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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没办法（）
听艾暮雨说海伦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运转起来，如果她使用巫术检查自己的灵魂，很可能会出意外，艾星林不敢大意，甚至伸出手，摆了一副随时准备封印她的架式。
见二位帅哥一脸紧张，海伦不由得好笑起来。“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感觉到我的灵魂和以前不一样了，是觉得它在你的肚子里呆了这么久，气质有了改变，深沉宁静，比我以前更好了。”
“吓了我一大跳。”艾暮雨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检查了。”
海伦点了点头，扭头看向绮莉，“姐姐，谢谢你。”
听海伦这么说，艾暮雨立刻露出笑容，这才是我的海伦，知道不必向我道谢，而去谢她的亲姐姐。亲疏有别啊！
绮莉显然没有这样的小心思，她望着海伦，碧蓝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海伦。我真是太高兴了，巫师之王说……”
海伦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她打断绮莉，又惊又喜，“是谁帮你换上了眼睛？”她不顾艾暮雨的搀扶，急急地向前迈了二步，伸手抱住绮莉，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手艺真好，没有任何瑕疵。”
“是巫师之王。”见海伦为自己的眼睛这么高兴，绮莉笑着说。
“他要了什么代价？”一听是巫师之王，海伦就立刻问道。
绮莉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们姐妹有话，一会再说，我想先问一下秦玥的事。”艾星林说着，轻轻伸手，把绮莉拨到了一边。
听他提起秦玥。海伦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嗫嚅地说。
“秦玥现在很好，醒过来后，我在她的灵识中种入了业火。”艾星林言简意赅地说。
海伦听到秦玥很好时，神色刚刚舒展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她的灵识中种入了业火，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她盯着艾星林。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业火是秦玥天生天养的能力。只要控制得当，不但不会伤害她，而且对她的灵识生长大有好处。”见海伦吃惊成这样。艾星林只好又解释说。
“可是那是业火啊！”海伦喃喃地说，“可以融化一切的业火啊！”
“业火是秦玥天生天养的能力，业火并不会伤害秦玥。”艾星林望着海伦，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想来艾星林也不会害秦玥的。想到这一点，海伦点了点头。“那么你想问什么？”
“虽然现在灵识可以从业火中得到生长所需要的力量。但是随着它的生长，还是会攻击秦玥的灵魂。”
“为什么？”绮莉站在一边，听到灵识中种入了业火已经惊讶得张大了嘴，再听说灵识即使能够从业火中得到生长所需的力量。还要攻击灵魂，不由得脱口问了一句。
这正是艾星林疑惑的地方，所以虽然被绮莉打断。抢先问了出来，所以他只是看了绮莉一眼。没有再说话。
海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想了想，才沉吟着说。“那天在实验室，我仔细观察过秦玥的灵识和灵魂，虽然秦玥的脑海空间很大，但灵识寄生在灵魂上……”
“现在灵识依旧寄生在灵魂上。”艾星林立刻说。
海伦点了点头，“在我夺取了秦玥的灵识后，为了保住我的灵魂，我曾经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尝试着把灵识和我的灵魂分隔开。但不管我的力量有多强大，却根本行不通。灵识象是已经习惯了依附在灵魂上，依附，然后杀死吞噬灵魂。它好象根本没有意识到它可以独立生存。”海伦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艾星林，“所以我觉得，灵识其实是把自己当成了灵魂，所以即使现在他不再需要从灵魂上获取力量，也不能容许灵魂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灵识以为自己也是灵魂，而一个人的身体里不能同时容纳二个灵魂？”艾星林问。
“我是这么想的。”海伦虽然神色有些犹豫，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艾星林和艾暮雨对视了一眼。
他们想来想去，却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
普通人的思路果然不同。他们没有灵魂，所以再怎么琢磨，他们的灵识也不会想到，别的灵识会误以为自己是灵魂。
“你能不能把秦玥的灵魂安置在别的地方，比如在她的肚子里开辟一个区域？”艾星林问艾暮雨。
“不可能。”艾暮雨立刻摇头，“秦玥不是我。即使是我，我的肚子也只是能供别的灵魂休养，就如同虽然海伦的灵魂住在我的肚子里，但是我并不能和她的灵魂沟通，”
艾星林点了点头，艾暮雨说得很清楚，他可以把秦玥的灵魂放进她的肚子，但如果不能和自己的灵魂沟通，那就称不上灵魂了。
“可是你虽然不能和我的灵魂沟通，但我却能细微的感应到你，我知道我住在你的肚子里，有时还能听到你说话。”海伦说。
“真的？你能听见我说话？”艾暮雨惊讶地说，“以前在我肚子里休养过的灵魂都不行，可能是因为你的灵魂比普通人要强大。”
还因为我的灵魂经过特殊的训练。海伦在心里说。
“那既然没有办法不让灵识攻击灵魂，有没有办法缓解攻击的痛苦呢？”艾星林又问海伦。
“止痛药水就是最好的办法了。”海伦说。“但是那个药水不能经常服用。”
“我知道。”艾星林点了点头，又看向绮莉。
“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绮莉说，“虽然秦玥服用任何药水都不会受到黑暗惩罚，但巫药并不是万能的。”
见海伦也没有办法让灵识不要攻击灵魂，也没有办法减缓灵识生长所带来的剧痛。艾星林意兴阑珊，他看了看海伦，又看了看绮莉，退到了一边。
死灵墓地顿时沉默下来。
艾暮雨抬头向半空中看了看，然后对海伦说，“你刚醒，应该在别墅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和艾星林先走，等你有时间了，就去x宾馆找我。”
海伦点了点头，在艾暮雨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我已经好多了，过一二天就去找你。”她轻声说。（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争吵（）
“别墅里有很多结界，我带你们出去。”见艾星林艾暮雨主动提出要走，绮莉立刻问道。刚才她下楼前，巫师之王已经明确地表示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所以他们治好了海伦就走是最好的。
艾暮雨摆了摆手，和艾星林一起瞬间消失了。
海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的灵魂在艾暮雨肚子里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是灵兽，会瞬移吗？”绮莉笑着说。
