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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葵花宝典》时会情。欲焚身,若你与女子交合,可散去此热,但同时也等于散去了积攒在体内的‘内力’,长此以往,与女子交合是方法之一,但一来会使得《葵花宝典》无法进步千里,大大消减了《葵花宝典》本身的威力,其二便是,《葵花宝典》的本意是去势积欲而攒内,交合一道之于《葵花宝典》,无疑是所谓的邪魔外道。”
“如此‘邪魔外道’的散欲之法,便等同于那条特殊的经脉并未开合流通,你走的仍是人身固有的老路旧路,如此一来,便是相当于留了糟粕在身体之中,长此以往下去,经脉堵塞,积少成多,气血攻心,不仅下身疼痛难耐,内力难以流通,与女子无法交合,更是会导致浑身刺痛燥热,直至七窍流血,爆体而亡1。”
“这些,叔叔钻研《葵花宝典》的破解之法,也有一段时日了,想必也稍有了解?倒不如说,叔叔不自宫而修宝典直至今日,才让身子再也禁不住弊处,这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没想到这小教主,在医学一道上当真是天纵奇才……
东方不败的心思一动,不免多了分期许,他异常缓慢的颔首点头,面上的神色,仍是郁沉不展、沉重如斯的。
徐哲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想让巨巨平安无恙,这难度无疑是非常大的,但小娃娃仍是上前两步,一脸严肃的…………………………将东方巨巨的下。体紧紧的抓在手里,面对着身体登时僵硬不动的东方巨巨,小娃娃昂首挺胸,一脸正气。
“不过叔叔放心,叔叔单从武艺角度考虑解决之法,却并未太多钻研涉及医学一道,既然哲已经答应了叔叔,便定然会倾尽全力,有着叔叔对天下武艺内力的见解,加之我于医学一道的天赋,不瞒叔叔,单是此刻,我的脑中已经有了几个法子——”
“——总而言之。”哲哲蜷缩起手指,重重的捏了一下,再捏一下,承诺道,“我,会努力保住叔叔的小叔叔的。”
……叔叔的小叔叔。
小叔叔。
小叔叔。
小叔叔。
……见鬼的小叔叔!
东方不败忍无可忍,甩开徐哲捏住小东方的手,一脸阴沉。
“任哲哲!”
任哲哲茫然脸,抬头问:“叔叔…?”
东方巨巨简直心力憔悴:“女人这种事,你这个年龄还不能随便碰。”
任哲哲点头:“我知。”
东方巨巨又道:“男人的这种位置,也是不能随便碰的。”
任哲哲认真反问:“可是我要替叔叔治病,势物的经脉当然也在势物的附近,到时别说摸,脱光了叔叔的衣服认真看都是正常的,若是不碰,怎能替叔叔想办法呢?”
东方巨巨:“……………”说的好有道理。
妈的,跟小孩子讲不通,还不如切了,心好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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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神教圣子26(()
一人悄声言道:“我倒是有些忧心的。听闻鞑子帐下新来了一位汉人军师,极得鞑子信任,已经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内必破襄阳城。”
“就是那个叫什么……徐哲来的?听都没听说过,区区一条鞑子的走狗,又能有什么本事。”
“五六十年之前,江湖倒曾出过一个徐哲,很是闹了一阵。”先前沉默的汉子开口,“我家长辈有参与过那场九阴之乱的,我又打小爱听他讲这些个故事。据说此人曾是桃花岛首徒,尽得黄药师真传。但狼心狗肺之徒养是养不熟的,这徐哲好好的东邪弟子不做,却化名血衣童子,九阴之乱时将一干人等尽数断臂碎骨,又从中神通眼底盗得九阴,被全江湖追杀,最后逃不过,跳崖自尽了。东邪也因此将其逐出师门。”
“你说的那个徐哲,又与这个徐哲有甚么关系!”
“听闻投靠鞑子的这个,是秉了血衣童子的遗愿,向江湖人报仇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才来出头,定是把那本书练了,又想蹭鞑子的东风——”话道此处,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也有人说,这两个徐哲,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当年那血衣童子就有蹊跷,年近弱冠,长得还和小童似的。再加上那九阴真经,指不定还有什么童颜永驻的功效……”
叶枫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五年来与鞑子血战的昼昼夜夜,尽数化为对徐哲满腔无处发泄的愤怒。
入鞑子帐下?破襄阳城?
