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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青龙身形摇摇晃晃。
害怕——?!
“就算不是害怕,也逃不过满心嫌弃——”
淌淌流润嗓音在空中浮现,树下空间一阵扭曲后,某妖尊闲步踱出。
“初次印象十分重要,怕是少侠以后再难亲近与你。。。。。。”句融一脸感概再补了一刀,莫名诚挚而具有十足说服力。
人形青龙两眼已然呆滞。
不再。。。。。。亲近?
“就是不知这般幼儿化时的感情变化,是否会在榭公子恢复后依然存留?”白衍偏头苦思,轻飘飘接上最后一刀,“到时候若是榭公子害怕、厌弃。。。。。。啧啧啧。。。。。。”
人形青龙一双金眸猛然惊缩,近乎浮现出龙族竖瞳。
害怕。。。厌弃。。。不再亲近——!!
就在青龙大爷三神七魄都快飘荡而出时,一只手忽然捉住一缕苍青发丝。
谢岙好奇拽了拽手中光溜溜的龙毛,“亮亮的!”
青龙大爷瞬间回笼所有神智,望着谢岙满心欢喜的眼神,腾地扭过脑袋,金眸厉瞪一旁煽风点火、补刀如麻的二人,气势腾腾如巨浪滔天,龙爪呼啦啦流窜厉电,苍青长发下的漂亮耳尖却是隐隐泛红。
“尔等竟敢骗了爷爷——!”
“在下忘了榭公子如今小孩心性,容易不计前嫌——”白泽青年挥出扇柄架着龙爪,凤眸飘晃移开视线。
“果然是幼儿心智啊。。。。。。” 某妖尊周身凌空盘绕绿枝防御,满脸可惜叹气。
云青钧目光淡淡扫过僵在路边火花冲天的三只,抱着谢岙继续前行。
“啧,你这剑修倒是一路霸占着呆子!”青龙大爷余光瞄见,很快收爪抬步跟上。
句融视线停留在谢岙身上片刻,眸中浮动几许掠影,“这衣带是。。。。。。”
“啊,那是恩公系的——”雪禅微微红着脸把之前遇到谢岙的事说出来,“应是恩公还不会系腰带,所以弄成这般模样。”
白衍一愣,“这么说。。。。。。我等接二连三出阵,榭公子却是不断落入幻阵?”
“但凡幻阵,爷爷一眼便能看出,刚才所经那些并非幻阵——”戎睚漫不经心盯着两侧青壁,“此地应是有某种符阵,把入阵之人传送秘境各处。”
“那便更是奇怪,这秘境内无法腾云纵风,在我刚才所处之地,云少庄主却是可以御剑而飞。。。。。” 白衍顿了顿,一丝念头隐约在心中一闪而过,“说来那棋盘也是,我拿之,力重千钧,云少庄主和榭公子二人却持之如鸿毛轻巧。。。。。”白衍朗声问道,“云少庄主如今可还能纵风御剑?”
云青钧摇摇头,“不可。”
忆起方才那崖亭之地种种,云青钧只觉胸中一股刺痛恍然再次浮现,抱着谢岙的手不由一紧。
谢岙吃痛扭了扭身体,左顾右看,忽然看到那妖尊不紧不慢缀在后方。
句融此时随意折了一束藤枝,翩长手指抹过枝条截面,灌入妖力,见那藤枝化成了幽沉色泽,沉眉静思。
原来。。。。。。并非错觉。。。。。。
“肉肉——!”一道怨愤呼声传来。谢岙想起仅仅啃了两口的排骨,瞪着句融的眼神似要咬人。
句融微微一笑,指尖敛于袖中,抬脚飘忽在谢岙身侧,“少侠放心,我承诺与你之物,必然会。。。。。。尽数给你——”
没了徒步最慢的谢岙拉低平均速度,众人不多时便出了深崖之底,又穿过了一大片仙草圃田,前方显出一处拱洞。烟翠石门自成门框,其内光华闪烁,金映流真,正是一张结界矗立洞口。
“此处莫不是那界主的窝儿?”戎睚随手扣了扣结界,还未多言,就听一道惨叫声猛然响起。
“啊嗷嗷嗷——!”
“吱——”人形青龙指尖窜出厉甲,险些挠花了拱门,回眸瞪去,只见谢岙屁股下窜着惊雷一般,倏地滚出了云青钧的怀中,两脚着地蹭蹭倒退数步,眼神惊恐望着一众人,一个个瞅过去,落到云青钧身上,眼白充血;落到雪禅身上,嘴唇发颤;再看到某妖尊,腿肚剧烈摇晃,最后竟是两眼一翻,险些栽倒。
“恩公!”雪禅急慌慌上前。
谢岙四目昏天昏地,连胳膊被捉着也不知——
自己一定是在幻境中嗷呜!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道关卡算是秘境最后一关,继续增加师叔对秘境的认知度(痛恨度)——
下章预告:
师叔暗谋复仇计,却受众人协力攻!
