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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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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望月、并蒂花开、牡丹雍容、大吉大利……

    江玉树一一摸索那些样品,感受月饼式样,心下有些淡淡失望:“这月饼花样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估计味道也是如常。”

    大爷有些不安:“公子不满意月饼?这……老汉在这摆摊多年,月饼手艺都是祖传的,我太爷爷的太爷爷曾是朱元璋的御用月饼大厨,这味道没得说,整个北璃都知道老汉手艺。”

    两人忍俊不禁,暗下偷笑。这连祖上都拿出来了,看来这大爷是很想做这笔生意。

    赵毅风微微偏头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道:“这大爷不会是吹的吧?”

    闻言,江玉树收手手上动作,浅浅一笑,轻声回:“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真的吧,他还知道朱元璋,应该不是胡诌的。”

    老汉不安的看着两位公子‘窃窃私语’,试问道:“两位公子,商量的怎样了?要不要买点月饼?老汉保证,口感俱佳。公子要是不信,可以先品尝,不好吃老汉不收钱!”大爷拍着胸膛保证,看样子是非要做成这单生意。

    赵毅风笑意悠悠,伸手拿起一个‘并蒂花开’的月饼,缓缓送到江玉树唇边。“玉树是先尝尝。”

    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冲嗅觉,江玉树不自主的向后挪了两步。这才伸手摸索接过。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他有些怔,迟迟不动口。

    看他拿着月饼怔怔不动的样子,赵毅风催促:“玉树快试试。”

    摸索着将月饼送到唇边,江玉树咬了一口,温软甜酥,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像极了当年江秋氏做的月饼,那些家人团聚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脑海中来回织幻……

    他不由的有些渴望,要是能看看多好……

    “玉树。”赵毅风轻唤。

    他不回答。眼前是江秋氏端着一大盘月饼前来,大哥玉芝像猴子似的跑去抢,爹爹慈爱的看着一家人欢闹的画面……

    “玉树,味道如何?”赵毅风在他身边柔声问道。

    江玉树静立沉默,脑中是祖母笑眯眯慈爱的模样,家里的樱花纷扬绚烂,那时还能看到很多美景。春花、夏荷、秋菊、冬竹……

    现在看不到了……亲人都没了,都没了……

    “玉树!”一道声音从空中传来。

    神思抽回。江玉树这才意识到手上拿的月饼。

    “玉树,这月饼味道如何?”他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玉树双眼空洞的望向远方,微笑着木木回应:“月饼……很好吃……,大爷……所言不假。”

    赵毅风舒心一笑,看着大爷示意:“这月饼我都要了,你这怎么银子怎么算?”

    大爷兴高采烈:“一共二十两。”

    这么贵?!

    赵毅风低头扫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下,瓮声瓮气道:“你这月饼也太贵了。”

    大爷诧异:这看上去也不像没钱的主,怎的还计较银子了?

    “公子,这都是最实惠的了,老汉这是小本生意,今天中秋求个圆满。都是良心价。”大爷耐心解释。

    赵毅风挺了挺胸膛,看了看周围,干咳两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宜点!”

    大爷目瞪口呆:“公子,这……这……”你看着不像穷人啊。

    “你要是便宜点,我再看看你这花灯。要是满意,顺带一起买了。”赵毅风看着身边的江玉树,征求意见:“玉树,你说如何?”

    江玉树收回神思,淡淡道:“你做主就是。”

    一声冷哼。

    赵毅风凑近江玉树耳边咬牙切齿:“本王没银子,如何做主?所有银子财账不都是玉树你在掌管吗?不然本王也不用在这地方为了小利争辩。”

    闻言,江玉树悠悠一笑,低声回道:“殿下当知积水成溪可以聚汪洋,小钱也是钱。”

    “玉树……你!你铁定让本王在这讨价还价了?”堂堂震慑三军的统帅啊。

    江玉树挑眉悠悠,颇有些调侃:“江某在有生之念有幸听闻殿下讨价还价,也是美事一件,何乐而不为?”

