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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已经发青僵硬的脸,叶轻欢总觉得心口堵了些东西,堵得她想哭:人们不该这么轻易就失去生命。
被严寒冻得失去活力的人们,裹着厚厚的皮袍将死去的人一个个的抬走,遇上有一点气息的,又脱光他们的皮袍,用雪拚命擦试他们的身体,试图挽回他们的生命,但往往却是一场图劳。
只有四岁的叶轻欢帮不上忙,心里又被堵得慌,不知从那个蒙古包里找出了一把马头琴,拉响马头琴,唱起了悲凉的蒙古长调,这对于专精于艺术的叶轻欢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蒙古长调形成于成吉思汗的帝国衰落后,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大版图的帝国灭亡了,强悍的蒙古人带着着对往昔辉煌的记忆重新回到草原,巨大的落差形成了无言的悲哀,催生出了蒙古长调,而在叶轻欢开腔的时候,长调还没有诞生。
所以,当悠扬舒缓的曲调第一次响彻时,所有人都怔住了,从低音区提到高音区,再降到低音区的过程,都让人看到草原上独有的春天的喜悦、夏天的激情、秋天的深沉和冬天的苍凉:斡难河草原上的冬季哟,那狂风吹动着单衣,冰雪侵蚀着我们的牛羊
铁木真突然扬起了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眼中突然闪过的泪光。当人们累了,可以用睡觉来休息;当人们病了,可以有药来缓解痛楚,可是如果当心灵有了缺口,唯有艺术可以填满它。这长调,是融入于蒙古人血液中的东西,那些艰难打造了它,从悲哭变成了悲歌。
一曲终了,一名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抱着幼儿毫无生命迹像的身体,慢慢走到叶轻欢的面前,低声哀求:“再唱一首吧,宝音格其会喜欢听的,”
叶轻欢泪。
第48章 蒙古天圣女()
现代的音乐学院里有无数描写蒙古人生活的长调古曲;某一首都经过时光的洗礼留传到后世,还能够入选音乐课本;自然有打动人心的魅力。
此时,叶轻欢高亢的嗓音;在马头琴的伴奏下,持续的唱着,那些匆匆忙忙顾着救灾的人们,没有人交待,却自发的将自家亲人的遗体纷纷抬着送到叶轻欢面前;虽然那唱歌的只是一名四岁的小童;却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引得让人们相信直接人心的歌声,可以送亲人们走完最后一程路。
人类是一个很复杂的生命,我们有恐惧,有懦弱,有悲伤,有欢喜。 当我们的头被撞疼了,能够揉一揉,身体疲累了,可以歇一歇。而心中的负面情绪来袭时,应该怎么护卫自己。面对未知的恐惧,巨大的悲伤,无尽的迷茫,如何才能保护我们脆弱的心灵不会崩溃。
叶轻欢吟唱着悲伤的歌曲,叙说着那些悲伤,牧人的小儿子因饥饿而死,牧人呼唤着长生天,想像着天堂,然后默默地在草原上继续放牧,像骡子一样劳作至死,那种在绝望困苦而死,偏偏着保持着一点点微弱希望之光的歌曲,女人们听得不住掀起袖子来擦去自己的泪光:“长生天,这可真是要我命了。”男人们听得将下巴骨咬得死紧,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哽噎出来。草原上,只有这片被严寒酷暑轮番改造了无数次的青草,生活那么艰难,人们变得粗犷强悍,心底的一切都被那冷冷的心肠所遮挡,那些柔软的情绪从来不会被理睬或抚慰,但是那些情绪必竟是真实存在的,于是,积压在心里太久的心绪,如今变成了低缓的节奏,生活般周而复始的旋律,完全摧毁了他们的心中的防线,释放出人们心中那分柔软的天性。
铁木真初时的感动过后,目光一凝:她是长生天送给我们部落的礼物,怎么能够嫁去其他部落。
叶轻欢唱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嗓子变哑,才停了下来,注视着众人将遗体送去水葬。
