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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背包便不翼而飞。我总觉得,这几件事应该没那么巧合,或者换种说法,所有的巧合都有其必然发生的逻辑。”
第九百四十八章 油画后的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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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回到12幢的案发现场时,法医已经将尸体运回了市局,检痕员也撤下了,只剩下留守在现场的东城分区的两名民警。
李云道接过战风雨递过来的鞋套,穿上后先一步踏入现场,完成了初步取证的现场沙发上画着白色的尸体轮毂,虽然尸体已经运离,但屋内的那股混杂着尸臭和血腥味的气息依旧令人作呕。
李云道从入户门的位置开始,慢慢沿着墙壁挪动脚步,花了大约半个多钟头,才将这套面积近三百平方的平层公寓走了整整一遍,恰好此时询问完周围邻居的华山也带着白晓生一起回到了12幢的案发现场。
“李局,问过住在楼下的住户,女主人回忆起上周四晚上,她只听到楼上有动静,但物业提前打过招呼,说是有租户入住,她以为是在搬家,也就没有多想。我们问过租房子的中介,房子是连家具整体出租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拎包入住。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两名死者的其中一名就是房子的主人,名叫郭威,女死者的身份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已经通知到男死者的妻子去市局认人了。”
“是谁租了郭威的房子?中介那边有没有登记?”既然其中一名死者身份的已经确认,那么破案的概率就大了许多。如果不是瑶瑶失踪加上麦提尼在这一带出没过,也许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发现那两对惨死的男女。
“中介那边登记的姓名是许文,但我查过了,姓名和身份证号都是假的,不过根据中介的描述那个许文差不多应该三、四十岁的光景,问相貌,中介却说那人总戴着墨镜和帽子,没怎么看清长相。”白晓生补充道。
“没看清长相?”李云道微微皱眉,“这套公寓租下来,一年的租金少说也要二十万,这样客户在租房市场应该不多见,中介不可能记不清对方的长相,除非……”他顿了顿,“除非租房子的人刻意地想要隐瞒身份,既然身份证和姓名都已经造了假,那么凶手十有**就应该是那个租房子的‘许文’,当然,这肯定是他假名了。”
他们正说着话,刑警队的一名兄弟带着物业的保安出了电梯:“李局,华队,上午值班的保安说今天还看到过201的住户进入过小区。”
“哦?”这个消息立刻引起了李云道的兴趣,目光落在那名保安的身上。
也许是屋内的味道太过于令人窒息,保安时不时瞥两眼地上的血渍,脸色相当难看:“我早就跟队长说过,租201房子的人很奇怪。”
“嗯?怎么奇怪了?”保安对租客的评价让李云道隐隐觉得应该发现了某些遗漏的重要线索。
“住在我们玫瑰园的人,您也知道的,没个大几千万的身价估计都不好意思住进来。开的车也大多是宝马奔驰以上的豪华车,201的租户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样的,也挺像个领导,可是他每天出入开的车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广本,有时候是丰田,今天上午更离谱,开的是一辆破奇瑞。您也别说我狗眼看人低,咱们这小区里住的人,既然能付得起一个月三、四千的物业费,就不会不顾自身安全的去买那些个滥竽充数的的国产代步车,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保安是北方人,话间带着股河北梆子味,有些俏皮,但更多的却是世故。
听保安说完,李云道点了点头道:“您说得有道理。对了,监控应该能拍到201的租客……”
还没能李云道说完,保安又插嘴道:“我估摸着悬,那人成天跟见不得光似的,大晚上也戴着帽子和墨镜,就算拍到了,你也认不出模样。”
华山道:“近一个月的监控画面我刚刚已经让人都作为间接证据取回了市局。”