    “你!……”赵毅风气急败坏,偏偏还不能来硬的。

    “那个……十五两!多的没有。”赵毅风撇了撇头朝大爷说道,一抹红上脸。

    大爷看出来了,这敢情是个不当家的。

    “二十两。”大爷不让步。“公子,老汉这都是小本买卖。求公子施施好心,不要为难老汉。老汉还指望今天遇到贵人,大方出手,这样老汉一家老小生计不愁。”

    大爷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看的赵毅风一愣一愣的。

    “十八两买月饼,剩余二两买花灯。”赵毅风咬牙憋出这句话,脸色阴郁的吓人。“你莫哭惨,我比你惨……”

    “十八两,多的没有!”

    大爷双眼一亮,这月饼本都是自己做的,沾了朱元璋的名气,才能卖这个价。少二两就二两吧,这成本都不到四两银子。

    十八两银子,够过一年了。

    大爷笑逐颜开:“好嘞,成交。十八两这些月饼都是您的,吃的开心啊。”没看走眼,是个不当家的主。

    闻言,江玉树缓缓从腰间掏出银子递到赵毅风手里。

    摸着白亮亮的银子,赵毅风那个乐啊。旋即伸手一扣,银子在案。会看脸色的大爷早就把月饼包好了。

    “公子,既然月饼都选了,那就挑挑花灯。河边放灯,祭祀先人,守望团圆。”大爷笑眯眯的将花灯递到两人面前。

    这人真是会做买卖,索性一下子都卖全了。

    坐坐花灯,五彩交织。荷花样式、圆座的、方座的、三角形座的……

    “花灯都是一个样,有没有些新意的?”赵毅风冷眼瞧着,淡淡发声。

    大爷一惊,收了钱,这要是不满意还要吐出去。这可是有钱的主,不能飞了。

    大爷又开始说:“公子还别说老汉花灯不够新颖,这可是北璃都知道的手艺,嫦娥仙子都对这花灯爱不释手。”

    他还知道嫦娥?不错,不错,是个会做生意的。

    江玉树忍俊不禁。“老人家,你懂的可真多啊。”他这一笑,金桂飘香,皎洁月光。赵毅风不自觉的有点痴了。

    大爷嘿嘿傻笑:“公子可要挑花灯?”

    江玉树执萧探索到摊边,伸手慢慢摸索上那些花灯。

    老汉楞了楞,又仔细看了看江玉树两眼。这才发现:

    他看不到,他是……瞎子……

    是不是好看的人连上天都嫉妒,这么清俊文秀,气度不凡的公子竟然是瞎子……

    哎……

    心下一叹。

    大爷再也不哭惨了,静静看着两人挑选。

    赵毅风扫视一周,看见周边剩下的花纸墨笔。“你这东西可能借着一用?”

    大爷看着江玉树摸索的辛苦,笑道:“两位公子随便用,尽管用,老汉家里多的是。”

    赵毅风浅笑阑珊的看着江玉树:“玉树可会做河灯?”

    剪纸为瓣,黏竹为拱,粘座为底,题词为祭,点亮为引——江玉树这典型的文人有何不会?

    只是他眼睛看不到,不然这厨艺、花灯、丹青、治国、风雅、沙场……样样都能把赵毅风比下去。

    江玉树颇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我眼睛看不到,怕裁不出来。”

    赵毅风将花纸和剪刀递到江玉树手里。“不怕,还有我。”

    说完,赵毅风从背后俯下身,伸手握住江玉树的手助他套上剪刀。两人贴的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剪刀在纸上发出“哧”“哧”的裁剪声。

    似是觉得这种感觉有点暧昧,江玉树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背后的人雄浑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人贪恋……

    很快,两盏河灯的雏形呈现在眼前。

    粘座为底,劈竹为拱,一切准备就绪。

    摸索花灯模型,江玉树陷入沉思,提笔沾墨。

    樱花笺,素笔签。

    寥寥几笔,时间搁浅。

    起承转合力并用,长勾短横笔锋浑。

    河灯绚烂,金桂飘香,流水淙淙。

    金桂树下,两个少年环息交叠,相对无话……

    字毕,江玉树轻搁墨笔。

    赵毅风静静拿起他刚刚用过的那支狼毫,紧挨着这他如玉容颜,在那张樱花笺的右边题下几行行楷:

