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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谢尔盖生出难得一见的恐惧。“你这个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了!”微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言语间带着一丝圣彼得堡的口音,但嗓音混厚,中气十足,就如同他在一亿四千万俄罗斯民众面前演讲的那般铿锵有力。谢尔盖长长地嘘了口气:“你说得有道理,可惜阿芙罗拉不是卡莎,也不是玛佳,唉……”中年男子竟然也叹了口气:“孩子的世界,我们这些老头子永远都不会懂,我和德米拉分开的时候,那两个都快三十岁的孩子也一样没法理解……”谢尔盖顺手取来一支烈酒,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中年男子,道:“历史能记住的,永远都不是伟人的家庭生活,而是他对于国家和民族的贡献。”中年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一如既往地犀利:“功过是非,还是留给大学里的历史学究着去评判吧!只要我没觉得愧对国家和民族就足够了,其它的,暂时都不重要!”谢尔盖取杯轻轻与他轻碰:“这样的日子,你还敢跑来我这里,你不怕议会的老家伙们趁机发难?”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这种头疼的事情,就留给德米吧,我这个老搭档,对付那些腐朽的老家伙们也算是总结出不少经验了!”跟老朋友聊了几句,谢尔盖终于心情灿烂了不少,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北韩那边的有消息传过来,那批货已经由中方潜艇送到了小朋友手里,照那边的消息,不日他们就会正式试射。”“好!”中年男子抚掌大笑,“这下议会的老家伙们要转移视线了,德米的压力会轻松一些,轮到美国佬和那几个跟屁虫头疼了!”谢尔盖大笑之余还是面带忧色地说道:“老朋友,我总觉得中国人没那么傻!”中年男子笑得意味深长:“那是一个人口几乎是我们十倍的国家,绝对不容我们小觑。从开始,他们应该就已经有人猜出我们的意图。”谢尔盖大惊失色:“那他们怎么可能还……”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国人的邦交原则,说到底是在儒家文化的基础上加上孙子兵法,讲究怀柔蓄力厚积薄发。有那么一个小朋友冲在前头喊打喊杀,省得他们自己与美国佬发生正面冲突,再加上有我们在一旁静观,就多了不少调停和回旋的余地。中国人自己也知道,现在跟老美发生冲突,一方面实力有差距,另一方面很可能让我们俄罗斯联邦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既然东西是从我们这里运出去的,自然我们就有了连带关系,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也不好坐在一旁袖手旁观。”谢尔盖笑了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今天你能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老伙计!”中年男子昂头饮尽杯中酒,沉声道:“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未来,你已经牺牲得够多了,无论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作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领袖,我都有责任和义务来忠诚的伙伴和优秀的战士!”两只拳头触碰在一起,亦如当年从东德潜入西德搜集经济情报时的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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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京城亦有拙政园()
京城的深夜远比其它城市更加灯火辉煌,炫彩迷离的霓虹灯背后多少纸醉金迷让人流连忘返。⊙頂點小說,有喧闹处,亦有空宁寂静处,比如这处在北京远比寸土寸金还要来得金贵的四合院落,离尘不离城,凌晨的几声狗吠声也显得格外空洞。
一辆普通牌照的大众帕萨特缓缓停在留着两只门灯的院落门口,如今市价近十位数的四合院早就焕然一新,门侧两只抱鼓石在夜幕下仍旧显得威风凛凛,红漆大门正门五间,门钉纵九横七,放在前清,这绝对是亲王世子级别的待遇。
听到引擎熄灭的声音,朱红大门缓缓拉开,走出一个在巨大朱门下仍旧高大英气的青年,只是脸上笑容憨厚,尤其是见到从帕萨特上下来的青年,更是有笑得嘴巴大咧至耳后根的趋势。
青年从车后座上拎出两只包装随意的塑料袋,其中一只远远地扔给台阶上笑容憨厚的高大青年:“师兄,这可是遇火就着的度数!”