保安离开后,李云道问华山:“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华山有些头疼地摸了摸发际线越来越靠后的脑门:“从现场来看,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法医说两人都死于机械窒息,换个说法,就是被人勒死的。如果是凶手是单独作案,那么一定是一个拥有一定格斗技巧的人。死者郭威的资料已经传来了,明面上郭威是本地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但是我查了内网资料,这个郭威早就缉毒局的缉查名单上,而且位置相当靠前。我刚刚也缉毒那边联系过了,根据他们目前掌握的资料,郭威很可能就是西湖本地三大毒头之一,黑道上称他叫‘威哥’,手下人马众多。”
“毒贩?”李云道猛地抬头,之前倔一直费解恐怖份子是如何在层层安检中将那个钛金属盒的运进如今跟铜墙铁壁相差无几的华东区域,现在看来,他们很可能走的就是郭威的走私贩毒渠道,那么麦提尼来这里,就是为了跟郭威接头吗?还是说上午跟他接头的正是那个每日神出鬼没的201室的租客?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情……”华山有些头疼,但他知道真正头疼的应该是眼前的这位年轻局长,老局长如今明哲保身,将事情一股脑地都推给了这位“空降兵”,只是没想到运气会背到这种程度,反恐中又碰上杀人案,案中案本就是刑侦上最头疼的案种,再加上如今全球都将目光转向在西湖举办的E30峰会,这几天BB、NN等知名海外媒体记者都已经提前入驻西湖。
“既然是跟贩毒扯上关系,那么最好再重新仔仔细细地把这屋子搜查一遍。”说着,李云道自己又重新回到入户门处,重新观察着屋内的第一处细节,大脑也不停地飞速转动着。郭威是毒贩,那么他被谋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仇杀,一种是竞争对手的除之而后快。但如果他跟恐怖份子扯上了关系,那么便又多了两种可能性,一开始恐怖份子就打定主意利用完郭威的贩毒渠道后便杀人灭口,但这样的风险极大,也为他们在西湖的行动增加了很多不可控的危机,那么就只有剩下的一种可能性,在交涉的过程中,毒贩郭威意外地看到或听到了某些重要的秘密,凶手为保护那个秘密而杀人灭口。
什么样的秘密值得恐怖份子不惜增加行动的风险指数而去杀人呢?一定是郭威的发现危及到了他们在西湖行动。李云道在房间里走到第三圈的时候,终于在入户玄关墙上的装饰油画上发现了一丝异样——房子装修有五六年了,两米高的油画框左下角的位置露出一个方形的印记。
“风雨,来搭把手。”
两人合力将两米高的油门从墙上取了下来,墙后赫然是一个镶嵌在墙里的电子保险柜。
“跟夏初联系,让她想办法打开保险柜。”
这种保险柜对夏初这种等的黑客完全是小菜一碟,用远程解密的方式便打了保险柜,但空荡荡的保险柜里只有一个U盘,这让配合夏初打开保险柜的战风雨不禁大失所望:“怎么就一个U盘?”
李云道戴上手套,将U盘交给战风雨:“可能加了密,你马上给夏初送过去,我要知道U盘里存了些什么资料,要快!”
战风雨得令离去,华山望着他的背影道:“李局,这可是特警那边出了名的刺儿头,下手没轻没重的,听说差点儿被开除,您怎么把他给弄过来了?”
李云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世上,没有难吃的菜,只有烧菜难吃的厨子。”
华山先是一愣,随后大嘴一咧,没臊没羞道:“李局,要不等这次行动结束了,把他放我们一大队得了?”
“他会闯祸的。”
“没事,我扛得住。”
“黑锅也背。”
“我就不信我是那个烧菜难吃的厨子。”
李云道笑了起来,拍了拍华山的肩膀:“到时候再说。”
没得到李云道允诺的华山也不以为意,人要来了,多份战力,也多个麻烦,人要不来也没关系,至少态度是正确的。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的华山已经隐隐发现市局隐隐出现的某种苗头,反正老华平日里能瞧得上眼的人也不多,就当无心插柳,至于这柳成不成荫,就看运气和造化了。
随着浮出水面的人越来越多,真相却仿佛越来越扑朔迷离,李云道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正是因为这个遗漏,才使得如今的安全隐患排查工作中发现的事实愈发碎片化。麦提尼的袭击目标到底是哪里?那个钛金属盒里到底是什么?他的黑色背包交给了谁?他到底还有多少帮手?那个背影眼熟的黑衣中东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是谁绑架了熊文娇?江雨被要挟只身奔赴西湖的目的是什么?他和麦提尼之间有联系吗?或者说,他们背后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两股势力?
