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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奕脸色淡淡地,答道:“没有。”
慕容嫣心想:有的时候,宸奕还是一个非常有范儿的男人,就像这个时候,两个字就将王紫月弄的脸色发白。
宸老王爷见她面露微白,本来不打算插口的,朝着她招手道:“紫月,还没用午膳的吧,过来一起。”接着又朝着宸奕道:
“是我叫紫月过来的,你这几天天天闷在韵兰阁不出来,没有人陪我,我闷的慌!”
宸奕眉梢微动,若有若无的一笑,
“祖父,你这样说,只怕后院里的妹妹们听了又要伤心了。
她们每日里早晚都会来给您请安的,你若是真的闷,可以和她们说说话。
王小姐是丞相家中的千金,自然有事情要安排。你如此一喊一来,耽搁别人的时间。”
王紫月坐下的动作一顿,宸世子是不愿意她到亲王府来么。
刚才他和慕容嫣那样亲密,这几日又留了慕容嫣在他的韵兰阁养伤,却连她来亲王府都不欢迎。
王紫月的心头颤了一颤,压住心头翻江倒海般的嫉妒,朝着宸奕道:
“世子客气了,只要宸爷爷让我过来,紫月便是再忙都要过来陪陪他老人家的。”
慕容嫣挑了挑眉,这都叫上爷爷了。
要知道宸老王爷可是开国元老,前任亲王,谁看到他都得唤声尊称。
王紫月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宸王府的人呢。
宸老王爷眉头一瞪,“我就喜欢紫月来陪我,府里面的那些丫头,哪一个像紫月这么大方懂事的。
今天喊了紫月来,就是告诉你,过几天我打算到丞相府里去提亲,把紫月娶进来,这样她就可以天天陪着我了。”
本来还满心失望的王紫月听到这话,又是意外又是惊喜,没想到宸老王爷今日让她来是为了这事。
她顺势娇羞地低下头了,眼波里的倨傲也没有了,化作一抹桃花江,微波荡漾斜斜地打量着宸奕,看他作何反应。
宸奕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目光从颔首羞煞的王紫月身上掠过,落到宸老王爷身上,眉眼里有一抹轻轻地喜色。
慕容嫣听到宸老王爷的话,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发言权,随即将话语吞了下去。
斜睨着宸奕,眼看他笑意越来越盛,心口好似闷闷地,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
还说不喜欢王紫月呢,眼下听到要提亲了,乐得这傻帽样。
宸奕的余光一直都在细细的观察着慕容嫣的神色,见她扁着嘴不说话,唇角有清浅的弧度扬起,声音一如往常温润,
“祖母去世这么多年,祖父一直都寡居院内。
我以为今生祖父都会这样寂寞的走下去,今日听到你公布的这个消息,着实也有一点意外。
以往我总觉得祖父经常让王小姐来府中,会让王小姐造成困扰。如今看来,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要给晚辈添一名新的祖母。”
他顿了一顿,看了王紫月一眼,莞尔一笑:
“虽然与想象中有点出入,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王家也是天元高门大户,提亲之事怎可由祖父亲自上门。父王远在边城,不能亲自赶来,这等事情,还是由我代劳吧。”
宸奕的话音一落,慕容嫣一口饭就噎在喉管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这雷啊,炸得也太响了一点吧。
宸奕啊宸奕,她虽然一直叫他宸腹黑,可没想到他能黑的这么出神入化,鬼哭狼嚎。
宸老王爷一心想要撮合他和王紫月,今日还特意挑衅似的当着她的面提出,就是要宸奕表一个态。
可这个人,直接就装傻充愣,说成了是宸老王爷和王紫月两人之间有情有意,宸老王爷想要与王紫月提亲。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王紫月和宸老王爷,见两人都像给雷电劈中了一样,当场石化。
宸老王爷一张老脸从红到白,从白到青,再从青到黑,演绎了一把变色龙的精彩绝活,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口怒气从丹田迸出,震的屋顶都在摇晃,
“宸奕!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有你祖母一个妻子,当年我在她坟前发过誓的!!”
慕容嫣一口饭总算是咳了出来,又被宸老王爷的话震得耳朵嗡嗡响,心道,没想到这暴躁老头子还是个痴情的人啊。
宸奕看着宸老王爷一脸涨红的脸,眉宇间掠过一抹什么,声音愈发的浅淡,
“祖父连我一个月内说的话都不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记当年对祖母说过的话了。”
宸老王爷看着宸奕浅淡的面色,想起上次他说让宸奕上王丞相府提亲被拒绝的话,一双老眼微微眯了起来。
胸脯还是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人却比刚才冷静一些。
这个孙子是在告诉他,要他娶王紫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他不介意多一个比他年纪小的新奶奶,也不要王紫月做他的妻子。
只是片刻之后,他眼底还是怒意勃发,坚持了数年的想法并没有因这一句话而松动,再次问道:
“今日紫月在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就当着面说清楚,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既然从以前你就没有拒绝过她,那就等于给过她暗示,让她虚虚期盼了十五年,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两百一十六章 从未心系于你()
既然从以前你就没有拒绝过她,那就等于给过她暗示,让她虚虚期盼了十五年,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宸奕淡笑着抬眸,目光中有着浅云缭绕,望着宸老王爷轻声道:“祖父,你这样,会累死我的。”
不妨他突然以此开口,宸老王爷竖眉道:“怎么会累死?”
