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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语昕一边给樊雪雪做示范,一边为她讲述着曲子的内涵:“雪雪,这首《kihe rain》,中文名字是《吻雨》,它是韩国著名的钢琴家家李闰珉所做,这首曲子兼融了东方的抒情与西方的典雅,它是作曲者的一次灵感突现,却也是建立在深厚音乐功底的堆积之上……”
陶知凡听着宁语昕娓娓动听的声音,欣赏着她精湛的琴技,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纯真,以音乐的形势表露出来。
她完全不知道,专注于演奏时的她有多么的动人,眼眸中流动的光彩,比任何一种光芒更耀眼,更能吸引人。
一曲终了,下课时间也到了,陶知凡站起身鼓掌。
“宁学妹,你的琴技越发精湛了,你弹奏出了这首曲子的灵魂,我相信,如果李闰珉先生听了,一定会视你为知己的。”陶知凡不吝夸赞。
“陶叔叔您说的太对了,宁老师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好的钢琴老师。”樊雪雪也跟着夸赞。
“行了,你们俩别一唱一和了,我都要被你们忽悠到云彩上了。”宁语昕有些腼腆地笑。
正说着,手机响了,宁语昕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哥”,微微皱了皱眉。
好一会儿,她才摁下了接听键。
“忙什么呢,宁丫头,怎么半天才接电话?我在凤来轩订了包厢,过来一起吃晚餐吧。”程梓杨带着一丝丝的不满说。
“对不起,哥,我今晚答应跟我的学生一起吃晚餐了。”宁语昕声音平和,但却透着坚定。
“学生?男学生还是女学生?推掉吧,哥等你来了一起吃。”程梓杨越发地不满了。
“对不起,我先答应她的,你自己吃吧。”宁语昕说罢,挂断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程梓杨气得简直想要摔电话,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挂断他电话!
他气呼呼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直截了当吩咐道:“跟着她,看看她去哪里吃饭,跟谁一起。”
樊雪雪是个热情活泼自来熟的孩子,等宁语昕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之后,她俨然已经成了陶知凡的熟人。
“宁老师,陶叔叔已经答应了,今晚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他做东,下次我再请你可以么?”樊雪雪笑嘻嘻迎上来说。
宁语昕有些疑惑地看向陶知凡,他却对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宁学妹,刚巧我今晚也没着落,你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吃晚餐吧?”他故作可怜状,惹得两个女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老师,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耶,就算不能倾国,也差不多可以倾城了,以后你要多笑笑才好。”樊雪雪原本是一个人吃晚餐的,好容易忽悠了宁语昕陪她,现在又多了一个养眼的帅大叔,心情很好,甜言蜜语自然大把往外扔。
“雪雪说的没错,你这个做老师的,除了要给孩子教琴技,还应该以身作则,教给孩子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陶知凡笑着点头赞许。
“学长,我怎么觉得雪雪不是我的学生,倒像是你的学生呢?”宁语昕被他们俩的话给逗乐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起走了出来,陶知凡开车,载着一大一小两个女生去了罗浮餐厅。
“程先生,夫人跟她的学生樊雪雪,还有另一个男人,三人一起去了罗浮餐厅。”
程梓杨握着电话,怒气一下子浮上来。
“什么男人?”
