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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骁兴奋地卖关子:“白哲,你猜那个面子这么大的人是谁?”
“岳林?”白哲问。
“对,就是岳导演!”杜子骁笑道,“想不到吧?”
白哲若有所思地笑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白哲与杜子骁并肩往白家主宅走去。走到门口,杜子骁忽然鸡贼地整了整头发衣领加衣襟,不走了。
白哲挑着眉问他:“干嘛?”
“等我一下。”杜子骁变戏法似的绕到门边,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两大盒子保健品,一边一个,提在手里,“我刚刚藏在这儿的。”
白哲蹙起眉心:“你藏这个干嘛?”
“头一次上门,要正式点。”杜子骁说着敲敲门,没多久,佣人出来应门。他西装笔挺,气宇轩昂,提着两大口袋保健品走到白夫人面前,把东西往地上一放。
也不知道那保健品是什么,跟铅球似的,落地时砸得木地板“嘣”的一声。
白夫人直接楞那儿去了。
“伯母你好,我叫杜子骁,”杜子骁笑道,“我是白哲他对象。”
59|8。19()
杜子骁这就叫见了丈母娘了。
那天起他就没走,他把酒店房间退了,拎着箱子住进了白哲家。白夫人叫佣人给杜子骁在白哲的房间旁边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其实按杜子骁的意思,他跟白哲住一间就可以了,住两间半夜还得抱着枕头溜过去,多麻烦。
但是这话万万不敢跟封建保守的白夫人说,人家能让你住进来就不错了,你还敢挑?!
以白夫人的冷硬脾气是不可能给杜子骁好脸的,杜子骁也不以为意。毕竟是长辈,且是丈母娘,他伺候得尽心尽力。见面必问好,凡事以白夫人的意见为主那是没的说,有时候白夫人道花园里遛个弯,都看见杜子骁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搀着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发挥自己的不冷场神功。有几次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把白夫人逗得笑了一路。
白夫人喜欢打牌是出了名的,可她打牌难伺候极了。她不喜欢总是赢,也不喜欢总是输,对手牌技太差她嫌弃,对手牌技太好,白夫人又觉得自己被鄙视。家里的佣人们是她手把手教会的,她每个都不满意,迄今为止唯二认可的,一个是白哲的父亲,一个是自家的律师先生。至于白哲……白哲那牌技连杜子骁都嫌弃。
自打杜子骁住进来,白夫人总算是找到了对手。杜子骁打牌极有分寸,观察着白夫人的表情在心里算计,这局赢了下局绝对惨败,惨败之后再把白夫人赢得心服口服。要是哪天叫来白哲对阵,他自动自觉跟白夫人组队,该点炮点炮,该自摸自摸,要不是知道他跟白哲是一对,还以为他跟白哲有仇。且他一边出牌,一边观察白夫人的表情,渴了递水饿了递水果,白夫人要是咳了两声,他立刻一脸关切,问,伯母,是不是今天早晨散步时候着了凉?
白哲都要给他跪了。
不光如此,白夫人心脏不好,这病是个急不得的毛病,得慢慢养。杜子骁从网上搜了一大堆食疗食谱,天天变着法给白夫人做。今儿是冬瓜白玉汤,明儿煲一锅翡翠粳米粥。没几天工夫,白夫人脸色红润了,气色也好了,脸上的笑容都跟着多了。有天早晨白哲睡醒从楼上下来,就见白夫人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里面嘱咐道:“可小心一点啊,那粥起锅的时候烫着呢。”
“放心吧妈妈。”杜子骁说。
白哲愣在楼梯上,听着杜子骁叫妈妈,恍惚中觉得可能这才是亲娘俩。
其实白夫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当时白哲在她面前把杜子骁夸得天花乱坠她就已经心软了,等到后来出了事,看到杜子骁从头到尾这么帮忙,甚至拿了证据,在白立面前这么帮他们出气,真令白夫人对他刮目相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夫人考验了他的人品,又检验了他的诚意,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早就已经认同杜子骁了。甚至有一天晚饭,白夫人发现杜子骁不在,还反复问了好几回:“小杜这孩子去哪儿了?”