宸奕的眼眸里有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瞥了王紫月一眼,润泽的薄唇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声音清缓:
“如果天元朝所有心属我的女子,我都必须上门对她们表示明确的拒绝,那我早就累死了。”
这是慕容嫣第二次听见宸奕说出这样嚣张又霸道的话。
第一次,是在论小红之死时,他让慕容如雪随便选择一个杀掉小红的理由。
寻常人说出这句话来,所有人都会觉得太过自恋。
可宸奕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自信。天元城中属意这位气质雅韵,外表绝华的第一公子之人,足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
闻言,王紫月一张细心描画的脸白的连粉都遮不住,身子都不可遏止的晃了晃。
她方才低头的时候,想过宸奕会说的话,想过答应,想过推辞,甚至连拒绝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她没能想到,宸奕能毫不留情的将她和宸老王爷送做一堆。
她以为他是生气宸老王爷的自作主张,不喜欢这样冒然的提出,可接着他又说出来的这句话,这是完完全全的拒绝她了吗?
当着慕容嫣的面被宸奕拒绝,王紫月的脸上如同有炭火在烧,她怎么能在这个打败她之后,又入住了韵兰阁的女子面前丢脸。
她想了想,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慢慢地撩起袖子,再一次露出了那根五彩手绳,
“宸世子,你忘记当初我们的情分了吗?”
又一次掏出了终极武器了,慕容嫣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右手,等待着后续。
上次在车厢里,宸奕只说到一半,就遇见了阴圣教的刺客,她倒也不是不记得这事,只是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这个问题,倒显得有些过了。
宸奕已经把关键的部分——没有订婚也没有给下承诺,这两句话解释清楚,其他的也无关紧要了。
谁也插手不了谁的过去,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都无能为力,因为过去的早就已经消逝。
只要她没有违背道德,插入人家的感情之间就够了。
宸奕眸子一掠,看向慕容嫣,见她眉目舒展,转瞬落于王紫月的手腕之上。这一次的他的眼波依旧深沉,却平静如冬日冰封的湖面,
“王小姐,你手上的五彩手绳确实好看。”
大抵是宸奕的神情太过平和,语气也太过淡然,王紫月将手腕往前更伸了一寸,眼眸微眯,强自镇定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细微的急促,
“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当初你送给我的这条五彩手绳,你让我好好收着,一辈子也不要掉了。”
宸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王小姐,关于这条五彩手绳的事情,是不是我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想,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直接。于亲王府和丞相府之间的关系无任何益处。”
王紫月身子一颤,拉着水袖的手指也轻轻一抖,顺滑的布料从指尖滑落,眸光复杂的看着宸奕。
当年事情的真相,他已经知道了吗?
还是说一开始他就知道,所以这么多年,他所念的只是手绳的情分,对她却一直没有表示。
不可能的,他连一条手绳的情分都能对她多番容忍,若是他知道真相,这么多年不会一直没有举动。
他定然还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王紫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腕收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笑容优雅地道:
“既然宸世子不喜欢,那我就不再说这条手绳的事。刚才宸爷爷不过是想提我和你的婚事,你何必气他老人家呢?”
“我没有气他。关于要提亲的事,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愿,我从来没答应过。
今日他再提起,我以为你们两人早就心意相通,打算帮祖父去王丞相府提亲的。”
宸奕的话淡淡的,每一个字都清淡的像是没有放盐的菜,温吞缓慢。
可对于王紫月来说,这一句话却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针,一把把锋利的剑,砍在她的心头。
她的泪水蜂拥而出,蓄在眼眶里,朦胧的望着紫衣优雅的男子,
“宸世子,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么多年我喜欢你,爱慕你,你还要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吗?”
“我说的是实话。王小姐若是不喜欢听,那就不要听好了。”
宸奕清浅的一笑,漆黑的眼眸映照着金芒,冰冷中带着无情,
“这是亲王府的地盘,我想我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这句话的分量,无异于在说——不爱听就滚出去。
王丞相家的千金,王皇后的侄女。
王紫月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不是公主,恰似公主。
除去了公主的头衔和血统,这个王朝里的小姐与她身份相当的女子,屈指可数。
就算她的倨傲令人不喜,也不会有人当着她的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爱慕了数年的男子。
她眼底的泪水再也留不住的落下,在她的脸上冲刷出一条条的清色小溪,朝着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宸老王爷,泣声道:
“爷爷,紫月失陪了!”
“王小姐”
王紫月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却听身后传来那人温雅的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虽然刚才他说的话很难听,虽然知道他对不想理会的人有多绝情。
可是王紫月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期望,期望他在看到她这样高傲的小姐为他流下泪水后,会有一丝的不忍和怜悯。
她含着眼泪,微抿了唇,忍着羞愤半转过身,哽咽着嗓子等着他的话。
这时候的她在想,哪怕宸奕说上一句稍许温暖的一点的话,或者像平常一样,客客气气的也行,她就当不记得之前他说过的那些刺痛她心的话了。
可是,很快的,王紫月就知道她不该停下来的。她应该直接冲出去,不管身后有谁呼唤也不停留
两百一十七章 破了你最后的念想()
因为宸奕说:“以后有人在的时候,请王小姐称呼祖父为宸老王爷,以免让其他人误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王紫月一怔,随即明白宸奕说的是,刚才她呼唤宸老王爷为“爷爷”了。
这个称呼是宸老王爷默许的,也是她接近宸老王爷之后,花尽了心思,才得到这个与其他人不同的称呼。
每当喊着宸老王爷“爷爷”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和宸奕已经是新婚夫妇一般,喊着他的长辈,就像是喊着自己的长辈。
她经常在人前“爷爷,爷爷”的喊,就是为了告诉那些觊觎宸奕的人,她才是宸王府未来的世子妃。
除了那条手链,这一点也是她炫耀的资本,常常能让那些女人知趣而退。
如今,宸奕连这一点奢想都不给她了,是彻底的没希望了吗?
人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在伤心时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要接受希望无情的破灭。
王紫月的眼眸里泪水还在颤着,目光却在宸奕淡然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