“那个男人之前曾经专门过来打听过夫人,估计应该是她的熟人,我听到她叫那人陶学长。”
“听着!尽快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详细资料,然后发我邮箱里。”
“我已经从夫人的母校学生花名册里查到了这个人,他叫陶知凡,今年三十三五岁,是卓凡集团的总裁陶天宇的独生子,至于他跟夫人之间的具体关系,还在调查中。”
“陶知凡对吗?她可真能招桃花!”程梓杨恨恨地握了握拳头。
他觉得他实在不该这么放任宁语昕,这丫头只要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惹上烂桃花。
打从她初二那年起,就有小男生偷偷给她塞纸条,下课后尾随她一路回家,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他不知道替她清理过多少次。
整个中学时代,他背着她,威逼恐吓,赶走了一个又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生,以至于她还偷偷跟女同学抱怨过,说全班女生都有人追,就她没人追。
直到她上了大学,他们的婚期定下,他工作越来越忙,这才疏忽了对她的看管,没想到她就惹上了学长。
吩咐秘书在罗浮餐厅订了她隔壁的包厢,他走出公司大门,刚上车,就接到柳惠丽的电话。
“杨杨,晚上回家吃饭好么?妈煲了乳鸽汤,很补的。”电话里,柳惠丽的声音暖暖的,一如他儿时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
“妈,我订了罗浮酒店的包厢,不如我让司机送你过来,我们一起吃吧。”程梓杨微微犹豫了一下说。
宁丫头在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他当然不放心,但是让眼巴巴盼着自己回家陪她一起吃饭的母亲失望,他也于心不忍,索性让母亲过来,既监视了宁丫头,又陪了母亲,两不耽误。
程梓杨走进包厢时,第一时间听到的就是隔壁包厢传来的笑声,笑声虽然混杂,但属于宁语昕的那一份他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
他握了握拳头,狠狠砸在包厢的沙发上。
他不在她身边,她就那么快乐么?她到底在乐什么?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站起身,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隔壁的谈话。
隔壁包厢里,宁语昕和樊雪雪好容易才停止了笑,樊雪雪去了卫生间,留下两个人独处。
“学长,以前怎么发现你这么幽默?”宁语昕说。
“宁学妹,你没发现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我还会画画儿。”陶知凡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柔和的腔调独具魅力。“哇!学长你也太多才多艺了!有机会一定要让我看看你的大作!”宁语昕夸张的叫,一双眼满是崇拜。
“先让你看看我的第一幅画作,说来惭愧,这幅画是我的处。女作,五年前完成的。”陶知凡十分谦虚地说着,然后打开手机相册,从里面调出一个画面。
宁语昕一看,立刻呆住了。
这是一幅水粉画的电子版,高像素的手机里,画的纹理都纤毫毕现,可以清晰地看到,画里是一个正在专注弹琴的女生,女生眼睛里闪烁着光彩,似乎整个人都与琴融为了一体,整个画面朴实自然,却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最令她吃惊的是,画里的人竟然是她——五年前的她!
宁语昕从不知道自己弹琴时的模样,更加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魅力四射的瞬间,画作虽然稍显生涩,却贵在捕捉到了人物的灵魂。
“学长你把我画得太美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宁语昕觉得眼眶一热,心里有根弦似乎被拨动了。
“呵呵,你能一眼认出是自己的画像,可见我这个画手不算太拙劣。”陶知凡笑着说。
“这真的是你的处。女作么?”
“当然,记得那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学妹你弹琴,我一眼就被你弹琴时专注的模样吸引住了,你的琴声和你的神态,让我久久不能忘怀,那天回去之后,我忽然萌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把那个唯美的画面记录下来。
以前在学校也学过美术,但从没有独立完成过一副真正意义上的画作,这幅画花了我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画了撕,撕了画,终于有一副可以勉强入眼的,我就把它保留了下来,当做了我的第一幅画作。”陶知凡说话时声情并茂,表情十分生动,很据感染力,以至于宁语昕不知不觉间就被他吸引了。
程梓杨在隔壁听得断断续续,只觉得一墙之隔的两个男女越谈越投机,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蹭”地站起身,走到隔壁包厢,径直推门走进去。
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宁语昕和陶知凡脑袋几乎要挨在一起,陶知凡眸光中很明显有着浓浓的深情,而宁语昕也是一副沉浸在其中的样子,程梓杨顿时怒发冲冠!
