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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神通哭笑不得,却是正了神色,道:“东邪,九阴之事非同小可,这药,我是喂了,这药名,我也是不能说给你的听的。但在徐哲风上华山的一月之前,老道自然有方法将解药送到他手中,哪怕一月之后他就要跳下华山,也”王重阳没了下文。
闻言,黄药师心中一沉,没想到竟然真是毒藥!以这中神通的性子,他本以为,或许只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药物罢了。
黄药师盯着王重阳,王重阳感到有点凉。
最终,黄药师一声冷哼,厉声道:“我黄药师的徒弟,哪里用得着外人的解药。”
哪怕是那三种毒藥混合而成的奇毒,没有他黄药师的允许,自己的徒弟哪能说死就死?
先问问他这个当师父的答不答应!
说罢,黄药师青衣一飘,不见了人影。
待到黄药师的气息彻底消失了,王重阳突然间觉得疲惫极了。
他看向窗外,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也正如那小娃娃说的,起码还有他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帮衬着吧。
一夜过去了,如今已是晨光初露之时,王重阳才终于得以合眼小憩。
而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小道童的小小哲,此刻正拿着个小扫帚,扫啊扫啊扫门前啊。
小小哲暗自琢磨着,小道童的大半年估计还是挺祥和的,就是还得想个办法,去见见他家师父了。
徐哲扫地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并不是演戏,想到黄药师,徐哲不禁心塞无比,眼神渐渐落寞下来。
师父啊
整整十年的师徒之情,黄药师是真的对他好啊
唯一能让徐哲稍感欣慰的是,如果他此刻将九阴真经带走了,让九阴真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销声匿迹——没了经书,二师弟和三师妹就无法盗经出岛,未来的师母也不会心力憔悴难产而死,那么师父会稍稍幸福一些吧。
至少原著中那独自坐上花船,欲沉海寻死的一幕,多半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至于之后二刷的射雕会乱成什么样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不说盗走九阴真经本身就是系统发布的任务——当然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再者,他可是连第一个世界都能在毫无准备之下顺利通过了,他还有什么怕的呢?
十年的教导之恩,岂能毫无感激?毫无孺慕?
如果师父能好过一些,哪怕之后的任务奇葩一些,他这个当徒弟的也认了!
而且不仅是师父,还有那个长着张孙砸脸的他家儿砸。
想到自家儿砸,徐哲又皱起脸苦了起来。
此世界和上个世界还有所不同。
若上一个世界,对见一见他家儿砸这点,徐哲始终都抱着一丝想法。
那么在这一个世界,却是能不见,就坚决不要见了。
其实如果只是血衣童子也还好
但他把儿砸辣么痛殴了一顿,还耍着他玩了辣么长时间,若是真的见面了,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啊?
耙耙:儿砸!我是无辜的!
儿砸:耙耙!就算血衣童子是你身不由己我深信你另有隐情!那为何与我相见时你还不告知于我?!儿砸可以陪耙耙一起共渡难关帮助耙耙啊!
耙耙:哦!这个问题啊
噫,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好驴啊(:3)!
还好,这些问题可以慢慢想,趁着在重阳宫当小道童的大半年,包括最后四个月的大逃杀的诸多细节,他也可以和王重阳一起慢慢商讨。
徐小道童哲,暂且就这样在重阳宫安顿了下来。
鉴于徐哲平日并不与全真教弟子一起习武,除去全真七子以及周伯通,其他人基本也见不到他,王重阳是这样对全真七子介绍的:“此人乃我收下的小娃娃,为师并未收其为徒,晚儿——”
没错,换了张脸的小小哲就是说,道长你可以叫我晚♂儿呀xd。
“晚儿将跟在为师身边半年有余,你等就当他是个普通小道童就好。”
全真七子对王重阳极为尊敬,连连称是,而周伯通——
周伯通此时并不在重阳宫。
尽管王重阳并未收徐哲为徒,但为了半年后的大逃杀着想,他自然也愿意在武艺方面给予徐哲些许指导。
徐哲晨间早起练武,晌午与王重阳一起讨论武道,下午将所得领悟融入招式之中,晚间则与王重阳共同商讨有关携九阴而逃天下的众多细节。
短短数十日过后,徐哲便感到武艺大有长进,对武道的理解也受益颇多。
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相处两月有余,王重阳也不禁感叹,这小兔崽子不疯的时候当真是极为讨喜的,加上其根骨极佳,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还吃得了苦,下得了力,对自己也狠,那张脸蛋还长的如此精致俊俏,也不怪那东邪如此宝贝自家的大徒弟,只可惜
王重阳叹道:“哲风。”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王重阳是直接叫徐哲的名字的。
徐哲抬头问:“道长,何事?”
