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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活的还真是失败。
季蔚然一夜没睡,第二天许久没有晴朗过的天空终于放晴,伴随着太阳的缓缓上升,季蔚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目光移到昨天的那滩牛奶的污垢上,牛奶已经凝固在白色的地毯上,看起来恶心至极。
季蔚然皱了皱眉,洗漱以后拖着那一大张地毯下楼。
吴妈看着她身后的地毯,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昨晚那杯牛奶,估计已经奉献给了她身后的地毯吧。
“蔚然,地毯,是要扔了吗?”吴妈以为她是要将这块地毯彻底抛弃,可是季蔚然却摇摇头。反正没事做,她打算去后院把这块地毯洗了。
吴妈知道之后张大了嘴巴。这么大一块,若是用手洗,要洗到到什么时候?而且,洗完了,那手估计也废了吧。
“吴妈,没事。反正我也没事做,慢慢洗。”季蔚然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而已。
吴妈拗不过她,只好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
“吴妈,你不用这么像看孩子一样看着我,你去忙你的。”季蔚然将吴妈赶走,然后专心的将水管打开把这块硕大的地毯弄湿,打了肥皂趴在上面用力刷起来。
厉擎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满脸的泡沫趴在地上动着,走进了才看清楚她压着的是房间里的地毯。
厉擎宇皱眉,有时候他真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地毯脏了,吴妈自然会打电话让专业人员来洗,哪用她现在这样浪费自己的劳动力。
“季蔚然。”厉擎宇走到她身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季蔚然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握在手里的水管便没握稳,落在地上弹起来溅了她们一身水。
季蔚然站起来,也许是蹲的太久了,起来之后有一分钟的眩晕,亏得厉擎宇伸手扶住她。
季蔚然挣脱开他的手,然后低声说了句谢谢,打算继续蹲下去洗地毯。
厉擎宇一把拉住她,让她不能动弹。
“你在跟我抗议?”他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会突然开始洗地毯,理所应当的,便把一切都想成了季蔚然是在用这种方式跟他抗议。只是他忘了,季蔚然根本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
季蔚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也只好抿着嘴唇看他。
“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说着,厉擎宇从自己身后拿出一份请柬,递给面前的女人。
季蔚然看着那张喜庆的红色请柬,突然觉得眼眶湿润。他们才刚刚离婚,这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另一个女人。
季蔚然咽了一口口水,低头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请柬。再抬头时,嘴边竟然有丝丝微笑。
“恭喜你,我会准时去的。”季蔚然笑着,像是真的为他们祝福,只是她自己知道心里到底有多苦。
厉擎宇仍然拉着她,只是眼里带着困惑,她在笑,是那种,真心的笑。
季蔚然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丢下地上只洗了一半的地毯,转身离开后院。
湿哒哒的地毯重重的摆在地上,毛全部都拧成一团,看起来是说不出的恶心。吴妈跟着出来看了眼厉擎宇,等待他下命令。
“扔了。”丢下这两个字,厉擎宇抬脚跟着季蔚然离开的方向走去。只是心里像是堵了一块海绵,吸收膨胀之后留在他的身体里,说不出的难受。
季蔚然回房间洗了个澡,想起来这几天她总是在洗澡。果然,这样才和她的职业比较匹配,婊。子,不就是要天天洗澡的么。
嗤笑一声,季蔚然出了浴室。在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时,她明显愣了愣。他已经把请柬成功的送到了她的手上,怎么还不走。
“为什么要背叛我。”厉擎宇看着她穿着浴衣出来,她不像其他女人,在他面前总是春光乍泄,就连岳天晴都是。
可是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将自己裹得特别紧,一分一秒都不松懈。
季蔚然显然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编谎话的能力,还没有厉害到信手捏来。
本能的,季蔚然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她不想要面对他,至少在这一分钟是这样。
然而厉擎宇却不打算放过她,看着她转身,立马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甩在不是很大的床上。
季蔚然脑袋晕了晕,之后撑着手坐起来。盯着面前发怒的男人,突然之间很想笑。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看着季蔚然突然发出的笑,厉擎宇更是愤怒,伸手便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你还有脸笑!”看着厉擎宇这么生气,季蔚然却一点都不害怕。再次感觉到那要命的窒息感,季蔚然这次也懒得挣扎,只是睁着一双紫色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厉擎宇。
厉擎宇的手还在不断用力,季蔚然终于闭上眼睛。轻声说“厉擎宇,这辈子,我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
她不是要选择这个时候表白,这句话是她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如果能重新开始,她觉得不会选择进入厉家,绝对不会跟眼前这个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厉擎宇看着她眼里的绝望,懊恼,后悔,还有怨恨。心里的愤怒顿时消散了许多。之后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季蔚然趴在床边用力咳嗽,伸手轻轻摸了摸脖子,一阵刺痛传来。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感觉到,她脖子上一定是青了。
季蔚然在床边趴了近三分钟,才止住了咳嗽。抬头看到被她放在桌子上的请柬,季蔚然伸手将它拿了过来。
缓缓翻开,季蔚然看清楚了上面名字。新郎:厉擎宇,新娘:岳天晴。
季蔚然笑了出声,也不在乎扯动了脖子上的伤,痛的锥心。她只是笑着,放肆的笑着,直到笑出了眼泪,然后再也止不住那奔涌泪水。
用手抚摸上肚子,平平坦坦的让季蔚然不相信里面有了一个孩子。她还记得厉擎宇说让她再生一个的时候的语气,表情,甚至是每个字尾音的旋律。那个时候的他,是那样的温柔,虽然是假的,但记忆却抹不去。
她知道,很快,他那时的温柔会全部给另一个人,而且是真心的。
吴妈在楼下听到了季蔚然的哭声,急忙放下手里的所有东西上楼。
厉擎宇离开时并没有关门,所以吴妈这次毫无阻碍的进到了客房。
看着季蔚然趴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大哭,手里握着红色的喜帖,吴妈也是心如刀绞。
她从来都把蔚然看做自己的孩子,也是真心关爱。她一直想着怎么缓和她与少爷的关系,却到今天才知道少爷心里住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吴妈上前抱住季蔚然,拍了拍她的后背。“孩子,哭过之后就没事了!”
