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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木,以骨接骨,血脉相连,并蒂重生。
落不秋执刀的手终是划开两人的肌肤。
血似樱花染红两人。
氤氲了前世——
那年樱花树下,西泠桥边,桃叶渡旁。
他许他的诺言,他对他的执念。
竹楼院中,西门日天拿着长/枪乱劈一通。“主帅和公子这次要是好了,老子一定杀回南燕,玄真。给公子报仇!”
“老子以后要跟着主帅混,主帅不会有好歹吧?”
贺千丈摇着羽毛扇:“西门大人你安静会,真是吵人。”
西门日天脸一横:“老子也是担心主帅。也不知那个落神医靠不靠谱?”
贺千丈狡黠一笑:“你猜?”
西门日天背后发麻,宛如见着一只狐狸。
“猜个屁!”
他像发现了什么,迅速走到竹楼门口,看着斩离云:“你说主帅会不会有事?”
斩离云瞪了一眼西门日天,不说话,宛如木雕。
西门日天暴跳如雷:“格老子,忽略老子。老子——”
“我说西门大人你就不能安静会,有何结果,我等只需耐心静候就是。”贺千丈利落打断。
西门日天坐立难安,扯过一旁的胆寒衣找安慰:“寒衣,老子心发慌,老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胆寒衣:“西门你别说话,我心也发慌。都是你~”
莫云木木的坐在一边,思量着江玉树和赵毅风当年的传闻,为命途坎坷的两人偷偷心塞。
二个时辰后,竹楼里还是没有动静。
西门日天坐不住了,又开始拉着斩离云嗷嚎。
众人被他搅扰的心烦。
一种沉重的氛围游走
贺千丈一声吼:“安静点,吵死了!”
西门日天好像被吓到了,弱弱的闭嘴。
斩离云接着像一座木雕般守在门口。
时间渐渐游走。
四个时辰后,竹楼还是没有反应。
下方众将面色凝重,唉声叹气不断。
贺千丈一句定人心:“殿下是紫微命格,上天会庇佑他的。诸位静心等候。”
众人缄默。
天大亮,竹楼安静无消息。
西门日天耐不住:“不会失败了吧?”
贺千丈一阵脸抖:“乌鸦嘴!闭嘴,再说军棍伺候!”
“先生你别气,老子老是心慌,老觉得有啥要发生。”
贺千丈轻摇羽扇,不做搭理。
白日消逝,夜□□临。
天上没有星子,狂风大起,吹动一簇簇的樱花,飘落一地。
西门日天惊恐:“这是什么妖风,阴森森的。”
贺千丈看着远方夜空,神色庄严,掐指盘算。末了,悠悠一句:“明日天降大雨。”
众人心才算安定。
这一夜在狂风大作中度过。
第三日。
就在众人疲惫不堪,神色倦怠时,斩离云迅速冲进竹楼。
众人吓了一跳,这木雕终于有了反应,看来主帅和公子有好消息。
就在众人等着好消息时,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传出——
江玉树失血过多,需黄芪、人参、当归、何首乌、各三两二钱煎药。“无根水”为引,煎煮服下才能有救。
众人面面失色,药材还好说。
可这‘无根水’何处取得?
西门日天暴躁:“老子就说有问题,‘无根水’是什么?老子咋没听过。”
贺千丈白了眼西门日天:“都是你乌鸦嘴。‘无根水’就是没有落地的雨水。是天地间最干净的水。”
“先生不是说今天有雨嘛,那意思是说公子有救了?”
贺千丈撇撇嘴:“你现在最好闭嘴,否则贺某人不敢确保会不会对大人痛下杀手。”
西门日天闻言一抖,旋即住口不语。
樱花簇簇随风意动,片片樱红空中细碎翻卷,漫天绯红织绚烂色彩。
风卷流云散,雨催落樱红。
天也怜惜,雨及时来临,‘无根水’满。
半个时辰后,斩离云再次冲进竹楼。众人还没坐热乎,看这架势是有消息,旋即齐聚竹楼门口。
脸色苍白,双眼发青的落不秋虚浮着步子,慢慢从竹楼出来。还没喘气的落不秋就遭到西门日天劈头盖脸一问:“怎么样了?”
