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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兔兔闪了出来。
“不许!”威威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快回家睡觉去!”
受到了威威的抢白,兔兔也不生气,嘻嘻一笑,一晃,又不见了。
第8章 背后有鬼()
酒吧街对面的烧烤摊,就是戚小篱和威威口里的老地方,虽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但这里的生意貌似并没有歇火的意思。
戚小篱和威威捡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些烤串,又要了两瓶啤酒,两口酒下肚,戚小篱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向威威讲述了前晚在回家路上遭遇的事情。
“本来我一开始也只是气愤,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人上了一辆被蒙住号牌的汽车,我就越想越觉得蹊跷了……”戚小篱说。
“是有点蹊跷——”威威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这时,一位烧烤店的伙计斜着眼睛正奇怪地打量着戚小篱——这女人真是奇葩哈,吃东西还戴着面具!
“看什么看!”威威瞪了他一眼,那小伙儿赶紧端正了目光,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儿翻弄着烧烤架上的肉串。
“唉,你说,你现在要是冷不防揭了面具会不会把这的所有人吓跑?”威威低声调侃着说。
戚小篱当即扬起手中的竹签,敲向了他的手背。
“好了,我错了!”威威马上告饶:“我们还是来分析前晚那个歹人的作案动机吧——前晚你看到那辆汽车往哪个方向跑了?”
“嗯……”戚小篱抓了抓脑袋,道:“好像,好像是往城北的方向去了……”
“城北?”
“李经理不是住城北吗?”突然耳旁响起一声脆生生的话语,将戚小篱和威威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一看,兔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他俩的身后跳了出来。
……
是的,李经理的确住在城北,此刻的他还没有闲着,看着酒吧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匆匆从酒吧里出来,上了自己停在酒吧外的车,紧接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一眼,慎重地接听着——
“老李,我明天一早就去香城,接下来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
“您好,柳总,有位姓朱的人要见您,说是与您有约见。”连城集团香城总部大楼总裁办公室桌上的视频里传来了秘书小姐甜美而温柔的声音。
“嗯,让他进来吧。”连城集团女总裁柳青青简短地说。
只一分钟,一个身材不高、身着西装的瘦小年轻男子,在秘书小姐的引领下踏进了这处阔大而豪华的办公室。
“柳总,这是您要的资料。”男子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个文件袋。
柳青青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照片来,脸上瞬间呈出了一片惊愕之色,口里吐出一句话来:“果真是见不得人的一张脸啊!”
“是的,是的——”朱姓男子满脸堆笑地小声附和道:“关键是,她的年龄和身高都与贵小姐非常接近,还有,她是一个孤儿,可以百分百地肯定她没有什么背景——”
“哦——”柳青青若有所思地翻着手里的几页资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她想,要是我的大女儿还活着也该是这般年纪了……她还活在这世上吗?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猛然跳出来折磨她的神经……她的小女儿又是那样的孱弱,那样的如同风中的蜡烛,那跳动的火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而很多时候,她几乎无暇顾及去想那个不知还活没活在这个世上的大女儿,因为她的心无时无刻不被小女儿的孱弱生命而牵挂。
就算是她现在正坐在办公室里上班,她也会时不时地打开家里的监控视频,瞅一眼女儿柳依依在干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
第9章 孱弱的女孩()
美丽的柳伊伊坐在白色的钢琴前面,她身穿着白色的纱裙,裙子很长,长到拖在地上。她的人又是那么的瘦,瘦到像一只风中摇曳的白蜡烛。
她伸出纤长细弱的十指,在黑白两色的琴键上铿锵有力地弹奏着,仿佛用尽了全身心的力量在弹奏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唱出歌来了,虽然她是那么的想要唱出来……于是,她只有将自己满腔的歌声,用另一种方式弹奏进钢琴的乐曲里。
弹着,弹着,她突然一头栽倒在了琴键上,钢琴发出了一声粗糙的怪叫,戛然而止。
“小姐——不好小姐晕倒了!”
一个女佣紧张而快速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柳伊伊的头,一边大叫。
几乎同时,两个保镖从门厅口跑了进来,紧接着一名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医生翻了翻柳伊伊的眼皮,又听了听她的心跳,嘴里发出简短的三个字:“送医院。”
鼻孔里被插上氧气管的柳伊伊很快就被送去了医院,已经见怪不惊的女佣这才拨通了女主人的电话——
“柳太太,小姐又晕倒了,已经送去医院急救了。”
柳青青当然已经全看在眼里了,她心烦意乱地放下了电话,对被她唤进来的助手交待了几句,这才匆匆走出她那阔大的办公室。
女儿柳伊伊自两岁起便查出患有很罕见的血液病,而且这种病是先天性的。权威医生说这种先天性的血液病只有找到配型适合的骨髓才能移植,而柳依依的这种血型又很罕见。
于是这么多年又是输血、血透、换血又是干什么的……总之这世上能用的医治方法都用尽了,女儿的病情还是时好时坏,完全就如同一个养在纯氧中的娃娃,受不得一丝半点的污染。
一个月前,有着一副好嗓音的女儿竟然连嗓子也快哑掉了,病原细胞已经侵蚀到了她的嗓子上了。
唱歌,这可是女儿这孱弱生命的唯一希望和爱好啊!
柳青青不敢去想,对于女儿还能活多久这个问题。她只能不断地敷衍自己——女儿还活着,女儿会一直活下去。
于是,她给女儿派了两个保镖、两名佣人,还专程高薪请了一名家庭医生、一名护士,这几个人几乎每天是贴身围着女儿转。
司机将加长林肯车开到了香城最好最权威的医院,通过了专门的vip通道,直接开到了抢救室门口停下,柳青青这才急急地走下了车。
“你家女儿怕是最多……如果能挺过这一年,情况可能会乐观一些。”专家脸色凝重地对她说。
柳青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作为母亲的她,听到这话,瞬间心就碎完了。
……
苏醒后的柳伊伊安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依恋地向着妈妈。她握住妈妈的那只手吃力地握了握,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充满了无限期盼地瞅着妈妈的脸。
她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多想向妈妈表达自己的意愿啊!