    *“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他题字,

    他沉思,

    就这样,静静的……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秋风,万物皆虚无。

    街市热闹非凡,此处静默安然。

    樱花纷乱的北璃,夹杂着那一点金贵飘香,在此邂逅两位少年,一切宛如为他而生……

    赵毅风搁下狼毫,将樱花笺卷起来,细细放到那枚红色的河灯底座。然后将河灯递给江玉树:“给你。”

    他伸手捧起另一盏:“这盏是玉树裁的,我用这盏。”

    江玉树摸索着接过河灯,瞪了一眼赵毅风:不都是一起裁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我都看不到……

    手捧花灯,赵毅风牵手玉箫带着江玉树消失在人影尽头。

    (四)

    月亮高挂,清辉倾洒,

    歌声渺渺,灯火阑珊。

    大街上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接踵。两人手捧的河灯迅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瞩目凝望,拧头回看。

    绽开的花瓣如蝴蝶轻舞的蝶翼,红色与紫色相互相叠,两种绚烂颜色将两张年轻的面容衬的英气勃发……

    金桂飞落,杨柳轻舞。

    波光粼粼,灯火兮兮。

    夜里的河岸边有着丝丝凉意,风轻轻吹过,捎来些许寒气。

    河面被各色河灯铺满,倒出的影亦真亦假……

    两人行至河岸边,赵毅风细心拿出火石,将河灯灯芯燃亮。

    那一抹烛火跳跃闪耀在江玉树清俊的容颜上,美的不似凡尘中人。

    伸手将河灯放入水里,轻漾水波,河灯携着一方祝福与思量渐行渐远…

    “施主!”遥遥一声唤,消失在夜空。

    两人诧异齐齐起身,找寻叫喊之人。

    “我们又见面了。”

    循声望去,在柳丝轻垂下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他身着白修道袍,手持拂尘,飘飘欲仙。

    老者隐没在柳树下,让人看不清面容。

    江玉树闻声,心下转念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脸色不由大变,瞬间煞白。

    接着,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老者轻抖拂尘,朝着赵毅风躬身一拜:“老衲尘缘拜见六国霸主——”

    赵毅风莫名其妙,有些不明所以。

    忽然河中一声“哧”的烛火熄声,赵毅风寻眼看去,自己亲手送江玉树的那盏河灯已经被河水淹没……

    江玉树蹲在河边,面容煞白,血色全无,痴痴的看向河中那盏灯熄灭的地方,整个人仿若一层薄薄的蝉翼,轻轻一碰就碎了。

    赵毅风被他的样子吓的心下发慌:“玉树?!”

    江玉树转过头,对他淡淡一笑:“无妨。只是你送的灯……被河水淹没了……”

    他伸手,轻推水波,水流加大,最终那只河灯完全消失在色彩缤纷中。

    了无踪迹。

    一点温暖都没有,只有手上的水透着浸骨的冷。

    冷了身,也……冷了心……

    找不到一丝温度……

    “大师……”

    赵毅风清晰的听见江玉树含笑的话里有一丝颤抖。

    “江某与殿下有命里缘分,大师曾为殿下算命,殿下命主‘紫微’,江某主‘破军’,今次有缘相逢,还请大师为江某算上一卦,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当年尘缘在哲蚌寺给赵毅风算命,江玉树执拗的拒绝了。

    江玉树那时曾说: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佛,不信神,只信人定胜天!

    五年过去了,今天他终究还是屈服了,让尘缘给自己算命。

    本是不信,只是有了牵绊后,多少会怕……

    尘缘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两位施主,老衲说过,你我命里缘分不浅,还会再见。今次就是了。当年赵施主年少,老衲算的他命主‘紫微’,但帝王之路并非顺利,其中祸福险阻自求多福。”

    他顿了顿,眸光紧紧的看着赵毅风,见他眼眸中潜藏的锐利霸气以及睥睨天下的野心,不由的摇了摇头:“公子也知,三星聚合,已然江山在手。可赵施主血染沙场,造就杀戮罪业,本是煞气缠身。这本是赵施主自己的命数,可每次征战皆是逢凶化吉,无形中被人挡下无数祸端,以致赵施主现在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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