憨厚青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单手凌空抓住袋中的事物,嘿嘿嘿的憨笑声从见到青年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云道,就数你还记得俺好这口……”
李云道笑着拎了拎手中的塑料袋:“给老爷子弄了点俄罗斯的特产,都快过年了,也算是辞年的同时给老爷子拜个早年。”
周树人小心翼翼地将酒瓶抱在怀里,憨憨道:“老爷子最近都起码两三点才睡,听说你要过来,更是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了。可是,干嘛要这么晚过来,明天一早……咦,你刚刚说拜早年?”作为黄梅花的嫡传弟子,周树人如今已经继承衣钵,成为老爷子入主总参后的贴身警卫员。
李云道苦笑着摇了摇头:“跟老爷子聊完,我就坐红眼航班回香港,那边出了点事情。”
周树人挠了挠后脑勺道:“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今儿白天的时候,老爷子还为这件事狠狠地发了一通火。”
李云道静静地跟在周树人身后,这座宅子比山上的那座王家大院还要大上数倍,但以秦孤鹤如今在北京的地位和手腕,鲜有人会以此来诟病发难,尤其是在秦氏企业由私转公,秦家无私地将所有涉及重要国家机密的知识产权毫无保留地剥离给国资委接管后,更没有人会无聊到拿这点小事来诘问这位如今在一号首长心目中地位无可的撼动的军方将领。
跟周树人走了一会儿,李云道这才惊异地发现,秦家几乎将一整个拙政园都搬进了这座面积只大不小的四合院,连山水造景、亭台楼阁都与那座驰名中外的苏州园林相差无几。
周树人看出了李云道的疑虑,憨笑着解释道:“国资委象征性地补贴了一些钱,大小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花在了这座园子里,一草一木都是大小姐亲自从江南那边采购回来的,太湖石也是请专人去太湖边上采回的。”
“哦?潇潇不忙了?”李云道其实对秦家那位大小姐印象还不错,尤其是在王家老爷子临走前的那段日子,作为缓和王秦两家关系的特派使者,受了不少委屈,但从头到尾没有埋怨过一句,而且老爷子过逝后,仍旧按照秦孤鹤的吩咐,在王家大院里住满了七七四十九日才离开。
周树人笑着说道:“公司的事情如今都交给政府了,本来他们还想聘用大小姐做ceo,大小姐的意思是要避嫌,工作交接清楚后,就一直赋闲在家。正好前些日子摆弄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俺看她心情似乎还不错。”
李云道笑了笑,秦潇潇小小年纪就能将一个巨大的秦氏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这样的情商又怎么可能将一时的喜怒写在脸上?
眼着周树人走了大约十分钟,穿过一处刻着名家碑贴的沿廊,李云道便看到一处灯光昏黄的房间。
李云道冲周树人点了点头,后者会意离开,留下李云道独自一人缓缓走了进去。
书房门虚掩着,听到敲门声,里面便传来老爷子浑厚而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云道来了?进来!”
李云道迈过门槛步入书房,却猛地一愣,书房内的摆设倒是极为现代化,尤其是老爷子负手站在一处3d投影的电子模型前,这是在科幻电影里才经常会看到的场景,如今出现在这古色古香的园林建筑中,倒是有点儿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老师!”李云道在秦孤鹤面前,向来执弟子之礼,态度恭敬。
站在3d投影前的老者却没有回头,只是轻嗯了一声,指了指眼的图像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云道扫了一眼,随后笑道:“这个我哪能不清楚?到香港的头几天,我就坐着港铁和小巴把香港岛和九龙岛里里外外转了几遍,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是香港铜锣湾,现在算得上是香港的金融中心吧。”
“哈哈哈!”秦孤鹤畅快地大笑,“就知道这种小事不可能难得倒你!”
李云道嘿嘿笑道:“您老人家太智慧了,一听说我大晚上来拜访您,您就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老爷子摆了摆手,微笑道:“先不说香港的事情,我听说桃夭那丫头怀孕了?”蔡桃夭是老爷子的干孙女,当然也正是因为蔡家女子的缘故,李云道这才有缘拜在秦孤鹤的门下。
李云道搓了搓手,尴尬道:“这事儿……我本来准备……”
“准备什么?”老爷子径直挥手打断李云道的话,“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做了,更何况你和桃夭那丫头,郎才女貌,本就是天生一对,老蔡头那只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这样更好,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这就叫关键岗位有人。用我的话来说,这就叫抢占战略要地,在军事上,这样的步骤,是有战略性的意义的!”老爷子在江南蛰伏许久,生于北地的老人言语间竟已经不知不觉带着一口江南口音。说着,老爷子又笑了起来,“这下老蔡头想不点头都不行了,娘西的,明天一早,你带着小丫头飞你的香港,我亲自为这件事情跑一趟蔡家!”
