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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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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四阿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起来给师傅鞠躬,而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顾八代道“四阿哥可是有什么不懂的?”

    四阿哥摇摇头,“今儿的课,学生尚能理解,只是有一朝堂的事儿想问问师傅。”

    顾八代躬身,“四阿哥请讲。”

    “什么是结党?”

    顾八代一愣,苏伟也一愣,四阿哥继续道“今天我在御门听政时,得知有御史参奏明相结党连群、贪污纳贿,皇阿玛很生气,下令彻查。我想问问什么是结党,如果结党者,只图有一番大作为,不为营私,会遭参奏吗?”

    顾八代低头想了半刻道,“党者,党羽也,本就暗含贬义。曾巩曾言,‘意向小戾,则相告讦,结党诈张,事关节以动视听,’凡成党羽者,势必有所图谋,在乡间或残害百姓、伤民心,或贪恋权势、揽富贵,在朝堂,则……谋大事、动国本,是上位者的大忌。而天下之大,只有一党可正,是为皇党也。胸有大志者,应德才兼备,入朝堂,拜于皇权之下,以才能得重用,一展手段,方为正道。”

    四阿哥想了半刻,微微地点了点头……

    顾八代向前走了两步,在四阿哥书桌前拱手躬身,微微压低声音道“然四阿哥为皇子,有些事儿,当可量力而行。”

    四阿哥看了看顾八代,站起身道“学生受教了,今日辛苦师傅。”

    延禧宫外

    银柳给大阿哥福了一礼,“大阿哥,娘娘身体不适,今儿个不能见您了。”

    大阿哥皱眉,“额娘身体不适?有请太医看过了吗?怎么回事?”

    银柳笑笑,“大阿哥不必心急,娘娘是些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大阿哥事忙,近些日子就少来后宫吧。娘娘说了,这冬末春初的有股子浮躁劲儿,此时啊是一动不如一静,也省的惹来些烦人的虫蚁。”

    大阿哥看看禁闭的宫门,又看看脸色平静的银柳,低头道,“那好,烦劳姑姑好生照顾额娘。”

    银柳俯身,大阿哥冲宫门磕了一头,转身走了。

    银柳走回正殿中,惠妃正坐在圆桌前,独自下着一盘棋,“怎么,走了?”

    银柳躬身道“走了,临走时还对着宫门给您行了礼。”

    惠妃微微笑笑,“胤禔自小就是个孝顺的。”

    银柳上前给惠妃倒茶,“娘娘也是为大阿哥好,这时前朝正值多事,明相一向支持大阿哥,如今大阿哥再跟后宫来往颇多,怕是引来那些小人落井下石啊。”

    惠妃叹了口气,“本宫在宫中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小人物?真正让本宫害怕的,只有皇上的心意。”

    正三所

    苏伟拄着下巴趴在桌子旁边,四阿哥拿着哈哈珠子们的名册左看右看,最后赌气地把册子一摔,和苏伟对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苏伟慢慢地把胳膊拿下来,支起身子,并直双腿,往后退了两步,站好……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声音低低的道“大哥有明相,太子有索相,三哥好歹有个长公主的姐姐,而我……”

    苏伟向窗外看了看,关上窗户,走到四阿哥跟前,“主子,您才十一岁。再说,您有皇贵妃啊。佟佳氏一族可能不如明相、索相一时显赫,但是能人辈出、根底深厚,是朝中少有的世家大族。”

    四阿哥叹了口气,“我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佟佳氏一族对我只是不冷不热,而且还是看在皇额娘的份上……”

    苏伟心里有点儿紧绷绷的,思量了半天道“主子,您所图什么?”

    四阿哥抬头看看了苏伟,伸出一只手握紧拳头,“男儿大丈夫,活了一世,当然要立下一番功业,我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子,以后青史留名,我可不想只是寥寥几句话。”

    苏伟暗暗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四阿哥年纪轻轻就有夺储之心了呢,“主子,您是皇阿哥,以后有的是您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像今年顾师傅说的,入朝堂,以能力得重用才是正道。”

    四阿哥垂下头,“我早在朝堂里了,可没有自己人为你说上一句话,皇阿玛根本看不到你。”

    苏伟咽了口唾沫,他们家四爷就是太求上进了,“主子,奴才小时候听过一句话,叫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皇上即可重用您,您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呢?”

