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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伟脑袋上挂着大大的汗珠,心里默默地发誓,以后一定离张起麟远点,最近自己智商越发下降了,肯定是这人传染的。
中院正殿
福晋坐在内厅榻子上,诗瑶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回身走到福晋身边轻声道,“主子,奴婢看前院的灯都关了,估计四阿哥不会过来了,咱们先睡吧。”
福晋微微地点点头,起身时却脚下一软,好在被诗瑶及时扶住,“主子,您没事儿吧?”
福晋摇摇头,向屋里缓缓走去。
还记得,她进宫的前一夜,额娘拉着她的手,哭得眼泪汪汪。一遍遍叮嘱她,让她凡事让一分、忍三分,皇家不比寻常,一步走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她就怀着那样的惶恐,那样的恐惧,一步步走向花轿。伴轿的女官扶着她的手,轻声笑,“四福晋,您别紧张,抬头看看。”
她听话地微微抬起头,迎亲的仪仗前,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周围人声煊赫,那人却似遗世独立。她虽离得远,却仍能感到那一身的风流气度,满腹的八面威风。
这个人,就是她要依靠一生的人。
只一瞬间,一股陌生的情绪就涌进她的心头,脸庞热得发烫,她只能匆匆地低下头,跟随女官们上了花轿。
洞房花烛夜的一晚,是自她出生来最幸福的一晚,尽管四阿哥似乎心事重重,她还是在他的温语柔言中渐渐沉沦。
可谁又能想到,那如梦一样的美好,竟只持续了那短短的一夜。
西厢房
宋格格放下绣品,揉了揉眼睛。
碧儿兴冲冲地进来道,“小主,四阿哥没有到后院来。”
“什么?”宋格格抬起头,“福晋才进院一天。”
“是啊,”碧儿笑眯眯地道,“奴婢听说,今儿个福晋去拜礼时,得罪了四阿哥,四阿哥回来后就直接回了前院,午膳也没跟福晋一起吃。”
宋格格若有所思,向窗外看了看,正殿刚好熄了灯,遂叹了口气道,“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咱们也睡吧。”
“是,”碧儿一躬身,转身去端水盆。
宋氏看着碧儿格外欢快的背影,皱了皱眉。
前院卧房
苏伟坐在脚榻上,心里满是矛盾,四阿哥在床上翻了身,苏伟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主子,您真不去后面啦?福晋刚进宫,因着白天的事儿被冷落,万一传到了永和宫怎么办啊?”
一只手“啪”地拍到苏伟后脑勺,四阿哥声音低沉,“传到永和宫又怎么样?孝懿皇后是我的养母,满后宫都知道,她是我的福晋,不听我的话是不贤,不拜皇额娘是不孝,爷冷落她几天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爷,你真小心眼,”苏伟小声嘟囔一句,结果辫子被猛地一拉。
“主子!”苏伟拉着辫子,四阿哥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总是各种欺负人。
“让你乱说话,”四阿哥拽着苏伟的辫子,毛绒绒得手感还挺好,往脸上扫了扫,竟还带着点香气,“恩,你拿什么洗头发的,还挺好闻。”
苏伟扁扁眼,“猪苓”。
其实古代人是不怎么洗头发的,尤其在清朝,那么长个辫子洗起来很麻烦。但宫里不同,即便是奴才也很重视自身卫生,否则身上带了异味到主子前就是大不敬,被拉出去砍头都很有可能。所以苏伟有时还挺庆幸自己穿到宫里的,否则他肯定受不了古时普通百姓的卫生状况。
床上传来微微的鼾声,苏伟从大开的脑洞中醒过神,小心翼翼地从四阿哥手中抢救回自己的辫子,内心再次深深地为自己哀叹。只不过往床边一趴时,脖子上一声叮铃响,让苏伟心里瞬间甜了几分。
