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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点点头,转头看向陶德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陶德庆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我是坚定的唯物论者,不信你们这套歪理邪说的轮回论。”
李云道起身,走那两名刚刚持枪的警员,面色越来越严肃:“捡起来!”
两名年轻警察有些茫然,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恐惧——小局长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杀气让他们愈发头脑混乱。
“让你们把枪捡起来!”战风雨适时地一人给了一脚,“小样,刚刚拿样的威风去哪儿了?他妈的,敢把枪口对着自己人,换成以前在特警队,我不出手,也早就有人修理不死你们!”
“哦哦哦!”两名警员忙不迭地冲向那堆枪械零件,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因为是水泥地,所以零件并不难找,没大会儿,两人手里便各捧着一堆枪械零件。
“组装!”李云道面无表情地下令。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让他们勉强用枪还凑和,但对着一堆零件,就跟外行看着掰乱的魔方一般束手无策。两人都不敢看李云道,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组装枪械在警校时他们都学过,但是事隔多年,当年都是蒙混过关,如今哪里还记得如何动手?
“战风雨,给他们做示范!”
“是!”战风雨姿势笔挺地行了个警礼,绕到那两人的面前,鄙夷地盯着两人的眼睛,也不看手上的零件到底是什么,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不过战风雨留了个心眼,没把弹匣装进手枪,只是将枪体还给了两人,“枪,是这么玩的,小朋友!”
那两人羞愧得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不敢跟任何人对视。
李云道走到他们的面前,沉身道:“告诉我,你们是什么职业?”
两人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警……警察!”
“大点声,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我抬头挺胸、大点声!”李云道几乎贴上了其中一人的面颊,怒火如雄雄燃烧。
那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抬头吼道:“警察!我是警察!”
李云道后撤一步,大声道:“警察应该干什么?”
两人再次低下头。
李云道再次逼近:“说,警察到底应该干什么?”
其中一人小声道:“维……维护社会治安,打击违法犯罪;为……为人民服务!”
“大点声!给我抬起头来,大声地告诉在场的每一位同仁!”
两人似乎被李云道的气场刺激到了,涨红了脸开口吼道:“维护社会治安,打击违法犯罪;为人民服务!”
李云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口号是喊得很响啊,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给你们支队配发的警枪,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吗?拥有警枪,这是党和人民出于信任,赋予你们的特权,但是你却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人,无论是对着警犬还是对着章徐鹤,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惭愧吗?”
两名警员都涨红了脸,其中一人眼圈里已经噙着泪花。
“把眼泪给老子收回去!我们西湖公安干警,流血流汗不流泪!收回去!”李云道吼道,“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情不怕,勇敢承认,勇于担当,哭哭啼啼像个娘们,怎么让人民群众信任你能保护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那名警员连忙用手背擦掉眼泪,努力地挺直胸膛:“报告!”
“讲!”
“我承认错误!”
“错在哪儿?”
“我不该把枪口对准自己人。”
“错!”李云道吼道,“你们俩错就错在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回去一人写一份三千字的检查,明天送到市局办公室,交给章徐鹤!”
“是!”
“解散!”
两名警员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缩着脖子往后躲,似乎生怕李云道再想起他们哥俩。
“够了!”突然,陶德庆像发了狂似地冲了出来,战风雨想挡在李云道的身前,却被李云道挡住了:“没事!”
陶德庆指着李云道的鼻子:“姓李的,你何德何能能坐上代理局长的位置?论资历,局里哪个领导不比你资格老,凭什么你能当上这个代理一把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你婆娘家有京城的背景吗?市里的领导都让你三分,我呸,我陶德庆偏偏不吃这一套。”
李云道一脸微笑,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看着陶德庆:“我党的组织任命原则难道不是能者上、庸者下吗?什么时候变成了用资历说话了?按你的这个说法,咱们浙北省的省委书记不应该是赵书记,应该是咱们浙北年纪最大的那位老党员,咱们西湖市的一把手也不应该是费清书记,而是咱们市年龄最老的那位。哎哟,可万一这是同一个人怎么办?难道让他省委书记和市委书记一块儿兼着?”
李云道的声音不大,但大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最后一句话说完,已经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云道看去,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时时簇拥着陶支队长的楚红歌楚主任。一发出声音,楚红歌就意识到不好,身边已经有人在充满敌意地打量自己,她连收起笑容,做出一幅苦大愁深的表情。
“你这都是狡辩!但是我告诉你,姓李的,公安局不是你李云道一手遮天的,你上面还有政法委书记,还有严市长和曲书记,你今天的恶行,我会一一上诉到上层的领导那里!”陶德庆也是气昏了头,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
“欢迎上诉!”李云道微笑着看向气急败坏的陶德庆,“不过在这之前,也许你的老账新账,咱们都要清一清了!”
陶德庆身子猛地一震:“你……你要公报私仇吗?”
“NO、NO、NO!”李云道伸出食指摆了摆,“我跟你没有任何仇怨,跟你有仇有怨的是他们。”李云道指着围在一旁的警犬支队的警员们。
陶德庆色厉内荏道:“你……你什么意思?不要血口喷人?”
李云道微微一笑,低声道:“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陶支队长这些年一共挪动了一千两百万的公款用来供他赌博,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你……”陶德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目落恐惧,“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啊!”李云道笑了起来,也不去管跌坐在水泥地上的陶德庆,冲章徐鹤道,“收拾收拾,明天去市局办公室报到。”
章徐鹤想说什么,却被李云道打断了:“没得商量!上次我知道你放不下这些警犬的安危,现在没事了!那两名同志,如果谁再敢动警犬,你们就动枪,这是我的命令!”