累了大半天的叶轻欢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大帐,将一皮囊里清水灌满了肚子,喃喃自语道:“海妖,我好想你。”每当看到不幸时,她就无比希望海妖能够陪着她身边。
一直关注着cia调查进展的海妖,听到叶轻欢的这句话,忍不住心中一酸:“又是这样,上一次你从医院出来,只说了一句‘我有点想你了’,就将我的坚持打得粉碎,欢欢喜喜的将你当成我的伴侣,结果你用什么来回报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上当了,我要看看,藏在你这张面具下的真实面孔倒底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很高兴你在最累的时候,会念起我。”海妖硬起心肠来装作没听到叶轻欢的话,但心弦震荡之下,所有的虚拟世界都出现了震动。
而在另外一个虚拟世界,叶轻欢上一次进入的虚拟世界,神雕侠侣的剧情中。因为时间的不同步,现实世界只过了一个月,这这个世界时间已经快过了四十年了。
从自叶轻欢和公孙绿萼一番谈话后,变成剧情中的郭芙,爽朗成了刁蛮,不会再缠着小龙女,永远不会再称自己为叶轻欢,总是以身为郭靖的女儿为傲。小龙女知道,人已经变了,失望之下的她,从此之后回到古墓,绝迹江湖,杨过一开始也陪着她回古墓呆了两年,但这两年中,小龙女一直摆着师父的样子,专心致志的修炼九阴真经,玉女心经,再没涉及半点情爱。到是古墓后人除了找到知心人才能踏入红尘的禁令被自己取消了。无法可想的杨过,老老实实将小龙女当成师父,后来听从师父命令,寻了两名根骨甚佳的女童来。见小龙女将两名女童一个改名叫思轻,另外一个叫念欢,心中更是熄了所有对小龙女的倾慕之心,五年之后,娶了程英为妻。陆无双伤心之下,对李莫愁有了深切的同情,又重回李莫愁门下。两个被情所伤的女人,竟然有了些共同话题,又过了几年,陆无双和李莫愁大吵了一架,然后又跑了出来,这一次李莫愁,没在追杀她,倒是自断一臂,算是赔了当初杀陆无双父母之仇。
赤练仙子失了一臂,又会有什么好下场,一时间江湖豪杰纷纷前来准备取李莫愁性命,关键时刻,陆无双求了小龙女下山来救回李莫愁,之后李莫愁和陆无双两人跟小龙女回了古墓,两个人继续相爱相杀的日子。
一恍眼,四十年过去了,小龙女快六十了,但清心寡欲之下,不曾笑,不曾哭,不曾晒太阳,样子依然如同少女一般。
这一日,小龙女正在修炼玉女心经,心弦中忽然传来震动,海妖本来就曾降临过她的身体里,结果当时只顾着剧情,在海妖又降临在公孙绿萼身上时,忘了清扫小龙女体内的连接,结果让小龙女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此时海妖心神一震,很多资料也突然传到了小龙女的心中。
小龙女闭眼之后再次睁开双眼,世界望过去,已经不同了,古墓、师姐、徒弟、自己,全变成了一组组飞快变化的数据。
小龙女心中一叹:“原来,这才是世界的真实。”
而此时,海妖的意念扫描过来,小龙女再次闭眼,依然是一付npc的样子。
等神念一闪而过,小龙女再次睁开双眼:“不知道叶姑娘是一组数据,还是一个真实的人,我会找到她的。”小龙女开始研究起那些数据起来。
叶轻欢心情激动之下,说出了想念海妖的话,本以来会有所回应,结果虚拟世界毫无变化。此时的她,终于查觉出不对了:难道是我那几天从梦中惊醒,让海妖查觉我有异心了?这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啊,如今要如何扭转,我连她面都见不到。
第一次,叶轻欢查觉到了惶恐,随即又宽慰自己,不用怕,我还在她的虚拟世界中呢,一举一动都被她盯着,表现好自己就行了。
想到这里的叶轻欢又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走出蒙古包外。
孛儿帖心痛的走过来,抱着她道:“累了吗?”
