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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的可能xing不大。”
李云道皱了皱眉:“有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迎却将视线转向手术室门口的座位上,李云道这才发现那儿坐着一个跟老黄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家,手里还牵着一个看上去才四五岁的小姑娘。老人家居然是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抬头的瞬间老泪纵横:“迎,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黄哥啊……”
葛青掏出一包面纸递给李云道,李云道上前坐在老人家身边安慰道:“老伯,这事儿不能怪你,要怪也要怪那些动手的人。你给讲讲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人家接过面纸,擦了擦满是皱纹的脸,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老人家叫孙金龙,手边牵着的小姑娘是他的孙女,叫孙小曼,事情的起因还是那套位于环线的房子。这位叫孙金龙的老人家也是个苦命的人,中年丧偶,前两年儿子、儿媳又遇上车祸留下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女,老孙头就靠着自家沿巷的房子开个小杂货铺勉强带着小姑娘度ri。本来听说要拆迁了,老孙头还高兴了一段时间,因为他那个小铺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总算是个商铺,而且是沿街的,总比住房补贴得要多吧?可是等到真正要拆迁的时候,拆迁办的人才告诉他,他这铺子是开在宅子里的,只能算住宅,不能算商铺,得按住宅铺贴,而且开出门来当商铺的部门还不能计入补偿面积。这样一来,老孙头不仅没了赖以生存的铺面,而且现在市里房价高涨,动辄上万,他那点拆迁补偿拿到手最后可能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最后周围的邻居搬得七七八八了,就剩下老孙头这个一家钉子户,为了这事儿他也愁得好一段时间没睡好觉,前两天去菜市场买菜时碰到战友老黄,老黄见老战友气sè不对,便关心询问了一番,这一问,老黄便火冒三丈,菜也不买了,拉着老孙头就去巷口的拆迁办找人。人没找着,倒是碰上一伙趁老黄不在家就想用推土机推倒房子的**小队,依老黄的老刑jing脾气,哪咽得下这口气,几句话的功夫就跟一伙戴着工程帽的泼皮无赖动上了手,于是就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一众人听孙金龙讲完,纷纷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挥拳将那伙歹人拿下,突然,听到后方有人在喊“韩局”,李云道抬头,果然看到市局一把手韩国涛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一见到刘迎,先是脱了帽子,随后竟自我检讨道:“刘部长,这件事怪我们出jing不力,我己经吩咐下去了,天黑之前,所有动手的人都必须捉拿归案。”
李云道不解地看了刘迎一眼,如果连韩国涛都对她毕恭毕敬,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份起码比公安局长要显贵。
刘迎却摆手道:“劳烦韩局费心了,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谁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现在问题的关键是,zhong yāng三令五申,不许**。那是哪家拆迁公司?背后都有哪些人?除了我公公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受害者?这件事韩局长能否能查清?”
韩国涛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刘部长请放心,这些我都已经让人着手调查了。”
刘迎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那是恒远集团的地块?”
韩国涛自然明白刘迎问话中的意思,点头道:“上半年刚拍的,底价成交的。”
刘迎疑道:“底价?这么黄金的地段,怎么会没人抢?万科中海保利不都来了吗?他们就不眼红?”
韩国涛模棱两可道:“眼红也没办法,住建那一块儿都是老许的人马。”
刘迎点了点头,没有表态。
第三百一十六章 微眯的桃花眼()
有韩国涛出面,局里各部门的一把手也自然来了劲头,纷纷凑上去问长问短。葛青却很自然退到人群后方,却看到李云道和刘晓明两人靠在墙边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葛青皱眉走过去,板着脸小声道:“李云道,你必须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一名jing察,而不再是什么小混混。”
李云道咧嘴一笑,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笑意,出其不意地认真敬礼道:“是,队长!”
