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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用力点头,想抓住儿子的手却又不敢,只能用力抓着床单,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祝京又转头,看向母亲身旁的祝兴邦,轻轻说道,“爸。”
“感觉怎么样?”祝兴邦心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向威严的他也温柔起来,问道,“要是哪里难受,就马上和医生说。”
“还好,就是脑袋很沉。”祝京轻轻说道,跟着顿了一下,问道,“我哥怎么样了?”
听到祝京的问题,祝兴邦和刘越先是一怔,跟着都没有说话。
刘越低着头,眼泪掉的更凶了。祝兴邦则是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哥正在手术,还没出来。”祝兴邦沉沉说道,“但没事,手术到这个时候还没停,就说明你哥肯定没事。”
“……”
祝京看着父亲,又看了看哭得越来越凶的母亲,什么也没说。
“你当时在车上有发现什么情况吗?”祝兴邦想了想,对儿子问道,“那个司机也重伤送到手术室,虽然结束了但还没醒。”
只见祝京摇摇头,努力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头有些疼,皱眉说道,“当时正在车里,我哥刚回身想对我说什么,子弹就进来了。”
祝兴邦闻言心中一紧,子弹打中的是祝国的肩膀中段,也就是说要不是祝国正好转身,子弹就会贯穿祝国的脑袋!
想到这,祝兴邦心中甚至庆幸起来。
“除此之外呢?”祝兴邦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祝京有些虚弱说道,甚至眼睛又闭上一些,只留下一条缝隙。
刘越见状,连忙回头对丈夫说道,“你快别问了,先让他休息,这些话留着以后再问不行吗?”
祝兴邦也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多,尤其对于现在的祝京,连忙说道,“你好好休息,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嗯。”祝京虚弱应道,跟着彻底闭上眼睛。
还不到一分钟,他就陷入沉睡。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儿子,祝兴邦和刘越的眼神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痛苦。
更痛苦的是,祝国现在还生死未卜。
“让他睡吧,护士会照顾好他的。”祝兴邦贴近妻子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去楼上,等着祝国出来。”
“嗯。”刘越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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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四个小时。
一般来说,在这些资深的医生手下,一个非脑部手术很少能做到超过四个小时的时间,但这一台手术到现在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已经是凌晨零点半,哪怕是除夕夜后的凌晨,这个时间也有许多家庭已经入睡,但整个祝家以及很多军人世家却根本无法睡着。
祝国的手术还没有结束,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许多。在祝兴邦的命令下,大部分祝家人都回到家中,现在还守在门口的不到十个人。
祝伟田也被祝兴邦赶回家中去和妻子团圆,本来一年就能见两天的他们不能被自己耽误。祝兴山则是留在医院陪着。
期间有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神色严肃而匆忙。他们也不敢拦下,生怕耽误什么事情。
血袋又送了四五次,越来越多权威的医生赶到,一起参与手术。
祝祥也一个电话打到孟庸那里,孟庸也给中心医院打过电话,在得知了情况后并没有说太多,只对祝祥说了一句,现在的伤交给中心医院比交给他要好,脱离生命危险后的治疗交给他做。
祝祥知道孟庸的性格,孟庸从来不是那种逞强之人,他说行的,那就是没人能治疗的比他更好,他说不行的,那就是别人比他强。
所以,现在祝家人都寄希望于手术室里的医生们,尤其是刘越,长时间的已经让她的精神熬不住,濒临崩溃。
五个小时。
六个小时。
……
九小时二十七分。
天已经出现一点亮色,城市寂静无声。
叮。
突然间手术室的灯灭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走廊里的人都心中一惊,祝兴邦‘唰’的一下站起来,转身瞪大眼睛看着手术室门口。
只见几名身穿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祝兴邦三步化做一步,几乎是跑着来到医生面前。
“医生!”祝兴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控制不知自己的喉咙,几乎是压抑的吼着,问道,“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祝兴邦浑身绷紧的样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说道,“救过来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抵达净湖()
克拉玛依,天上天酒店。
大年初一,早上七点钟。
因为接二连三的受伤,导致唐绝更容易发困,睡眠时间也变得很长。过了凌晨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留着两女在偌大的客厅中喝酒聊天。
他现在依然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沉。即便昨夜他没有拉窗帘,阳光射在他的身上,却依然没有让他有醒来的趋势。
直到一通仓促的电话声响起。
叮叮叮……
响亮的电话声将睡得沉沉的唐绝拉了起来,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自己的尽量恢复意识。
足足用了五秒钟,他才清醒过来,跟着伸手,将床头上的拿了过来。
看了一眼,是宋铮的码。
看到宋铮两字,唐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和宋铮关系很好,但宋铮和他都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事情。
想着,唐绝接通电话,放在耳边,有些虚弱说道,“宋兄。”
“唐兄弟。”宋铮听到唐绝的声音很羸弱心中一沉,抱歉说道,“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唐绝揉了揉脑袋,说道,“宋兄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事吧?”
