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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尴尬,再看梁文浩,他则神色淡定,听完小妈的一系列暗示之后,我听到他说:“阿姨,房子车子的这些我都准备妥当了,只要小洁愿意,过户到她的名下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的车外形不大适合她,改天我带她去看看,喜欢的话,就再买一辆,你看行吗?”
小妈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连连点头。
老袁却开口了,说:“文浩,你是老实孩子,只要你真行对待小洁,其他都不重要。”
饭后,我在厨房洗碗,小妈忙活完泡茶之后便走了进来,她看看我,说:“袁小洁,能找到个这么好的男人,是你的运气,别天天胡思乱想的。”
我低头洗碗,并未回话。
小妈扯了扯嘴角,说:“文浩的条件是跟那姓曾的没法比,可这孩子也老实,你呀,定下心来,别天天胡思乱想。”
我将筷子扔到水池里,说:“你说够了没?”
老袁想要留我们吃晚饭,我没同意,五点多的时候跟着梁文浩出来了,他提议去逛逛商场,我同意了,周末,街上人多,我们找了书屋钻了进去,他喝咖啡,我则是鲜榨果汁。
“小袁姑娘,我今天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我点头,说:“一百分。”
梁文浩咧着嘴角笑,我则去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在书店呆了一个多小时,梁文浩的响了,他当着我的面按了接听,好一会都没说话。
我好奇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
见我看过去,他忽然避开我的眼神,对着听筒说:“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我疑惑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梁文浩瞥了我一眼,缓缓开口,说:“没事儿,只是晚上我得回医院一趟,没时间陪你吃饭了。”
我不是傻子,明显感觉到梁文浩有事瞒着我,却也没有点破,而是回了句:“行,那我们走吧。”
梁文浩想要送我回去,我却坚持自己打车,我们在路口分别,临走时,我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惶恐。
我确定他有事瞒着我。
难道医院又出事了?
右眼皮不合时宜的跳了两下,我慌张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追了上去。
梁文浩洗车很勤,在加上他的车特征明显,司机师傅追上去一点也不难,见我神色慌张,他八卦的说了句:“姑娘,你该不会是捉奸的吧?”
我略有无奈,并未回话。
车子从步行街一路西行到我熟悉的路段,直到停在了1912的停车场。
我又惊又慌,急忙命令师傅停车,远远地便看到梁文浩从车里走出来,面色冷峻的往街区走。
我直接给了师傅一百元,这才跟了上去,心口充斥着焦灼和慌乱,目光却紧盯着那个身影,直到,梁文浩停住脚步。
我抬头望过去,看着“浮加”巨大的logo呈现在眼前,心口的不安越加严重。
梁文浩在我的眼前进了浮加,我犹豫的站在原地,见他找个位置坐下,轻轻地呼了口气。
一楼的大厅里,竟然只有他一人。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分钟,这时候,却看到了曾子谦走电梯口走了出来,他当然没有发现我,而是径直的走向了梁文浩的位置。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见面?
我就这么安静的站在窗口,看到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曾子谦面无表情说着话,梁文浩则是一只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看着梁文浩的表情越来越沉重,顿时深感不妙。
就在我焦灼的等待时,梁文浩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拎着曾子谦的衣领。曾子谦并无行动,而后张口跟梁文浩说了句话。
梁文浩颓丧的坐回了椅子上。
透着玻璃,我看到了梁文浩的双手紧握成拳头,脸色越加难堪。再看曾子谦,他则依然不动声色。
联想到上一次他们在小区外发生的争执,我一个快步冲了上去,直接推开了浮加的玻璃门。
梁文浩最先看到我,他的脸上带着惶恐,表情僵硬。
曾子谦顺着梁文浩的眼神看了过来,先是一惊,而后紧闭双唇。
我一个快步走上去,看着梁文浩,问:“怎么回事?”
梁文浩看着我,情绪忽然失控。
我转过脸来看着一旁的曾子谦,问:“你们说了什么?”
曾子谦闭口不言。
我气急,抓着一旁的玻璃杯就摔了下去,一瞬间,杯子碎成了数块。
我拉着梁文浩的手准备往外走,赵阳却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我,说:“袁小姐,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你对着我二哥大吼什么?你应该去问你身边这个男人!”
97。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赵阳的一声怒吼之后室内忽然平静了,玻璃橱窗外,几个陌生面孔惊奇的看着室内的一切,好像在看一场滑稽的演出。
短暂的平静之后,我强力克制住心口的焦躁,看着曾子谦,问:“你们聊了什么?”
曾子谦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梁文浩,并未回答我的问题。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梁文浩脸色惨白,眸子里全是失落,哪里还有白天的欣喜?
我心底有些不忍,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可能对梁文浩影响很大,立即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喊了他的名字。
梁文浩这才抬起双眸,看着我,说:“我想先静静。”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必他们刚才的话题对他打击不小,我见他步调不稳的走了出去,瞥了曾子谦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二哥,你怎么不说句话?”赵阳的声音在我的而后响起,却没有听到曾子谦的回应。
梁文浩的情绪十分不稳,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让他开车的,我给代驾打了电话,扶着他上了后座,自己也坐了上来,狭小的空间里,我看到了他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脑海里浮现出他和曾子谦争执的画面,我吸了口气,刚准备说话,便看到梁文浩转过脸来,惶恐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问:“怎么了?”
梁文浩张了张嘴,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梁文浩为何道歉,疑惑的问了句:“为什么道歉?”
梁文浩避开我的眼神,盯着车窗外,好一会,才开口说:“照片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沉默了一会,说:“你们就说这个?”
