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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曾妈是知道这件事的。
“去了。”
曾妈听了我的回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没再多说了。我拾趣的选择离开,谁知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了曾子谦。
我们眼神相撞,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忧虑,却有些拉不下脸面来,索性从他身侧走过,没多说一句话。
曾子谦关上门直接跟了上来,而后开口说:“昨天晚上,洛琦的孩子没了。”
我定在原地,心口某处好像被利刃划了一下,而后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
我讨厌王洛琦,可是,站在妈妈的角度上,我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
“去车里,我有话跟你说。”曾子谦看了我一眼,而后拉着我的手,很自然的,他的五指和我的五指交叉,我们一起去了车内。
他脸色忧郁,说:“昨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医院,那时候洛琦的情况十分危险,所以我才没接听电话。”
“现在她怎么样咯?”
“孩子没了。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曾子谦看着我,说:“我正在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让她和蒋天洋见上一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说:“你打不通,没必要跟我道歉的,毕竟我都习惯了。”
“之前打不通,是有原因的,”曾子谦看着我,说:“这一次真的是意外。”
我看着曾子谦,不知道他为何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难道电话打不通,还有故意和无意的区别吗?还不是找借口。
等等,难道说
我惊愕的看着曾子谦,说:“前天晚上,你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知道。”
“前天晚上,你约我十点去凯撒酒店顶层。”我看着曾子谦,说:“结果,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曾子谦看着我,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的脸颊,说:“我给你的那张卡片上,写的是晚上十点吗?”
我点头,说:“是啊。”
“果然如此。”曾子谦的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而后看向我,说:“其实我约得是八点。”
八点,十点?晚了两个小时!可是卡片上明明写的十点啊,难道被人更改了!
更改了?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曾子谦,听见他说:“我妈改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曾子谦靠在后车座上,说:“从你没在八点之前出现在凯撒酒店里,我就知道了”
曾子谦知道了!可是可是,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明明
想到这里,我愤怒的看向曾子谦,说:“你根本就没喝醉?不对,我明明给了你一巴掌还是不对,到底怎么回事啊曾子谦!”
ps:之前没跟你们提示,现在有人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吗?(估计没人猜出来)还在加班,还是一更。
我说两句(公告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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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谦见我一脸着急的模样,平静的说:“我在酒店等你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开始我还没有怀疑,但是周如雪突然出现就验证了我之前的一个想法,那张卡片只不过是我准备的一个小礼物,没想到会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平板电子书”
“你的意思是,伯母故意改了卡片上的时间?而后安排了周如雪过去?”曾妈真的是好深的城府,一来是让曾子谦觉得我放了他的鸽子,二来我过去后又上不了顶楼,从而让我和曾子谦产生罅隙。
“有些事情太巧合了,我不得不认真查一查。”
“可是那天早上,你明明有机会跟我认真谈一谈的,”我瞥了曾子谦一眼,想着前天早上我们之间彼此对峙的情况,深深地感到愧疚,说:“还是说,你也知道周衡义和周如雪的关系?”
“准确的说,我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曾子谦说着话,眼神落在我的脸上,说:“我不知道你最近频繁的男人,就是周衡义。”
原来,曾子谦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我还生气的打了一巴掌。”我愧疚的低下头,说:“是我太冲动了。”
“如果我提前给你打了电话,这戏演的也就不真实了,”曾子谦看着我,说:“要想麻痹对手,这是最好的方法。”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他们之间有的呀?”我想着这段时间我和曾子谦的分分合合,很难有一次说上贴心话的时间,问:“毕竟周衡义是借着公事的名义”
曾子谦看着我,说:“前段时间恒宇收购和洛琦的事情的确让我没有空闲的心思去考虑其他,但之后有一次赵阳跟我提到了你帮梁小白处理公司上业务的事情,后来我又查证了一次,才知道你们的业务和衡商银行有关系。”
“然后?”
“然后我就知道了呀。”
我想着那几次和周衡义的单独接触,想必也是他别有用心,再联想到曾妈更改时间的这件事,心底略微有了答案。难怪刚才我在室内危言耸听,曾妈都毫不在意,她可能是知**。
“有件事我有点不明白,”我看着曾子谦,认真地说:“周如雪喜欢你,伯母也喜欢她,这种情况他们只要稍加努力,我肯定会被踢出局,可是为什么周衡义要来接近我呢?这不是太费事了吗?”
曾子谦被我这个说法逗得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这次你倒是聪明了。”
“恩?”
“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想要分开你和我,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周如雪嫁给我?”曾子谦看着我,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我听着曾子谦此刻低沉的语气,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真的如我脑洞大开想的那样,衡商对恒宇是有所企图的?
“朽,还记得两年前天胜收购恒宇的事情吗?”曾子谦盯着我,缓缓开口道:“天胜内部本就有两种意见,蒋天宇一直不同意蒋天洋的收购计划,所以蒋天洋想要收购恒宇,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资金方面的准备,那时候,他找了衡商,并且将天胜的一部分股权给了衡商。”
两年前,两年前的事情,居然跟衡商有关系!
“这么说来,恒宇在收购天胜时,你就知道衡商是背后支持力量了?”
