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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想象中沉迷不能自拔,笑的花枝乱颤。
江别远吃惊,眉头一皱:“我竟不知你还存了让雨柔入住后宫的心思,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这是逼她送死。这样的想法你乘早弃了。”
“送死?”女子娇柔反问,“那老爷可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江别远冷哼一声:“这样的想法你最好现在弃了。不然我们到时尸骨无存。”
女子转念,想着自己说的肤浅,人怕是恼了,当即撒娇:“老爷~~~~,你不为雨柔想,那也得为雨桦想,你可就这么一个嫡亲宝贝儿子,桦儿马上就要科举,就我们这身份,怎么为桦儿谋个好前程,老爷难道觉得就工部从侍郎的权势可以帮到桦儿?”
江别远静坐,低头思考,想自己四品以下位分在朝中如履薄冰,日子过得胆战心惊,何况雨桦?左右摇摆不定:“雨柔才十四,没及笄(jiji二一声,现在的成人礼,可出嫁),送入皇宫,别的大臣如何看?”
“老爷!你顾念那么多干嘛?等着荣宠到手,谁不来巴结讨好?你说呢?”女子谄媚。
江别远思及江雨桦自己未来的继承人,以后可是要跟着儿子过,女儿嫁出去,谋个好前程保一家升天,也就不再为冯蓉蓉放任自由的想法生气,糅合了神态。
女子细心打量瞧见,会心一笑,起身,寝衣(睡衣)勾勒出玲…珑,一步一扭,摇曳生姿的走至床边,笑的温柔:“老爷,女子存在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吗?雨柔有那个心,我们何不成全?”
江别远犹豫:“可那大皇子命格?”
女子冷笑:“老爷,您还不知道吗?就是个笑话。”
“那雨柔……”男子依旧犹豫不放心。
“老爷,别想了。路是她选的,你难不成要毁她前程?”女子说的有理有据。
江别远接着磨叽:“可是……”
冯蓉蓉耐不住,当即开始撒娇:“老爷,该睡了,您看妾身又长褶子了,这么多褶,丑死了。”
都是江别远气的!
……
第三日
江玉树经过一夜好梦,精神好了不少,气力也恢复了些许。赵毅风一早就过来,来了什么也不说,只是沉着脸,江玉树一见他那冰块脸,好心情瞬间没了,头又开始疼。
丫头小厮适时送来吃食,千叶笋心(竹笋),芙蓉汤(莲子羹),竹叶空(空心菜),青水天一色(青菜)摆了一小桌,两人自桌前坐了,就开始低头扒饭。
屋里安静的吓人,仿若幽…冥…地…界,江玉树实在不喜这种幽森的氛围,影响胃口,不利于自己调养身体。
“殿下,生肖是何?”
赵毅风细嚼慢咽,抬头看了眼江玉树,又低了头,沉声道:“虎。”
江玉树放下碗筷,不吃了,赵毅风以为是不合口味,给他夹了一记千叶笋心。江玉树推了推碗,端坐桌边,浅笑道:“臣看不尽然,殿下何不考虑改个生肖”
赵毅风看他不动筷子,也放了碗,抬眼看着江玉树,反问:“玉公子是身子好利索了,饭都不吃,就对本殿生肖感兴趣?”
男子转了转明眸,眉间儒雅尽显,“殿下不觉得很冷吗?”
“现在是三月,怎么会冷,玉公子是身子不好。”赵毅风淡然。
江玉树见他不接话,以为他没听懂。
“臣不是这个意思。”
赵毅风知晓他话里有话,端的高冷性子,循着话头下去,看他刨问到何时?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玉树嘴角闪出一丝弧度:“臣的意思是殿下应该改个生肖。”
“玉公子什么时候精通星象了,本殿可是从未听说。”男子沉声,瞥了一眼桌前的男子,江玉树对视,直觉寒风悠悠。
“臣是不通,可是,还是觉得殿下应该改生肖。”
男子转头打量,眼里满是好奇:“那按照玉公子的想法,本殿应是何种生肖?”
“殿下真想听”清透的人卖起了关子,扬起一抹笑,轻轻摸着自己胸前轻垂的发。
“你快说!”阴沉的人不耐烦了。
江玉树提前报备:“那臣说了,殿下可别恼。”
“好!”