“嗯。”宋铮沉声说道,“祝国昨天晚上被杀手袭击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唐绝一惊,顿时困意全无,皱眉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一个多小时前刚刚结束手术,抢救过来了,但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一直观察。”电话另一端,宋铮隔着玻璃门看着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的祝国,皱眉说道,“这条命捡回来,非常不容易。”
唐绝闻言深吸一口气,眉头越收越紧,问道,“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还没有。”宋铮摇摇头,说道,“敌人是一名狙击手,周围都是山,而且敌人用的枪也不是什么稀有品种,追查起来很难。”
唐绝皱眉,他虽然和祝国关系也不错,但他并不了解祝国的关系圈,更无法想到是谁要杀祝国。
“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宋铮顿了顿,说道,声音很沉很沉,“只是给你提个醒,我总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甚至可能和你有关联,你一定要小心点。”
唐绝闻言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刚刚我就在想,你们内江湖人真的很强。”宋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祝国,沉闷说道,“你被顶尖狙击手暗杀,却能一巴掌把子弹打飞,可是这种事情落在我们身上,却只有硬抗的份。”
唐绝闻言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能帮我找到杀手,我去解决。”
“如果我们对付起来有困难的话,一定找你。”宋铮并不推辞,直接说道,“但一定是你的伤痊愈之后。”
“嗯。”唐绝说道。
“挂了。”宋铮说道,跟着唐绝里就传来嘟嘟声。
唐绝缓缓放下,脸色凝重。祝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认可的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他也把祝国当朋友,如今祝国遭遇这种事,他无法不心痛。
跟着,唐绝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下床走出,朝着客厅看去。
刚出门,就看到夏妃正慵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来回播着遥控器,换着电视台。
昨夜唐绝本来是想睡客厅的,但在夏妃的强势要求和两女想在客厅熬夜的情况下,只好睡在次卧。见到夏妃没事坐在沙发上,唐绝就松了一口气。
但唐绝依然快步走向夏妃,打量了一下后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夏妃抬头看了一眼唐绝,说道,“坐吧。”
唐绝坐下,想了想后问道,“你说根据柳涵的描述画出了画像,画像在哪?”
夏妃看了唐绝一眼,跟着拿出自己的找到照片,跟着递给唐绝。
唐绝接了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铅笔画像,眉头越皱越深。
他不认识。
而且他敢打包票,此人他从没见过。
他虽然现在身体很弱,但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虽然不敢说过目不忘,但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再见到一定会有印象。而此人面目俊朗,长得还算有特点,他不可能见过后记不住。
绑架柳涵之人的最终目的就是杀死他,他本以为会是见过他和他有仇之人,但此人他从未见过,难道只是单纯经书?
“怎么样?认识吗?”夏妃看着唐绝皱眉的样子,随意问道。
唐绝摇摇头,将还给夏妃,说道,“不认识,但是把这个给宋铮传一份,他们应该能查出来此人身份。”
“随便你。”夏妃说道。
说着,夏妃的眼睛看着电视,随意的一直换台,仿佛每一个电视台都不让她满意。
唐绝看着夏妃心焉的样子,认真想了想后,沉声说道,“刚刚宋铮给我打电话,说祝国被一个狙击手袭击了,捡回一条命。”
终于,夏妃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一怔,转头看向唐绝,问道,“杀手呢?”
“没线索。”唐绝摇头说道。
“你想让我帮忙查一下?”夏妃看着唐绝,问道。
“嗯。”唐绝点头,他知道天坛神教的信息网很强大。
“恕难从命。”夏妃摇头直接拒绝,毫不留情,说道,“别说我查不到,就算能查到我也不会做。天坛神教有自己的规矩,绝不插手国家的事。”
唐绝闻言皱眉,却没有一点责怪夏妃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要求的确强人所难,一个门派恐怕都会如此。
就连当年的唐门遇到这种事情,也一定会拒绝。
插手朝廷,这种事一点就再也甩不开了。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唐绝深吸一口气,充满歉意说道,“一时间不知道能做什么,才说出这种话来。”
“没事。”夏妃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以你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打不过一个杀手的。”
唐绝闻言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不会冲动的。”
夏妃点了点头,摆弄起电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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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大年初三,唐绝三人开车赶往净湖,并没有乘坐直升飞机。
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天坛神教的人在净湖边盖起一座两人居住的平房,而之所以没有乘坐直升机一来是规避风险,二来是柳涵从未来过这里,想看看真正的戈壁滩。
连续两天平安无事,也让唐绝休息了不少。强大的内脏导致他拥有远超常人的恢复能力,两天的休息让他身体已经超过普通人,甚至丹田中积攒了一些内力。
所以,开车这种累活自然交给唐绝,夏妃坐在副驾驶,柳涵则是一个人坐在后面。
一路上,柳涵一直好奇看着窗外,甚至不停拍照。唐绝则是边开车边陪她说话,至于夏妃,则还是高冷的样子,偶尔能说一句就不错了。
路程遥远,车辆经过了很多村庄外,甚至中午还在一个年轻的农家里吃了饭。车子一直开到将近晚上,才终于开到净湖边。
正好是夕阳西下,余光将整片净湖染红。当柳涵下车看着这一整片净湖的时候,甚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静。
太安静了。
整片湖就像是镜子一样在地面,周围没有风,湖面也没有一丝波澜。
太阳仿佛潜入净湖一般,在柳涵的眼里,仿佛太阳最后的归宿就是落入净湖之中。
“好漂亮。”柳涵由衷说道。
“的确很漂亮。”正在从车上往下搬运行李的唐绝笑着说道,“但如果你知道净湖里有什么东西的话,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有东西?”柳涵一怔,回头问道,“什么东西?”
“叫什么来着。”唐绝一时间没有想起,认真想了两秒后才想起夏妃说的,说道,“白鲟,一种很大很鱼。”
柳涵又是一怔,她知道唐绝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便跟在唐绝身后问道,“白鲟?那是什么鱼?你怎么知道里面有?”
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