“别说了,伊伊,好好休息……你要说的话,妈妈都知道!你想要什么,妈妈也知道……”柳青青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瘦瘦的脸颊,强忍着满心的悲伤,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妈妈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的。”
柳伊伊满意地冲妈妈眨眨眼,甜甜地一笑,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她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第10章 她是一只丑虱子()
“来,鬼妹,喝杯柠檬茶润润嗓子。”
一如往常,威威一见到戚小篱唱完歌下来就会递上一杯柠檬水来。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增进,他也会大着胆子问起戚小篱的大忌来——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从小就是这样。”戚小篱淡然地回答,但是她的心里却不淡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前养父母在时,常常口中唠叨着要挣钱来为她整容,可是养父母拾到戚小篱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
他们本来无儿无女的,虽然觉得这拾来的小孩的确有些不美观,一张小脸扭曲得像麻花,但老两口还是把她当成了上天恩赐给他们的宝贝,欢天喜地地接受了,并为了养育她而日复一日地奋斗着。
夫妻俩没有固定的工作单位,也没有固定的收入,只是很卑微地蜗居在一个小镇上,在一条污水横流垃圾成堆的小河旁,一处老旧的瓦房便是他们栖息的家。
养父在街角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干着他的老本行——理发、刮胡子。
在四处都是美发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现代社会里,他的这一老本行即便收费再低廉,肯来光顾的顾客也是寥寥无几。毕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眼也花了,腿脚也不利索了……
一天里多打理几个人下来,手就抖了,一不小心,刮胡刀过去,便将别人完好无损的下巴或脸蛋给拉出一条小口子来。
他自然不是整形医生,别人当然不肯就范。好心的,不用给钱,带着不爽的神情去了;遇上耍横的,那自然又是一场纠纷,还要赔上n多的卑躬屈膝和道歉。
“六十九了,不中用了!”养父常常这样沮丧地说。
那些个来照顾养父生意的老顾客也日渐稀少,该去的终究还是去了,就像养父日渐老去的年龄和握着剪刀哆嗦的手一样。
为了贴补家用,比养父小两岁的养母天天背着一个大背篼,手拿一根铁扒,走街串巷地去捡废品。戚小篱的整个童年都是在废品堆里度过的,她没有上过一天幼儿园。
镇上的人都说养父母是猪。
他们说:“这两个老家伙也真是的,从前还可以当“无儿五保户”,混点低保或是国家救济什么的,虽不说能过上好日子,但温饱还是不愁的。”
“是啊,现在好了,非得要去捡个孩子来养。你说你老都老了还能活多少年呢?”
“当然,捡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捡了一个别人都不要的、满脸写着“残疾”两字的孩子,还当个宝似的养着!”
“嗯,养着就养着呗,你就当养条狗儿猫儿来玩吧,不就混混眼么……嘿嘿,可你还偏偏去派出所给孩子上了户口。这又下好了,“孤老”有子女了,自然就不能称之为“孤老”了,根据国家的政策方针,‘孤老的各项权益也跟着取消了……哎,都这把老骨头了,你这不是自己逮了一个虱子放在头顶爬吗!”
……
说到虱子,戚小篱从前还真有个外号叫“虱子”。
上小学的时候,别的小孩子都不肯和她同桌,老师便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给她安了一个单独的课桌。
也不知道老师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她,或许根本就是嫌弃她,反正每个老师来上课的时候都尽量不将目光看向她所在的角落,连累得她所在方向的那一团同学都倍感孤独和不受重视。
于是,老师便想了一个特公平的方法,让她每周一换,轮流坐到每一组同学的最后面。
“像虱子一样讨厌!”
有同学这样说,那个叫赖世强的同学更是如此,他还公然在同学们面前给她取了一个外号——虱子。
第11章 她的姓名是硬伤()
赖世强同学很有些来头,爸爸是镇长,妈妈是小学教师,还是戚小篱所在学校的副校长。有着如此显赫身世的赖同学,不但在班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在整个镇子上也算得上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因为身份显赫大家伙都争着去讨好他,去巴结他。
他说:“戚小篱是头猪!”
大家便附和着说:“戚小篱是头臭猪!”
他说:“林雨红是只虱子!”
大家便都说:“戚小篱是一只等待消灭的虱子!”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被大伙儿无比遵从的荣耀男生,背地里却得了个极其猥琐、万分肮脏的“雅号”——赖死狗。可见人性的阳奉阴违绝不是大人们的专利,从孩童起便已经根深蒂固了。
这个极品雅号最开始还只是私底下流传于班级里,可是渐渐地便如同病毒般在全校传开了。有人便摇着尾巴去向副校长反应情况去了——
终于有一天,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副校长就此话题展开了一场深刻的教育专场演讲。大体是说:“给同学取外号是一件恶意中伤的事件,就如同当面给人泼粪水一样,是极其卑劣、极其下作没教养的流氓作风……”
于是会后便马上有拍马屁者开始就此事展开严密的调查,查来查去,一个屎盆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就扣在了戚小篱的头上。
“是她!肯定是她!”
“你看她那张脸就一定不是做好事的脸!”
“她成天坐在最后一排,不吭声不出气的,不准心里在盘算着谁呢!”
……
大家都像密谋好了一样的,指头纷纷戳向了戚小篱。
我的天,这才是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