徐!哲!
——你怎么敢!
…
入夜。
襄阳城下,蒙军帐中。
“系统,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吗?”
【是的,这次的任务完成,你便可以与叶枫晚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过,徐公子请务必小心谨慎,一旦最后一个任务结束,你将与系统解除绑定,系统只有将你送回原世界的义务。】
“多谢提醒。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结束时我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最后送回的就是什么样子的了。”徐哲轻笑,“说起来,等襄阳攻下,叶枫晚就能回藏剑继续做他的世家二少了,我也能……”
徐哲唇齿轻颤,喉头咯咯作响,突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去?
自己还能回到哪儿去?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与这纷繁的武侠世界本就格格不入。
而他如今满手鲜血满口谎言,难道就真的能忘掉这么多年发生的一切,回到法制的现代社会,做回当初的一个小宅男?
徐哲走出帐,任由凌冽的夜风吹皱他单薄的青衣。
今日是月初,不似充斥着光污染,连星星都找不到几颗的现代天空,此时的夜幕遍布星斗,流泻的银河将月亮都映的黯淡了几分。
徐哲盯着那轮朦胧的弯月,盯得入了神。
他本不过是21世纪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普通人,突然被拉进这轮回中,被迫一世一世的做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的反派,他也不是不思乡的啊……
徐哲脑中突然回想起最初与系统绑定,系统所说的话来。
【是的,你的确是一个反派,你也只能当一个反派。】
【你并非正派,而是魔头,只是魔头。】
徐哲想放声狂笑,但又怕惊动身周潜藏的监视者,只得捂住脸,忍笑忍的浑身颤抖。
【徐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想到任务就要结束了非常开心而已。”徐哲笑道,话语间充斥着满溢的愉悦之意。
早该意识到的。自己早已无处可回,无路可退。
从自己对花满楼撒下第一个谎起,从自己剥下第一个孩童的面皮起,自己就回不去了。
徐哲,是一个反派,只能是一个反派,仅此而已。
而反派,从来不会有好结局,也不应该有好结局。
…
襄阳终归还是破了。
城内百姓,因徐哲轻飘飘的一句“何必劳烦我军将士,不如将其都请走,也显出我蒙古铁骑的仁义”,便不允许带任何财物,被鞑子撵出了城。至于这些流民在荒郊野外是饿死还是冻死,自是不在“仁慈的可汗”的考虑范围内。而守城的江湖义士,则是都中了徐哲亲手所制的□□,个个骨酥筋软内力全无,被关到城中一角严加看守,只待择一个良辰吉日,一同斩了祭旗了。
蒙古大军被一个襄阳拖住脚步已有五年之久,一朝得此大捷,全军的喜意压都压不住,守备的将领也干脆放开禁令,全军同乐。
徐哲作为攻下襄阳的献策军师,也被请去参加庆功大宴。欢饮至深夜,徐哲才得以不胜酒力离席,回到赏赐给他的原为襄阳世家大族所有的宅邸中休憩。
在亲卫侍从的眼中,徐哲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明明早已喝的满面红霞,醉意朦胧间还招呼着手下再端上温酒小食,要在亭中赏月。
也是,不管是谁立下如此功劳,眼瞅着就要从此青云直上,也定是忍不住要志得意满,好好庆祝享受一番的。
徐哲喝的兴起,击箸而歌,唱了两句奇怪的曲调,又将手中红木嵌银的筷子随手抛开,跨坐亭外,斜倚廊柱,将手中糕点掷入池中,似是欲投喂塘底不知饿死多时的锦鲤。
随侍正腹诽这位大人真是醉得狠了,却见徐哲回过头来,冲他展颜一笑。那笑容魅惑天成,逸态横生,随侍看的一呆,神智也随着这笑,飘飘远去再也寻不回了。