    四阿哥低头想了半天,又抬头盯了苏伟半天,让苏伟背后毛毛地退了好几步。

    然后,四阿哥拿起书翻了一页,“我饿了,给我上个牛皮包儿”

    二月十八

    大阿哥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入宫给皇贵妃请安。

    由承乾宫出来,回阿哥所时路过万春亭,亭上一丽人对着觉罗氏笑。

    觉罗氏由小宫女扶着上前,那人微微一俯身“嫔妾储秀宫赫舍里氏给大福晋请安。”

    觉罗氏一听连忙侧身避过,“不敢,您是皇上嫔妃,臣妾是晚辈。”

    赫舍里氏以帕掩嘴微笑,“大福晋真是个谦逊的,您有诰命在身,给您行礼是应当的。”

    觉罗氏微微低头,“臣妾刚从承乾宫请安回来,正打算回阿哥所,就不打扰您赏景了。”

    “哎!”赫舍里氏侧身挡住了觉罗氏的去路,“我在这空空的院子带得正闷,大福晋既然已经无事,就陪嫔妾说一会儿话呗。”

    觉罗氏一福身子,“臣妾一介命妇,实在不宜在禁宫多待,还请小主恕罪。

    赫舍里氏笑笑,悠悠道了一句,“大福晋还真是事忙啊,这进宫一趟,也没去看看病了的惠妃娘娘?”

    觉罗氏抬起头看了看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依然一副莽撞无知的样子,觉罗氏微微低了一下头,没有回答一句话,转身在小宫女的扶持下慢慢走远了。

    赫舍里氏盯着那背影看了一会儿,原本带着满满嘲弄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御史参奏纳兰明珠一事很快被查清属实,纳兰明珠、余国柱及一干党羽下狱。

    三月的紫禁城还没有春来的温暖,反倒有些湿冷。

    后宫里,赫舍里氏四处散播大阿哥福晋不孝的消息被皇贵妃得知,皇贵妃罚赫舍里氏跪在宝华殿诵经三日。

    一天傍晚,一个暗紫色长袍的青年进了宝华殿内室,向正在诵经的赫舍里氏鞠了一躬,“姨母。”

    赫舍里氏睁开眼睛,“谁让你来的?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没头没脑的。”

    胤礽低下头,“外甥想来看望姨母是否安好?”

    赫舍里氏双手合十带着佛珠,抬头看着佛像,“我一切都好,不用你担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后宫的事少参合。”

    胤礽低下头,“外甥知道了。”

    赫舍里氏叹了口气,“你身上的担子不轻,我知道。但你也要时时记住,实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把握的。不要看现在明相倒了,索额图一家独大,赫舍里氏又冲入朝堂就放松警惕。所谓的明相,索相都是不应该存在的,都是皇上忌讳的。唇亡齿寒,纳兰明珠倒了,索额图也不会好到哪去。所以你最该依靠的只能是一个人,就是你的阿玛。”

    胤礽躬身,“外甥明白。姨母在宫里举步艰难,以后不要再为外甥做这些事了。额娘去了,您再有事,外甥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郭罗玛法一家了。”

    赫舍里氏回头看了胤礽一眼,“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后宫只是一帮争风吃醋的女人吗?别忘了,皇上赐你住毓庆宫,这辈子你几乎没机会离开禁宫。你在这四堵高墙里呆一天,就一天不能小看这些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何况后宫的盘根错节一点不比前朝少。为了你的地位,这宫里,自然是越乱越好……”

    太子自宝华殿出来,迎面走来一行人,当头的一件绛红色绣云雀纹披风,头上一对玲珑玉钗,一双带着鎏金镶玳瑁护甲的手放在小太监胳膊上,见到太子一笑,“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太子一凛,低头躬身道,“惠妃娘娘吉祥。”

    正三所

    四阿哥趴在床上看一本红锦封面的书,今儿个松甘回家一趟,回来时去了一趟琉璃厂,淘了几箱古书。

    小贩都是按箱卖的,一箱十两银子,松甘大概看了几本,虽不是珍惜古书,但也是翻印较早的,而且有很多民间古籍,便买了几箱。

    四阿哥看了倒很喜欢,跟苏伟一起整理了一下午,很多书残缺不全,很多连封面都没有,里面多是一些话本段子,不过也确实有几本民间私印的好书。虽说这些书流进皇宫是犯忌讳的,但哪个宫里没点儿小秘密,而且康熙爷对儿子的管束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晚上,苏伟就见四阿哥随意挑了一本封面没有字的书倒在床上看,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把床边的蜡烛挑的亮点儿。本以为四阿哥看一会儿书就该困了,可谁知道二更都过了,四阿哥还没有睡的意思。