梁文浩没再说话了,他安静的靠在车窗上,直到代驾把我们送小区楼下,他都没说一个字,我也没有勉强他,结果上电梯时,他开口了:“今天没法送你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些。”
话已至此,我立即明白了他的含义,只能笑着说:“那行,我明天再来看你。”
梁文浩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关了电梯。
我郁闷的返回小区,坐在凉亭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变故来的太快。
上楼把大宝带下来遛弯,一两个小时后,还是没缓过神来,直到铃声把我拉回现实,然而那窜数字却让我心烦意乱。
我按下了接听键。
“在哪?”曾子谦言简意赅。
“你跟梁文浩聊了什么?”我也直奔主题。
“我以为你会跟我说点别的。”曾子谦声音伤感。
“如果你方便,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的声音异常冷静,说:“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听说你们今天见了家长?”曾子谦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是处于真心还是愧疚?”
我慌乱的瞥了一眼屏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听筒里,曾子谦的叹气声清晰的传到我的耳膜,而后我听到他说:“你想知道也可以,来找我。”
我听着这语气,话还没说出口,电话便已经挂断。
犹豫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公司,将几个重要的工作交代之后,打车去了梁文浩家中,门铃响了好一会都无人回应,我掏出,给付姐去了电话。
付姐听了我简单的叙述之后便安抚我两句,让我先回公司,晚点再给我电话,我虽有些担心梁文浩,却也觉得付姐说的有道理,有些话梁文浩不适合跟我说,却可以跟付姐说,所以也就放心的回公司了。
下班之后,小白约我去看电影,我记挂着梁文浩,便没有同去,直接回了家中,九点钟,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小白回来了,谁知大门打开之后,却看到付姐站在门口。
付姐双眼红肿,神色憔悴,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我慌张的请她进门,给她倒了杯水,她却没接,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份探究,跟梁文浩的一模一样。
我心底七上八下的,拉着她的手,问:“付姐,梁文浩他”
付姐看着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一看慌了,立即给她递了纸巾,她擦了擦眼泪,说:“小洁,是付姐对不起你,对不起文浩。”
怎么还对不起我了?
付姐看着我,说:“我跟文浩聊过了,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照片的事。”
难道付姐也知道照片的事儿?
“小洁,文浩这孩子”付姐说着话,又有些哽咽,面前的铁娘子哪有半分威仪,盯着我,说:“照片是我寄给曾子谦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付姐,听到她说:“小洁,其实有件事,付姐一直瞒着你,如果不是这次你和文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我看着付姐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什么事啊?”
付姐盯着我,足足盯了十几秒,缓缓开口说:“文浩是我的孩子。”
梁文浩是付姐的孩子!
梁文浩居然是付姐的孩子!
可是付姐才四十多岁,梁文浩已是三十,怎么可能呢?
“我和文浩的爸爸属于早恋,怀他的时候我才十九岁,那时候,我和他爸刚刚高考结束,他爸成绩优秀,填了清华,我考的分数不高,勉强过个二本线,家里人得知我有了身孕,命令我打掉孩子,我不愿,大学开学就办了休学,把他生了下来。”
付姐是梁文浩的妈妈?
“他爷爷没去世前,在部队有点身份,托人给他上了户口,特意把年纪写大了两岁,说是战友的孩子。”
所以,梁文浩从小就跟着爷爷生活?
“文浩这孩子很乖,也很早熟,他爷爷告诉他父母已经离世,他也没有怀疑,可他表面平静,内心却很敏感,后来,就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
难怪付姐进医院的那次,他会那么紧张。
“小洁,文浩是真的喜欢你,”付姐看着我,说:“他这孩子平时话很少,可是每次见到你之后话都很多,他说你顾家,贤惠,一张冷冰冰的脸,只要说到你,就会不自觉的笑,偏偏那时候,你和恒宇的曾子谦关系亲密,所以我才”
才寄了照片?
“小洁,我今天之所以对你毫不隐瞒,是担心你对文浩误会,你想,我是他妈妈,他妈妈做了这种事,他是有苦难言啊。”
我努力的接收付姐口中的信息,想着好几次在医院碰到小护士八卦的场景,那时候就有人说梁文浩长得跟付姐很像,当时我并不在意,现在想来,原来如此。
我看着付姐眼中的泪花,轻声安慰道:“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付姐,拆不散的情侣,才是真爱,这件事并不怨你。”
付姐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小洁,我三年前和文浩一起去过一趟普陀山,那里的大师给文浩算过一卦,现在看到你,我终于明白大师的话了。”
我疑惑的看向付姐,看到一脸怜惜的看着我,说:“可惜你跟文浩有缘无分啊。”
“付姐”
“小洁,你知道文浩的亲身父亲是怎么走的吗?”付姐看着我,迟疑了两秒,说:“车祸。”
车祸。
我惊愕的看着付姐,见她早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的说:“那时候,你只有八岁。”
我呆在原地,双手僵硬的放在腿边,好一会,才开口说:“付姐,你该不会是说”
付姐听到我这么问,哭的更伤心了。
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的脑海里模模糊糊的纠出了当年的记忆,我记得老袁说过,撞了妈妈的肇事者已经抢救无效。
付姐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脑海里不断的窜出某些片段,因为年代久远,有些记忆都模糊了,妈妈送进医院的那一天,我还看到了交警拍的照片,那个年代红绿灯太少,妈妈出事的地方又是事故多发地段,她骑得那辆自行车已经被撞的变形,而对方因为来不及刹车也撞到了一旁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