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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打量着苏灿,略带得意地笑道:“这位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跟你说了吧,但是你不要跟别人乱说。你别看我这幅德行,其实我是叫花帮的人,我们帮里的人,天下到处都有!”
“这么厉害?”苏灿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挤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哈哈!”老头咧嘴一笑:“我告诉你啊,我们帮里分成三等人,最多的就是莲花落,到处唱歌讨饭的;然后是破头花,可就厉害了……。”
“破头花,是干什么的?”苏灿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呃……,也是讨饭的。”老头的话,差点让苏灿吐血。
老头挠了挠头皮,笑道:“但是他们讨饭,专门讨那些强横人家。他们的胳肢窝里,总是夹个破碗。你要是强横起来动手打人,破头花就举起手上的破碗……,嘿嘿,你猜怎么样?”说到这里,老头还卖一个关子。
“举起破碗砸过去?”苏灿沉吟着问道。
“不是。”老头直摇脑袋:“是举起破碗,在自己脸上划一下,然后血就出来了。你要不给钱,就慢慢划,每划一道血口,价格就要翻三番。”
“啊?”苏灿听得头皮一麻,问道:“那人家就不给,你又怎么办?”
“那就死在他家门前了,破头花是出了名的不怕死!”老乞丐的眼里闪过一抹悲壮:“死一个不够,就死两个,叫花帮的人多得是。但是谁家敢这样,吝啬一口剩菜剩饭,弄出一场人命官司来?死一个人在门前,他就倾家荡产了!”
原来是这样,苏灿微微点头。这样的乞讨方式,对于那些即吝啬又强横的施主,的确是个杀手锏。不过这方法太过激烈,太过残忍。唉,天下的乞丐,到底还是可怜人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样一划一划的,痛也痛死了呀。”苏灿问道。
“没办法,没办法。”老头摊开双手:“叫花帮的规矩,讨饭可以,但是不给打人,要是给打人就好办了,直接跟他打,反正咱人多。不过,……打狗可以。可惜那家的狗太凶了,我打不过……。”
老头看着前方的村庄,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突然收了话,转身对苏灿一拜:“大哥,我要去找人去了,再迟一点,那户人家喜事办完,就不好去闹了。”
苏灿环视着四周道:“这冰天雪地的,四周也没人烟,你去哪儿找人,能有这么快?”
老头的脸色一阵发愁,嘟噜着嘴:“是啊,要是有辆车,我去县城的万竹医堂说一声就好了,要多少人都有……。走到县城,恐怕天都晚了。”
“这里的县城有万竹医堂?”苏灿微微有些惊奇。他并不知道,李雪晴加盟万竹药业以后,在九鼎国所有县级市都设立了万竹医堂,由丐帮弟子亲自给病人当场用药,彻底断绝了那些二道贩子的盈利渠道,也给更多的丐帮弟子制造了就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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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打狗()
“万竹医堂是我们叫花帮开的小医院,给人看病的,到处都有。这位大哥,我真的要走了,老叫花子这辈子都会感谢你的,好人好报啊。”那老丐对这苏灿又是弯腰一拜,瘸着腿,迎着村庄的方向走去。
“等等!”苏灿追了上去,问道:“你叫什么,怎么称呼?我看你现在去县城找同伙来不及了,不如我陪你那户人家说说道理吧。”
“老叫化姓张,你喊我老张就行了。”老张停下脚步,迟疑地看着苏灿:“你陪我去,可是我俩还是斗不过人家啊。那家今天娶儿媳,客人太多,户主叫李天豪,是这儿的乡长,有钱有势的……。”
“你怕死吗,老张?”苏灿边走边问。
老张摇头:“不怕!他要是再放狗,老子就不跑了,死在他家门前!”