看着众人急切的模样,落不秋点了点头:“在下已经用尽毕生所学。至于后果如何,定王醒后自有解答。也请大家勿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话完,落不秋直接晕倒在众人当中。
贺千丈维持镇定:“定王与公子互换双骨一事还请大家保守消息,切勿让外界和他人知晓。”
众人心知肚明:一旦赵毅风和江玉树换骨一事一出,天帝必当责罚,太子也会趁机发难。更有甚者他国联合进军来犯。家国动荡,边境不保。
“是先生,我等知晓。”
众人就这样等了一日,直到落不秋养好力气再次醒来。还没调息好的落不秋又被西门日天劈头一问:“主帅什么时候能醒?”
落不秋估摸着:“大概三日后,没有那么快。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如果主帅醒来后双腿有感知,那公子的双腿就有救了……”
三日后,药香环绕中。
落不秋一点一点解下玄衣男子右手上的纱布和石蜡,换上葛布,又将赵毅风双腿上的纱布重新置换。
众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大声呼吸一点就惊了他。
一阵风过,轻纱飞晃,风像水一般凉凉的注入双腿。
“殿下,双腿可有感知?”
赵毅风不答。
落不秋将手上的纱布打结,顺势牵着赵毅风下榻,赵毅风能明显感受到他扶着自己的手在打颤。
竭力站起身,撑着落不秋的力道,玄衣男子缓缓迈开步子,
一步、二步、三步……
直到僵直的双腿将竹楼大堂走完,众人开始都松了口气。
玄衣男子步子不停,接着来回在屋子里蹒跚。
室内落针可闻。
过了良久,玄衣男子似乎适应了步子。
离开了落不秋的手。
锐利的眼睛在众人中扫过一道。
依旧是熟悉的众人,熟悉的竹楼。
身上残留的疼痛刺激着内里,赵毅风垂下双眼,细细打量着自身。当看到右手上缠着的纱布时,不由的睁大双眼。
“神医,本王右手……”
抬眼对上落不秋的眸,所有消息化为无形。
一瞬心颤,刹那明了。
移花接木,以骨换骨。
心下一痛。
江玉树,你真傻,你怎可牺牲自己……
赵毅风何德何能值你如此?
看着赵毅风能行走,众人阴郁的脸色散去,喜上眉梢。
赵毅风压下心中诧异,朝众人淡淡一笑:“本王双腿无事。”
大家看着眼前历经战事纷乱洗礼的年轻统帅,默默无话,有的人眼中泪水闪闪。
“好了,本王无事,大家守了多日也累了,早些回东齐安歇。本王还要仰仗各位治理东齐。在此谢过各位。”赵毅风躬身一礼,颤颤巍巍。
贺千丈明了,两人需要时日休养,当即笑着将众将带回了东齐。
想到他即将可以行走,赵毅风抑制心里激动,那种心情就像自己已经和他身处北璃樱花漫天,带着一丝期盼。
江玉树从药效下渐渐清醒。
右手所触是片片微凉。
细碎斑驳,轻柔易碎,葳蕤娇艳。
是樱花。
一个人轻轻后背抱住自己,熟悉的龙涎香,宽阔的胸膛,灼热的温度从后背传来,叫人贪恋不想醒来,也叫人软弱。
“玉树……”他在他耳边轻声唤他。
然后,轻轻松开了手。
江玉树有些不适应的挪了挪身体,终于将脚触到地面,却又忽的一下缩回去。
将近四月没有感受踩踏的感觉还是让江玉树害怕,怕一个不小心踉跄栽倒在地。
赵毅风伸手将樱花递到他手里,鼓励一笑:“玉树莫怕,我就在这里。”
摸索着接过那支樱花。
江玉树微微一笑,
慢慢离开床榻,脚触地面,显的有些吃力,但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是真实的感觉,不是在棉花上那般有力无处发。
赵毅风神色里尽是激动:真的有希望。
谁知他倏地脚一软,整个人直直向前栽去。
接着,江玉树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跌倒在赵毅风怀里的江玉树稍稍呆愣片刻,接着浅浅一笑,双手慢慢使力,借着那双有力臂膀慢慢的站立起来,冷然姿态。