“我知道他是灵兽，只是不知道他会瞬移。”海伦说，“艾星林也是灵兽？”
“那天在实验室他就已经显示出了他的能力，而且最后也是他封印的你。只不过那时你已经服用了过量的药水……”
“我都没有记忆了。”海伦说着，耸了耸肩，“当初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猜测说是艾暮雨口中那位从小就认识的灵兽朋友，却没想到他们都是灵兽，他们说的就是他们自己。”
说到这里，二姐妹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真是世事奇妙，她们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只是无法相信那么珍贵稀罕的灵兽，居然一下子聚集了四只在一个便利店里。
绮莉正打算再告诉海伦一些艾暮雨的事，海伦已收敛起笑容，“绮莉，你答应了什么条件，让巫师之王同意帮你换上了眼睛？”
海伦等艾暮雨艾星林离开后，立刻重新提起这个问题，绮莉避无可避，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敢直接回答，“把你运回到别墅之后。发生了很多事。现在除了琳娜，别的家族成员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而我是家族首领。”
绮莉说完这句话，仔细地观察着海伦的表情。
海伦并没有在意，“这原本就是咱们商量好的。更何况我那时的样子，你和琳娜让别的家族成员以为我死了，也是为了要保护我。”
听海伦这么说。绮莉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海伦在出发前就立下了遗嘱，她死后由自己继承她的首领之外，但是现在海伦真的活了过来。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绮莉还是真的有些担心海伦会让自己再交还这个家族首领之位。
为了巫师之王，我现在可不能让出这个位置。绮莉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和琳娜把你的身体带了回来，巫师之王用他的血配成了药水。一点点的清除掉了你身体里残余的药水。”绮莉告诉海伦。
“所以巫师之王不但帮你换上了眼睛，还救了我？”海伦说着。碧蓝的眼睛里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巫师之王坐在长沙发上，看着水晶镜中的海伦，淡淡地笑了。海伦确实是玛蒂娜挑选的继承人，既聪明又敏感。而且最最重要的，她和玛蒂娜一样，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同意释放我。
巫师之王的目光落在了绮莉身上，她正紧张地望着海伦。准备说出那个消息，并承担海伦的怒火。
其实在绮莉的心里，她也认为释放我是极其危险的，而她实在是太爱我了，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巫师之王心里想着，平静的眼神中淡淡涌出一丝温柔。
她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了。不管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
巫师之王伸出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对着水晶镜中绮莉的影像微微欠了欠身。他不是在对绮莉致敬，他是在对绮莉献给自己的爱致敬。
就算自己没有足够的爱回报这样的厚爱，至少要有足够的尊敬。
行过了礼，巫师之王站起身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袍，迈步出了卧室。
死灵墓地中，绮莉终于鼓起了勇气，“我释放了巫师之王。”她握紧了双手，直视着海伦的眼睛，大声说，好象这样就显得理直气壮了似的。
她没有提琳娜的名字。
海伦望着绮莉，脸上的神情从了然，到理解，但最终定格成愤怒。
她明白绮莉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因为巫师之王为她换上了眼睛，也不是因为巫师之王治疗自己，她见过绮莉看巫师之王的眼神，那是一个圣女在仰望她的神。
只有那样虔诚狂热的爱，才能让一个女人不顾从小的教导，不顾家族的命运，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真是太自私了。”海伦气得浑身发抖，但望着绮莉，却只是冷冷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管海伦说什么，绮莉都已经准备好了反驳，但没想到海伦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垂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海伦的浑身都在抖，最初的愤怒过去之后，她现在开始恐惧。
一千年啊，家族囚禁了巫师之王一千年了。现在绮莉放出了他，他会怎么报复呢？
“他现在在哪？”海伦问道，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淡淡地说。
海伦和绮莉一齐扭头望去。艾暮雨用法术变化出的光亮并没有散去。巫师之王站在死灵墓地入口的雕像旁。银色的长发，黑色的，深不可测的眼睛，虽然看上去依旧瘦弱，但少了横穿过掌心的银链，他的高贵中显露出了一种凌厉的气势，仿佛他只要从锁链中脱身出来，就一下子从囚徒变成了王者。
海伦望着他，狼狈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海伦，很高兴你醒过来了。你感觉怎么样？”巫师之王淡淡地笑着，走到海伦面前，温和地说。
海伦只觉得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她勉强镇定着自己，却还是无法与巫师之王对视，所以只好垂下了眼睛，“我很好，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巫师之王轻笑着说，“现在绮莉是家族首领，而你是她的亲姐姐，所以我一定会救你的。”
他明明知道一旦他被释放，就算全体家族成员全力，也无法再囚禁他了，他为什么还要强调现在绮莉是家族首领？海伦心里想着，抬头望了巫师之王一叟，却没敢露出任何疑惑的表情。
绮莉伸手挽住了海伦的手，“海伦，我们是姐妹，我们是亲姐妹。不管任何时刻，我都是爱你的。”
绮莉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她恳求似地望着海伦，她无法承认释放巫师之王是个错误，但她可以用她对海伦的爱，来换取她的原谅。
现在巫师之王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海伦再一次在心里提醒自己，然后握住了绮莉的手。
无论如何，她是我的亲姐姐，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这一点都不会改变。（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聪明姐妹（）
见海伦握住了绮莉的手，巫师之王轻轻一笑。海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