身周梁间角落,净是重物坠地的扑通声。徐哲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色。一阵夜风迎面拂来,吹开徐哲散乱的发丝,透出一双清清明明的眼眸,哪还见得半分醉意。
不知何时,军中宴中欢饮达旦的喧闹声也悚然消失,偌大一个城池,一息间,竟似鬼域空城。
徐哲探身又拿过一盅酒,细细品着,等待着什么。
渐渐地,城中四处传来木材燃烧发出的哔剥声。
最开始,那声音极小极细微,若不是徐哲如今内力深厚耳功超人,定是什么都听不得。
而后,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空气也开始灼热起来。
徐哲抬头,滚滚的浓烟掩住了星月,橙黄的火焰跳动着吞噬城中的一切。
“啧,想最后再看看月亮都不行。”徐哲对身后单膝跪着的人影抱怨,“还没被烧死就被烟呛死了,能不能有点艺术感。”
跪着的黑影似乎早已习惯了首领时不时的脱线,自顾自禀报完侠士流民的救援与安置、城中各处的投毒放火、以及要员的单个暗杀情况,便在徐哲不耐的催促声中离开了。
送走城中剩余的部下,徐哲望着漫天火势,百无聊赖下开始胡思乱想。以一座城池为坟茔,以一军将士为陪葬,以漫天烟火为祭礼,以无数被他所救之人为见证——徐哲哧哧的笑,作为一个大反派的最后下场,也只有这样的大场面,才算对得起他的身份不是。
脑中系统提示连响,提示他任务已经完成,随时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回到他的家乡。
“我在等叶枫晚。至此便要分别了,还不许我再见一眼?”
【徐公子这么确信他会来?要知道再拖下去,如果你现在的身体烧伤了,可是没法再为你修复的。】
“我的儿砸,我自然了解他。”徐哲理直气壮,“我都派人到他耳边传话了,他怎么可能不会来?”
五六十年都过去了,以江湖中人的健忘程度,除了当事人,谁还会记得当年的血衣童子,谁又能将那么远久的人物和现今蒙古帐下的无名小卒联系起来?他这番回来,除了一个名号,什么身份都未曾透露。唯一的一点信儿,也是他刻意传达给叶枫晚的。
只是实在对不起他师父。
不过此时东邪已年逾九十,早已接受徐哲这个逆徒已尸骨无存的现实。既然如此,自己又怎忍心打扰师父平静的晚年生活,让师父方失而复得,就又再次眼见他的死亡呢。
…
叶枫晚赶到襄阳时,襄阳已是一片火场。
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叶枫晚心中焦灼,百转千回一运,拔身而起,直冲入火光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烧灼后的焦糊腥臭,与呛人浓烟混和,令人烦闷欲呕。叶枫晚却顾不得这么多,睁大被熏得通红的双眼,一处处寻找着徐哲的踪迹。
也许正是天意,即便是这样如无头苍蝇一般的找寻中,在叶枫晚翻越一家高墙后,他竟看到了斜倚亭中一身红衣的徐哲。
一堵园景围成的火墙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在火焰跳动间,隐隐望见对面也是火光漫天,火舌已舐到徐哲的袍角,徐哲却无半点躲避的意思。
徐哲看到他的身影,施施然举起手中酒盏,遥遥敬了一敬,笑道:
“结束了,叶枫晚。”
“我送你回家。”
叶枫晚心中顿觉不妙,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看了眼身前火墙,咬牙一个玉泉鱼跃便欲直冲而过!
然而叶枫晚却并未感受到烧灼,在第一段冲刺的间隙,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叶枫晚只觉得浑身都痛,呼吸间,却没有了火场灼人的烟尘气,取而代之的是江南水乡温润的潮湿。
睁开眼,他正躺在一精致的床榻上,金黄的床帏绣着剑形图案,床栏雕有精巧的杭菊。
远方隐隐传来剑气的破空声与幼童朗朗的读书声。
这里是……藏剑山庄。
他回来了。
徐哲的话,徐哲的神情,徐哲的所作所为,穿越无数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与此刻他回到藏剑山庄的现实充斥在叶枫晚的脑海,横冲直撞,无数思绪混杂缠绕,让他根本无法静下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