人群中的两人立刻立正敬礼:“是!”
“走吧,这警犬支队乌烟瘴气,是时候该好好整理整理了!”李云道扇了扇空气里弥漫的狗粪味,自言自语道,“屋子脏了得打扫,得了病就得吃药,这人心要是出了问题,唉,难救!”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大秘的烦恼()
整个过程华山都没有出声,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感慨道:“陶德庆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就是这人品实在不敢恭维!”
李云道却显得心情异常地灿烂,一路都哼着曲调奇怪的小曲,此时才笑道:“一个有能力但人品差的陶德庆换一员能将,这笔生意划算!”
战风雨不解:“头儿,你是说刚刚那个什么章徐鹤?”
李云道笑着点头:“怎么,是不是不服气?”
战风雨嘿嘿笑道:“也没什么不服气的,就是觉得那哥们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您把他调来咱们市局,能干哈?”
华山笑骂道:“头儿身边要是都是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咱们这公安局等着关张大吉吧!”
战风雨不服气:“咱这叫大智若愚,虽然没喝过什么墨水,但挡不住咱生活经验丰富啊!”
三人找了个饭馆吃了顿饭,饭后,华山回市局,战风雨送李云道直奔市委办公大楼,刚刚纪灵岩来过微信,说书记已经按时回了办公室,让李云道依约来“面圣”。
曲费清今天的心情明显非常好,李云道走进书记办公室的时候,这位西湖市的一把手正站在花架旁一边哼着样板戏一边给花草喷水。花架上也不是什么名花名草,就是几盆普通的观叶植物,但长势极好。
“云道局长,你现在可是香饽饽,连东阁市长也开始打你的主意了!”曲费清竟跟李云道开起了玩笑。
李云道不禁苦笑:“您就别磕碜我了,东阁市长看重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位置。”
“你这个位置,现在眼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公安条线有多重要,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曲费清连续摁压着手中的喷壶,窗边的阳光照射在水雾上,水雾边竟隐约可见一道小彩虹。
“曲书记,您放心,我喜欢公安这个职业。”李云道笑了笑,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头一回跟姑苏警方打交道时,被拷在窗台上的场景。
“你迟早都是要独当一面的,但不是现在。”曲费清放下喷壶,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来,坐下聊,说说昨晚的事情。”
李云道原原本本将昨晚的事情作了汇报,包括汤力在内,都没有对曲费清隐瞒。
“他要举报他父亲汤林阳?”曲费清的面色有些凝重,事关省里的老干部,牵一发便动全身,自己又是空降的外来干部,由不得他不谨慎行事。
“不是贪腐而是贩毒。”李云道尽量语速平缓地说道。
“什么?”曲费清猛地坐直了身子,眉心间出间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汤老贩毒?开什么玩笑?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严重的指控?”
“我知道。汤林阳是浙北省的老领导, 提拔过很多人,到现在还有很多部门的领导自称为他的‘学生’。”李云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曲费清的表情。
曲费清似乎陷入了深思,李云道也没去打断他的思路。一旦针对汤林阳展开调查,如果能找到证据,也许就是得罪一拨人,但如果找不到任何对汤林阳不利的证据,恐怕到时候上上下下都难以交待,尤其是对于曲费清来说,好不容易才在跟赵平安和严东阁的角逐中找到了一部分平衡点,此时再去打破这个平衡,于人于己都颇为不利。
曲费清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盯着桌上的办公用品, 良久,曲费清才重新抬起视线:“云道,你是公安局长,你怎么看?”
其实刚刚曲费清在思考的时候,李云道就猜到他会问自己,领导向来如此,轻易不表态。
“在我来西湖前,西湖毒品市场有三大巨头,首当其冲的就是戚洪波团队,其次是‘水獭’,第三是郭威团伙。其中郭威团伙已经在E30的反恐事件中被人谋杀,剩余势力都被戚洪波吸收了。‘水獭’是这三个组织中最神秘也是最低调的一个,一开始很多人都怀疑汤力就是这个‘水獭’,我当初也有过这样的怀疑,但是随着张士英和甄平团队的覆灭,我们以为‘水獭’应该是一个组织的代号,而不是一个人。但是,昨晚汤力实名举报汤林阳后,我开始怀疑汤林阳或许才是那只真正的‘水獭’。但这只是初步的怀疑,我现还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怀疑。至于汤力这个人,人品我的确不敢恭维,但是他的嚣张跋扈多数还是源自于汤林阳在浙北的余威,而且汤林阳再怎么说也是他爹,他这样的人会实名举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跟汤林阳因为某件事情彻底翻了脸,而且汤林阳很可能知道汤力要去举报,故而在昨晚派出了杀手。从昨晚的现场来看,五名枪手都是荷枪实弹,凭汤力还能跟他们周旋那么久,显然汤林阳应该是吩咐过五名杀手只要把儿子带回去,要活口而不是死尸,但汤力明显就误会了他老子的意思,以为他老子要他的命,所以……”
曲费清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你更相信汤力的话。”
李云道摇头苦笑:“我倒是宁可不相信汤力,否则一旦汤林阳案发,浙北势必又要面临一场全面的调整。”
此语正中曲费清心窝,点头道:“浙北需要稳定,中央也需要一个平稳的浙北,这也是赵平安来浙北履新的使命。”
李云道一愣,他原先只知道赵平安来浙北是赵家布的棋,却不知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鹿城的民间借贷危机暴发后,浙北其实已经被盯上了,前任国华书记算是保住了晚节,借贷危机虽然解决了,但还有诸多的遗留问题,民间的怨声很大啊!中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