叶轻欢将手放在孛儿帖的手上,道:“额吉放心,我还不累。”
说完又准备走到铁木真身边,一路上那些蒙古人见到她都低下头,垂手站在一旁,等她过去之后才又继续自己的事。这种尊敬,叶轻欢还是头一次遇到。
就连铁木真,原本正和木华黎正在商量救灾事宜,也停了下来,将华筝抱了起来,温言道:“我的小公主,你有什么事。”
叶轻欢道:“我看这天气,怕今天晚上还会有暴风雪。”铁木真和木华黎沉默了,好一阵,铁木真才道:“我们也正在担心,好些蒙古包怕是撑不住了。”连续两天暴风雪,怕是要死不少人了,这就是蒙古人的命,一切能够靠长生天来决定。
“垒雪屋吧。”叶轻欢从铁木真的怀中跳了下来,随手在雪草地划起爱斯基摩人的雪屋示意图来。爱斯基摩人能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北极都活得好好的,靠的就是这雪屋。那蒙古人零下五六度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
叶轻欢随手画出示意图,将雪屋的建设要点说得清清楚楚,这雪屋的关键点是在土地上挖掘出一个深坑,深坑的头顶用冰砖盖出屋顶,让雪屋以地平线为基点,既向天空发展,又向地下掘进,大坑作为房子的主体空间,雪砖的屋顶成为进出和采光的通道,让大地成为保暖的墙体,这才是建造雪屋的关键处,在雪里向下掘一个深洞绝对比向天空垒一个高屋要省事很多,也安全得多。
现实世界里,叶轻欢到极地旅游时,为了娱乐,直接将雪堆成一大堆,再在里面挖出一个洞穴,将洞穴的四面墙拍实,这种雪屋不用在地下挖出大坑,虽然不结实,只能住一个星期左右,但建筑过程简单易学,抵抗零下五度左右的寒冷也没问题。
铁木真听完叶轻欢的讲解,心头大喜,马上将修建雪屋的任务布置下去,
有了对抗暴风雪的方法,部落的众人们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一队队的人开始了分工协作,男人们开始挖坑,女人们就负责将雪花压实变成冰砖。等男人们挖好足够一家人生活的大坑,女人们就往上面搭成冰砖做的顶来,一面搭,一面浇上水,片刻之间就冻得硬了。
等雪屋建好,住在里面,果然比在蒙古包里暖和了很多。铁木真目光火热的看着叶轻欢,想到自家的女儿亲口说过:“我父,你会成为成吉思汗。”心中无比火热:“此等国之重器岂能交给王罕。”
随着越来越多的雪屋建好,部落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大家都在齐声叫着:“华筝,华筝,华筝”
铁木真目光闪动,突然抱起叶轻欢就走到雪屋外,将她高高举起,道:“华筝是长生天降给我们的礼物,是我们蒙古的天圣女。”
作者有话要说:看的人越来越少,留言也少,是我长期不更新,人品败光的原因么?
唉,工作好忙,美丽家园不容易干啊。
第49章 社会基础调查()
叶轻欢被铁木真的话吓到了;“天圣女”这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用这种生造出来的东西来承载人们的信仰;真的没问题么?
作为熟读过卡尔。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序言的唯物主义者来说;叶轻欢唾弃一切宗教,就算现在铁木真是想利用她来打造出一个宗教信仰;她不是神的羊羔,是负责让民众变得更加愚昧,更加听从指挥的人,所谓的牧羊人;那也没什么稀罕的。
宗教,从它的诞生开始,就是统治阶级用来愚弄民众的工具,最便宜,最大众,量产容易的标准化工具。在黑暗时代里,宗教能够维持一个等级差异巨大的社会,消磨民众的反抗意识,将希望寄托于来生,而不是反抗今生的不平等。
宗教信仰就是这么一种非理性的信仰,他们信仰神,而不是信仰人类自身的力量。他们生而为人,但作为人的腰杆立不起来,非要给自己找个主子供起来,像畜牲一样的趴在地上,然后指责那些站立的人:“你们这些不畏惧主子的异端,不知会做出多可怕的事。”
所以,这个世界最具有反抗意识的天朝人从来没让任何一个宗教在这片土地上获得太大的权利,没让权力在统治了世俗世界之后,还获得精神世界的统治权。而不像阿三国,奇葩的种姓制度一直维持到了二十二世纪;也不像某教,他们甚至不让女性进入他们的宗教场所,赤/裸/裸的歧视,而们的女性,竟然也能够忍受丈夫的多妻和遍布于社会方方面面的不公平,而不认为有任何不妥,这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重症患者么;而耶教,你要跟他们讨论玛丽亚怀孕是属于通/奸、强/奸、还是迷/奸这些法律问题时,简直就是要了他们老命,他们的神,为一时不痛快就发四十昼夜的洪水淹没大地,拿约伯的苦难来寻开心,无力反抗的人们只能委委屈屈的说自己有“原罪”。
但是天朝人,不说他们反抗暴政的历史,光说他们的神话,天帝让大地赤旱,后羿就敢射日,充满了自信、反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