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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怕引起他的怀疑,不敢逼迫得太紧造成反作用,只好往旁边挪了挪,口中骂咧咧地低声咒骂道:“一群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等着瞧!炸不死你们这帮狗日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木兰花话中的“炸死”二字令哈因斯异常敏感,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量,一把抓住木兰花的手腕:“告诉我,告诉我,你们要干什么?”他稳稳有一种预感,如果这帮南突的兄弟真的在E30峰会前就弄出点什么惊动全世界的事情来,这一次他们的行劝便算是集体泡汤了。
木兰花装作很懊恼刚刚一时口快的表情,飞快摇着头:“不行不行,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哈因斯火了,想挣扎着坐起身来,却被胸口的疼痛折磨得再次摔倒在冰泥的水泥地上。
“你……你们这群蠢货,你们可能会坏了大事的……咳咳咳……”木兰花懊恼不已,牵动了胸口断裂的肋骨,整个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木兰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才是蠢货,我们要干的可是真正的大事。”
“你……你……”哈因斯气得当真晕阙了过去。
这回木兰花傻眼了,他完全没料到会是眼前的这种结果——本来想从对方口中套取些有用的情报,没料到对方竟然被自己硬生生地气得昏睡了过去。
牢房周边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黑漆漆的,哈因斯晕过去后,整个空间里便只剩下木兰花一人。
“喂……”
“喂喂喂喂喂……”周边荡起了阵阵回音,让人听了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木兰花推了推哈因斯,没有任何反应,看来刚刚阮小六的确下手不轻,将反间谍的那套刑讯手段都用在了审问上。
怎么办呢?木兰花正踌躇之际,突然一声巨响,震得他头昏脑胀耳鸣不断,破碎的混凝土块砸过来,有几块大的砸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发生了什么事?木兰花迟疑地看着巨响传来的方向,一个人影窜了过来:“买买提?”
木兰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是换上这套卖羊肉串的衣裳后他给自己起的代号,此时被人叫起来,他自己听得却有些别扭。
“走!”炸开秘密据点牢房的人一手抄起木兰花,一手抄起哈因斯,飞快窜向墙外。
哈因斯被剧烈地疼痛弄醒了,只看到一个年轻中国男子一只胳膊夹着自己,另一只胳膊下似乎夹着刚刚那个叫买买提的羊肉串小贩。他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猥琐的家伙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卖羊肉串的?否则他的同伴怎么可能用炸开中方安全部门秘密据点围墙的方法来营救他们。
疼痛和眩晕的感觉夹杂在一起,让哈因斯有种想吐的冲动,他还想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必须要忍住,因为他要制止这些毫无章法的家伙,他们的出现很可能会耽误了组织的大事,尤其是在这种公开爆破救人的事态下,完全是对中国国家安全部门和警方的一种挑衅。
爆破声响起的时候,李云道坐在监控室内,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战风雨、夏初和阮小六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样。
“云道,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烦?”阮小六本是无拘无束胆大包天的家伙,但那只限于海外任务,在国内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地方上,他都得依照国安局的行事准则夹着尾巴乖乖做人。
“阮处长,这叫非常时期必行非常之道,我觉得咱们李局的办法肯定管用!”李云道还没开口,刚刚匆匆从酒店赶到秘密审讯点的夏初倒是抢着说道,“恐怖份子既残忍又狡猾,残忍我们不能跟他们比,但是狡猾我觉得咱们几个臭皮匠加在一起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诸葛亮?”