最后祝筒子们生蛋快乐~
第122章 哟境中乃是境外境()
记忆在谢岙眼前呼啦啦急速飞过;最后停留在某棵珠树下的画面——
软榻,罗玉荔;衣带,亵裤。。。。。。卧槽!
谢岙两眼瞬间红得似火烧铁;足下一窜就冲向某妖尊;同时手下抽出色空棒;抡出赫赫金光。
厉风携着炽盛阳气吹过袖袍,句融笑意逐渐在眼梢蔓延;眼看金棒快要贴上脸;足下却是不避分寸。
“少侠。。。。。。这是作甚?”
轻润嗓音若和风细雨,分外无害,谢岙眼中火光顿时又熊熊涨了数倍。
作甚?
自然是要报之前无耻脱裤子之仇、丢脸姿势之恨!他姥姥的甚至还摸了老纸的。。。。。。
谢岙身形猛然一顿。
嗯?等等!
自己这一棒子如果轮下去,说不定引出一系列起因经过;届时被脱了裤子嘘嘘这般丢脸之事岂不是会曝之于天下、众人皆知?!
谢岙脚下霎时缩了一步。
而、而且这妖尊已经知道老纸的性别,若是揍了他,之后岂不是会被下流报复?!
谢岙握着色空棒的爪子不由一抖,眼看金棒快要砸向某妖尊线条优美的鼻梁骨,嗖的一下后退三丈,浑身气势大弱,堪堪挂在两眼上,愤愤瞪着那笑容越深的妖尊。
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事。。。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待老纸寻到了有利时机,再一鼓作气报复回去!
“。。。。。。师叔?”
清风过眼后,一道若兰身影立在谢岙眼前,霎时清冽了四面翻涌不休的空气,抚顺一身焦躁情绪。
云青钧低头静立,禁制流光之下,一双黑眸似雪拥寒山,半垂凝着谢岙。
想到之前对着自家师侄种种要求,谢岙脸皮一红,憋着嗓子吐出几个字,“。。。。。。青钧师侄。”
云青钧眸色沉淀,喉咙动了动,缓缓应声,“嗯。”
“你这呆子恢复了?”戎睚一手扭过谢岙下巴,倾身凑近,仔细盯着谢岙双眼,“果然如此。。。。。。不过怎地会去揍那赖妖?”金眸眯了眯,“莫非他对你做了何事?!”
谢岙干笑两声向后仰开脑袋、移开下巴,“只、只是刚刚恢复,一时有些神志不清,哈哈哈。。。。。。”
“哦?”白衍扬眉一笑,“我还以为榭公子在之前的阵法中遇到了这妖尊,发生了何事——”白衍状似无意拂过袖口,似是弹去浮灰,手指却沿路有意无意划过流光翩然的衣带,落指之地无一不风流。
谢岙脸皮渐渐发热,简直不能直视任何绑着衣服的东西,立刻扭头结巴道,“怎、怎会?不过是被请着吃了一顿饭。。。。。。”
啧,被咬了一口还要替对方抹一身亮毛粉,让这厮在他人眼中皮毛越发光鲜,太他姥姥的憋屈了!
谢岙恨恨磨着后牙槽,看到句融遥遥站在原地,弯唇笑得翩翩恣意,顿觉心窝一口烫血滚到嗓子眼里。
“恩公恢复了就好,”雪禅长长舒口气,眉眼间露着几分欢喜,“我还担心若是出了秘境,恩公还是那般幼儿之龄该如何是好。。。。。。 啊,我、我并不是说恩公那样不好,只是种种直率言行,着实令人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雪禅越解释越混乱时,一条黑影忽然从拱洞禁制内伸出,猛然缠住雪禅脖颈向洞口拖去。
谢岙一惊,条件反射捉住雪禅衣袖,瞬间就被一同拉到了洞口。
此时幸而一道青光凌厉掠过,急速斩断了树根,谢岙手上拉扯之力顿减,一脚借力踩在洞口石柱,反手便要把已经半个身子没入禁制内的雪禅拽出来。
“万万不可!”白衍急道一声,匆忙跃至谢岙身旁,“这禁制之力不可强行突破,否则定会撕裂陷于其内的肉身!”
谢岙爪子一抖,赶紧放开,“那要如何是好?”