“那就好,只要你不怕死,我就陪你去。”
“可是大哥……。”老张皱着眉道:“大哥,你帮我老叫花子,我感谢不尽。可是你一个年轻人,等会儿说僵了,李家会下死手打你的。这事与你没瓜葛,你就别去了吧。”
“他要打我,我也学你,就死在他家门前算了。走,别担心。”苏灿嘻嘻一笑,一手抓住老张的胳膊,一手托着他的腰几乎凌空而起,几个起纵已经进了村庄。
这个村子叫李大庄,村子里大多是李氏一族。今天李大庄的杰出人物,乡长李万豪娶儿媳妇。可谓是一件惊动四野的大事,村子里人影忙碌,村前的马路上轿车一辆接一辆,在路边排成了一条长龙。酒香菜香,混合着鞭炮的硝烟味,在大雪里飘荡。
苏灿放开老张,慢下脚步朝着村庄正中间的李万豪家中走去。老张被苏灿刚才腾云驾雾吓傻了,拽着苏灿的衣袖,结巴着道:“大、大哥,你是神仙啊?你怎么会飞?!”
“不是神仙。”苏灿嘻嘻一笑:“我也是个……要饭的。”
“啊。不是吧?”老张大吃一惊,低头翻看苏灿的衣襟。翻了半天,没找到青竹杖标志,老张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像你这年纪。当叫花子的没几个。”
苏灿贵为帮主。他的青竹杖标志绣在衬衫袖口和领口上。而且是反绣在里面的,从外面看不见。老张一个没袋弟子,怎么会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就是万竹居的老大?
苏灿也不解释,问老张道:“打人不行,打狗可以,是吧?”对于讨饭的规矩,苏灿不了解,加入丐帮以来,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实践活动。现在一顿乱棍打过去,倒是过瘾,但是身为帮主,又怎能坏了丐帮千百年的讨饭规矩?
“打狗可以,狗不犯我我不犯狗,狗若犯我,往死里打!”老张把手里的拐杖递给苏灿:“大哥,这个给你打狗。”
“不用,我有。”苏灿微微一笑,探手从身后吉他盒中抽出了打狗棒。在乱石迷雾阵中呆了这么久,吉他盒背在身后,竟然安然无恙,也算一个奇迹。
老张看着苏灿手里的打狗棒,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心道你还真是个要饭的?
李家住的是一栋三层小楼,外墙贴着红色的瓷砖,门头上挂着大红灯笼,贴着斗大的双喜。门前的水泥地坪,足有一亩地的面积,一看就是土豪的德性。门里门外,宾客进进出出,打杂人员忙忙碌碌,都是一脸的喜庆和自豪。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根据老张的说法,这里的风俗是喜事两顿酒。现在第一顿酒正在进行,已经有大批的客人吃过了,换第二批在用餐。第一顿酒全部喝过了,新娘子才会进门,然后开第二顿酒,一醉方休。
苏灿在李家百米外停下脚步,对老张道:“等下我们到了门前,你就唱。想要什么,你就唱什么……。”
老张点头称好,又问苏灿道:“那你唱不唱?”
“呃……。”苏灿揉了揉下巴:“我负责打狗。”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近李家的大门。虽然下着大雪,但是很多宾客们都在门前的帐篷里喝茶聊天。见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走过来,宾客们都注目观看。苏灿在迷雾阵中拼斗多日,浑身灰尘。穿的单薄不说,为了给老张包扎又撕破了衣服,现在提着打狗棒背着吉他盒,凭谁看也是一个乞丐。
“老鬼,你怎么又来了?!”李家冲出一个壮实的年轻人,指着老张骂道:“赶紧给我滚啊,再不滚,我就把你丢在粪坑里,让你吃个饱!”
李家年轻人这么一叫,门里又涌出许多人来,站在门前看着苏灿和老张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苏灿心头大怒,正要出手,老张却上前几步,指着李家大门上的婚联唱了起来:
“东家门对写得好哪,大少爷写来二少爷描。门前又见八抬轿,三少爷做官正还朝……。”
“别唱了别唱了!”门里又走出一个油光满面的五十来岁的胖子,厌恶地看着老张和苏灿,对刚才的年轻人说道:“有剩酒,给他们拿半瓶,打发他们去吧!”
这胖子的胸前别着一枝红花,下面的布条上写着“父亲”两个字,看来他就是这里的家主,本地的乡长李万豪了。
年轻人恶恨恨地瞪了老张一眼,从门角处拾起一个还有二两剩酒的酒瓶,往老张怀里一塞。
老张不接,弯腰卷起裤管,用拐棍指着自己被狗咬破的伤口唱到:“这位大爷做好事,施舍叫花子两条腿吧……。叫花子无腿难走路,东家的新房就是我的家哪。”前次来讨饭,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二两剩酒就想打发人家,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家的年轻人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东西想讹人?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放狗!”