男子浅笑,话语淡淡,有着破碎,最后一个字却清晰可听。
“臣以为……以为……殿下适合……”
“蛇!”
“为何?”男子耐着性子反问,只是脸上隐约有怒气,似在隐忍。
江玉树沉声道:“冷!”
一阵死寂。再转头,雷声轰隆,风霜雪涌。
“江,玉,树,”霎时间,狂风漫卷,洪水滔滔。哗哗声充斥。
“殿下,唤臣何事?”江玉树淡然浅笑。
……
无语无语无语……
赵毅风无语了!
《玉书风笔录》卷十二章生肖篇:
史官问:为何天家生肖未知,是为做何?
人曰:自清玉公子离去,每逢生肖之事,天家皆不言语。清玉公子曾言念天家生肖乃蛇,以作调侃。天家思及,亦不做生肖之记,史书工笔,皆不落痕。
史官感其深情,落笔瞬间,泪湿扉页。
……
第十五章 进宫察觉()
江玉树开尽了玩笑,赵毅风心里窃喜。
早饭是没吃,两人就忍着挨饿到中午,因为赵大皇子的自带冷风和让人仰望不能磨灭的天家气息,这三天抚国公府给足了自由,也不敢拘着人,可下午就要离开,中午自是要好好吃一顿。
江玉树感念家里自由,又有温暖。赵毅风知他对家里情谊,所以多留了三天,聪明如江玉树自是知道。只是面上不显。
中午一大家子人围桌吃饭,表面看去,一片和气,酒盏交错,赵毅风因为江玉树的感觉一事,心情大好,多喝了几杯。江玉树从不沾酒,以茶回敬。
江雨柔看着赵毅风喝酒间展现的健朗,霸气,以及那肌肉在衣衫包裹下展现的轮廓,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又径自打量。
老太君双眼怒瞪江雨柔,谁知这妮子一门心思都在赵毅风身上,都不带理的,老太君拿了拐杖着力叩了好几下,才把那眼神拉回来。
众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皇家人在场,不敢发话,江曲氏心里冷哼一声:果真是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江冯氏瞧着她脸色,知晓她心里瞧不起,也不恼,想的是雨柔一步升天后,那老妇下作恭候的表情。笑着给老太君布菜。
江玉树只感觉人一多那股子香粉味又来了,胸口又疼,只觉得喘不过气,连连端了茶水,掩盖。
江雨柔还是直直看着赵毅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行头,谄媚道:“大皇子,小女子江雨柔敬过”手执一杯清酒,遥遥向人递去,赵毅风抬眼,眸光寒寒,一记不耐,迟迟不动身,江雨柔也不怕,眸光直直迎过去,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
她自小在冯蓉蓉的教导下,见惯风月手段,自是胆子大,懂得迎合,自己虽是嫡二小姐,可她不甘心以后配个公子伯侯,骨子里是傲气,要嫁天家贵胄,显出来的也就是妖媚不惧。
赵毅风见这女子不似常人,胆子也大,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接下来作何,只要不是对江玉树,他赵毅风还是可以忍的。
赵毅风抬手执杯,端坐挺立,一杯酒入算作回礼。
老太君见江雨柔压根就不听自己的,当即喝道:“哪有女孩家的样子,学着喝酒,不顾抚国公府的名头了”
江雨柔也不惧怕,径直说道:“祖母,人各是命,玉树表哥有个好名,也有好命,嫁去皇家,替祖母长了名声,雨柔眼见大皇子投机,想着把酒言欢,也是为命,怎么在祖母这就成了污名声的事,祖母好生偏心。”
老太君气…乐了,她这孙女年纪小,倒是伶俐。
“哪有女子喝酒的?”老太君反声。
江雨柔一张利嘴,完全承袭了冯蓉蓉,直接说道:“祖母,您最爱参佛,怎么这还不解,佛祖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祖母是糊涂了”
“放肆!”