第二天,中院热闹起来,福晋让东西厢确定好自己的管事太监和宫女,把名册报上来。
如今宋氏、李氏都是格格,福晋规定每人只能有一位管事太监,一位大宫女。下面领两位小太监,三名小宫女。
福晋本人是一位管事太监,四位大宫女,下面四名小太监,八名小宫女。另外,中院的首领太监,茶房管事等也都归福晋调遣。
下午,宋氏、李氏都确定了下来,宋氏的管事宫女是碧儿,管事太监叫秦瑞。李氏的管事宫女是喜儿,管事太监叫吕良丘。这小瑞子、小丘子原本都是前院的小太监,两位格格进来后被调到后院的。
福晋任吴全为中院首领太监兼自己屋内的管事太监,姜嬷嬷为中院宫女总管事,许忠为中院茶房管事。这许忠也是自请调到中院茶房的,前院茶房与提膳完全交给了岳久。四位大宫女都是福晋的陪嫁丫鬟,名唤诗瑶、诗环、诗珑、诗玥。
中院的名单一下来,苏伟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起,中院竟成了吴全的天下了。两位格格的管事太监都是当初跟着吴全进来的,茶房管事许忠更是吴全的忠实部下。
随着四阿哥的成长,奴才间原本蠢蠢欲动的夺权之争已经偃旗息鼓了很久,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又冒了头。四阿哥如今已经不把奴才的小心思放在眼里了,但苏伟却不能不在意,蚍蜉撼树,有时也是件麻烦事儿。更何况,四阿哥与福晋的关系已经埋下了隐患。
苏伟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找来了王钦,让他找人替下掌管皇赏的杨义。杨义是仅剩的几个承乾宫太监之一,慎刑司事件后,一直管着四阿哥屋内的皇赏,从没出过错,可见是个心思细腻的。
苏伟以吴全年纪大的缘由,将杨义调到了中院做记账太监,专管各屋由四阿哥库房支出的份例消耗,顺便监视吴全的人。
四阿哥倒是没有过问,由着苏伟调兵遣将,最后只扔给他一句,吴全走了,这正三所的总管太监谁来当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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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躺着中枪()
穿成苏培盛了;第六十八章 躺着中枪
康熙三十年
总管太监谁来当?这是个问题;苏伟点点头,咬着烧饼向后撤了撤,四阿哥眯着眼睛看向他,苏伟一口吞下烧饼;指了指外面,“主子,咱们院子里有个六品的太监呢。濠奿榛尚”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苏伟嘿嘿地笑;其实真不是他偷懒;而是他实在不适合。
总管太监要管得事细碎繁杂;除了人要八面玲珑、驭下有方,还得心细如尘;有条有理才行。上辈子他跟朋友开公司时;也是朋友负责具体运营,他只管营销跑业务,他那大条的脑子要是管那些细碎的事儿,非得闹出笑话不可。
在现代闹出笑话大不了赔点儿钱,这在古代一个弄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
四阿哥眯着眼睛看了苏伟半天,叹了口气道,“张起麟论资历确实够格,只是他那个脑袋……”
苏伟上前两步道,“爷让张保去辅佐吧,两人一个过于活分,一个过于呆板,放在一起刚好相配啊。”
四阿哥瞥了一眼苏伟,“这是选总管,你以为过家家呐!”
苏伟缩着脖子,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张保、张起麟都是可用的奴才,就是缺少经验。这样吧,先让王钦暂代总管之职,张起麟、张保任前院首领太监,等咱们出宫建府了,再行调配。”
苏伟挠挠脑袋,“王钦啊……”
“怎么?”四阿哥拄着下巴看向苏伟,“你担心历史重演?”
