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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崔家大少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感觉自己连喘气都困难,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死死卡住了自己的喉咙,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体像不听使唤了一般,被那只手直接摁着仰面而倒,一张依旧微笑的脸靠了上来,只是眸子里的冷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怎么着,想抢我媳妇?”那对狭长的桃花眼突然微微眯起,毫不掩饰眼中嗜血般的光芒。
见崔大少爷被人一下放倒,后面的狐朋狗友们叫嚣着冲上来,却被那个叫白小熊的年轻军官陆续放倒,出手干净利落,一人一招,直接趴下,毫不拖泥带水。
被卡着喉咙摁在地板上的崔剑平心中骇然,这群酒肉朋友算虽说都是公子哥,但这么多年群殴的经验积攒下来,也没道理上来就被人直接放倒吧?崔大少本来就只是想习惯xing地欺负欺负人,顺便在上钩的英语老师面前长长脸,却没想到一脚踢在钢桶上,不但脸没长成,反倒被人踩得像只丧家犬。
王小北本来想让白小熊把一堆垃圾都扔出去,但见这会儿正主来了,他倒乐得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口味醇正的红酒,晃着二郎腿,眯着一对跟李大刁民如出一辙的狭长桃花眼,一脸看戏的表情,显然这厮在在四九城里也没少经历这样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扮演的是正角还是反角。
蔡桃夭依旧雷打不动的恬静表情,崔剑平的出言不逊也没能让这位大菩萨起多大涟漪。刚刚发生冲容时,不远处点了安静喝一杯白开水的蔡玄七默默站起身,蔡桃夭轻轻摇头,前者又坐了下来。
倒是阮家大疯妞一脸唯恐天下不乱地凑上来,看着被摁在茶几上的崔剑平,露出一个调皮的诡异表情后,拿起桌上才喝了一两口的伏特加均匀地倒在崔大少的下半身上,整条休闲裤都被浸湿了。白小熊看得心疼,却也不敢开口,生怕得罪了这疯丫头回头拿他开刀。
“小熊娃儿,不出意外,这种蒸馏的伏特加应该是不低?”阮钰主动开口倒是吓了白小熊一跳。
白小熊连忙点头:“尝了两口,不如我们在莫斯科集训交流时喝的那种,不过75度应该有的。”
“干脆点儿,就说点得着不!”
“点……点得着。”白小熊一头冷汗,刚刚她还在琢磨着这疯姐姐浪费这么贵的好酒是为哪班,这会儿他才明白,原来人家唱的是这出戏。六十度以上就能点着了,别说七十五度了,何况这酒,真要测一测估计不止七十五这个数。
“嚓……”一次xing打火机的火苗儿窜了出来,阮疯妞儿皱眉自言自语:“火咋这么小。”灭了,调到最大档,果然,那火苗跟喷火器似的,蹭蹭往上窜。
崔大少哪里还不知道这位看上去xing感火辣的极品美女想干什么,吓得下半身直哆嗦:“杀……杀人可……可是要枪毙的……”
“枪毙?呃……我好怕……”阮疯妞咯咯笑了起来,又做了一个很害怕的表情,但很假。王小北是直接翻个大白眼,心中暗骂这江南的富二代怎么这般白痴,威胁人都拿不出像样的话,他们这群人打小在大院儿里就没少听“枪毙”的字眼,就他亲耳听到阮家老太爷吼着要“枪毙”小疯妞的次数都不下十来次,枪毙这种事情,真是离他们太近了,听得都麻木了。
“你说从哪儿开始点好呢?是裤管,还是裤裆?你不是那玩意儿痒痒吗,姑nǎinǎi我直接给你火化得了。”
崔剑平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威胁,刚刚还服软的口气这会儿又硬了起来:“有种搞死我,否则,今天晚上你们谁也踏不出这莲sè一步。毛三,给许公子打电话,就说兄弟们在莲sè被人堵了。”说完,他狞笑着看向李云道,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被李云道卡住脖子的缘故,崔剑平脸上青筋暴起,面sè狰狞:“知道许公子是谁吗?不急,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怕吓掉你们一地鸡#巴。”
“哦?有意思。”李云道松开卡在他脘子上的手,示意阮疯妞坐回去。疯妞冲崔剑平哼哼了两声,居然乖乖坐回到蔡桃夭身边,看得一旁的王小北和白小熊直接碎了一地的眼球。
见白小熊也坐回沙发上,崔剑平认为一定是“许公子”的名头起了大作用,站起身,整了整衣领,冲李云道冷笑道:“兄弟,娶这么泼辣的媳妇,就不怕回家天天蛋疼?”
