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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表示同意,好一会才全部离开,老袁这才开了防盗门,看着我,两行眼泪就落下来了。
我急忙安慰他,煮了点茶,这才问了详细情况。老袁说已经报警了,可警局的回应是传销窝点太多,没有有利的线索很难迅速找到人。
我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至于小妈手里的那些借款,想必早就被骗光了。
我安慰老袁休息,决定先去取点钱,再给袁小浩打个电话套个话,小妈最疼袁小浩,有可能跟他联系。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我的不见了。连同钱包一起不翼而飞了。
房产证放在包包内层,恰好好在。
钱包不见了,就意味着银行卡和身份证不见了,也就意味着,存款取不出来了。我站在银行门口,盯着来来往往的人,顿时想要大哭一场。
老袁身上是没钱的,这些年都是小妈当家,小妈一失踪,家里的存款也跟着失踪。
而小妈又被骗入了传销,存款还有没有,暂且不知道。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生怕老袁看出我哭过,特意补了妆,进门时他看着我,说:“有个电话打进来,说是你朋友。”
老袁见我不说话,说:“是个男人。”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曾先生,瞥了一眼家里的座机,直接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可声音却不似曾先生。
“我是袁小洁,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梁文浩,”梁医生的声音透着听筒传过来,“你的一直打不通,我就冒昧的给你家里打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
“我托人查了查,”梁文浩语调平静,又说:“家里还好吗?”
我环顾客厅一眼,发现老袁已经进了卧室,才说:“我和钱包被偷了。”
“我猜到了。”
“你不值班吗?”我心底微动,说:“我的意思是,我没事。”
“恩,”梁文浩声音柔和,说:“今天不值班,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恩。”
“你乘坐几点的车?”梁文浩转移了话题,说:“我有个朋友有点小道消息,我看看能不能把找回来。”
“还能找回吗?”
“我试一试吧。”
“算了,也不值钱。”倒是钱包比较重要。
“你先忙你的事儿,有消息我打座机吧。尽快买个,联系不上,太让人着急了。”
梁文浩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我盯着家里的座机,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这人是怎么找到我家座机电话的?
生怕邻居再来闹事,我立即打开电脑,跟梁小白求救。她说要找曾先生,被我立即拒绝了。为什么呢?曾子谦要是知道这类事,想必会觉得滑稽。
小白给我打了一万块,相较于小妈借的钱,自然是杯水车薪。可总比没有强。
我跟老袁又去了趟附近的派出所,听闻依然没有消息,只能返回家中。这会儿已是晚上七点,要债的又堵了家门。
我将取出的一万块钱拿了出来,说:“小妈暂时还没找到,我手里只有这么多钱,要不一家两千,先拿着用”
“小洁啊,两千跟两万,那能比较吗?”
“对啊,这么多人怎么分啊。”
“叫你爸出来,缩在家里算什么好汉,我们去派出所理论去!”
一群人显然已经愤怒了,我也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大家安静。”
一个声音从一楼传了过来,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我顺着大家的眼神看过去,顿时惊住了。
是梁文浩。
真的是他。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我家呢?
不不不,该不是错觉吧?
我吸了口气,见梁文浩步履稳实的往楼上走,直到触碰到我的目光,才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而他的眼神里,倒是带着一点儿俏皮,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是这个表情。
“你”
他看着我,立即制止了我说话,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邻居,说:“诸位辛苦了,欠款之事我已听小袁谈起,各位先回去写个收据吧,欠多少钱要写清楚,明早过来取钱。”
我慌张的扯着梁文浩的衣襟,他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在我的手背上敲了两下,示意我安静。
“放心吧,一分都不会少。”见邻居们都不吱声,梁文浩又说了句。
说实话,我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我们这种小地方,一旦出现这么一个人,云淡风轻的将十几万的欠款说的不动声色且彬彬有礼,还真没几个。
“这位是”李叔年纪最大,定了定神,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小袁的朋友,多有叨扰了。”
梁文浩的一个鞠躬瞬间吓坏了我,大伙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仿佛那些泼皮耍滑的手段瞬间失效了。
“怎么称呼。”
“梁文浩。”
“那,就听梁先生的。”李叔看着梁文浩一眼,最先起步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盯着他的脸多看了两眼。
闹剧前后不过十分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我和梁文浩都站在我家门口,我窘迫的看着他,顿时不知所措。
没错,我被这个男人的气场给镇住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梁文浩最先开口,声音里透着愉悦。
客人都走到家门口,哪有不请之理,只是这些天小妈都不在家,家里有些烦乱,在加上这一刻我的脑细胞根本就解救不了我的智商,只能哼哼的点点头。
“怎么了,太惊喜了吗?”
我吸了口气,迎上梁文浩的目光,说:“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这个不难。”
“你”我慌得六神无主,最后说了句,“你该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仪了吧?”
