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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薄总呢?”姚志行嘴角微勾。
“多有怠慢,还望姚总见谅。”
姚志行身子一僵,转回身便见薄司寒站在会议室门口,嘴角笑意未明。
“哎呦,薄总,幸会幸会。”姚志行笑着伸出右手。
薄司寒瞥了眼他悬于半空的手,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薄司寒!”王东正要冲上去,却被姚志行拦下来。
今非昔比,求人的,哪有颜面可言?
薄司寒在长桌尽头坐下来,长腿交叠,给卫斯递了个颜色,卫斯便开始分发手中的文件。
姚志行瞥了眼身边人手中拿着的文件,周身血液顿时涌上头顶,胸口更像是挨了一拳,闷得他险些背过气。
志行公司收购方案。
“各位大致有十分钟的时间,阅读手中的收购方案,十分钟后,进行举手表决。其结果,将影响br和志行未来的发展,请各位慎重考虑。”
br的权利都在薄司寒一人手中,所谓的举手表决,不过是他让公司员工来看志行笑话的借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王东指着薄司寒吼道,“薄司寒,你别欺人太甚!志行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来宰割!”
“志行资金链断裂,向银行借的钱,有多少还未还上,相信王助理比我清楚。om”薄司寒身子前倾,双手交握于桌沿,眸光微敛,“志行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责任在领导者。没有改革,只一味地注入资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被br收购,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胸口的疼痛感越发强烈,姚志行靠着玻璃墙,才得以站稳,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薄总说的对,姚某人感激不尽。”
王东搀住姚志行,恶狠狠地等着薄司寒。
“很好,现在进行举手表决,同意收购志行方案的,举手。”薄司寒的目光淡然掠过桌上坐着的人。
起初只有三五个举起手,卫斯轻咳一声后,余下的人也都缓缓举起手。
“散会。”薄司寒嘴角微勾,侧眸看向姚志行,“我想单独和姚总谈谈。”
他刻意将单独二字咬得很重。
王东瞪了他一眼,也随着人|流走出了会议室。
姚志行额头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走近几步,扶着座椅靠背,抬眸看向薄司寒,“可以坐下谈吗?”
“可以。”薄司寒身子向后一靠。
“谢谢。”姚志行扶着桌边缓缓坐下来
薄司寒将手中的合同推到姚志行面前,眸色暗沉,“先看看合同。”
姚志行拿过合同,一页页仔细阅读着,前面条款都还算合理,翻到最后的补充协议,他的双眼渐渐瞪大。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薄司寒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起身朝门口走去。
“薄弈!”姚志行扶着桌边站起身,眉心深陷,“不,薄总。”
薄司寒脚步一顿。
“我希望薄总能理解我作为一位父亲的心情,当时情况特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薄司寒看了眼腕上的表,不耐地打断他,“你还有23小时57分钟。”
随后便又迈开步子,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机铃声传来,他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一排字,眸光微敛。
北禹基金,赵河东。
*
屋内烟酒味交杂,茶几上的蛋糕,一侧刀痕分明,另一侧却被抓变了形,茶几边沿零零散散摆着二三十个酒瓶。
“今天是我们老大,yaser的生日!我仅以这首歌,祝老大生日快乐!”舒舒摸了把脸上的奶油,清了清喉咙,“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阿曼本还已陷入昏睡,忽地坐直身体,扯出两张纸巾堵住耳朵。adam默默蹭到点歌台前,调小了话筒音量,继而又蹭回季珩身边,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舒舒绝壁是团队最牛公鸭嗓,没有之一。公鸭嗓其实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公鸭嗓偏偏喜欢唱粉红的回忆。
姚夏倒是自带免疫,左手夹着烟,右手扣着手中的骰盅,拇指在其上轻敲了几下,似是在沉思。
“老大,到底行不行啊?骰子又不会在骰盅中下崽!”阿曼说罢,双手拄在骰盅上,头一沉就趴了上去。
“五个二。”姚夏吸了口烟,转而看向季珩,“到你了。”
季珩俯身看了眼骰盅中的骰子,思忖片刻,“八个二。”
“卧槽,八个二!”adam揽过季珩的肩膀,在他眼前比出个“八”来,“老季,你是疯了吗?开开开!老子就不信能有八个二!”
姚夏踹了脚几近不省人事的阿曼,“起来,开了。”
阿曼猛地坐直身体,撩了把眼前的碎发,含糊不清地说着,“怎么这么快就开了?”
随后,把骰盅一掀,笑嘻嘻地比出食指来,“我就一个。”
“两个。”姚夏打开骰盅,看向adam和季珩。
而后谜底揭开,adam两个,季珩一个二点都没有。
“老季,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adam瞥了眼姚夏,嘴角划过一丝坏笑,“说吧,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
她就知道一帮人怂恿她玩游戏,准没好事。
“我去下洗手间。”姚夏刚站起身,就被舒舒扶着肩膀按下来,“坐下!”
“坐下来可以。不过――”姚夏指着还算清醒的三只,“我警告你们,别太过分,不然明天都给我卷铺盖卷走人!”
舒舒顿时立正,行了个军|礼,“yes,sir!”
季珩垂眸,薄唇微抿,“真心话。”
“我来,我来!”舒舒一把推开adam,坐在季珩身边,直接把话筒对准了他,“请问季大经纪人,你喜欢老大吗?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哦。”
“舒舒!”姚夏瞪了她一眼。
季珩抬眸看着姚夏,眸光中的炙热,让她浑身不自在,为避免尴尬,她干脆把烟头一丢站起身,起身跑到舒舒身边,搔她的痒。
“看来是老子原来对你太好,反了你了!是不是?恩?”