李云道也不理他,直到走到两女中间坐下,左搂右抱:“蛋疼总比你个没蛋的强吧?”
“你……”崔剑平羞恼不已,却也不敢再动手,冷哼一声道,“换成我,肯定娶右边这位,左边这位,乖乖,谁要得罪了我,我就把她送给谁。”说着,崔剑平不停摇头,似乎对这位刚刚企图点燃他下半身的姑nǎinǎi心有余悸。
右边是蔡家菩萨,左边是阮家疯妞。疯妞也不生气,大大咧咧道:“李云道得罪你了,把我送给他吧,夭夭姐给你。”
李云道失笑,却见一直微笑不语的蔡家大菩萨突然转向李云道:“三儿,这人很讨厌。”
正猛灌一口红酒的李大刁民转头傻笑:“媳妇儿莫急,恶有恶报。”
斐宝宝一脸标准的纨绔成功踩人的得意微笑,冲崔剑平道:“你个二#逼,这俩都是我嫂子。”斐宝宝心里倒真觉得这傻逼的脑袋真够结实的,实实在在地炸了一只酒瓶,居然就喷了一头红瓶,毛都没伤到一根,斐大少已经在恨恨地琢磨着这酒吧是不是卖的假酒,不然这酒瓶子咋就这么不结实呢?
刚刚酒吧里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李安早几个月已经去了秦家名下的另一家酒吧当总经理,剩下的保安却也都认识这位玩俄罗斯转般眼睛都不眨的“三哥”,说崇拜是轻的,应该说是敬畏,现在听说这位又成功洗白进了公安系统,加上之前李安鲤鱼跳龙门成功案例,一个个早就迫不及待地候在一边抽出橡胶棍,却没想两边说着说着居然不打了。周围看的人也觉得没劲了,抽筋一般的音乐又响了起来,一对对穿得布片儿的痴男怨女又涌上舞台。
崔剑平没脸待下去,留下一个人看着李云道一行人,便带着一群纨绔到了酒吧门口,挥手召来同样“鸡窝头”的青年:“毛三,给许少打电话了吗?”
毛三冲酒吧门口吐了一口浓痰,表明了对刚刚一群男女的鄙视,这才道:“打过了,崔少您别急,等过会儿许大少来了,有好果子他们吃的。知道今儿晚上许少在跟谁吃饭吗?”
“跟谁?”崔剑平会意,立刻故意大声问。
毛三也是个妙人儿,也大声道:“许大少正跟市公安局的刘政委吃饭呢,刘政委可是许市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毛三故意掉头冲着周围琢磨着是不是要开溜的同伴,生怕这群二货听不到他的狐假虎威。
一群酒肉纨绔本来觉得晚上踢了铁桶,等听到许少的大号,又听到公安局刘政委,立马一个个凑上来。
“崔少,这几个人太狂了,我这就打电话叫人。”
“崔少,我已经让黄毛他们带人赶过来了,今晚一定要给他们点颜sè看看。”
英语老师早吓得躲在一边,但这会儿又缠了上来:“崔少,刚刚你好英勇,看人家看看,头上有没有事?”
崔剑平脸一红,不屑道:“不就是一个酒瓶吗?少爷我小时候可是练过铁头功的。”
立刻马屁如云,可是谁也不知道,崔大少铁头功是看了《少林寺》后在家里对着砖墙和地板练的。
才等了两三分钟,崔剑平就不耐烦了:“许少什么时候到?”
毛三道:“刚刚许少说就在附近的一个园林会所里用餐,估计要不了不久的。”
崔剑平这才恨恨地吁了口气,在脑中琢磨着待会儿自己要如何羞辱里面的一群男女,尤其是那个卡他脖子的李什么道,一定要他亲眼看看,晚上我是自己上他的两个媳妇的。
“cāo,还两个媳妇儿,狗养的……”崔大少恨恨地骂道。
“你……哪……哪个是你的媳妇儿?”崔剑平被卡住喉咙,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挑拨离间()
许天笑今天心情很好,至少已经几个礼拜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好心情了,坐在他身边扮演郎知妾意角sè的刘政委也是频频举杯,觥筹交错间许公子偶露叹气沮丧之sè,许副市长一手提拔上来的刘政委立刻会意:“许少什么时候也开始伤感秋了?”