战风雨闻言也点头道:“阮处,主要还是时间太紧迫了,再给我们多一点时间,也就不需要这么极端的法子了。”
李云道望着在屏幕上逐渐消失的三人,后仰在椅子的靠背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个哈因斯或许只是一条小鱼,他后面可能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大鱼,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天狼和木兰花那边可能随时会传来消息,只要一有消息,我们也许就得马上出动了。”
众人点头,望着归于平静的屏幕上的画面,各有所思。
郑天狼一只胳膊夹一个,走街串巷,哪儿人少走哪儿,最后在一个偏僻的路边,三下五除二便用尺子打开一辆旧款的广本雅阁,将两人扔上后座,飞快接线发动汽车,飞驰而去。
木兰花和哈因斯本就受了伤,刚刚被人夹在腋下奔跑早就已经颠得想吐,此刻再坐上郑天狼开得比赛车还要疯狂的汽车,直接在后座上伸着脖子吐得车内一片狼藉。
幸好,目的地似乎并不算远,车子开到市郊一处偏僻的农宅,主人家似乎都在城里打工,将家中的祖宅委托中介租了出去,几经转租便到了国安局的手中。
郑天狼踹开房门,将两人扶了进来,于是哈因斯和木兰花便一左一右地躺在农宅堂屋的破沙发上,一脸血污,看上去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一命呜呼。
“买买提,咱们的货已经置办了好,如果不是你被抓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该去勘察现场了。”郑天狼看着木兰花,不无埋怨地说道,“为了救你,我还浪费了一份货,不过也正好试试这批货的威力。那边果然没骗我们,混凝土墙都能被炸出个窟窿,更不用说奥体那种偷工减料的墙体了。”
木兰花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国安那帮狗日的下手也太狠了,兄弟,幸好你赶来救我了,否则明天再被倔们上一顿手段话,我估计我也就只有咬舌自尽的份了。”
郑天狼拿了药箱来帮木兰花处理伤口,一边擦拭着血淋淋的鞭痕一边说道:“这些走狗简直不是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木兰花却兴奋而激动地振臂道:“为了真主,付出生命又如何?”
“买买提,这个人是谁?”郑天狼指着哈因斯问道。
木兰花摇头道:“好像也是被国安抓起来的,但不是咱们组织的人,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嘛!
“说得也是。可是这家伙万一走漏了风声,怎么办?买买提,要不还是把这个人……”郑天狼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木兰花看了似乎昏迷过去的哈因斯一眼,先是有些同情地说道:“说起来,他也应该是兄弟啊……”
郑天狼为难道:“可是,这里那么多货,我们还得出去踩点,万一他走漏了风声……”
木兰花随之眼神一凛,“为了伟大的真主,多牺牲几名兄弟也值得!真主保佑你,我的兄弟!”说着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有气无力地跌落在沙发上。良久,他才道:“阿凡提,只能麻烦你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被他称为“阿凡提&qot;的郑天狼心中发笑,阿凡提不是骑毛驴那位吗,不过也不好点破,点头摸了摸腰间裸露的手枪道:“这里偏僻,用枪也没人听得到。而且子弹嘛,他应该不会太痛苦。”
说着,他便顺手想将哈因斯拎起来,刚刚俯身,却看到哈因斯猛地睁开双眼。
第九百三十五章 骗子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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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因斯几乎聚集了全身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阿凡提”腰间的手枪夺了过去,指着正欲将他拎起来的青年。
“你……你不能恩将仇报!”“买买提”惊恐地望着握着手枪的哈因斯。
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几乎让哈因斯差点儿又晕阙过去,但他咬牙强忍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是不是南突的兄弟?”
