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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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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飘烟少有的没有发怒,负手立在桥边,冷眸看向远处湖面,冷声道:“她本就无心给解药,你既能解,就赶快找药去吧,毕竟她没有禁止你在此谷中找药,是死是活,且看你的本事。”真是笨,他这位师父无非是想试探他的能耐。

    想到他师父是此意,因此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死。

    白非儿侧头想了想,觉得飘烟说得甚有道理,不由得多看他一眼,此人平时虽然行事张扬,喜欢争风吃醋,从这点分析上看,可见他的心思还是很玲珑的,怪不得巫惊魂会那么倚重他。

    “那我和小凌子就去配药,你在此等候,要是需要歇息,你就去找婆婆,其实她人挺好的。”冷雨觉得也有道理,转身对他说。

    “我就此等四爷的消息。”飘烟垂眸看着湖面那圈圈荡开的水晕,声音有一丝的落寞。

    白非儿心里一动,这不男不女对巫惊魂倒是一片忠心,只是那些什么情愫也太畸形,一想到巫惊魂曾经和他那个,自己几次被巫惊魂强吻,顿时就觉得吞了个死苍蝇,胃里一阵反胃,差点想吐出来。

    悄悄扯扯冷雨的衣角,示意他走,再待下去,她真要吐。

    “你们跟着四爷有多长时间了?”冷雨带她转到水中别墅背后的一座小山,山中树木倒不是很高大茂密,奇花异草却是十分的多,满山遍野的姹紫嫣红,山风一吹,各种清香飘入鼻中,甚是令人身心通体舒畅。

    冷雨一边找一边也顺手采一些平时可用的草药,神情淡淡的:“我有五年了,飘烟应该更长一些,听说七八岁就相识,那会儿是在皇宫中,同甘共苦过来的,皇宫里小太监的日子很惨,四爷聪明又机灵,跟在当时的太子身边,也陪着太子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飘烟那时是因什么事被四爷救了,一直就跟着了。”

    以前的日子有些不堪回首,太惨了。

    白非儿想想自己当时穿越来在尚书府中,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跟他们比起来真是太幸福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蹦到他面前,神情有些不自然,眸光捉黠,弯起唇角尴尬的笑笑:“那个,那个,你是太监吗?”她在天涯宫中平时听锦葵他们八卦,这天涯宫的人并不全都是太监,那些锦衣郎好多都是从锦衣卫调过来的,就不是太监。

    冷雨愕然的停住脚步,眸光微闪后定睛凝视她,嘴角轻勾出一丝嘲讽:“怎地那么好奇?”

    白非儿被他看得心虛虛,眸光闪到别处,转身向前走了几步:“无聊问问,当我没问过。”是啊,这是人家的**,怎么可能告诉她?

    “我不是,';五虎';中只有我不是,我原是王爷府的一名侍卫,发生了一些事,我差点进了大牢,是四爷帮我解了围,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四爷。”冷雨淡然的开口。

    啊,还真不是。

    白非儿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讪讪的笑笑,觉得自己问这个话题当真是多余,要是人家说是,那自己该兴灾乐祸?要说不是,难道要鼓掌祝贺?

    冷雨上前拍拍她的肩,关心的说:“别多想,你现在日子不错,虽然成了太监,但是那么快封了官,也得到四爷的宠爱不是么?俗话说,有得有失嘛。”

    吓,白非儿马上石化,这,这哪跟哪?他以为是触动了她的心事?以为她成了太监心里不平衡?

    白非儿这个弱小的心脏哦,差点儿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反应她的身份就那样了,要不然也没有合理的身份活着不是么?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吧。

    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便笑呵呵的笑了出声,清朗而又几分调皮:“是啊是啊,挺好的,小凌子挺满足的。就是以后不能讨小媳妇了,怪可惜的。这下你可以替你师父安心了吧?”说完揶揄的眨眨眼。

    “你这小子,少拿我师父开玩笑,她可不是可以乱说笑的人。”冷雨轻敲一下她的头,心里释然,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子那么开朗随性,完全不介意自己是太监的身份。

    白非儿嘻嘻哈哈的闪开,眸光闪闪:“跟我说说你和你师父的事呗,你们年纪那么相近,她怎么会是你师父啊?”