“这禁制不易看出本源,待我先查看一二——”白衍撩袍蹲下,二指结了虚印,探向禁制与地面相连之处。
“怪哉,”戎睚上前一步,把谢岙拎着远离洞口,两眼凝视着禁制流转光华,“本大爷刚才探查时,这禁制之力还不曾这般强盛,如今灵力竟是石沉大海,源源不断。”
“草木旺盛之地本就擅张结界,更擅无端变换。。。。。。”句融一只手探出袖口,翩长手指上落着一只香蕙彩蝶,温柔一弹,便向洞口一株琪花飞去,“而观之洞口花草,其结化而出的灵力与此地着实突兀——”
只见那香蕙彩蝶落在花蕊上不过片刻,一对薄翅就变化七色,身形大了一圈,抖落无数金粉,灵气盈盈。
云青钧眉头微微一动,只觉朦胧中有何物在脑中一闪而过。
“有何突兀?”谢岙扭着脖子左右打量了一圈,也没有看出异常。
“此地灵气虽充沛,却不足以蕴育如此多瑶草奇花,”看到谢岙转身便忘了之前怒气,句融嘴角一翘,笑意浓厚,“正如水有其源,树有其根,只怕这些花草如此玉晖曜焕,是有‘根源’在这秘境深处,而我等。。。。。。”
“从未真正进入秘境结界之内。” 一道清冽嗓音响起,若云钟击青岩,沉稳荡开,竟是极少开口的云青钧。
云青钧说完,也是微微一怔,随即抿唇陷入沉思。
句融似是无意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点头道,“正是如此。”
“也就是说,一直走到现在,都。。。都在外界徘徊?”谢岙震惊得几乎咬上舌头。
卧槽,那老纸之前的种种付出(?)算什么!
“莫不是之前的阵法干扰?”戎睚蹙眉道。
“不,若是幻阵还有一二可能,”白衍手中扇柄凭空沾了丹色,在禁制上虚空涂画,一时间只见修长手指内浩云扇柄翻飞,看似狂草毫无章法,却又处处玄妙无比。
“非幻非真,非虚非实,爷爷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青龙大爷哼了一声,一掌贴上禁制,猛然爆出一轮妖力。
谢岙登时急呼,“戎睚等等!雪禅还在禁制。。。。。。”
“哗啦——”
清脆破碎之声骤然响起,灵光流动的禁制碎成粉末,消失在空中,而下方半个身子落在洞内的雪禅呆呆望着洞外,毫发无伤。
谢岙目瞪口呆咽下后半句话。
“呆子,爷爷自由分寸,禁制已经被这白泽毁了大半,剩下的本就不堪一击。”青龙大爷自信挑眉,金眸斜斜勾起,灵光斑驳浮散之下,竟似月笼千年一春、盘踞万里的绝色桃花,煞是勾魂夺魄。
谢岙不由摸摸鼻子闭嘴。
“就算如此。。。。。。”白衍笑容僵硬,阴沉沉开口道,“我还在破阵,你这青龙就没想过我会被灵力反噬?!”
“这点灵力都无法应付,还敢妄称白泽?”戎睚大爷不屑哼了哼。
在一龙一灵快要斗起时,众人终于都进了拱洞中,只听身后一声轰隆巨响,石门落下隔绝了回路。
人形青龙立刻反手一掌,挥上石门。
在石头上落了一个浅浅的龙爪印后,白衍仔细研究一番,给出了拍板鉴定,“此石铸有九天息壤,无法强破——”
前方是一截青苔路,两侧分别栽着一颗巨树,树枝蔓延纠缠,严密遮盖着洞顶。
就在一行人走了约莫百步远时,两侧树根忽然向中央青苔石路蔓延,顷刻铺了满路,原本踏实的石路触觉消失不见,足下软韧无比,好似踩着一张巨网。
谢岙只觉无处借力,身子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全靠一身阳力撑着底盘不乱。
“气沉涌泉。”云青钧一手扶着谢岙肩膀,掌心一抹醇厚真气传入,沿着谢岙经脉向下游走。
谢岙顿觉脚心一热,脚踝虚软消失,于是连忙按照自家师侄方才真气游走的顺序,调运浑身阳气走了一通,果真如踩土地一般平稳。
谢岙左右瞅瞅,发觉其他人皆行走如平地,就连雪禅也称得上是步履轻盈,酸溜溜啧了一声,抬头道,“有劳青钧师侄——”
话音初落,谢岙额头便覆盖上一热掌,古拙修长,薄茧匀称,掌心抹去额角细密汗珠,若兰衣袖拂过脸颊,清润嗓音在脑袋上方道,“师叔无需介意,待从此地出去,回山庄后多习经书便是。”
“嗯?爷爷看你这剑修乃是同门同源,才让你教习呆子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