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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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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别啊,”苏伟慌张地拉住十四爷,“您身子金贵,哪能为了偷懒去特意扭一下啊。”

    “那怎么办啊?”十四阿哥瞪着苏伟,“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是看你蹲在这儿,才跟过来的。”

    苏伟困窘地挠挠后脑勺,“你让奴才想想,让奴才想想。”

    不远处尘土飞扬的沙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护卫的兵丁立刻执起武器上前。

    苏伟抻着脑袋看看,是常鼐,“十四爷,咱们不用想办法了,看来到时候回京了!”

    南庄大院

    四阿哥接过苏伟递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常鼐抿了抿嘴唇,俯身道,“主子,皇上怪责三阿哥,敏妃丧仪未出百日,擅自剃发,是为不孝,着——降为贝勒!”

    一声脆响,四阿哥放在桌上的茶蹦出了几滴,苏伟不动声色地擦去,“主子,咱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是该回去了,”四阿哥默然道,“皇阿玛应该定好助修永定河的人了。”

    九月末,皇上下旨,大阿哥领八旗兵丁助修永定河堤,四阿哥随行前往。

    京城索相府

    索额图展开一封书信,眉头渐渐蹙起。

    “怎么样?阿玛”格尔分有些心急地问道,“太子怎么说?”

    索额图把信递给自己的长子格尔分,“皇上只是降了三阿哥的爵位,并未因潜龙之事怪责太子。四阿哥那儿,似乎是皇上让其去修习河工之事,也未有什么兼差,应当不足为虑。”

    格尔分皱起眉头,将信丢进火盆,“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是这样提拔大阿哥。还有,这回的事儿也太奇怪了,这民间的流言怎么传的这么快,还越传越离谱了。”

    “哼,”索额图一声冷笑,“什么传的,这是人造的,也是三阿哥不经事,胡乱说些民间传言,给人留了把柄,不过是些用烂的招式罢了。当初太子私风之事,不是也由流言开始?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流言散播开,足可以看出惠妃在宫里这么多年的经营没有白费。到底,是咱们疏忽了。”

    “那咱们怎么办?”格尔分叹了口气,“皇上这番动作,不是又将太子的势头压了下去吗?”

    索额图摇摇头,“物极必反,太子接连监国,在王公大臣,民间学士中都留下了极大的威势,这不是一次永定河堤的助修能推翻的。我更在意的是皇上的态度。”

    “阿玛的意思是?”格尔分握了握拳头。

    “近几年,皇上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对待太子也不如当初。”索相负手走向窗口,“虽说太子入主东宫二十余年,但有些事儿是不得不防啊。”

    “阿玛,”格尔分走到索额图身后,“儿子以为,咱们做任何防范都难以阻止皇上心意的改变。既然如此,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早做图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凌晨写稿挺好玩的,有种追赶朝阳的感觉,现在我要去睡觉了,加了一夜班,我想吃大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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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鸣锣开鼓()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一十三章 鸣锣开鼓

    康熙三十八年

    永定河事;八旗兵丁助修马驹桥流域。濠奿榛尚

    马驹桥位于京郊东南;距京城要大半天的路程;苏伟跟着四阿哥在附近小镇的一间大院子里安顿下来。大阿哥主持助修事宜;领着八旗兵丁在河堤旁扎下大营。

    “主子,”苏伟蹦跶着进了屋子;“这镇子挺热闹的;我们出去逛逛呗?听人说;这马驹桥是明英宗自己出钱建的;桥头还有座碧霞元君庙;香火可鼎盛了,那附近的高家酒馆有七十年的粟米酿呢。”

    四阿哥拿着书靠在床头,随意地扫了他两眼;“赶了一天的路,你也不累得慌,哪打听的这么多闲话?”

    “房东家的跟我说的,”苏伟挤到四阿哥手边坐下,“主子,你别看书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去逛逛。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四阿哥嘴角一弯,“爷是真的累了,你是坐马车来的,爷可是骑马来的,让爷休息休息,乖啊。”

    苏伟扁扁嘴,“那,咱们明天去?”

    “明天爷得去河堤呢,爷可是来熟悉河工之事的。”四阿哥笑笑,拍拍一脸委屈相的苏公公,“等有时间的,有时间爷一定陪你去。”

    “切,”苏伟转个身子,背对四阿哥,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又转了回来,“修河堤不是大阿哥的事儿吗,爷跟着去,大阿哥会不会犯忌讳啊?”