第八百一十章 赐名()
如果说秦孤鹤与李云道之间的关系在一开始还存在利用与被利用的成份,那么到此时此刻,这种建立在彼此信任基础上的师生情谊早就已经摒弃了人与人之间的最原始的利益关联。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李云道视秦孤鹤为师长,秦家老爷子则将他也放在了与大小双秦潇潇这些嫡亲子孙的同等地位上。如果再加上秦王两家这些年好不容易消弭的恩恩怨怨,或许李云道在秦孤鹤心目中的位置已经可以直追如今已成华南一方封疆大吏的秦伯南。作为长辈,秦孤鹤关心过李云道的婚姻大事后,便直接切入主题,指着身前的3d城市模型图道:“香港如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虎视眈眈,这次你回香港后所面临的局面,可能要比在莫斯科还要复杂得多。”李云道点点头,自己在香港也接近小半年的时间,香港的局势有多么复杂他自然心知肚明,莫斯科之行他完全报着搅混水的心态去救人,可以无视法律甚至某些道德规则,但是面对香港的形势,由不得自己胡乱出牌,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伎俩在某些势力面前就跟几岁稚童般让人贻笑大方。“你一定很想问我,香港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解决?”老爷子转过头,微笑望向李云道。李云道摇头:“这个问题很宏观。”他的问答很微妙,老爷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换成是仲颖,他一定会说出个一二三来。换成是伯南,可能会摇头沉默。到是你这个答案,很真实!”李云道腼腆地笑了笑道:“可能因为我在香港生活了小半年,更容易从实际出发。香港有很多历史遗留问题,这不光光是意识形态或者生活方式上的差异,太多的东西方观念上的差别才是最为致命的。”老爷子颌首微笑:“所以啊,太宗爷他老人家能琢磨出一国两制这种摸着石头过河的统一理念,我们这些老同志是打心眼里佩服!只是事到如今,整个世界的格局较三十年前又发生了很多变化,哪怕先不,光自己的国家,这种变化也是我们这些拿着枪杆子打下这片江山的老家伙们所始料不及的。”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如今这个世界的变化完全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当年在上甘岭,如果有这么一个3d的电子沙盘,那场仗就不会打得那么辛苦……”似乎发现自己又在絮叨那些往事,无奈地摇了摇头。“人老了,加上周围的老家伙们,不管是一个桶里搅马勺的,还是相互不对付的,都越来越少了,所以也就变得越来越喜欢说些陈年旧事……”说着,老爷子连声咳嗽了起来,李云道连忙上前帮他轻抚后背。“老爷子,身子骨要紧啊!”轻拍老人家后背的时候,他才发现老爷子已经微微佝偻了后背,入京不过一年,身体却愈发单薄。秦孤鹤摆了摆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我跟你们家老王头的君子协定!大丈夫一言既出,估计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死也要死在京城了!”李云道有些感伤,秦孤鹤与王鹏震执军理念不同,加上之前王抗美北非事件的影响,使得这两位原本可以求同存异的军方大佬日益交恶,最后虽未到你死我活,却也几乎近似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地位。王鹏震三度崛起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将秦孤鹤逼出京城,便立下重誓,王不死便不再踏进京城一步。一直到李云道这个王家嫡长孙的出现,阴差阳错地缓和了两家的关系……如今秦孤鹤执掌总参,手握重权,最近更是为五大军区的整合操碎了心,眼鹤发童颜的老头子如今一脸纵横交错的皱纹。老爷子指着香港的3d城市模型,几乎是面授机宜,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对香港的囊掏出,几股潜伏的暗中势力也在只字片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