“那可是违法的。”梁文浩吓唬我,这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纸袋,说:“你的。”
我紧张的接了过来,疑惑的拆开,定睛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纸袋里,放着的是,钱包,正是我白天丢的东西。
“现在我能进去坐坐了吗?”半晌,梁文浩见我没说话,半开玩笑的问了句。
我点头,又摇头,结果家里的门开了。老袁站在门口,透着防盗门看着门外,顿时也惊住了。
“这位是”
“伯父,我们通过电话。”梁文浩声音热情,说:“梁医生。”
56。结束关系?你当我这是玩呢?()
家里只有铁观音,我去厨房泡茶,端着茶壶的手一直在抖,怎么都不敢相信,坐在家里的是梁文浩。
他在电话跟老袁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两个人声音,听着说话的节奏和状态,两人谈的还算愉快。
老袁其实是话少的人,若是今天小妈也在,家里面不会这么空荡荡。我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小妈不见的那一刻,我还有些怪她,怪她异想天开不脚踏实地,现在想来,这几年我不在家,都是她默默的照顾老袁。此刻她不在家里,老袁一个人才叫可怜。
端着铁观音去了客厅,老袁亲自将茶递给梁文浩,梁文浩谦谦有礼,将手压得极低,这才接了杯子,说:“伯父不必客气,你先放宽心,一会我便联系我那几位朋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袁有些激动,说:“文浩,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梁文浩只坐了一会便要出门,我跟着他一同下了楼,确定老袁没有跟上来时,才开口说了钱的事儿。
梁文浩也不回应,摸了摸肚子,说:“这事儿一会再说,我现在饿了。”
彼时已是晚上八点多,我惊恐,问:“你该不会连午饭都没吃吧?”
梁文浩看着我,说:“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谈钱吗?”
我慌慌张张的带他去了附近的快餐店,点了三菜一汤,这才稍微安心。梁文浩慢条斯理的吃着,我看着他,说:“我家的事情比较复杂,谢谢你过来帮忙,我给你定了个快捷酒店,住宿条件当然不能跟a市(小洁上班地点)比,不过能勉强将就一晚,你好好休息,明早回去吧。”
梁文浩看着我,说:“你这是拒绝我的好意。”
“作为朋友你能来我很感谢,只是这里不比a市,人的素质教养也不一样,到时候”我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钱的事情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真的非常感谢你。”
梁文浩低头吃饭,好一会,才放下筷子,说:“听你的意思,倒是关心我的成分更多点。”
这话明显有歧义,我只能不接。
“你是怕我被一群市井之徒欺负吗?”梁文浩盯着我,说:“觉得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我点头。
“知道我这双手是拿什么的吗?”梁文浩举起双手,说:“手术刀。”
我急了,哪里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说:“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解决问题的,”梁文浩态度坚决,说:“而且,我已经答应伯父了,你这么着急撵我走,是想我做个不守信用的人?”
付姐说什么?说这人话少,不不不,这人话一点都不少。
“那,能找到小妈吗?”我想了一会,说:“钱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那钱的事情你怎么解决呢?”
“我不是有套房子吗?”我实话实说,“原本是准备留给袁小浩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明早李叔他们肯定还会再过来,我就跟他们说卖房子,卖房需要时间,能拖延时日,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不会闹大。”
“那你住哪里?”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叹了口气,说:“只求能早些找到小妈。”
梁文浩立即起身,说:“走,去找人。”
我和梁文浩一同来到警局,对于附近传销窝点除之不尽的情况警方早就心知肚明,遂听了我小妈的情况之后只说正在寻找,我有点无奈,却见梁文浩在室外打电话,好一会,楼上下来一名警察,出去跟他打招呼。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梁文浩用眼神示意我先等着,自己却跟着警员去了楼上。
等了半小时,梁文浩终于下来了,我凑上前去,听到他说:“回家等电话。”
上了车,我执意要送梁文浩去酒店,他则固执的要送我回去,最后他送我到楼下,并且告诉我有情况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我应了下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他离开,心底更是过意不去。
回到住处之后才知道小白给我打了电话,我给她回了过去,将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小白心疼的安慰我,问曾先生是否跟我联系。
的确,曾先生若是来了,这些问题一定都不是问题了吧。
我失望的告诉小白,曾先生没来,梁医生来了。
小白跟我打电话的时候犯迷糊,听到梁医生之后顿时咋呼了句:“来回四百多公里,这梁医生还真是有心啊。”
我哪里不明白小白的意思,这更是我害怕的呀。
凌晨五点多,家里的电话响了,接了之后才知道是警员打来的,说是在北苑小区端了一传销窝点,让我立即过去一趟。
我终于明白梁文浩为何那么笃定的让我等电话了。
我和老袁急急忙忙的出了门,二十分钟到了北苑小区,看见七八辆警车停在门口,心底顿时慌了。
小区外一圈都围着人,四十多个男女被捆成一条线,有的表情自然,有的面色慌张,各个衣衫不整。
迎面走来的是和梁文浩上楼的警员,他看着我,说:“梁先生交代过,你仔细看看,是否有你要找的人。”
老袁一眼就看到了小妈。
小妈是哭着闹着被哄回来的,她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却明摆着被吓着了,那么一群人里,就她第一个被领了出来。老袁哄着她,她的情绪渐渐平息,最后哭着说,十五万全没了。
用她的话说,钱拿出去投资了没赚回来,可是我知道,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被骗罢了。
六点钟,天还灰蒙蒙的,小妈和老袁都睡下了,我却坐在窗口发呆。我在想,曾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不喜欢自己在无助的时候想着他,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更加明白,凡是都不依赖任何人。
冷静之后,我将卖房信息挂到网上,这才睡下。
睡下没一会,就响了,我拿起来看着,竟然是赵阳打来的电话。
我以为是做梦,电话接通之后,才知道不是。
“嫂子,二哥让我给你送个东西,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我心下一惊,说:“我回老家了。”
“我知道,我们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