“哪能啊,”苏伟一笑,“爷都这么大块头了,哪个奴才能压得住您啊?奴才只是担心,这些个年老的太监暗地里捣鼓,给您添麻烦。”
“你说的也对,”四阿哥敲敲桌子,“这前院王钦,后院吴全,爷也不是很放心,所以……”
“所以?”苏伟后背有点儿毛毛地。
苏伟拿着四阿哥拟好的名册到院子里宣布时,奴才们是一片哗然,这王公公从四阿哥最不待见的奴才竟一路走到了总管的位置,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
不过,当奴才们谢恩站起身,看向站在廊下的苏公公时,一些新冒出的小想法顿时灰飞烟灭。
他们苏公公一身鹌鹑补子的宫服,腰间深蓝色的锦纹腰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腰间垂着的一柄棕黄色的令牌。
那是四阿哥的令牌,代表着四阿哥的身份,后宫的奴才、神武门的侍卫,甚至包括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看到这枚令牌就等于看到了四阿哥。
这令牌与平日里奴才们要出宫时,从总管那儿拿到的腰牌还不一样,腰牌只算个四阿哥赐予的通行证,没有任何其他效力。而这枚令牌,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替四阿哥下令,行使主子的权利。
在整个皇宫里能直接佩戴主子令牌的奴才,可说是屈指可数。一般情况下,都是在某种紧急的状况发生时,主子才会临时赐下令牌,让奴才代自己办事。皇贵妃重病时,来阿哥所通知的奴才,就是手持皇贵妃的令牌,一路敲开各个下钥的大门。
如今,在正三所重任总管太监时,苏公公带上了这样一枚腰牌,四阿哥的属意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正三所的势力交替,在苏伟带着令牌晃了两天后除了张起麟偶尔抗议与张保共事外,基本偃旗息鼓。
福晋的存在感,在四阿哥接连几天的冷落后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对于苏伟来说,除了进出的奴才多了点,好似没有什么其他影响。
照规矩,福晋在进门第九天回门,四阿哥在第八天的晚上走进了福晋的屋子,这让后院的奴才们大大松了口气。第九天的回门,只是个礼仪性的过场,两个主子早上离开,不到中午就回来了。苏伟掐着手指算了算,估计连杯茶都没喝上。
十二月,腊八节刚过,宫里传来了好消息,太子格格章佳氏诞下一子。皇上大赏六宫,照顾章佳氏的宜妃娘娘得了最多的封赏。
御花园
李氏与大阿哥的格格郭氏坐在假山上的亭子里赏雪,李氏冲着郭氏笑笑,“我还以为,上次碰到了大福晋,你以后就不敢出来了呢。”
郭氏摆摆手,冷哼一声道,“她现在才没工夫管我呢,进宫几年了,连生三胎都是女孩儿,现在又怀上了,这一胎要再是女孩儿,惠妃娘娘一准往我们院子塞新人了。”
李氏笑了笑,摸摸郭氏的肚子,“你怎么不争气点儿,趁着大福晋现在有孕,多努力些。”
郭氏叹了口气,“我是没什么指望了,要是能生早就生了,大阿哥看不上,我自己努力有什么用啊?过一天算一天吧。”
李氏皱了皱眉,“我就不喜欢你这自怨自艾的腔调,大阿哥年轻,你也不老,怎么就没机会了?依我看,惠妃娘娘就大阿哥这一个亲生子,你要是能得个儿子,未必就比大福晋差。”
郭氏眼光闪了闪,压低声音道,“你说的还真碰上些点子。我跟你说,太子格格的这一胎,皇上是分外看重的,可最后却把章佳氏送到了翊坤宫。你要知道,”郭氏往后靠了靠,“这几年,四妃里,一直是以我们惠妃娘娘为首的。可皇上这一次却偏偏跳过了延禧宫,也不管宜妃宫里还有个十一阿哥,就把章佳氏送过去了。如今章佳氏一胎得男,太子得了长子,皇上大喜,对翊坤宫是百般封赏。”
郭氏又压低些嗓音继续道,“可这赏赐的越多,延禧宫就越不好看。最近啊,惠妃娘娘那是三天两头的送生子的偏方来,我们后院的几个格格都跟着喝呢。别看大福晋现在怀着孩子,这风头可远不如从前咯。”
李氏眼珠转了转,随即笑逐颜开,“我就说嘛,你这机会不是来了?细着点儿心思,讨讨大阿哥喜欢,这有些人的身子装不下阿哥,你可不见得啊。”
郭氏羞赧地笑了笑,拍了一下李氏,“你这嘴皮子啊,以后等着被你们福晋收拾吧。”
“她?”李氏挑了挑眉,声音略带不屑,“刚进门一天就能惹得四阿哥生气,这以后啊,说不定怎么样呢。”
“李格格,福晋有请!”假山下,一个太监高扬着声音道,李氏一看,不远的地方,四福晋被宫女扶着,正目光悠远地看着她。
“小主,”喜儿声音有点儿微颤,郭氏也跟着站了起来。
“慌什么?”李氏远远地冲福晋一俯身,“咱们在这儿压着嗓子讲话,下面根本听不真切。”
苏伟代四阿哥往毓庆宫送了礼物回来,接礼的太监塞给他一个特大的荷包。苏伟捏了捏得有十两银子,要不说人家是太子呢,就是大方啊。
回程的路上,苏伟傻傻地咧了嘴,最近好事儿不少。
虽说,自从他得了四阿哥的令牌,平白受了不少关注,压力较大。但有失必有得,昨天他坐在院子里夜观天象,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有四阿哥的令牌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