李云道隐隐觉得,真相其实离自己很近,但那层触摸不到的纸,想去捅破,无从下手。
急促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路——夏初破解开了凶案现场发现的U盘。
第九百四十九章 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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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和一段加密视频?”李云道打量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乱码文字,显然账本是用毒贩郭威自己才明白的某种密语撰写的,要破译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视频却是被夏初以最快的方式破解了出来,只是内容令夏初这个未经人事的姑娘面红耳赤。
“李局,我……我去趟洗手间。”夏初逃了出去,李云道转头便看到战风雨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等看完视频,李云道不禁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雨,你去请范书记进来。”
陪这些年轻人熬了这么多年,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范志宏已经隐隐觉得颇为吃力,下午出去溜达了一会吹了些湖风,晚上便发起了低烧,此时吃了退烧药刚刚睡下,却被战风雨叫醒。等看完视频,感冒发烧的范书记立刻像换了个人一般斗志昂扬:“云道,事不宜迟,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建议立刻向子胥局长汇报。”他看了看时间,“这样吧,这会儿刚过九点,子胥局长一般不到十一点不会睡下,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不过……”范志宏又顿了顿,叹了口气,“看完这段视频,我估计很多人今晚又睡不着觉了。”
李云道也叹了口气,大敌当前,最忌自乱阵脚,现在正是此次反恐安隐排查工作最紧张的时刻,今天又碰上了杀人案,瑶瑶也失踪了,此时又牵扯出内部违纪大案,这样的混乱局面,显然不是各方都愿意看到的。
“好吧,事不宜迟,今晚又没得睡喽!”范志宏叹了口气,视频中的那人也是市管干部,见完子胥局长,如果形成了统一意见,按组织纪律,必须连夜同时向市纪委和省厅纪委汇报。
范志宏电话中并没有向朱子胥说明来意,有些事情不适合在电话中细聊,只说与李云道一起,有重要情况向市局党委反映。范志宏用了“市局党委”四个字,加上范志宏是纪委书记,朱子胥便意识到市局内部的某个人可能出了问题。
挂了范志宏的电话,朱子胥便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夫人送了一盘切成小片的苹果进来,见他面色凝重,关切问道:“老朱,出什么事了?”
“范志宏和李云道待会儿会到家里来,你准备泡两杯茶。”朱子胥心不在焉说道,他到此刻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已方阵容中有人出了问题,那么娄大鹏铁定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虽然不至于在党委会上失控,但自己安然退二线的计划很可能需要出现些波折,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范志宏?你们那个纪委书记?他不是中立派嘛,难不成想明白了?李云道是哪个……咦,是不是前段日子刚刚空降来的那个娃娃兵?”朱子胥的夫人周怡文是原西湖人武部部长,她自己本身也是退伍军人,现在女承父业,在市人武部就职,言语间不由自主地带着几份军人口气。
朱子胥点了点头:“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年轻人,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娃娃兵可不简单啊!”
周怡文帮朱子胥在腰上的旧伤处轻轻捶打着,悠然说道:“再怎么后浪推前浪,那也逃不离姜是老的辣这句古训。”他们婚后夫妻感情一直和睦,如果不是朱子胥腰上有当年抓凶犯留下的旧伤以至于在某些方面算不上得心应手,否则两人倒是真应了越活越年轻那句话。
朱子胥轻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小家伙就是下来挂个职,镀个金就要调上去,但目前看来,省里和市里都有些想让他接班的意思。”
“接班?”周怡文轻呼了一声,“他才多大?刚三十岁出头吧?他们比我爸还老糊涂了?”
妻子的这个比方让朱子胥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鬓生华发的妻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