白夫人年纪略大,心里惦记着什么,总是要问上好多次才罢休。白哲每次都极好脾气地回:“去洛杉矶了。”
“那今天还回来吗?”
“回来,就是会很晚。子骁说让咱们别等他。”
白夫人最后还是等到很晚,实在撑不住了才去睡。白哲安顿好妈妈,回到自己房间,看看时间,猜测杜子骁今天大概是赶不回来了。
谁想到半小时后,白哲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人影飞快地掀开他的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白哲笑道。
“怎么会?”杜子骁迅速脱掉自己的外衣外裤,八爪鱼似的抱住白哲。
白哲被他抱得透不过气,轻轻敲了他头顶一下,笑道:“妈妈一直等你到很晚,还不停地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杜子骁高兴极了,与白哲并肩躺着,搂着白哲的肩膀道:“我这也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啊。”他伸长胳膊一捞,捞过一个笔记本递给白哲,“看。”
白哲接过来一看,笑抽了。
那是个黑色硬皮笔记本,翻开,扉页上写着硕大无比几个大字——“攻略丈母娘计划”。再往下翻,则是杜子骁从搬进白家大宅那天起做得全部计划,按天规划,包括今天几点起,陪老太太出去散步,几点到几点,煲什么样的汤给老太太喝,甚至连老太太今天跟自己说了什么话都如实记录在里面,并配上自己的分析心得,简直跟小学生上课记笔记似的。
白哲忍俊不禁地翻到最后,只见纸上一行比扉页小不了多少的大字——
“攻略丈母娘计划终极大招”。
白哲“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再往下翻是一片空白,那终极大招是什么,杜子骁竟然没写。
白哲合上本子,故作严肃地问他:“终极大招是什么?”
杜子骁一本正经地卖关子:“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白哲眨眨眼:“妈妈的生日啊。”
“妈妈的生日怎么过?”杜子骁问。
“妈妈说不张罗了,明天在家烤个蛋糕,做一桌子好菜,团团圆圆地过就行。”白哲答道。
杜子骁伸出食指,缓缓地摇了摇。
“明天是你回家以后给妈妈过的第一个生日,这么简单怎么成?”
白哲笑了:“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不是鬼点子,是绝妙的点子。”杜子骁侧着身子,把他带来的一本相册递给了白哲。
相册有点旧,硬皮封面的四角都磨损了,款式也很老气。印象里,小时候父母总会在哪个午后,坐在花园里翻这本相册给他看。白哲翻开相册,一张张看下去,这里面许多都是父母年轻时的合照。那时的父亲还是个帅小伙,母亲眼角额头也没有皱纹,完全是少女的模样。两人在许多地方留下合影,要么是规规矩矩并肩站着,要么是携手坐在公园铺满落叶的长椅上,母亲望着父亲的眼神充满着爱意,那大约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候之一。
白哲很慢地从头翻到尾,唇边不由自主扬起一抹微笑。他挑挑眉看向杜子骁,杜子骁问:“看出来了吗?”
白哲不解:“就是爸妈年轻时候的合照啊?你打算拿这些照片给妈妈做个照片墙?”
杜子骁摇摇头,他觉得白哲在创意这件事上真是没天赋极了。他凑过来,下巴搁在白哲肩膀上,一页一页给他翻。
“这张,这张,还有这张。”杜子骁指着照片道,“这几张都是爸妈去看电影的时候照的,看背景,看出什么了吗?对,没错,他们去看的是奥利弗·维恩的片子。”
白哲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看电影这种事,一般决定权在女方。你看,爸妈总是去看奥利弗·维恩的片子,说明妈妈年轻时候是奥利弗·维恩的影迷。”杜子骁转头看着白哲,“你知道吗,奥利弗·维恩先生如今还活跃在好莱坞影坛,他是我下部电影的合作对象。”
“你该不会想……”白哲惊讶地张大了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杜子骁打了个响指,“白哲,明天你听我安排,咱们一起给妈妈一个难忘的生日,怎么样?”