葛青刚想发作,却突然一反常态地软了口气:“大发背后是恒远,恒远的董事长是谁这一点相信你也很清楚,我知道你之前在江南也有些小名气,可是你要是真跟他来硬的,我怕吃亏的反而是你自己。”
站在一旁的刘晓明却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这位向来对涉黑人员没有好脸sè的刑jing队长,记忆里这似乎又是头一回见到葛大队长这么温柔地对男人说话,可偏偏当事人李云道敬完礼后依旧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
“唉,我这人就是心软,不然上回掰了他的腿,没准儿就没今天这事儿了。”李云道似乎有些后悔那天让蔡桃夭对许天笑手下留情。
“心软?”葛青苦笑,摇头道,“幸亏那边没出大事儿。你可别小看他老子,虽然许明只是个没进常委的副市长,但人家实打实是从本地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就算谈不上桃李满江南,但起码他的面子连韩局也要买帐的。人家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李云道却打断她道:“那我就先打狗!”
“你……冥顽不灵!”葛青恨恨地丢下一句话,跺着jing靴掉头就走,等走出两步,还不忘回头提醒李云道,“jing察学院的事你给我重视起来,别一天天吊而郎当的……”
李云道目送葛青上了电梯,才转头对刘晓明道:“呆会儿跟我办点事去。”
刘晓明嘴一咧,搓手道:“今儿得让我好好儿松松筋骨。”
李云道笑道:“就怕你嫌累。”
一些场面上的话讲完,又代表私人慰问了家属几句,韩国涛就瞥见站在角落里的李云道,含笑走上来拍了拍李云道的肩膀:“怎么样?新部门还待得习惯吗?”
刚刚围在韩国涛身边的一众部门一把手均面面相觑,心道这小伙子是谁?看样子跟韩局长关系不错,难道是市里哪位老领导家的公子?只有牛延火心中大定:幸好把这位当菩萨一样供着,单看韩局这态度,这小子铁定背景通天。
李云道点头道:“挺适应的,牛处对我很照顾。”
说话的当儿,李云道看了牛延火一眼,老牛会意,立刻站上前笑呵呵道:“韩局,您可真是慧眼识才子啊,给我们宣传处送来了一位业务能手,说实话,小李在我这儿待着真有些屈才了。”
韩国涛知道老牛是政委刘信坤的人,背后还有些市里的关系,但牛延火很会做人,尽管立场不同,但韩国涛并不厌恶眼前这位将宣传处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头目,当下道:“这慧眼识英才的可不是我。不过只要是人才,总有加担子的那一天嘛,小李,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周边一众部门一把手此刻基本都清楚了,原来这小伙子就是那晚单枪匹马干掉一众悍匪的小刑jing,只是听说前两天被发配到宣传处了,可此刻听韩国涛话里有话的语气,哪还有半点儿发配的意思。加担子?这种话作为副厅级市局一把手是不可能随便说的,加上最近有韩国涛要调去省厅的传闻,一众人顿时心知肚明:这小伙子多半是要升官了,以韩国涛调职前的手码,出手也起码也是派出所一把手的职务。
就在众人以为李云道要升官发财的时候,韩国涛却匆匆结束了谈话,跟那位刘部长打了声招呼,说是手术一有结果马上通知他,随后便赶往省城参加省厅的会议了。局里的人见韩国涛走了,也寒暄了两句后,纷纷离开,最后只剩下李云道和刘晓明两人。
见李云道没有要走的意思,刘迎指了指手术室门口的座椅:“坐下等吧。”说完,靠在塑料椅背上缓缓揉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云道也不客气,拉着刘晓明就要坐下。刘晓明却好像有些畏惧那位刘部长,只敢坐得远远的。
“怎么了?”李云道看出些异样。
刘晓明伸手在腰间做了个指向刘迎的动作,不敢出声,只敢做着口型:“她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李云道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似乎正在为公公受伤担心的女人,回头问刘晓明:“怎么没听老黄提过?”
刘晓明极小声地道:“老黄的儿子参军后牺牲了,早年老黄想让刘部长改嫁,但刘部长跟老黄儿子的感情很深,说什么都不肯,所以老黄只好主动跟她断绝了关系,很少来往。”
李云道这才释然:“那她现在结婚没?”