“刘叔您不知道,现在真是世风ri下,唉,这做人做事,是越来越难喽。欢迎来到”
一声“刘叔”叫得刘大政委透心地舒畅,仰头饮尽杯中的三十年茅台,放下白玉杯的时候一身豪气,桌子也磕得咣咣作响:“这是什么话,江南这块风水宝地里,哪会有许少你耕不舒畅的地儿?”
许天笑给刘政委斟满酒,笑道:“刘叔您这也太夸张了,起码公安这一块,我就趟不平。”
刘政委顿时心中一个咯噔,难不成是上面那位示意许大少来敲打敲打自己,立即放下刚刚拿起的酒杯:“许少放心,人民公安是为人民服务的,哪能真让所有人改一个姓?他姓韩的也不是一手遮天,请老领导放心,只要他韩国涛前脚挪窝,后脚我立马就把公安这条线收拾得妥妥儿的。”刘信坤信誓旦旦,盯着许天笑的眼睛,似乎希望能从中读出些什么。其实读不读得出些许信息许天笑倒是不在意,只要眼前这位公子哥能把话带到位他就心满意足了。最近他也听到了点些风声,说是省厅那边某位领导很欣赏韩国涛,想调他过去任成立的反恐部门一把手。半年前的一把手宝座之争韩国涛在刚刚高升常委副市长的葛传雄的支持下胜出,没挪成窝的刘信坤一直暗暗较劲。这回如如果真如传闻所言,腾出的一把手的座位,刘信坤说什么也要拼了命争一争,大前提便是有本地派员老副市长许明的支持。
“这个……额……好说好说,老头子这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可是个恋旧的人,你看看原来区里的那些个老人,就算没坐上一把手的位置,老头也惦记着呢……”许天笑打了个哈哈,突然道,“听说你们最近来了不少人,是不是有个叫李什么道的?”
刘信坤只要许天笑将话带到就行,至于这个公子哥表不表态并不重要,听了许天笑的话,却没听出褒贬,只好模棱两可道:“是有这么个年轻人,许少认识?”
许天笑一脸不屑地摇头:“我哪有空去结识那种地痞流氓?刘叔,我可是听说现在的公安队伍不好带,尤其是你这个主抓思想动态的政委,对这种随时可能坏了一缸酱的老鼠屎还是要留心啊……”
刘信坤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哪还听不出许天笑的言下之意,当下一脸了然,笑道:“许少说得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身体素质低,思想觉悟低,眼高手又低,整个儿就是‘三低产品’,还一个赛一个地不服管,有些关系有些背景就敢往公安系统里混。”刘信坤一脸愤慨,“许少你放心,近期我正在着手准备全市公安系统的思想素质大比武,有些害群之马,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把他清除出公安队伍!”
见刘信坤洞若观火的表态,许天笑自然满意,举起酒杯:“来来来,刘叔,不谈那扫兴的话题,难得咱叔侄能聚一聚,大侄子敬你。”
“好啊,天笑年轻有为,许市长后继有人啊……哈哈哈!”刘信坤仰头干完杯中酒。主宾各怀鬼胎,倒也算是尽兴,服务员正帮着斟酒的空当,许天笑的手机响了。
许大公子看了一眼最版的iphone,笑道:“规划局毛局家的公子。”刘信坤会意,市规划局三把手毛继海的二儿子,大家都叫那孩子毛二,听说也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
许天笑接通电话就笑骂道:“毛二,咋这个时候想起你哥哥了?我在凤朝仪跟你刘叔喝酒呢。”
刘信坤会意地笑了笑,自堪自饮半杯:看来我老刘在市长公子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比较重要的。
“哪个刘叔?”许公子笑着骂道,“你个十三点啊,公安局刘政委,你爸的老兄弟,这回知道了?哦,带你向刘叔问好啊,成啊,要不你过来,狮子林边上的凤朝仪,就我前两年弄的一个私人会所,你不是来过嘛,过来敬刘叔两杯呗。”
也不知道电话里毛二说了什么,刘信坤看到许天笑的表情突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