王重阳问道:“你若真的如此从华山山顶跳了下去,可想过你的师父,以及你的师弟师妹们会作何反应?”
徐哲手中的动作一停,沉默了。
王重阳又道:“东邪黄药师膝下有七个弟子,其中以大弟子徐哲风最得东邪真传,且”
徐哲开口打断他:“道长,我听闻你年轻时曾举兵抗金,也听闻你曾与一位林女侠有一段美好姻缘。你当初决意抗金不顾儿女情怀时,可曾想过林女侠会作何反应?”
他那点破事,如果真要打听,还是能打听得到的,更何况还是这个为了见他而多有准备的机灵小娃娃?
王重阳一口老血在嗓子眼里狠狠一噎。
这话太狠了!
这小娃娃可不是个爱揭人伤疤的家伙!只能说他问的那句师父师弟妹直接戳到他心眼里去了!
王重阳动了动唇,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徐哲笑了,笑中带着些许失落与无奈,道:“道长,你是否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王重阳颔首。
徐哲继而道:“这当然不一样,却是极为相似的。道长,你或许不知,我啊”徐哲敛下眸,又继而抬头微微勾唇,柔柔一笑,眼中满是憧憬眷恋,“道长,我在心中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师父当真是我的父亲就好了不,这么说也不对,说来不敬,在哲儿心中,师父就是我的父亲,我敬他,爱他,孺慕他,纵然感情二字无法比较,在某种意义上,哲儿对师父的感情,却是比道长对林女侠的还要深厚一些的。”
王重阳没有反驳,沉声问道:“那你还仍是坚持——”
徐哲无奈一笑,黑眸炯炯,道:“——是,我仍是坚持。”
王重阳再也未说话。
徐哲同样闭口无言。
他此刻在读书,读道家经书,只盼或许能融会贯通,稍有所得。
一个时辰后,夜已深,徐哲请辞。
临行前,徐哲笑道:“道长,若是你肯放行,哲儿想抽个几日半月,在最后的几个月前,去见见师父。”
王重阳摸须叹道:“若是老道再不同意,岂不是弄得我这个老人家太过不通人情?”他还问道,“是要你自己去找,还是我通知那东邪过来?”
徐哲稍一沉默,抱拳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若是道长你肯放行——哲儿如今做出这些,自知大逆不道,有违师命,已是不敢求得师父谅解,又怎能让师父特意跑来呢?如今一去,不过是负荆请罪罢了”
徐哲微一犹豫,终究还是咬唇道:“我知道,道长你这样侠义冲天的人或许很难理解,我无颜面对师父,不是因那血衣童子的身份,而是我我竟想手拿九阴从华山跳崖自尽唯这一点,便让我实在不知能对师父说些什么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他是把黄药师当做父亲来看的,如今要和九阴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也是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徐哲最终只是失意的叹了一声,道:“哪怕师父要将我逐出师门,我也是我也是”口中隐隐腥味弥漫,徐哲失落低喃着,“如此不孝不忠的逆徒,我自然也是认了的”
自觉太过失礼,徐哲急忙调整了下过激的情绪,道:“失礼了,道长,有关面见师父之事并不急于一时,我他日再来与你商讨,哲儿退下了。”
徐哲带门走了。
门后的王重阳又觉得背后凉飕飕了。
等徐哲的气息彻底远了,王重阳忍不住厉声质问道:“好你个东邪,你那徒儿没来之前,你就在我这儿窝了一个月,那之后两个月你又时隐时现的毫无动静,我这重阳宫也不是破烂寺庙收容乞丐的地方,你!”