刘晓明摇头:“没,不然哪有jing力和时间从广电总台小记者爬到现在的位置,不过听说她娘家在浙江有些背景……”刘晓明还没说完,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人几乎同时起身,不大会儿功夫,就看到头上包着纱布插着各种管子的老黄躺病床上被推出来。
“怎么样?”刘迎第一个迎了上去,李云道和刘晓明也跟了上去。
“放心,没有大碍,只是休养的时间可能要稍长一点。”说着话摘下口罩的居然是那位周院长。早上老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说是某常委的公公进了自己的医院,二话不说他就解散了一月一度的学习交流会,组织院中最强的医疗力量进行会诊。此刻看这位刘部长一脸感激的表情,老周同志知道,自己的工作算是做到位了。
李云道一直站在那儿没动。老黄打了麻醉正处于昏迷状态,但没包扎纱布的脸上仍旧看到些许淤青的痕迹。这还是前两天晚上做好打卤面等他喝酒聊天的老人家吗?这还是那位跟他一起讨论谁是好官谁是坏官的老黄吗?
李云道眯着眼,目送医生和护士一同推着老黄进了电梯。
刘晓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云道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扫了一眼,抬头时桃花眼微眯。
第三百一十七章 踩着原子弹了()
张大发今年四十八,巧好是他的本命年,街头算命的说他本命年命犯太岁,得破财消灾。张大发不信,三十岁前他老张家一贫如洗,三十岁的大龄青年愣是连媳妇儿都没娶上,成天跟一帮城郊的泼皮无赖混在一起,后来靠敲竹杠收保护费,总算很把rì子张罗开了,手下也多了一批敢打敢干的小兄弟。四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张大发靠上了恒远集团许公子这艘大船,接着便一发不过收拾,两三年的工夫,不但媳妇儿娶上了,大胖小子生了,还住上了别墅开上了小宝马,虽然不是人家许总那种进品的宝马7系,只是一辆国产华晨宝马316,哪怕是个进门级产品,但也好歹也辆宝马,跟之前紧巴巴的rì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最年恒远集团资金吃紧,张大发这边的款子也小半年没付出来,张大发正寻思总着怎么跟许总开口时,人家许总一个电话打来了,说是沿环线的拆迁出了点问题,只要张大发把这边问题解决了,他那点土方钱和小工程款都不是问题,还能额外给一笔拆迁奖金慰劳慰劳他手底下的兄弟。
张大发一听自然二话不说,带着一众兄弟就进驻了一环线地块的拆迁办公室,像模像样地戴上工程帽和红膀套,威逼利诱之下,倒真逼走了一大批原本死赖着不肯走的住户。可唯独有一户带着孙女过活的孤寡老头,死都不肯搬,说是一定要按商业面积补偿,不然没得商量。张大发手底下一众兄弟也找了不少法子,断水断电那是基本的,时不时还放点蛇、老鼠之类的东西,可听说老头儿之前是老兵的,偏不吃这一套,你断水断电,我就挑水点蜡烛,你放老鼠他养猫,你放的蛇最后都进了他的汤锅煮蛇羹了。
他的老同学在恒远集团许董手下当差,已经打过几数电话来催进度,张大发一怒之下,起趁那孙老头家没人时,竟想带着人用堆土机强拆,反正他那屋子里的家当也值不了几个钱,大不了折合grén民币打发了事。可没想到才堆了一扇外墙,孙老头带着个jīng神气儿挺足的老家伙回来,一看到房子被人拆着,孙老头就急了,直接躺在推土机跟前,说是想拆房就得先从他身上压过去。
张大发胆子再大也就是个泼皮无赖,跟真正的黑道相差甚远,你躺着我不敢压你,但我不压你我让手底下弟兄把你抬开总可以吧,可几个小兄弟还没靠近,就被孙老头带回来的那家伙给放倒了。张大发这边十来个人都是年轻力壮膀粗腰圆的小伙儿,这老头儿再能打,身手再厉害,也架不住十来个手里拿着棍棒的年轻小伙儿,一轮交锋下来,抱着脑袋躺地上的孙老头没大碍,出于正义想帮老战友讨个公道的老黄倒是倒下了。
一下那老头儿浑身灰尘带血的趴地上,也不知道受重是轻是重,张大发连同一伙手下也慌了神,连忙一轰而散。从一环线的拆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