“买买提”和“阿凡提”对望了一眼,两人均狐疑地看向哈因斯,异口同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哈因斯咬牙喘着粗气:“你们别管我是什么人,总之这一次的E30峰会,你们有任何行动都必须现在马上停止,否则你们这帮蠢货会坏了大事的。”
“买买提”眯眼望着哈因斯:“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了真主,我们随时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混蛋,蠢货!”哈因斯低声地咒骂着,“你们弄几个土制的炸弹能有多大的声势?顶多炸伤几个安保警察而已。”
“买买提”不屑地看着哈因斯道:“炸弹的威力很大,几个加在一起,炸平一个地铁站也不是什么难事。”
哈因斯冷笑:“就炸平一个地铁站?你们趁早停止一切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买买提”摇头道:“这不是我们俩就可以决定的,而且整个行动,也并不只是我们两个人。”
哈因斯急了:“联络你们的首领,我要跟他直接对话。”他情绪激动了起来,原本他以为实大不行,顶多将眼前两个家伙干掉,这样也算能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这两名南突的兄弟就算他们为了伊斯兰的崛起大业而牺牲的吧,可是此时听化名“买买提”的木兰花的意思,便是除了这两个家伙外还有其他成员在进行着同样的事情,不由不得哈因斯不着急了,万一他们弄出点小骚乱,影响了大计划的执行,岂不是因小失大?
“买买提”一脸为难道:“为了安全,都是上面主动跟我们联络。”
“用什么方式联络?”哈因斯问道。
“呶,用这部电话。”“买买提”指了指屋子里一部老古董般的座机电话。
哈因斯勉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炸弹。”他心中对眼前两人的身份还有一点小小的疑虑,他真是南突的兄弟吗?
等“阿凡提”被他强迫带路走进侧面的屋子时,哈因斯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平台上放着四枚自制的炸弹,以哈因斯的眼光来看,这四枚炸弹的制作方式与北非集训基地教授的一模一样,这样的土制炸#弹在哈因斯来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四枚这种炸弹就想在E30峰会上闹出些动静,简直就是笑话!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被中国国家安全局的人抓住,这才有机会跟这两个笨蛋凑到一起,否则这一次行动还没开始就要因为这帮蠢货的愚蠢行为而以失败告终了。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冷笑一声,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整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良久,他才面色潮红地用手腕捂着口鼻,冷声道:“知不知道,你们差一点耽误了大事!”
“买买提”和“阿凡提”一脸不解地望着他,眼中的愤怒丝毫不减,仿佛不能理解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哈因斯缓缓道:“我是北非圣战运动青年军的哈因斯,你们组织里的很多成员都曾在我们的基地里接受着各种培训。”
“啊?”“买买提”和“阿凡提”对视了一眼,笑意从眼中一闪即逝。
“你的意思是……”“买买提”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圣战运动青年军也看中了这一次的E30峰会?”
哈因斯对这两个反应迟钝的家伙实在是有些无语,但好在有人先反应了过来,他冷笑一声:“那些邪恶的西方恶魔,这一次要让他们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
“买买提”微微迟疑了一下,问道:“您别怪我多嘴,可是你们究竟想怎么干?如果可行的话,我跟上面汇报过后,咱们可以一起干!总之,声势越大,后果越严重,给那些西方狗的教训也就越深刻,不是吗?”
哈因斯微微愣了一下,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在陌生的国度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力量,可是每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泄露秘密的风险,更何况组织究竟打算怎么干,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哈因斯也没有接到上面的提令。
想了想,他还是道:“上面通过西湖本地的毒贩渠道,将一只钛金属盒运进了西湖市境内,我只负责取货和送货,之后就等着进一步指示了。”
刚刚被他用枪指着一直不说话的“阿凡提”讥讽地笑了起来:“一只钛金属盒,能干出什么大阵仗出来?”
哈因斯眯眼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名叫“阿凡提”的年轻人很危险,嗯,他觉得也许是自己受了重伤,意识有些模糊,生理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这才有这种错觉吧——南突厥斯坦组织内部,又有几个不危险的年轻人呢?这些家伙在北非接受培训的时候,就出了名地不要命,哈因斯觉得,往后也有机会,也要让基地里的人去南突活跃的中国西部接受第一线的训练才行——不多杀几个人,哪能有真正的胆量!
哈因斯冷笑:“你知道一克V神经毒素能杀死多少人吗?”他望着年轻的“阿凡提”,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的手枪。
“阿凡提”明显愣了愣:“V神经毒素?”年轻的南突成员显然没有接受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