    “主子,眼瞅三更了,咱睡吧。”四阿哥看了看苏伟,把书合上,苏伟刚要伸手拿过,却被四阿哥唰地抽走,回身塞到了床里。

    苏伟愣了,四阿哥胡乱拽被子把自己一蒙,“睡觉,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那本书是什么书呢,偶不知道,呵呵

    这一个礼拜,纯爱关站,偶只靠亲们这些老读者支持着,点击已经跌倒谷底了。

    请那些在贴吧、微博随意转载分享偶的文的,不要再更新偶的vip章节了,最好直接删掉。

    偶还做着梦能有一天不用上班就有钱花、能轻松日更一万字神马的,所以请各位见谅了,鞠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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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深宫禁恋() 
穿成苏培盛了;第五十一章 深宫禁恋

    康熙二十七年

    三月;纳兰明珠一案继续扩大;在吏部彻查中有人直指纳兰明珠意图谋反,举朝哗然。濠奿榛尚

    东一所

    伊尔根觉罗氏进了大阿哥书房;给站在窗前的大阿哥披上衣服;大阿哥回头冲她笑笑。

    “爷;我让人炖了白蘑参鸡汤;您来喝一碗吧。”觉罗氏轻声道。

    大阿哥点了点头,回身坐到桌前;由着觉罗氏给他盛了一碗,慢慢喝着。

    觉罗氏站在桌边,也不言语;大阿哥喝完一碗看看她,“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觉罗氏低下头,“因着我的事儿,让爷烦心了吧,这次是我没处理好。”

    大阿哥笑笑,拍拍她的手,“不关你的事儿,那赫舍里氏是后宫里有名的难缠,连皇贵妃都遭她挤兑过,更何况是你。再说这都是小事儿,爷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觉罗氏微微笑笑,复又皱起眉头,“那爷这几天心思沉重,夜里也辗转反侧,是为了前朝的事儿?”

    大阿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觉罗氏看看门外,奴才们已经回避,遂压低声音道“爷可是担心明相?”

    “没错,”大阿哥垂下眼帘,“虽说额娘不让我参和这件事,但明相毕竟曾多方为我筹谋,如今看他背负谋反的罪名,性命危在旦夕,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觉罗氏握住大阿哥的手,“爷不要担心,我虽不懂前朝之事,但也听父亲提起过,明相官居内阁十三年,“掌仪天下之政”,甚至一度压过皇亲贵戚出身的索相,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引颈就戮的。”

    大阿哥看看伊尔根觉罗氏,眼带欣赏“你是难得的聪颖灵慧,爷能得你相伴,也不枉此生了。”

    觉罗氏笑笑,“爷是沾了一股子秀才的酸味儿。您是满人的儿子,以后定要建功立业,妾能跟在您身旁才是真真的不枉此生。”

    大阿哥也笑了,伸手又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觉罗氏,“来,你也喝一碗,暖暖身子。”

    觉罗氏接过碗,喝了两勺,却突然反胃恶心,干呕起来。

    正三所

    四阿哥把书藏起来了……

    苏伟趁着四阿哥去了射猎场进卧房查找,结果哪哪儿都没有。苏伟捏着下巴想了想,露出一点儿猥琐的微笑。

    晚上,苏伟端着水进了四阿哥卧房。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王朝卿的班吗?”四阿哥疑惑地坐在床上。

    苏伟嘿嘿笑着,上前伺候四阿哥洗脚,“奴才这不是惦记您吗,您昨晚睡得晚,今天让他们伺候再睡不好怎么办?”

    四阿哥瘪瘪嘴,一脸怀疑地看着苏伟。

    洗完脚,四阿哥爬上了床,苏伟小心地凑过去道“爷,今晚还看书吗?”

    四阿哥躺在枕头上静默了一会儿,坐起身,看了苏伟一会儿又低下头。

    苏伟坐在脚榻上,拄着下巴支在床上,“爷,您有话就说嘛,咱们俩间还有什么忌讳的啊?”

    结果四阿哥调转身子往床上一趴,把头闷在被子里半天,道“书在床头的夹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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