    “随他怎么想,”四阿哥合上书,把苏伟往自己旁边拽了拽,“爷来学习河工之事是皇阿玛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权置喙!”

    京城

    诚贝勒府

    一片琉璃瓦从工匠的担筐里掉落,正殿里随之传出一声暴喝,“这帮奴才找死吗?以为爷被降了爵位就奈何不了你们了?”

    院子里内务府的一干奴才慌忙跪下请罪。

    “主子,”三阿哥的哈哈珠子富察氏苏勒慌忙上前,“主子息怒,咱们已经着了人家的道儿,您就更得冷静了,否则若是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就更如了那帮人的意吗?主子,来日方长,这爵位的升降,说到底,不就皇上的一句话吗。”

    三阿哥紧紧抿着嘴唇,手中一只白玉酒杯被捏得咯吱作响,“胤禔,你不过也就这点手段。你以为我是太子,凡事都要瞻前顾后?既然你斗到了我的头上,我就好好陪陪你!苏勒,你派人去趟索相府,这前朝动不得,动一动后面总是可以的。”

    长春宫

    “哟,清菊姑姑,”院里的小太监冲清菊一打千儿。

    “起来吧,”清菊扬扬嘴角。

    小太监麻利儿地起身,接过小宫女手中的篮子,“您看您何必每次都亲自跑一趟,直接派人来吩咐一声,奴才们去取不就得了。”

    清菊笑笑,“这是娘娘的吩咐,我可不敢偷工减料。不过看你倒是个老实的,给你抓点儿果脯,回去填个嘴儿吧。”说完,转身从小宫女捧着的食盒里抓出一把杏干塞给小太监。

    “哎,谢姑姑,”小太监笑开了颜,清菊弯了弯嘴角,回过头时却正看到站在长廊下的浣月。

    “浣月姐姐,”清菊微一俯身,“我奉娘娘之命,来给小主送点儿东西。”

    “辛苦妹妹了,”浣月微微颔首,回头招来了刘裕将东西一一搬进屋里。

    “都是主子的吩咐,何来辛苦,”清菊笑笑,“再说能给佟佳氏小主送些东西,也是永和宫的一点儿慰藉。,换成从前,妹妹想送也送不到呢。”

    浣月看看清菊,声音默然,“小主刚去了御花园,请恕不能当面谢礼了,待回头禀告了小主,再登门给德妃娘娘谢恩。”

    “不碍的,”清菊扬扬嘴角,从袖中拿出一白瓷瓶递给浣月,“妹妹听说,姐姐落下了腿疼的毛病,心里惦记着。这五花茯苓膏是娘娘赏给我的,祛湿止痛的疗效最好。姐姐现在的境况,想是窘迫了些,但有些病是拖不得的。这药,姐姐就拿去用吧。”

    “多谢妹妹了,我的腿只是小毛病,这德妃娘娘的赏赐,姐姐着实不敢要,”浣月微微俯身,“茶房里还暖着给小主的奶茶,我得去看看才行,就不留妹妹了。”

    迈出长春宫的大门,小宫女凑到清菊旁边,给清菊理了理裙摆,“姐姐别生气,那浣月是不识好歹,还以为自己是皇贵妃的大宫女呢,回头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清菊冷冷地瞥了小宫女一眼,“人就算做奴才也得有三分血性,我和她斗的时候,你们连宫门还没进呢。”

    小宫女缩缩脖子,向后退了两步。

    佟佳氏屋内,浣月跟刘裕整理着德妃送来的东西。

    “德妃娘娘对咱们也算尽心,吃喝用度都有,诶,这果脯小主最爱吃了,”刘裕笑呵呵地道。

    浣月蹙了蹙眉,端起那盘杏干转身倒进了水桶里。

    “这!”刘裕愣在原地。

    浣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别跟小主说”。

    马驹桥河堤

    四阿哥站在岸边看着河工们筑堤清淤,河水蜿蜒而过,十分和缓。

    “想不到吧,”大阿哥背着手走到四阿哥身边,“现在看起来如此温婉平缓的河流,也会有洪水肆虐,侵吞人命田屋的时候。”

    “凡事都有两面,”四阿哥微微地扬了扬头,“表面越是平静,其下就可能越是汹涌。”