“哥,你怎么来了?”宁语昕看到他,皱了皱眉。
“我怎么来了?我如果不来,怎么能看到我的亲亲好老婆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样子?”程梓杨虽然音调平稳,但面色漆黑,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宁语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陶知凡一直都不知道宁语昕已经结婚了,程梓杨的话令他有些吃惊,也有些难受。
他一直以为,宁语昕的美好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发掘,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不过看宁语昕对他的反应,他们的婚姻应该是不怎么和谐,他在米国留学多年,并没有国内男人的处。女情结,虽然没能第一时间拥有她,但后来者居上也是不错的。
这么一想,他立刻大方地伸出了手。
“这位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叫陶知凡,是宁学妹的学长,我和宁学妹好几年没见了,今天刚巧遇到,就请她和她的学生一起吃个便饭,顺便叙叙旧。”陶知凡有礼有节地说。
程梓杨却完全无视他伸出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宁语昕,正僵持着,包厢门开了,樊雪雪走了进来。
“宁老师,陶叔叔,你们点好餐没有?”她一进门就嚷道。
随后,她就看到了程梓杨,有些意外,却又有些惊喜。
“哎呀,宁老师,这位也是你的学长么?你们学校该不会是盛产美男吧?不行不行,我以后一定要报考你的母校。”樊雪雪笑嘻嘻说。
“你弄错了,我不是她的学长,我是她的家长。”程梓杨板着脸说。
“啊?家长?叔叔你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嘛,不可能是宁老师的老爹吧?”樊雪雪吐了吐舌头。
“我是她哥哥,同时,也是她的老公,我叫程梓杨。”程梓杨虽然是在跟樊雪雪对话,但却扬了扬眉毛,颇有点儿挑衅地看着陶知凡。
“哇!我想起来了,前阵子我们学校女生私下里评的漓水城最年轻最杰出最帅气的十大美男里就有你,你的排名好像在第三名。程叔叔,你赶紧给我签个名儿,明天我拿学校显摆去。”樊雪雪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同时塞给程梓杨一只记号笔。
程梓杨原本是怒气冲天过来找茬儿的,被樊雪雪这么一搅合,怒气自然是发作不出来了,无奈之下,只好接过记号笔,随手在她胳膊上签了个名。
“程先生,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如果方便的话,不如一起吃如何?”陶知凡笑着发出邀请。
他情知程梓杨今天是来者不善,为了不让宁语昕回家后难堪,自然更要做出十足的朋友的样子来。
程梓杨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宁语昕,只要她能够呆在他的眼皮底下,即便是鸿门宴他也不怕。
正打算点头,就听到走廊里服务生说:“程夫人,这边请!”
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还约了母亲过来吃饭,眼下这种状况,让母亲和宁语昕见面时机还不太成熟,只好故作大方地起身告辞。
“陶先生,我约了客人,就不妨碍你们叙旧了,改天有机会再聚。”他对陶知凡说了句客套话,又凑到宁语昕耳边。
“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别介意哦!”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陶知凡也听到,但是他的语气和动作处处透着亲昵,看在陶知凡眼里,这就是一种无声的宣战。
饭桌上,程梓杨一直魂不守舍,柳惠丽看了,心里多少有些拧巴。
“杨杨,你怎么了,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柳惠丽一脸关切问。
“没有啊,妈,我在想公司的一个预案呢。”程梓杨掩饰地回答。
“杨杨,工作固然要紧,不过身体更要紧,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许想工作了,听到了么?”柳惠丽的声音更加温柔。
“好,以后我会专心吃饭。”程梓杨敷衍着,心里还在想着此刻隔壁的人会不会又在眉目传情。
“对了杨杨,妈今天想要跟你一起吃饭,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柳惠丽说。
“什么事?妈您尽管说就是了。”程梓杨说。
“我想……把老宅装修一下。”柳惠丽犹犹豫豫说。
“装修?”程梓杨眉头拧成了疙瘩。
记得他曾经想要宁语昕装空调,可她怕把老宅弄得面目全非,坚持不肯,现在他母亲才刚住进去几天,就要装修,如果宁丫头知道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怎么?不方便么?那就算了。妈只是在米国习惯了用空调、抽水马桶和浴缸,所以一时之间有点不习惯,时间长了肯定就适应了。”柳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