哥卜了一卦,保住他一条命,虽然模糊了重点,贾赦说得还算切合实际,弘晖的确是被他救回来的,史太君却不怎么相信,她盯着大儿子看了半晌,道,“你何时又学大夫给人看病了?再者说,皇孙都是金疙瘩,治好了的确是光荣,要是治不好,咱们府上都得跟着赔命……你做这事之前可想过后果?”
这话最实在不过,得知了真相之后,站在史太君的立场,第一要考虑的就是这个。都说了宫里的太医也治不好,为什么要揽下来?这么棘手的病症推掉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夫,四阿哥还能以强权相逼不成?
老大如今是出息了,做事还不稳妥。史太君想了想,又补充说:“同皇子交往是好事,总得知分寸,什么当说,什么当做……你也是不惑之年,莫草率行事,为娘这把年纪,实在禁不起折腾。”
毕竟是玄门中人,贾赦生性洒脱,他一般不把难听的话放在心里,便宜娘这么翻来覆去折腾还是会厌烦,“这些话您应该在二十年前说,如今恐怕晚了,性子养成了多少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母亲若是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可以不看,若是担心受连累,还是那话,分家,我搬出去,祖宅给二弟。”
若是他出息之前说这样的话,史太君没准还会考虑,大清朝有个规矩,若是兄弟两人分家,长子得七,次子得三,祖宅也要由长子继承。要是按照规矩来分,二房能拿到手的少得可怜,就算提前拨出来一份给她这老太太,至多就是□□。贾赦要是个窝囊废,他愿意让出祖宅,再协商一下家产的分配比例,倒是可以考虑分家,如今,史太君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原因有三个。
第一,贾赦有太多的利用价值。
第二,他同阿哥们交好,要是不严格按照大清朝的规制分配,倒霉的还是二房。
第三,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袭爵的就不会变成贾政。
所以说,同意分家就等于将大部分的家产交到大房手中,祖宅也是他们的,爵位还是他们的,史太君心里清楚,要是跟着大房,她或许连话语权都要丧失,跟着二房的话,就要准备过落魄日子,分家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会答应才怪。
史太君脸色变了几回,“老太婆还没死,分什么家!我要是答应了,死后也没有脸面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嘚,不愿意就算了,以后总有机会。“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下来碍母亲的眼了,我这就回去反省,您宽心。”说的是最谦恭的话,史太君却听不到诚意,只觉得气人。贾赦说完转身就走,也没给她留下发作的机会。
这天是王夫人的生辰,大好的日子,却变了味。
贾赦刚进自个儿的院子,就见到儿子贾琏,他想起从九爷那里得来的纯金怀表,就唤了一声:“琏儿你过来,为父有东西给你。”他一开口,贾琏果真听话过来了,大老爷将怀表摸出来,递到他跟前,贾琏比北宋来的老古董神棍见识要广些,他认出这是西洋怀表,之前在洋货铺子里见过,那个材质还不怎么好,贵得出奇。问他这是什么,人家回答说是用来看时辰的,贾琏当时的确想过要是有一个铁定很洋气,那是两年前的事,没想到父亲会给他一个纯金的,这就罢了,盖子上还有精美的雕花,瞧着就是高档货。
贾琏压根不敢接,他吞了吞口水,指着贾赦手里那块怀表问:“这个是给我的?”
“还不快接过去,为父看不懂洋玩意儿,再说,我这把岁数的人,拿这个做什么,不如给年轻人撑撑场面。你是别院的少东家,见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好生将自己打点一番,莫学我……为父是以人格魅力取胜的。”
_!
得有多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人格魅力这种东西,大老爷真的有?
若是有第三个人听到,铁定要被恶心吐了,贾琏倒是很给面子,在他心中,父亲就是最高大的,若不是他,自己现在还是那窝囊样,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体面风光。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被那块金怀表吸引了所有的注意,贾琏小心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
从前想要这玩意儿,觉得拿出去倍儿面子。真正拥有之后既担心磕着碰着又怕被偷走,反而不敢用了。瞧他这样,大老爷还挺高兴的,哼着小曲儿就回了书房。
荣国府这边两房的主子各怀心思。
与此同时,胤禟和胤俄真的去了四贝勒府打探情况。
60第060章:()
四阿哥手下的人将府上进行了彻底搜查;吐血的是谁还说不好;却找出了不少让人忍不住脸黑的东西。从生子秘药到讲述助孕体|位的春|宫图……宫里出来有经验的老嬷嬷将这些东西丢出来;按人头摆放;侧福晋李氏房里最多,武氏和耿氏多少也有一些;倒是宋氏;报回来的消息说;她院子里干净极了,什么可疑之物也没有。四爷何等聪明;立刻就想通了其中原委;宋氏若不是表里如一真好人,她的嫌疑就最大。
生子秘方这种东西后院女人几乎人人都有,查出来也不算事,在贝勒府里讨生活,没个儿子真挺不直腰板。宋氏在三十三年的时候曾生过一胎,是个格格,没多久就夭折了。到现在已经过去八年时间,她也没再怀孕。
宋氏生在康熙十六年,如今已经二十有五,她是四爷最早的女人。虽然身份的确不上台面,还让后进门的李氏压了一头,这些年也积攒了相当的人脉。听苏培盛将搜查情况说了一遍,胤禛沉默了片刻,宋氏虽然可疑,也不能断定事情就是她做的,就算弘晖没了,能够得到好处的也不是她,从这个角度看,反而是李氏有不小的嫌疑。
将这些理清楚之后,胤禛又问:“就这些?没有别的?”