曾子谦摇了摇头,说:“这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的,很多时候,我们想要玩转资金,并不一定要亲自出面,更何况,恒宇收购的时候,衡商可是帮了大忙,我怎么可能怀疑到他们。”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天洋被带走之后,会固定跟一个号码,”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赵阳查过,这个号码是周衡义的私人号码,当初蒋天洋想法设法的想要收购恒宇,收购必然要筹备那么多的流动资金是很困难的周衡义开始是想和天胜合作,发现对方能力不足,所以把目光投向了恒宇。所以支持天胜最大的幕后主导,是衡商。”
等等,曾子谦的意思是,连蒋天洋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周衡义才是幕后黑手。
“可是,衡商没必要舍近求远啊,倘若他资金充足,准备收购恒宇,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准备啊。”
曾子谦笑了笑,说:“衡商的性质虽然属于商业银行,但是融资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他想要的,是恒宇的绝对控制权。”
“你的意思是,周衡义想取代你?”我的心底猛地一惊,说:“不对,是衡商想收购恒宇?”
曾子谦拉着我的手,微微的安抚两下,说:“今时不同往日,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不对,衡商就算拥有天胜的股权,可要想打恒宇的主意,手中拥有恒宇的股权得有绝对性的优势啊,难道说”
曾子谦嘴角微微翘起,看着我说:“知道周如雪为什么一定要想法子讨好老太太吗?因为老太太跟她说,若是她成了曾家的媳妇,可以将手上一部分股权转到她的名下。”
我惊悚的看着曾子谦,说:“这样的话,岂不是”
曾子谦又点了点头,说:“所以,现在理解为什么我会和你一起演这场戏了吗?”
好像明白,又好像有些模糊。
“老太太这个人,比我还要固执,若不是让她看清楚周氏兄妹的野心,她可能永远都对你有芥蒂,你中了她的计,可还是因为担心我而返回曾家,她这样才能看清楚你对我的真心,同时,会自动pass掉候选儿媳。”
原来如此。
但是,这种计策风险也很大,他就不担心我不过来的吗?
“曾子谦,前天早上,我甩了你一巴掌,你是故意刺激我对不?”我想着当时周衡义刚走,说:“当时误会那么大,你就不担心我不去找老太太?还有啊,你那么了解我,万一我隔了很久才知道周衡义和周如雪的关系,万一到时候”
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既然是为了演戏,我当然要准备充足,你看,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我震惊的看着曾子谦,说:“难道说小白去找我喝酒,跟我暗示的那些话”
曾子谦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了解,所以我清楚,你一定会来。”
用一巴掌,换的曾妈对我的认同吗?
我的眼圈忽然红了,盯着曾子谦,说:“你就不怕我不来吗?”
“你不会。”曾子谦笑了笑,说:“赵阳也有这个担心,不过事实证明,我赢了。”
我心底溢出一丝丝欣喜,吸了吸鼻子,说:“我就说嘛,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明白了,赵阳和小白的关系和我们差不多,赵阳却一个字也没向小白透露,显然是有问题。”
“知道就行了”曾子谦轻轻地擦掉了我的眼泪,说:“过两天王家就会送洛琦离开,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那接下来我要怎么配合你呢?”我想着衡商银行的实力,再想一想周衡义和周如雪的智商,想要欺骗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下来,是看戏时间。”曾子谦笑着看着我,说:“你呀,负责看戏就好了,其他的,交给你男人。”
我看着曾子谦脸上颇为自信的笑容,问:“那伯母那里”
“我自有打算。”
我心底多少还有些顾忌,而后听到了曾子谦的响了,他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接听键,而后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梁文浩的声音。
“我知道了,那晚上酒店见吧?”曾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冷意,说:“梁兄,这次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
梁兄,不就是梁文浩吗?
电话挂断,曾子谦迎上我的目光,说:“衡商对恒宇有很大一部分的资金支持,两家公司一旦成为对手,资金问题必要是首要解决的问题,所以,我拜托梁兄去了花旗银行,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梁文浩不是不是去度假了吗?”
“度假这个名义,才能掩人耳目啊。”
这两个男人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现在得回恒宇处理点事情,”曾子谦理了理我的衣襟,说:“晚上七点半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到凯撒酒店。”
听到凯撒酒店几个字,我心底微微不安,而后听到曾子谦说:“放心吧,这一次时间绝对准确。”
看着曾子谦从容不迫的样子,我心底也开心了,连日来的阴霾从心口散去,我忽然觉得愧疚,同时也觉得骄傲,因为这个男人,以往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并没有立即回去,给小白发了道谢短信,而后便回了老袁家,以前老袁不爱说话,可现在为了教乐乐说话,一天说的话,比他以前一个月说的都多。
乐乐被他们照顾的非常好,小妈说两站路外新建的游乐场最近要开业了,提议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我想,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如此。
临走前我给袁衅打了电话,让他放弃去衡商的想法,谁知他来了一句,姐夫让他年后去恒宇面试。
曾子谦居然连这种小细节都发现了。
收拾完屋子之后,我便换上了一条小白裙,瞥了一眼日历,这才发现,已经是年二十一了。
新的一年,又要来临了。
司机的车准时出现在楼下,出门前我特意抹了西瓜红的口红色,对着镜子照了一圈,而后才离开,车子到了凯撒酒店正门时,我已经看到了曾子谦站在大厅处等着我,见我下车,立即走上前来。
我勾着他的手,经过大厅时碰到了前天晚上的值班经理,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
我想,那天晚上之所以要从顶楼被赶下来,一定和这个经理有关系,或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