你要出来就痛快点出来然后跟自家大徒弟战个痛啊!成日在这边窝着偷窥算个什么英雄好汉啊!
王重阳没说完。
黄药师又青衫一飘飞走了。
王重阳:这对熊师徒!!
当晚,徐哲躺在王重阳隔壁数丈的小房间的睡的正好。
徐哲不经常做梦,但今日他做了。
梦中他在下坠,无止境的下坠,失重感包围他的全身,恶心中带着晕眩。
上方突有一道金光闪过。
徐哲瞪大眼,只见一个人影正从上方坠下,朝他急速奔来。
那人一身金衣,手拿长剑,马尾高挑,在下坠中身形平稳,面容平静。
梦中,徐哲脱口而出:叶枫晚!
不过数秒,那人便奔到了徐哲面前,面上的表情冷的可怕。
他高高举起轻剑,尽数银光汇聚于刀刃之上,化作一道冷光,朝他狠狠袭来!
徐哲瞪大双眼。
而就在轻剑即将没入小腹之际,徐哲醒了。
但不是他自己主动醒的,而是被外力给弄醒的。
徐哲的喉咙一阵瘙痒,闷塞难耐,疼的厉害。
他睁开一条眼缝,只感觉无法呼吸。
徐哲本能的狠狠掐住那只手,借着窗外月光清亮,徐哲看清了面前正掐着他的人。
来者站在床边,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掐他脖颈,一身青衣,面容冷峻,双眸微敛,眼中无情。
徐哲双目一怔,不禁松开了手。
于是那只掐在他脖颈的手,瞬间掐的更紧。
徐哲发出几声沙哑的干咳,眼中也不觉泛红,泪水浸润眼角。
“咳咳咳师、师父”
…
下方有图,青辞的小哲初跟狮虎虎下河捕鱼不会捕…app党看不到图还需要特地说嘛qaq
216 二次射大雕57()
黄药师怎么会在这里?!!
徐哲的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他几个时辰前刚与王重阳说了想去找师父!怎么他还没去就师父!师父就来就他了呢!!
小小哲心中有些不好,是不是道长你看你驴我失败了!所以就来坑我了?!
“师、师父”
求生的本能让徐哲忍不住的想去掐住那只抓在他脖子上的手,但想到此人是黄药师,徐哲又怎的都掐不下去。
当初看射雕时,还觉得一众弟子竟毫不反抗的让黄药师打断双腿此事太过愚忠,而梅超风陆乘风等人对黄药师的敬畏,在现代人看来简直有点莫名的过头,但等这事真的落到了自己身上
唉,当真是不敢还手,也不能还手的。
徐哲垂下手,闭上眸,任着黄药师的手在他的脖颈上越掐越紧。
徐哲的脖子发出古怪的滋滋声,鼻翼喷出的热气越来越弱。
徐哲蜷缩的手指也渐渐放开了,双眸逐渐失去焦距。
黄药师眼底一缩。
徐哲艰难的动了动唇。
师师父
黄药师狠狠一闭眼,终是五指一舒,松开了手。
一时间,徐哲躺在床上,没有反应。
黄药师的手放在徐哲的胸前,又摸到脖颈,在颈侧的几个穴位重重一点。
顿时,室内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咳声,咳的撕心裂肺。
黄药师站在床侧,冷眼看着自己的大徒弟眼中带泪,满脸通红。
徐哲咳了半响,才缓过神来。
他怯生生的看了黄药师一眼,又瞅向桌子的水壶。
嘤,嗓子要被火烧化了。
“师”一开口,徐哲的嗓子就疼的要命,几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见徐哲已经迅速泛起青紫的脖子,黄药师星眸一扫,厉声道:“难不成还要为师给你倒水奉茶不成?”
这便是允许他喝水了!
徐哲急忙摇头,更深夜半,发带已解,一头黑发如墨,长度及腰,随着他疯狂摇头的动作一阵乱晃。
徐哲赶忙跳下床奔到木桌前,拿起水壶一顿牛饮,又顺手点燃了桌上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