白哲道:“当然没问题。”
杜子骁欢呼一声,扯起被单裹住了他跟白哲两人。他抱着白哲在床上打了个滚,四肢支愣着,骑在了白哲身上。
被单很薄,微微透光,杜子骁撑着身子看着白哲,只觉得朦胧光晕里,白哲的眉眼唇角都漂亮得惊人了。
他深深地凝望着白哲,一直望进白哲的眼睛里,他像个傻子一样问:“白哲,你说,明天咱们能感动妈妈吗?”
白哲笑着捧住了他的脸:“一定没问题。”
“妈妈被我感动了,是不是就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杜子骁又问。
白哲挤了挤他的脸:“就算妈妈不同意,我也会跟你在一起啊。”
杜子骁傻乎乎地笑了。
“白哲,”他说,“我爱你。”
白哲的只是笑,没有回应。
杜子骁不满意了:“我说我爱你,你都没点表示?”
白哲故意道:“我该表示什么?”
“起码应该回一句‘我也爱你’。”杜子骁扁嘴道。
“好吧,”白哲搂住他的脖子,无比认真地说,“杜子骁,我也爱你。”
杜子骁咧开嘴笑得开心死了。
他们蒙着被子接了个长吻,舌头在口腔里缠绕翻滚。杜子骁用力吸吮着白哲的舌尖,连带着吸走了他胸腔里的空气。白哲吻到后来已经觉得无法呼吸。他晃着头,好不容易躲开杜子骁的唇,气喘吁吁。
“太闷了。”他说。
白哲掀开被单,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想去一旁拿杯水来喝。可是一只脚刚踏到地上,他就被人拦腰扑倒在床中央。
杜子骁深深地盯着他,那急切的渴望像要把白哲整个吞下去似的。白哲打了个寒颤,想逃,然而杜子骁撩开白哲的睡袍,在白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新霸占了他的呼吸。
……白哲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喝到自己那一杯水。
60|正文完结()
第二天。
“快快快,妈妈要到了!”
白哲拿着手机,看着妈妈乘坐的车子定位,那个蓝色的小点在屏幕上一点一点,正迅速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他约了妈妈上午喝咖啡,却接了个电话,装作临时有事的样子跟杜子骁提前出了门。实际上那电话是定好的闹钟,他跟杜子骁提前出门,是为了早早赶到现场方便布置。
白哲戴着墨镜,跟杜子骁双双躲在蛋糕店里,为了逼真,他们还一人点了个黑森林蛋糕。街对面是妈妈最喜欢的咖啡厅,以前妈妈每个礼拜日的下午会固定到这里来喝一杯咖啡。白哲一边监控着屏幕上的小点,一边实时向杜子骁播报着妈妈的位置。
“快快,妈妈距离这里还有两条街。”
“快快,还有一条街了!”
“快快,妈妈好像下车了!”
著名影星奥利弗维恩端坐在一旁,他听不懂中文,却知道白哲在跟杜子骁说话。一把年纪还是帅到令人窒息的老先生用地中海般湛蓝的眼睛望着杜子骁,问:“你还有个中文名字叫‘快快’?”
杜子骁耸耸肩:“啊,你懂,恋人之间总要有个昵称,只要他不在床上这么叫我,什么时候这么叫我都行。”
白哲转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忽然叫道:“妈妈来了!”
白哲一看就是上学时候没逃过课,每次家庭作业都认真完成的好学生,叫他做点坏事,他又紧张又忐忑,此外还带点兴奋,显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杜子骁贴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只见白夫人不穿旗袍,换了身佷显年轻的淡粉白色洋气套装。大约要跟儿子“约会”让她也兴奋异常,她从街那边走来,脸上一直带着笑。她进了店,选了自己惯常坐的位子坐下,然后施施然从珠光手包里掏出手机,拨号。
没过上几秒钟,白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哲冲杜子骁使了个眼色,接听。
“哲哲,妈妈到了。”白夫人语声带着笑。
白哲也笑:“妈妈,我也很快就到了。”
妈妈嘱咐了他几句小心,不要着急便收线。白哲转头看着杜子骁,杜子骁转头看着奥利弗先生。
“目标已到位,”杜子骁单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奥利弗先生,轮到你上场了。三,二,一!”
奥利弗先生整整领结,优雅地出了门。
白哲坐在位子上,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