江雨柔竟然间接骂老太君老糊涂。
老太君生气,一阵憋闷,江玉树忙忙劝,闻着老太君身上的清冽檀香,好受了许多。
“各位叔叔婶婶,莫要生气,雨柔年纪小不懂事,来吃菜,莫伤了和气。”江玉树温声劝导,不想家人再起火花。
众人碍于江玉树和赵毅风身份,自是面上和谐,心思不一。
江雨柔是铁了心要和赵毅风搭上线,又开始和赵毅风喝酒,攀谈,想进宫的意图明显。…
赵毅风看她不似一般女子温声细语,胆怯怕人,有着一股胆识,若是好生用了,以后对抚国公府也是一助力,对自己也有好处。
没有男人不爱美人,不爱权势,可是一个男人不能爱美人,那就好好利用美人,来帮助自己得到权势,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不会浪费。况且像江雨柔这样懂得迎难而上,目标明确的女人,放在宫里那将会很精彩。
赵毅风也知道江玉树娘家势力不如从前,遂就想着帮一把,应了江雨柔要进宫的想法。
赵毅风不知道自己就本着帮江玉树一家的想法,最后却害了江玉树,有时候女子掌控不好,那可就是要祸国的。尤其是江雨柔这样心比天高的女子,进宫无疑是宫中人的灾难,此乃后事,暂且话过。
江雨柔知晓自己要进宫后,忙忙谢过,此番行为让老太君不满,但本是一家,况且赵毅风也不反对,就推脱说自己身子不好。下了席。
二房巴结,江地远携江曲氏忙忙把老太君扶了,连带着也下了席。大房径直留席。
三房江别院知晓女儿可以进宫,谋个好前程,当即对看江冯氏一眼,两人一笑。尽是阴谋,不,阳谋。
江雨柔自是高兴,装的端庄,丝毫不见刚才那狐…媚样子。
桌上只剩下江玉树,赵毅风,江晓梅,江雨柔爹娘,江玉树爹娘。还有几个小辈。
江玉树爹娘也不管三房的事,只道三房飞天后,抚国公府不至于太惨,不用受人排挤。自己孩子江玉树已经出嫁,只要把剩下世子给江玉芝,两人安心养老,跟着儿子,一切太平。也就笑笑不说话。溺爱的看着江玉树。
江玉树自众人散后,香粉味散去,松乏不少。
江晓梅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眼光坚定,兀自不看江玉树。
江玉树见他没有想不开,也就笑笑,喝了杯茶。
赵毅风回头打量江玉树,见他脸上有着一丝浅红,瞬间想到他说自己属蛇偏冷的事,当即利落一筷子,给江玉树夹了一记千叶笋心。江玉树接过,不吃,径直挑了青水天一色。(青菜)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暗流涌动,可把江玉树累着了,他常年静养,很少这么一大家子吃饭,只叹:侯门深似海。
他懂,只是想逃,乐得清闲;可是,一日侯门,终身侯门。
逃不了!
待一顿心思不一的饭后,两人准备好车架,回宫,江雨柔早就准备好细软,让府里准备了轿子,不顾爹娘劝阻挽留,进宫谋前程去了。
这一天,是江雨柔进宫的新开始,也为江玉树种下了清玉公子的名声。
夕阳无限好,余霞渐渐消。
两人回宫已是晚上,赵毅风吩咐林元把江雨柔带进了司乐房做掌事总管,江雨柔也知机会难得,自己目标明确,不可一日登天,笑着应了。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江玉树和赵毅风吃了饭,就那样在落云殿无话,赵毅风收敛了冰冷,吩咐春浓把补气的药给送进来,待药好后,就撵了人。
赵毅风端着药碗靠近江玉树,江玉树闻着他身上还没散的淡淡酒香,一股熟悉感再次袭来。内…里难受,手一挥,碗碎药洒,赵毅风见他脸色发红,呢喃的厉害。
当即明了,凤和又来了。
上次是谁没查出来,这次招数又来。
赵毅风欲靠近江玉树,江玉树本着还有的清醒意识,双眼坚定地看着赵毅风,沉声:“殿下,别过来,你身上……的酒香”
赵毅风回想上次因为自己大婚喝了酒,这次因为自己回门喝了酒,当即明了,阴…黑着脸出了殿去沐浴,酒气散尽。
江玉树在赵毅风走后,体内燥热瞬间散去,人舒坦了不少。
春浓见赵毅风不在当即利落进来送了补气的汤药,就忙忙退下。
赵毅风再回来,就看到榻上气力恢复,淡定悠然,似遗世独立的仙一般的人在看书。
男子兀自撩袍挨桌坐了,一道眸光深深投过来,开口之语满是疑问。
“江玉树,你不觉得,这两次来得蹊跷。”
江玉树自榻上只眼不抬,淡淡道;“臣,知道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