    “是啊,”大阿哥挽挽袖口,“凡事皆有两面,人心亦是如此。四弟平日不声不响,此次却被皇阿玛亲自指来熟悉河工之事,当真出乎意料,也亏得兄弟几个一番活动,如今看来倒不如弟弟的一步以退为进。”

    四阿哥笑笑,“大哥言重了。正所谓,圣心难测,皇阿玛行事历来有他的道理,当儿子的只有听命一途,何来以退为进。其实,若是可以选择,弟弟倒宁可住在庄子里种种田、礼礼佛,兄弟们的‘活动’四弟当真承受不起。”

    大阿哥眼神变了变,苏伟上前一步道,“主子,高家酒馆的粟米酿应当送来了。”

    “那咱们回去吧,”四阿哥扬了扬嘴角,转头对大阿哥道,“大哥若是想喝酒,尽管来弟弟住的院子里,那高家酒馆七十年的粟米酿也算远近闻名。”

    大阿哥点了点头,目送着四阿哥走远,李进忠凑到大阿哥身边道,“主子,四阿哥的意思是?”

    大阿哥叹了口气,走向河堤高处,远远而望,低低地念了一句,“皇命难违啊。”

    苏伟与四阿哥回到落脚的小院里,一股酒香弥漫而来。

    “这是?”四阿哥回头看了看苏伟,苏伟傻傻一乐,“我给了钱的!”

    屋内燃着炭炉,新鲜的兔肉被扔进浓汤中,一旁滚着酒气,桌上摆着大凉盘、切好的面筋,张保送两人进屋后,由外关上了门。

    “你叫人准备的?”四阿哥在桌子一边坐下,“我以为你只是找个由头,让爷告辞的。”

    “我这是双管齐下,”苏伟挺挺胸脯,“这是这儿流行的吃法,粟米酿配涮兔肉,因为你都没时间出去,我才让人到家里准备的。”

    四阿哥笑笑,拿起筷子,“你就是馋的,来,爷尝尝!”

    “蘸这个吃,这是特质酱料,味道很独特,”苏伟给四阿哥盛上一碟棕红色的酱汁。

    四阿哥夹了块儿兔肉,沾了沾酱料,在苏伟瞪大的眼睛中,将兔肉放进嘴里,“啊!”一阵又辣又麻的刺痛感直冲鼻梁,眼泪瞬间涌上眼眶,“苏伟,你个——”

    紫禁城懋勤殿

    “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胤禵指着打翻砚台的小太监怒骂。

    “奴才知错,主子恕罪,”小太监扑通跪下,一连几个头磕下。

    “恕什么罪!”胤禵黑着一张脸,“还不快给爷收拾了!”

    “是,是,”小太监膝行上前,一张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胤禵瞪着他,越看越不顺眼,气呼呼地站起身,向胤祥书房而去。

    胤祥正练着大字,门口响起了奴才们的问安声,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胤禵掀帘而入,“又谁惹到你了?”

    “还不是那帮蠢奴才,”胤禵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笨得要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说两句就满脸通红,要哭不哭的蠢样。”

    胤祥无奈地笑了一声,“自打咱们从庄子里回来,你都发落了三四个奴才了。你贴身的那两个,现在还被你罚着扫院子呢。身边用了新人,肯定不随心啊,我看还是饶了他们两个吧,本来也没犯什么大错。”

    “怎么没犯大错啦,”胤禵拉着凳子坐到胤祥桌子边,“他们是我的贴身太监,跟着我那么多年了,让他们干点儿什么都不敢。倒是我额娘,一有什么命令,两个争着抢着往上凑。上次额娘关我禁闭,我跑出去玩,就是他们两个告的状。”

    胤祥锁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德妃娘娘是你的生母,你的奴才也都是永和宫出来的,他们听德妃娘娘的也无可厚非啊。再说,咱们还未建府,本来也该听娘娘们的话,更别说是奴才了。说到底,不是所有太监都有苏培盛那个胆子的。”

    “苏培盛,”胤禵眸子一亮,往胤祥旁边凑了凑,“十三哥,你不是在四哥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吗?你给我讲讲苏培盛呗。”

    四阿哥在马驹桥呆了两个多月,年关时奉旨回京。

    与苏伟早先设想的门前冷落车马稀不同,还未到正月,送上门的拜帖已经摞成山了。

    其实比起看拜帖,苏公公更喜欢清礼单,可是四阿哥不予批准,丝毫不顾人权地将苏伟固定在山一样的拜帖后头。苏伟头昏眼花了好几天后,坚决认定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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