    冷雨目光投向那睛朗的蓝天,神思飞扬,眸色遂远:“我本是一个孤儿,十岁那年下大雪差点冻死,师父的父亲救了我把我带了回来,本来是要拜师父的父亲为师,殊不知我来这谷中不到一个月,师父的父亲就死了,我记得当时婆婆带他回来,满身的血,是因为什么死的我不敢问,那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问。后来在婆婆的提议下,师父就收我为徒了。师父也很可怜的,那年她才十一岁,整整一年,她都不会笑?“

    白非儿听得入神,冷雨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断断续续的说,也许是多年来从未向任何人打开心扉,这一说出来,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多年的郁闷都在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清澈透明纯净眸子的少年面前,消散不少。

    啊,白非儿尖叫一声,她感觉一脚踩空了,人便向下掉?

    她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只听得哗哗几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只大手搂着她,她转头看,是冷雨,只见他另一只飞快向上的甩出一根绳,绳的那头嗖嗖的缠在一棵大树上。

    啊,白非儿突然感到脸上一凉,蒙面巾刮到崖边上的枝丫掉了,看着那白布在空中飘飘曳曳,她欲哭无泪,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完了完了,这下怎么跟冷雨解释,多一个人知道她身份就多一份危险,这可怎么是好?

    一想到,心里不由得更恨死那巫惊魂。

    冷雨感觉到异样低头看她,一张倾城的脸撞入他眼帘,他惊骇的一松手,差点就让她掉了下去,他敛了敛眉,很快镇定了起来,依仗着绳子,提着轻功几下便飞上悬崖上。

    这里的地形他自然是很熟,刚才说话太入神,他发现到了悬崖边上开口已来不及,这个倒着身体走路的小凌子便掉了下去,还好他反应快,才抓住了他,没想到人救上了,却是发现了这么一件事,原来他一直戴着面皮面具,这张才是小凌子的脸,他到底是谁?

    两人坐在悬崖边的草地上,冷雨眸色变得冷峻,眯着眼看她,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除了师父,他没见过那么美的脸蛋,桃腮杏面,肌肤胜雪,如水般通透,眉目如画,眸如点漆,如墨玉般清灵,如果说师父是画中仙,这张脸便是画中的精灵,怪不得他总被这双眸子吸引,配着这样一张脸,却是胜师父一分,这分明是一张女子的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就只清清淡淡的注视她,亦不开口,他在等她开口。

    白非儿心里叹了一口气,真他令堂的,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要早知道这样,就不贪玩跟他来这采什么药,老老实实躲在那水别墅中睡大觉不多好,这下麻烦大了,虽然相处下来冷雨为人实诚,心地不坏,他执行公务的事就另当别论,但相对比“五虎”其他人来说,他是最善良的一个,那时在侍郎府救巫惊魂时她已看出,如果做朋友,他真是可以做她的“男闺蜜“,可是这是关乎她的小命,这可怎么办是好?

    山风冽冽,刮着脸生疼,虽然阳光细洒,但这冬日的风还是有些冷,她轻轻拢了拢衣领,这一身的泥服,虽然泥干了掉了不少,但这没掉完的半挂在上面,看起来还真是滑稽。

    她这会儿突然想到了巫惊魂,要是他在就好办了,再怎么说他是督主,冷雨视他为老大,什么都听他的,他一声令下,她就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可这?唉,她心里又重重的叹息。

    她咽了咽口水,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丝渺远的微笑,眸色幽深,红唇轻启:“我是个女子。”

    “只是女子那么简单吗?”冷雨表情清淡的开口。

    白非儿又咽了一口口水,她真想让自己给口水呛死算了,这话难说得,到如厮地步。

    “我就是兵部尚书府的嫡女,白非儿,你们杀了我全家,我如今还在仇人身边活着,我活着跟没活着没有什么两样,我进天涯宫之后的事你也应该听说了,总之就这样了,我没死,而现在的身份是凌子骞,这一切是拜你们家四爷所赐,我也想不明白,你们四爷留着一个仇人在身边做何?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她微眯着眸,淡然开口,眸底是浓得抹不开的墨色,微微一笑,那笑容薄凉,生生透着巨大的悲痛。