因为吴妈的安慰,季蔚然哭的更凶。像是要将今生所有的眼泪和苦涩全部留给今天一般,一直哭个不停。
吴妈也知道她心里的苦。虽然她一直否认她心里有着少爷,但是人的心是不会骗人的,她看得出来,她不是不爱,怕是爱到最深处了。
季蔚然终究还是哭累了,趴在吴妈怀里微微抽搐。半晌之后才抬起头离开吴妈的怀抱。
“吴妈,谢谢你。”季蔚然伸手擦了擦眼泪,因为哭的太久,眼睛异常的胀痛,季蔚然连续眨了几次,却也没什么效果。
“没事。蔚然啊,哭累了就睡睡吧。”吴妈让季蔚然躺在床上,拿过她手里的请柬放进抽屉里,不让她再看了伤心。
等她钻进了被子里,吴妈细心的为她捏了捏被角,然后出去。她深知这个时候的任何安慰都毫无作用。所以与其白费口舌,还不如先让她休息好了自己想通,虽然她知道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
季蔚然闭上眼,果然胀痛有了好转。她翻了个身,之后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睡了过去。吴妈说的对,她现在真的应该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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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讨厌我()
季蔚然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眼睛也睁不开。季蔚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季蔚然想要起床下楼找药,可是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怎么也动不了。最后,季蔚然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再次睡了过去。
在梦里,季蔚然梦到自己走在一片荒凉的沙漠里。那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
她很渴,也很累,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可是不可以。因为只要她停下脚步,她就会死。
所以她只能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而她也就醒了过来。
季蔚然睁开眼就看到吴妈坐在她身边用帕子在帮她擦头。季蔚然眼里闪过感激,之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却干涩无比,还没说出口就疼得不行。
吴妈低头看了眼季蔚然,发现她已经醒了过来,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温水,将她的头扶起来慢慢喂她喝下去。
“蔚然啊,你真是吓死我了。高烧40度,还好我及时给岳先生打了电话。”当时她推门进来,就看到季蔚然仍睡得很熟,可是她脸上的红晕却有些不那么正常,所以她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于是赶紧找到了岳漠易的电话打过去。
“他?那厉擎宇回来了吗?”岳漠易是厉擎宇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季蔚然便想到了是厉擎宇叫他过来的,而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病了。
“少爷他他不知道。”吴妈突然觉得这句话对于季蔚然来说有些残忍了,只是她也没办法对她说谎。
季蔚然一愣,之后点点头。原来他不知道,也对,他是应该不知道才对。
吴妈站起身说出去将岳漠易找来,季蔚然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漠易进来后直接递给季蔚然一根温度计,季蔚然看着眼前的东西,愣了半天才想起来伸手接过放在自己的腋下,继续发呆。
岳漠易看着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心里有些不快。他大老远的过来看她,她就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不清楚季蔚然在他心里到底占据了几分位置。但是他能肯定自己心里是有这个女人的。因为吴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陪在diamond身边。而一听完吴妈的描述,他就丢下diamond一个人过来了。
岳漠易扶额,他不知道季蔚然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放不下,也许是同情她的经历,也许是不赞成厉擎宇的做事方法,也许只是单单的,觉得她这个女人很不错。他不知道是哪一种,却也不想弄清楚,当初对着厉擎宇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他真的娶了岳天晴那么季蔚然,他一定会带走,就算季蔚然不愿意,他也会将她强行带离他的身边。
“再怎么样,你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我怄什么气。”季蔚然听到这句话,才悠悠的转头望着他,她怄气?怄什么气。
季蔚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误会了,可是也懒得去解释。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误会浪费口水。
过了十五分钟,岳漠易向季蔚然伸出手,季蔚然一愣,之后反应过来伸手进自己的衣服里把温度计拿出来,递给面前的男人。
岳漠易看了看,高烧已经退了,不过现在也不能马虎。他将季蔚然塞进被子里,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才满意的走出她的房间。只是没想到的是,季蔚然居然住在客房。看来这两个人真是闹得有些大了。
季蔚然本来就没力气,岳漠易动作的时候虽然她不愿意,可是也没力气反抗,只好睁着眼睛盯着他,里面满是防备,不过还好,岳漠易并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季蔚然觉得这几天自己有些嗜睡,一开始没想通,后来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可是她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这件事。
距岳漠易来给她看病,已经过了三天,季蔚然天天躺在床上,将厚厚的窗帘拉上,不问世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季蔚然爬起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厉擎宇那天来给她送的请柬。季蔚然深呼吸了好久,终于将它拿起来,认真的看着上面写着的日期。
季蔚然算了算,若是她数学还不算差的话,厉擎宇的婚礼,在两天以后。她说了她会出席,会祝福他,可是现在才发现那时说的话又多不切实际。
她现在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哪里还有精力去祝福他的幸福。他的幸福,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让她怎么笑着去祝福。
季蔚然将请柬捏在手里,没有皱褶的纸张被她捏得变了形,可她却不自知。
就在这个时候,季蔚然的电话响了。她看着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