苏培盛有些为难,他说:“按照恩候先生的提点,搜查的时候也关注了吐血这条线索,后院这些个主子要不是身边有人受伤流血,要不就领了月事带,都不能排除嫌疑。”
如今只是康熙四十一年,胤禛附庸于太子存在,虽然已经进户部做事,为万岁爷分忧不少,手上却没有太多得用之人。本想着是自个儿府上的事,只要搜一遍总会有线索,事实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四阿哥府混乱之时,老九老十却屁颠颠过来了,苏培盛听到门房报告说两位爷上门来探望弘晖阿哥的时候吃了一惊,他不敢耽搁,立刻报上去,胤禛亲自去前院迎人。这才半个下午的时间,消息就传开了?若没有,老九老十又是如何得知?四爷抱着这样的念头出去,一个照面就弄明白了,因为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神,从他府上离开之后,贾恩候就去福瑞楼进补,遇上这俩祖宗,双方就他府上发生的事打赌,为了一块金怀表,那位让京城百姓称颂的世外高人毫不犹豫的说了真相。
好在他还知道分寸,没将事情点得太透,只说是弘晖出了事。
胤禛显然是被忽悠了,大老爷将他卖了个彻底,九爷已经看透,只是说得委婉罢了。
一直以来有种说法,幕后黑手总会第一时间现身在出事的地方,亦或是受难人跟前,看他们在痛苦之中挣扎,欣赏他们悲伤的眼泪,听凄厉的嘶吼……这是一种变态的快|感。听说胤禟和胤俄登门拜访,胤禛怀疑过他们,直到老九说明原委,上门慰问还是次要,他走这趟主要是想知道贾恩候说的是不是真话,要是做了假,挽着衣袖就要杀去荣国府将金怀表讨回来。
这脑子,这追求,能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进他府中?
就算胤禟是个心机深沉的,老十是怎样的人兄弟们都明白。从小到大,他说假话骗人就从来没有成功过,若真的做了亏心事,一个眼神就要现原形。
胤禛就想打发人出去,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既然九弟十弟皆已知情,对此事,可有见解?”有个说法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身为皇子,能够在宫中残酷的环境之下活下来,铁定有过人之处,既然都知道了,身为兄弟就该相互帮助。
说真的,胤禟没想到老四还有这一面,问他有什么见解?“派人搜啊!弘晖侄儿还不到进上书房的年纪,既然足不出户,能害他的就只能是府上的人,无论是下药或者别的,总要留下点蛛丝马迹,哪能收拾干净?”
“已经搜过了,没发现可疑之物。”
这倒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老四府上的女人都这么厉害,谋害子嗣,还是府上唯一的嫡子,以胤禛的脾气绝不会包庇,他说查不到那就是真的。按照胤禟的想法,出了这种事就看谁能得利。他是个商人,这一行里有句话:要是有一成的盈利,商人们就蠢蠢欲动了;有一倍的盈利,商人们就会忘乎所以;若是能达到三倍,就算是砍头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
不仅仅适用于经商,做任何事都是要看回报的,若是没有好处,谁也不会瞎操心。四福晋就只生了弘晖一个,是府上的嫡子,也是长子。无论是谁,对他下手之前都要考虑一旦东窗事发会有怎样的后果,别看老四平时无求无欲,他却是阿哥之中最能狠下心的,朝上有棘手的事皇阿玛都爱交给他办,无论是查账还是讨债,全都做得妥妥的,不怕得罪人。对他寄予厚望的嫡子下手,被逮住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在这个前提下,对方依然这么做了,那就表明,如果成功的话,她能得到的好处太多。虽没证据,也能圈出嫌疑人。
这么说虽然有道理,也太不负责,胤禟想了想,终究作罢。
他在思考,老十也开口发了言,内容简单粗暴,很有个人特色:“费这劲干啥,头年君子别院开张的时候,贾大老爷给太子测字的时候让他当心姓秦的,四哥你问他看看,这事姓啥的才能干出来?”
_!
胤俄就这性子,他什么也没想,随口说的,老九习惯性的想拍他一掌,手还没落下,觉得还有点道理,“老十说得对啊,四哥你咋不问问他?”
人家帮忙做了那么大场法事,用半碗血画了八十一章符纸,结成什么归元降魔大阵,那名字胤禛没记住,就是觉得铁定不容易。他注意到符纸燃尽,弘晖吐血之后,贾恩候揉了揉额头,然后才转过身来同他对话。按照四爷的认知,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对方已经帮他太多,遇上什么事都去麻烦他,也不是个事儿。
兄弟三人喝了茶,然后就不了了之。
胤禛继续想法子,老九老十到隔壁八阿哥府去。
谋害皇孙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当天晚上康熙就知道了,他倒是没插手,只是敲打了胤禛一番,说什么别让后院的女人翻了天。陆陆续续的,他收到不少的慰问品,都是兄弟们送给弘晖的。德妃将四福晋乌喇那拉氏召到永和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说她这个嫡福晋非但没照看好府上阿哥,连后院那些女人都管不住。
四阿哥府出了任何事,德妃都是这样,乌喇那拉氏也习惯了,她老实听着不顶嘴,也承认是自己的疏忽,说以后一定将弘晖照顾好。
这话正中下怀,“老四府上人不多,幺蛾子倒是不少,我看你就专心照看弘晖,我给你指个人搭手管理后院。”
德妃的目的就是这个,她都抓住机会开了口,四福晋这个做儿媳的还能说什么?只得应承下来。进宫的时候只有她,回去却带上了德妃的侄女乌雅月蓉。四福晋心里膈应极了,她的弘晖刚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