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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然而然的,季蔚然也就每天和她一起,打扫一遍又一遍,就算满头大汗,她也无所谓。因为这也是她在这公馆里唯一可以做的事。
季蔚然接到季雅萱的电话,一时间心里就开始紧张,难道又是季洪刚出了什么事?季蔚然这么想着,急忙接起电话。而季雅萱的那边很吵,听起来像是呼呼地风声,季蔚然堵住自己的耳朵听季雅萱重复第三遍的时候,她终于听清楚了她那边说的是什么。
“姐,你快来医院天台,爸想不开要跳楼啊!”说完,电话便被挂断,季蔚然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挂了电话,只是现在她也想不到那么多。
刚才的电话里季蔚然听到了哭声,一波一波的传到她的耳里,让她知道季雅萱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季洪刚现在真的在医院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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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决裂(2)()
季蔚然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都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围在天台下面。看热闹的,嘲讽的,怜惜的,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人上去阻止,就连报警谔谔电话都是季雅萱打的。
季蔚然扒开所有人冲上去,看到季洪刚背对自己站在天台边缘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力,生怕惊动了他。只是就算再怎么不愿,季蔚然也必须开口。
“爸”季蔚然慢慢走过去,季雅萱拉着她的母亲给她让道。而季雅萱的母亲却对季蔚然不那么友善。
“季蔚然,你还有脸过来,都是你,都是你你爸现在才会变成这样,你怎么还有脸来。还是说你是来看他怎么死的?”季雅萱母亲的名字季蔚然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也不想礼貌的叫她阿姨。所以,直接就忽略了称呼,直直的看着她。
“这次是我的错!”这是季蔚然第一次在她的面前低头。从来她都是认为这个女人欠她,欠她一切。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厉擎宇的错。她错怪了人,一错就是二十几年。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是因为你要和那个该死的厉擎宇在一起,事情怎么回变成现在这样!”女人哭着嚷着,季蔚然都置若罔闻,转头看着季洪刚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去,挥开女人拉着她袖子的手。
“爸”季蔚然不敢靠太近,离着有五米的距离停下,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季洪刚就是不回头,仿佛听不到她在说话一般。
“爸求你别走!”这是她第一次留恋,留恋这个她一直以为她恨着的男人。多么可笑,有些事情,总是要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可是往往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别走,是她唯一能说的话。她不想要他的原谅,只是希望他能够看在父女的情分上,看在季雅萱她们母女这么舍不得他的情况下,不要走
“我对不起你母亲,不应该在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就重新娶妻。这是我的不对,可是你的母亲,从…来…没…有…爱…过…我!”就在季蔚然以为季洪刚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季洪刚慢慢转头看着季蔚然。眼里,竟然有着闪亮的泪光。
季蔚然一怔,原来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母亲不爱他吗?所以送她去孤儿院,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在母亲才刚离世的时候就娶了别人。
“爸!你错了。我妈,一定很爱你!”季蔚然低着头,她对自己母亲的影响不是很深,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能记住她的长相,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她可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也是这样,若是不爱,不会勉强自己在一起。哪怕有多么正义的理由。
“你说你说什么?”季洪刚不可置信的盯着季蔚然。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那个女人爱过他。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他们没有过孩子,甚至同床共枕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在外面,她们相敬如宾。在家里,他们更是相敬如宾。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根本就像是两个陌生人。所以那个女人,怎么可能爱他。这不可能的!
“跟我母亲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她吗?她那样固执的人,怎么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季蔚然抬起头,这一次,说到自己的母亲,她不可以就这样默默忍过去,她的母亲,她自己知道!
“她爱我,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男人?”季洪刚还是不相信,虽说那个女人是像季蔚然说的一样固执,可是在爱不爱上面,她不那么在乎。对于她来说,除了那个男人,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我。若不是有我,她怎么可能还回去找那个男人!如果我没猜错,威廉,应该也是爱慕我母亲的人吧。那为什么,她不找威廉,找你?”季蔚然字字句句全部都打在季洪刚心里,为什么,她会找到他?
时间在这个时候仿佛静止,季蔚然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再继续说下去,事事非非,季洪刚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可是那天台边,却是风声阵阵,季洪刚虚弱的身子,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半晌,季洪刚突然开始大笑。身子都跟着在风中抖动。季蔚然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上前,季洪刚便仰头倒了下去。季蔚然冲上去在命悬一线之间拉住他的手,可是季蔚然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拉得动一个男人。看着季洪刚一点一点往下掉,季蔚然终于留下了眼泪。
“别放手,求你不要死!我早就没有母亲,我不想现在还没有了父亲。我求你,我以后不会和厉擎宇再有所勾结,我们可以重振季家,所以求你,别死,别死!”季蔚然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掉在季洪刚的脸上,如同滚烫的开水,烫出一个又一个伤疤。
“蔚然放手吧!”季蔚然听着这一句话,直直摇头,她不能放手,她怎么可以放手!
“蔚然啊,这么多年是我傻,才会以为她不爱我,是我的错。现在,我应该去陪她了!”季洪刚说着,用另一只手慢慢扳开季蔚然的指头,一根,一根,又一根!
“不要,不要!”季蔚然摇头,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旦往下掉。她彻底慌了,也怕了!他不能死,不可以死!