随着他的一声呼哨,两条黄色大狗不知从什么地方,汪汪汪地咆哮着,饿狼一般龇牙咧嘴一般扑了过来。
奶奶的,果然为富不仁!
苏灿一声冷笑,手中打狗棒一扫一拨,两条体型硕大的恶犬已经被挑上半空,从李家的大门飞进屋去,直掼在堂屋的两张酒桌上。
“砰砰!”恶犬砸在酒桌上,杯盘碗碟俱碎,菜汤酒水四处飞溢。正在用餐的宾客们一声惊呼,等到站起身来都是满头菜汤菜叶,狼狈不堪。
两条恶犬喉咙里呜嗷一声,从酒桌上滚落下来,抽搐了几下再无动静。
这下变故陡生,不仅惊呆了李家众人,连苏灿身边的老张也震惊不已。他实在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如此利落,弹指间就灭了两条恶犬。
良久,李万豪脸上的肥肉抖了几下,朝身后一挥手,声嘶力竭地咆哮道:“都愣着干什么?拿棍子把这两叫花子打断腿,然后送到县城警察局去!给我打,都上去给我打!打死了,老子用钱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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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打狗李大庄()
李万豪一声令下,李家的亲友团立即抄起家伙,从门里门外围了过来。有的抄起扁担,有的提着短棍,还有的举着凳子或者提着酒瓶……,那凶恶的模样,似乎要把眼前的两个乞丐砸成肉泥才肯罢休似的。
苏灿视而不见,眼神凌厉而又镇定,盯着李万豪的脸,对老张道:“老张,你继续唱。”
“东家……。”老张刚一开口,四周的人已经蜂拥而来,手里的十八般武器一起砸来!
苏灿冷冷一笑,浑身的灵力悄无声息地散发开来,一层无形的护罩妥妥地护住了自己和老张。那些砸过来的酒瓶板凳和扁担,在老张面前一尺处被灵力撞开,全部偏了方向,大多招呼在自己人身上。
“哎呦……,哎呦……。”惨呼声不断。
早在南少林大战金刚伏魔圈时,苏灿以第三层的星河决修为,就可以让雨水落不到自己身上。现在苏灿第七层的修为,劲力散发开来,这些乡野愚夫的攻击,又如何能近身?
老张刚才唱了一句,被这些人恶狠狠杀来,吓得一停顿。现在见自己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反而李家的人都东倒西歪,老张又惊又喜,一头雾水地愣在李家门当前。
“老张接着唱。”苏灿冷冷地道:“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个够,咱们不还手就是了。”丐帮的规矩,不许和施主斗殴,所以苏灿只守不攻。这些莽夫在灵力反弹之下。自己打了自己人,可不怪苏灿。
苏灿的神奇法术和笃定的神态,让老张信心大增。老头咳咳地清了清嗓子,看着李万豪大声唱道:“这位大爷做好事,施舍叫花子两条腿吧……。叫花子无腿难走路,东家的新房就是我的家哪……!”
不可一世横行一方的李万豪,这次的跟头算是栽到家了,现在老张啥都不要,就要两条腿。这两条腿不还上,老张的意思。就要在他家住一辈子。
李家的人刚才吃了大亏。为了避免再次误伤自家人,纷纷往后退开几步,扩大了战圈,从单一的方向朝苏灿和老张砸酒瓶。
苏灿一言不发。屹立如青松。一手持打狗棒。一手搭在老张的肩头传送灵力。那些砸来的酒瓶和砖头,不等近身就偏了方向,飞到了一边。老张看见李家所有的攻击无效。不禁越唱越来劲,反反复复地,就是要李万豪赔他的腿……。
“你这、这是……什么妖法?”李万豪脸上的冷汗,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李家的亲友团也渐渐地住了手,个个面带惊怖地看着苏灿和老张。
四周寂然无声,只有老张的破锣嗓子,在大雪纷飞的世界村庄里回荡。
良久,在场的几百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说点好话,赔点钱算了吧?”
“要不报警吧,抓他们!”
“报警来不及了,马上新娘子就要进门,这两个叫花挡在门前,唉……!”
“报个屁的警,警察所的赵所长,不就在这儿喝酒吗?不过他今儿没带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