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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不过在方面大师父学识驳杂,我和徽猷都是不懂的,云道懂些,十力应该是得了大师父真传了。”
对于李弓角说的紫薇命宫一说,郭昌彬不懂也不信这些封建糟粕,他是生在破除封建迷信的新时代,将这些命理学说一律视作歪理邪说。郭昌彬笑了笑道:“你们家这个老三的确很厉害,三十岁的实权正处,而且是公安系统内的实权正处,这可是不多见啊!”
听到有人夸奖李云道,李弓角不由得很开心,咧开大嘴,憨笑点头:“我家三儿是个人才。”
听到有人夸奖李云道,李弓角不由得很开心,咧开大嘴,憨笑点头:“我就知道我家三儿肯定能出人投地,嘿嘿嘿,嘿嘿嘿……”
郭昌彬听得有些心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帮这个看上去憨傻大块头做些什么,对于那些位高权重者的谋篇布局,他看不懂,也不想去懂,他这个年纪爬到现今这个位置,已经是得了老天爷的垂青,如今欣赏自己的老领导已经离世多年,他也不奢望能再往上挪一挪位置。
他默默地坐在李弓角的对面,给自己点了根烟,眯眼透过缭绕的烟雾,好像在看着对方,实际上双目毫无焦点——他的正义感无法战胜在体系中这么多年积累出的对权力的恐惧,他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能用仅有的权限让李弓角尽量在这里待得舒服些。
两人便这样默默地坐着,一人抽烟,一人望着抽烟的人沉默,就这样坐了许久,李弓角突然开口道:“谢谢。”
郭昌彬将烟头掐灭在积满烟头的烟灰缸里,嘲笑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颇是苦涩:“这个谢从何而来,反倒是我该谢谢你。”
“谢谢我?”
郭昌彬郑重点头道:“通过调查你,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军人才是优秀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
李弓角憨笑:“我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郭昌彬道:“在其位谋其职,只是很多人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也一样。”
李弓角道:“你……你已经很尽职了。”
郭昌彬自嘲一笑道:“尽职?”他摇了摇头,自己在这所隶属军区的看守所驻扎了四十七天,其实第三十三天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可是他不敢去推敲,抛开军区政治部副主任的身份,他就是一个出生在南方小镇的普通人,他有老婆,有孩子,有年逾九十岁的高龄双亲,他的双肩上承担着太多的责任,他不能让自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受到牵连。这么多年看着身边的人起起伏伏,郭昌彬也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那些手握重权的人,而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作为一个军人最基本的荣耀感都被消耗殆尽后,人便如同抽空灵魂的躯体,只是一尊行尸走肉而已。
“郭主任?”李弓角难得主动开口。
“嗯?”郭昌彬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
“你不用自责。”李弓角平静道,“你放心,即使我认罪,他们也动不了我。”
郭昌彬微微一愣,而后又苦笑:“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那些人的厉害。对不起,我明知道真相,可是我不能说揭开蒙住真相的那层纸,不然……”
李弓角感激地笑了笑:“其实他们也知道自己动不了我,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郭昌彬困惑了起来:“什么意思?”
李弓角憨憨地笑了笑:“意思就是我很快就要出去了。”
郭昌彬“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严肃道:“你可千万不能越狱,只要你反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会牢牢地摁在你的头上,说出去就是‘畏罪潜逃’。”
李弓角摇了摇头:“我会正当光明的出去,而且,我会用我的方式,为战友们讨回一个公道!”
郭昌彬急道:“你千万不要冲动!”在他看来,李弓角很可能是准备鱼死网破奋力一搏了,他想用道理来说服李弓角,可是却突然发现,无论是道义上还是利益的角度,他都没有任何理由能说服眼前的大块头。他了解过李弓角的战绩,由他参与的任务几乎是无往不利,他也知道这些“轩辕”成员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军中高手,他们就是不携带任何武器,都是一部移动的杀人机器,他们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化身边最恐怖的生命收割机。
一幅手拷和脚镣就想困住“轩辕”的人?郭昌彬此时才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犯一个致命的错误。
李弓角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摇头道:“如果我自己想出去,一开始我就不会进来。接下来,该有人来把我请出去了。”
郭昌彬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军区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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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老三赴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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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李云道径直站了起来,面部的惊怒表情把会议室内的高焱、候京春和战风雨三人吓了一跳。三人中属战风雨算是李云道的嫡系,另两人均看向战风雨,露出“到底出什么事了”的意思。战风雨也吓了一跳,从他与这位年轻局长相识以来,哪怕是在反恐形势最为紧张的时刻,都没有见到小局长如此失态,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李云道如此紧张呢?
李云道拳面摁在会议桌上,拳背血管清晰可见,低沉的声音中明显压抑着极大的愤怒:“几乎被全歼,只剩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他无法相信这个消息,但是电话是薛红荷打来的,弓角是陈家如今花大心血培养的对象,薛红荷性格再如何乖张,也不至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只是李云道无法想象,“轩辕”特战队是整个南部军区的骄傲,这样的事情放在全军都是顶了天的大事,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怎么会此时才爆发?李云道立刻意识到应该是军中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而且这件事很可能已经被有心人利用了。
李云道站在那儿,脑子反快地运转着:怪不得二哥徽猷之前一直说联系不上弓角,看来弓角应该是一个半月前就已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大傻冒儿!”李云道又一掌拍在会议室上,高焱三人面面相觑。
“李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三人中高焱级别最高,由他开口询问也是最为合适的。
李云道生生压下火气:“我大哥那儿出了些事情。这样吧,老高、老候、风雨,先按我们刚刚商定的思路去执行,盯人到位,我总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如果是老七头的人,没道理这么躲躲藏藏。”
高焱和候京春均应下,出了会议室,战风雨快步跟了上来:“头儿,大哥那儿出啥事儿了?”战风雨听由香关芷说过,她打不过郑天狼,但郑天狼的武力值还在李云道二哥李徽猷之下,而李云道的大哥李弓角在众人中,当属武力值第一。但据由香关芷所述,李家大哥性格憨厚,而且是军中精英,如果李弓角出事,那么肯定并非小事。
李云道想了想,他知道战风雨也有从军经历,问道:“军人如果犯了错,会关在哪儿?”