    她的思绪拉回到这一路发生的一切一切,那个男人杀她全家,折磨她,罚她,利用她,甚至施以宫刑,她怎么能忘记那大锤重重的砸向她腹部的那一瞬?她记得当时她就晕过去了,一阵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心,痛得已经麻木,已经钝了。

    他那样对她,还吻她,这几天的行为,又算什么意思?想到这,她心里一下揪了起来,纤眉紧皱,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第84章 何止是震惊() 
冷雨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懵了,幽深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脑子飞快的想着一些事,她居然还活着,他明明记得那摔下山崖的是叫白非儿的女子,那这一切,都是四爷所安排的?

    是啊,除了四爷,谁还能这个胆量和能力,在多双眼睛盯着下偷梁换柱?四爷为何要这么做?这是多大的罪,这得冒多大的风险?留这女子一命,况且视他为仇人的女子,留来做何?

    冷雨紧拧着浓眉,他想不明白,时至此时,他才算是真见识了他所追随的四爷是多么的深不可测,他每走的一步,旁人根本无法猜得到用意为何。他回想四爷有时候眸中一闪而过的东西,难道四爷真的对此女动了心?

    “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非儿自嘲的笑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家四爷,如今你也知道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吧,反应我只是苟且偷生,而且活着也不开心,早死晚死都一样。”她也是在赌,谁知他对巫惊魂的忠心到底到什么样的程度,要是他有反意,料想也不会带来找他师父救治。

    冷雨愣了一下,眸光一暖,哂然一笑:“你把我冷雨想成什么人了?四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此事想必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我了解四爷做事的风格,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只是,你整日和我们在一起,你恨我吗?我,也有参与那日的事,但是,我没有杀你府上任何人,我们?其实也是奉旨行事。”

    他记得当日很乱,很多人都是死在那些锦衣郎手中,锦衣郎人到了那么多,根本无需他动手,而他通常不会对手无寸铁之人动手,像那日在侍郎府的那些江湖人,他才会出手:“五虎”成名,并不是如外界所传的滥杀无辜,他们所杀的人真的是该杀,而且证据确凿,皇上下的令,并不是他们先斩后奏。

    虽然有时飘烟和浮云、疾风三人也会动手杀了一些不算犯了大错的官,但全都是是皇上的旨意,他们只是充当起一个傀儡,替皇上担了一个恶名而已。

    可又有谁能理解?自己的师父就是因为这样而把他赶出了师门。

    白非儿愕然的看他,从他眸中看到一丝真诚,她凄然一笑:“恨?恨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再恨他们也醒不来,冷雨,我愿意相信你,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你们有何权去杀一个位居三品的大员?无非是个杀人工具,我该恨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有那位督主大人,他明明有权力去阻止去杀一些无辜的人,他为何不权衡一下?难道在他眼里,一条人命就如同阿猫阿狗,随便践踏?猫狗况且值得爱惜,更何况是人命?”

    冷雨看着她那凄楚的笑,心里顿不是滋味,这女子的心里该有多苦啊?背负家仇,还得如此艰难的活着,多难啊。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蹲下,想握她的手,一伸手,想想不对,改抚一下她的发髻,眸光轻柔,柔声说道:“对不起,白姑娘。”他不会安慰人,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他那如沐春风的脸,真挚的眸光,白非儿突然觉得眼角涩涩的,眼眶一阵火热,已有泪在打转,她重重吸气,转开脸向别处,用力的眨眨眼眸,想要把眼泪收回去。

    冷雨见她这样,有些手足无措,愣在她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没面对面的见女子哭,以前最多也就是远远的偷看到师父抹眼泪,这种就在眼前的情况,他是头一遭见,这如何是好?

    可白非儿愣是没把眼泪收住,那两行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刷的流下来,沿着她那晶莹剔透的脸颊滑下,滴在那金黄的飞鱼服上,一滴两滴,顿时荡开一朵暗花。

    这下把冷雨给吓傻了,眸光闪着不安,伸手想去接那水珠子,又不敢,手躲闪两下,想找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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