赵毅风脸色一紧,他双腿失灵多日,醒来稍晚,这般一个人摸索前进,着实让人担心。
“玉树,不急这一日,若是累了,歇息片刻。”
江玉树浅笑摇头,左手拿着樱花,咬牙忍着右手疼痛摸索玉箫。
赵毅风急忙拿起玉箫递到他手里,看着他蹒跚不稳向前走动,玉箫一步一探索,一步一找寻。
直到他走出竹楼大堂。摸索着走到那块菜地旁边,寻到那株樱花树,静静站立,白衣翩然。
樱花片片落下。
顷刻间,雪衣公子发上,白衣上已经落满樱花。
轻触樱红,江玉树浅浅一笑,拈花一笑醉流景。
赵毅风仿佛又看到那年在抚国公府落英缤纷下,江玉树静立翩然,对着樱花驻足的模样。
一瞬间,坠梦迷离。
“玉树别动。”
时间凝滞,亘古不变。
樱红纵,风轻轻,衣飘飘。
一声衣动,玄衣翻飞。
赵毅风掠身上樱花树,摘下一把,温柔一笑,然后将手里的樱花细细编成一个粉红花环,
手持花环,玄衣男子慢慢走近白衣少年。
他的眸中是笑意欣喜,他的眸中是万年深情。
樱红纵乱纷飞,绯红点记温柔。
玄衣少年在雪衣公子面前站定。
然后,将那个承载了千年爱意的花环轻轻放在雪衣公子的头上。
那一世,樱红树下,他翩然静立,衔环为约,邂逅擦肩空负流年。
这一世,樱红不再寂寞。
江玉树抬头一笑。
直到所有感官恢复,伸手拿下头上的花环。
忽觉右手一阵细微轻抖,赵毅风一愣。回神看去,他看见江玉树轻轻拿下了花环,眼角微漾。
然后,傲气如他,那一抹微漾终随风散去。
他抬眸,他低眼。
四目向望,岁月无声。
花飞花落,随风往来,舒卷天各一方。
蓦然,梦回千年。
第31章 千秋岁引·反扑()
【卷三:乱世颠——傲世双雄】
第31章:千秋岁引·反扑
东齐“魔香”、“媚音”大战,南燕,玄真二次来犯,北璃、东桑乘火打劫,泱泱大国的‘咽喉’险些被拧断,纵使是以文治国的天帝愿意共享太平,可这样被人多次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盟约大限,乱世必来,六国并立,英雄逐鹿!
天倾,势必要重振国威!
天倾—东宫
金碧辉煌东宫中,太子赵清风又砸了上好的屋内奇珍。【鳳/凰/ 】
正在倒弄胭脂的江雨柔当即住手,“殿下何事这么生气?”
赵清风暴躁:“本宫刚收到消息,东齐一战,他赵毅风不但没死,还更得东境民心拥护,那本殿带兵支援东齐一战算什么?”
“现在东境三城,西境将士都以他赵毅风为首。这样下去,本宫这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更遑论父皇百年后走至高位。”
卧榻之下,岂容猛虎酣睡?
一个手握重兵,一个身处高位。
两虎相争,水火不容,相互威胁。
放下手里的胭脂,江雨柔起身走向赵清风,替他顺气:“殿下宽心。既然他威胁到殿下,那就想办法拔去。”
赵清风面色凝重:“哪有那么容易,本以为算计他去东境,他会安分守己或者战死沙场,怎么也没有料到他赵毅风好命数,在东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依照这个势头,本宫这辛苦得来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江雨柔顿住手上的动作,颇有些惊慌的看向赵清风:“夫君,我等不能坐以待毙。”
看着江雨柔那张艳绝清丽的面容,赵清风安下心来,邪邪一笑:“柔儿可是怕了?”
江雨柔微嗔:“夫君勿闹。”
“当下要做的是如何削减定王羽翼?”
看着眼前女子眼眸灵动的样子,赵清风坏坏道:“柔儿可有什么主意?”
江雨柔起身,慢慢走到一株插瓶羽毛面前,伸手抚/弄。“父皇以文治国,最忌惮手握重兵之人。定王雄霸东境,父皇不提防都难。夫君身为太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