舒舒被姚夏抓得狂笑不止,像只猫般在沙发里蹭来蹭去,“老大,老大饶命”
姚夏正要抢过她手中的话筒,却握住了宽厚温热的手背,回眸一看,才知是季珩先她一步握住了话筒。
“哦”adam凑过来起哄道,“进展飞速啊!”
姚夏正要松开,却被季珩另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夹在他的双手间,这画面,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她就算再爷们儿,也是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她的脸颊便浮起了红晕。
“放开。”姚夏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喜欢,很喜欢。”
那一刻,他的眸明亮至极。
姚夏连推带拽终于抽出手,忙别过头,目光无意间落在门口,竟看见一个男人正偷|窥着他们,只是那人反应极快,发现她的目光,便迅速逃离。
舒舒轻咳两声,“我们季大经纪人可是表白了哈,老大,你也给个表示啊。”
然而此时,姚夏的心思早已不在包间里。
“我去下洗手间。”
说罢顾不得身后的哀嚎,拽开门就跑了出去。但她朝那人逃走的方向跑了没多远,便放弃了。
这么多包间,她总不能一个个去找,更何况,ktv的走廊,根本就是各个包间鬼哭狼嚎的汇总地,有些声音刺耳得很,就算那人在她身后逃走,她都极有可能听不到声音。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姚夏掏出手机,点开一看,是于女士的短信。
“夏夏生日快乐,等妈妈回去亲自把礼物送到你手里。”
姚夏后退一步,靠在墙边,垂眸间,若有所思。
老姚头一天也没个消息,是不是早就忘了他还有个女儿?
季珩的双眸在眼前一闪而过,姚夏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相处这么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但是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啊。不挑明倒还好,现在这样,以后还怎么做朋友?
越想越烦,姚夏索性点燃一支烟,靠在墙边吞云吐雾。
“是是是,我明白。可这样风险太高,以薄司寒的性子,一旦知道,肯定会查到底。”
听到“薄司寒”三个字,姚夏的神经瞬间绷紧。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她一定在哪听过,可是在哪呢?
姚夏丢下烟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声靠近,最后在安全出口前停下脚步,透过狭小的窗子,她终于看清那人样貌。
居然是赵河东!
彼时,赵河东站在角落,手里举着电话,眉心拧成了疙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薄司寒好像盯上我们了”
姚夏向旁边挪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铁门,吱呀一声。
阿西!
正准备跑,身后突然有脚步声渐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那人捂住口鼻,扼住手腕。
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声音,那人力道很大,她挣扎无能,只能顺着他走。
跟着他走进一个开着门还未清理的包厢,还未等看清他样貌,他便关了灯。屋内便只有液晶屏幕,带有一丝光亮。
正在姚夏抬起脚准备踩下去时,他将双唇凑近她耳边。
“别出声。”
那声音极轻,但因为太过熟悉,她还是瞬间便听出是薄司寒的声音。
姚夏点了点头,薄司寒把她拉到身后,不巧,姚夏才退了一步就踢到了地上倒着的酒瓶。本已走远的赵河东,闻声又折了回来。
薄司寒转身揽她入怀,堵住她的唇,随后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西服的衣扣间。
这一动作,意思再明显不过
昏暗中,她摸索着解|开|他的西装,双手抚上他的西装与衬衫间,顺着他结实的肩部肌肉线条滑过。
薄司寒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他自行脱下外套,抱紧她退到墙角,后背结结实实地抵在墙上,她还未等反应过来,已被他单手按住双手,再度贴上的唇,炙热至极。
恍惚间,他们似乎从未分手,这只是情侣间正常的亲|热。
门口传来服务生的声音,“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薄司寒闻声,松开了她的唇。
屋内骤然明亮,他们依然贴得很近,四目相对,无处躲藏。那一刻,她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记忆中的目光。
看见这一幕的服务声忙捂脸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出去。”
“好好好!”服务生忙跑出去。
薄司寒敛回目光,俯身拾起地上的西装。
姚夏垂下眸,有气息吐出,却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叹气。
手腕再度被握紧,姚夏下意识地想要推脱。
“赵河东很快会再回来。”薄司寒双眼微眯,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除非你想把这场戏补完,否则,别做毫无意义的挣扎。”
“我可以自己走!”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本是很强硬的目光,配上脸颊的绯红,却略显滑稽。
薄司寒禁不住浅笑出声,而后竟然真的放开她,瞥了眼她的双腿,“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
几乎周身的血液都涌上脸颊,姚夏紧咬下唇,牟足了劲,奈何才刚走了一步,腿就软下来。好在薄司寒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
她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之前每次亲|热后腿软,都被他嘲笑,这都分手了,居然还是逃脱不了这厄运!
电梯一路下降,被他拥在怀中,她却别过脸看着别处。
姚夏忽地想起,以往他们闹别扭时,也是这样。他不许她离开他身边,一定要拥着她,她就以这样毫无意义的方式抗议。
老姚头说的大概没错,可能她就是再多长几个心眼,也斗不过他,拗不过他。
薄司寒帮她开了车门,待她坐好,才绕到另一边,在驾驶位上坐下。
“wes,605附近监控录像,立刻销毁。”薄司寒挂断电话,启动了车。
“地址。”
“锦绣一期。”
姚夏偷偷看向他,而彼时,他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时不时转动方向盘,似乎根本没在意她的存在。
“为什么帮我?”
“路过。”薄司寒目光没有偏移半分,语气也淡然至极。
之前那般待她,看到她遇险却又挺身而出,甚至好心送她回家,她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姚夏偏过头看向窗外。
过了今天,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她似乎也没必要再猜他的想法。
“夏夏――”
“恩?”
姚夏答得很快,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薄司寒清了清喉咙,“它还好吗?”
“还好。”
薄司寒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