“不要,爸,不要!”楼下的人开始大呼,季雅萱的母亲也冲上来趴在天台边缘叫着季洪刚的名字。季蔚然看着他的手脱离了自己的手,极速下落。最后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响声。而这一声,也硬生生的砸在季蔚然心里。她知道,她会一辈子愧疚,也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厉擎宇了。
季蔚然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看着吗殷红的鲜血慢慢流了一地,形成一个像是圆的形状。楼下的人都尖叫着跑开,救护车这个时候赶到。真是恰到好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一跳,救护车就来了。
看着季洪刚被搬到医架上,她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动。她的脑子里,全是刚才 季洪刚掉下去时的样子。他一点都不痛苦的样子,相反嘴角还有微笑,只是这个微笑,让她觉得害怕。像是她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季蔚然,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你还给我”季雅萱在哭,她的母亲拉着季蔚然的衣领不停的摇晃,像是要将季蔚然也丢到这阳台外。
季蔚然只是低着头,流着累,两眼无神。到最后,终于体力不支加上刺激过大晕了过去。而她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居然好像是厉擎宇。
季蔚然在心里暗笑自己异想天开,这个时候,他应该陪在岳天晴面前看着电视上的报道微笑,笑着看她多狼狈,多不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父亲跳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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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症()
季洪刚的事情在季蔚然心里形成一个疤,再也好不了。
他的葬礼季雅萱的母亲坚持不让她参加,而同一时间季家再次上了新闻头条。
季蔚然在医院睡了三天才醒过来,此时季洪刚的尸体已经火化下葬。季雅萱的母亲做的很绝,断了季蔚然能去看他最后一眼的可能。就连墓碑的位置在哪里,都不告诉她。
季蔚然哭笑不得,却也不能怨别人,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醒来之后就被厉擎宇拖回家,她才知道那天在医院天台看到的人确实是他。可是他怎么可以,在那种时候还出现在那里,他是故意的吧。
“厉擎宇,你放了我吧。”季蔚然站在书房门口,低着头不看厉擎宇的表情。但语气却是那么不卑不亢,不像是在乞求他,反而更像是在命令他。
厉擎宇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抬头看着门边的她。她瘦了很多,他将她从医院带回来才一个星期,她却瘦的好像只剩下骨头,一点肉都没有。脸色更是难看的不像话,她不抬头他也知道那眼睛下方深深地黑眼圈,那双紫色的眼睛再没了以前的光泽。
“不可能。”他只是说了这三个字,便又低下头工作。季蔚然终于抬起头,却觉得头痛无比。
她不明白厉擎宇在想什么,订婚之后不好好的在厉家别墅却天天跑到她这个前妻这里来。
季洪刚一走,季雅萱的母亲恨她入骨,更是不准她再和自己来往。许颖这段时间也不见踪影,到现在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所有事情她都只能憋在心里,找不到发泄口。
季蔚然不再和厉擎宇说话,因为她知道根本没用。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想着这一个星期她都睡不着,吃了安眠药都没用。只要一闭上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就是季洪刚刚落下天台时的表情。她害怕闭眼睛,自然也不可能睡着。
厉擎宇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季蔚然躺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他走过来上床抱着她,季蔚然的身体就这么突然僵住。
“有意思吗?”季蔚然并不转身,仍然望着月亮,像是在对那轮明月说话。
厉擎宇只是听着,闭上眼睛不做回答。有意思吗?他问自己。没意思。一点都没有。可他不可能放手,绝对不会!
岳漠易被厉擎宇拉到公馆是在他和季蔚然说话的三天后。原因是 季蔚然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睡。
岳漠易进去的时候季蔚然坐在窗台边看都不看他们这边一眼,他将厉擎宇关在门外,之后朝窗边走。
坐到季蔚然旁边,她仍然没看他。之后的半个小时,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叹了口气,开始为她输葡萄糖。照她这样不吃不喝不睡,再过两天身子绝对垮了。
客气在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打算将针头扎进她的手臂的时候,季蔚然突然开始反抗,捂着手不让他碰。
岳漠易完全没了办法,正好这个时候厉擎宇推门进来。气压像是突然下降,空气中有冷气团向季蔚然飘来。岳漠易感觉到她的身体猛然一僵,可是一抬头,那双眼经理还是什么都没有,空洞得吓人。
终于,季蔚然不再挣扎,任他将针头扎进她的手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岳漠易跟着厉擎宇出了房间,之后盯着他摇摇头。季蔚然的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放了她吧。”这是岳漠易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看着厉擎宇突然黑下去的脸,他继续说。
“她的忧郁症比我想象的严重,我跟她谈了半个小时,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望着窗外后面你进来,她明显一怔,我以为她终于有了反应可是我错了。”说到这,岳漠易停下。第二次,他看厉擎宇的目光带着埋怨。第一次是因为他逐diamond出境,第二次,便是现在为了季蔚然。
“她对你的害怕,已经是潜意识里的了。”见厉擎宇不说话,他将后面没说的说完。
季蔚然现在不接受任何人,他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谁也进不去。但那里面不能进入的黑名单里,显然只有厉擎宇一个人。
两个人相对沉默,之后岳漠易手机响了一声,便匆忙的离开了。而厉擎宇坐在沙发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看来,diamond回来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
他又坐了坐,之后去了季蔚然的房间。她仍然坐在那里像是时间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只是已经快打完的点滴暴露了时间的流逝。
他走上去为她拔了针头,然后站在她面前不动。 他知道她没有得什么见鬼的忧郁症,她只是在逃避,只是方法太过极端。
“想走吗?”厉擎宇俯视着她,如同高大的君王俯视自己的臣子一般。
“季蔚然,想走,就开口说话。”见她没反应,厉擎宇又加了一句。果然看到她的睫毛颤了颤,如同要振翅高飞的蝴蝶。
半晌,季蔚然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只是依旧咬着唇不说话。
“你的护花使者不少,朋友也有那么几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厉未晨和你妹妹,还有几个叫刘思亚,许颖,啊!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