“小一点的事情都是关禁闭的。”
“要上军事法庭的那种呢?”
“那就是大事了,一般军区有自己的看守所啊。”战风雨想都没想便道,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头儿,你是说李大哥……”
李云道点了点头:“我现在还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忙你的,专案组的事务也很繁杂,你多忙老高和老候他们分担些压力。”
战风雨道:“那行,你要还是需要人手啥的,随时知会我一声。”战风雨知道这件事应该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军事法庭,那得犯了多大的事儿啊?
李云道从专案组出来,上了车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王小北,王小北的手机却一直在通话中。
刚放下在手机,王小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云道,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弓角哥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已经托人去打听了,另外,陈老爷子已经亲自出马了,所以我觉得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李云道闻言却皱起了眉头:“陈霖老爷子亲自出马?”
王小北道:“何止?听说老爷子一大早跑到我三大爷的办公桌,差点儿把桌子给掀了。”
李云道一时失语,能让陈家老爷子如此失态,可见陈家对弓角的事情还是非常上心的。王小北口中的“三大爷”是爷爷王鹏震当年的结拜兄弟之一,此次军革后,职位几乎与秦孤鹤相当。
“后来咋说?”李云道此时只关心结果。
“后来听说我三大爷一问三不知,陈老爷子一开始以为他是在装糊涂,后来也听出三大爷的确不知道弓角的事情。两位老人家着急上火的,这会儿好像已经携手从三大爷办公室出来,坐着陈老爷子的车,又不知道要去哪儿兴师问罪了。”
李云道从王小北的话里听出了京城的汹涌暗流,老人们对这些事情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有人知道李弓角的背景,还敢如此运作,那么必定背后是有一只暂时还看不见的手在纵横捭阖地布局着眼下的所有事情。
大人物之间的交手,往往是看不见哨烟的。李云道猜不出这一系列针对李弓角的运作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但想起那憨憨傻傻的笑脸被关在铁栅栏里,他便无名火起。
他试着拨了李徽猷留的卫星电话,无人接听。不过,过了一会儿,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回了电话过来,果然是李徽猷的声音:“云道,弓角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你这会儿在哪儿?”李云道一愣,猜到了些什么。
“广州。”李徽猷也没有隐瞒。
“广州?”李云道的声调徒然提高,“你他娘的劫狱也不叫上我?”说完,他才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定心。
电话那头的李徽猷笑了笑:“劫军区的看守所?你当我跟弓角那傻子一样傻?”
李云道想了想道:“到万不得已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相信弓角会出卖自己的战友。”
李徽猷笑道:“他要是会出卖人,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那二傻子就是心眼儿太好!”
李云道想了想,说道:“你在广州也好,北京那边陈家已经开始活动了,我姑姑、姑父他们应该也已经开运作一些事情了,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李徽猷道:“我在老大的一位战友家里,先不说了,回头再详细跟你聊。”
在老大的战友家里?李云道立刻就想到,徽猷应该是在帮弓角调查他的每一个队友。尽管轩辕小队成员的档案都是绝密资料,但是只能是出得起价钱的,这世上就不存在任何秘密。
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居然是蔡桃夭。
“媳妇儿!”李云道尽量克制着情绪,声音柔和。
“大哥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蔡桃夭的声音透着温情和担忧,将李云道急躁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二哥已经在广州,看样子是在调查一些事情,我想去搭把手,否则我在西湖也是干着急。”李云道开着车,已经在往萧山机场上的路上。
蔡桃夭却也不劝阻:“嗯,我给爷爷和爸、妈都去过电话,京城这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安排人帮你们买好最近的一趟飞广州的航班。”
李云道果然心中大定,又给在一大早就奔赴上海忙碌的阮钰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之后一路猛踩油门,半个钟头的时间已经到了机场。
刚到机场,手机上便接到航班确认的短信通知,下午一点半的飞机,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一个钟头。
还有十天就是春节,这几天市领导在多都在省里活动,省领导都在北京活动,晚上朱子胥的送别宴他是赶不上了。想了想,还是给朱子胥去了个电话,听李云道说家中出了点状况,老朱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表示一切以家庭为重,等回来再让老嫂子周怡文在家里炒几个菜,酒必须由李云道赞助。
挂了电话,过了安检,李云道在机场咖啡厅要了一个汉堡,一边果腹一边在手机上收邮件。李徽猷将案件资料用加密邮件的方式发到了李云道的邮箱,资料很全,甚至连郭昌彬这一个半月以来的笔录的影印副本都有,一目十行地看完所有资料,李云道很快就从中判断出“七星”应该是有重大嫌疑的,可是军方一直宣称未能在任务执行地点附近找到“七星”的尸体,却未对其死活有任何赘述。
李云道暗暗皱眉:“‘七星’如果真是内鬼,那么此时‘七星’很可能已经被人处理了,毕竟死人才是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徽猷说他在弓角战友的家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