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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访名医,将玉树的眼睛治好。这样玉树就可以看遍樱花。”
“玉树也不用担心没有吃食,本王厨艺还是能得到好评的。玉树更不用担忧粮食补给不够,本王再给你种盆瓜。只要玉树你不想做的,本王都可以代劳,只要玉树你开心,一直陪着我,就这样岁月静好的走下去。”
江玉树无华的眸子凝定他,长长的睫毛轻动,眼中有着期待未来的笑意和温暖。
赵毅风无奈道:“当然本王没有银钱,就要劳烦玉树和本王一起吃苦了。”
江玉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他忽的眸光一亮,像想到了什么:“玉树曾说本王厨艺一绝,那本王可以开个酒楼,日进斗金,这样就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当然他也有一些颓败和心酸:“玉树何时把掌家大权还给本王,本王自从治理百邑城开始,就没见到过银子。”
江玉树闻言噗嗤一笑。这人还在想掌家大权呢?这么些年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他温柔凝望身侧的人,松手玉箫,郑重邀请:“玉树,你可愿意?”
江玉树静静站在他身边,
温润恬似玉,泠然似月华。
赵毅风有些担忧、有些忐忑、有些不安、有些紧张的望着温和的江玉树。
江玉树忽的微微一笑——暖阳融冰,樱红绽放。
将玉箫插/进腰间,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他浅笑答:“愿意!”
一股热流直冲赵毅风胸间,血液为之沸腾,呼吸为之急喘。
赵毅风几乎想仰天大笑,告诉苍天大地,他的清玉公子终于愿意了。
他可以和他走的更近了。
这样就是一辈子啊!
转身抱住清雅公子,用力紧紧抱住,在他眉心印下一吻。
所有的激动最终幻化成淡淡一笑。
赵毅风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手相握。
共同走出皇宫这座牢笼,走出这个有皇家大义束缚的魔窟。
去寻求另一方属于他们的海阔天空!
江玉树回握他手掌,朝他温柔一笑。
赵毅风心满意足。
手上力道相碰,草环相交,此生不换。
此刻——
我们都不属于皇宫。
离开吧!
真的抛弃一切、放下浮名、挣脱束缚、都忘了!
唯独你是我的唯一和永恒——
我的清玉公子!
第壹贰章 泛情波摘遍()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壹贰章:泛情波摘遍
(上)
有些事,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不会去想后果,也不会猜测结局。
只知道,压抑的太久,需要一个解脱。
看着赵毅风留下的书信,顾艳梅和顾文成终究还是无力的笑了笑。
没有去追究,没有去阻止。
或许,他们一开始就不属于皇家贵族。
顾文成一声轻叹:也不知道这样是福是祸?
顾艳梅失笑浅叹:“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缘分,毅风这孩子执念这么深,本不该投身皇家,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用情,一旦用情就是输了心。这都是注定的,罢了……由他吧……本宫就他这么一个孩子。不能再逼他了……”
顾文成苦笑一声:“其实我挺佩服清玉公子的,想他那时文文弱弱,避世不出,当年命都险些保不住。他居然能让毅风五年都难忘记,这份魄力常人不能及。”
顾艳梅微微皱眉,有些担忧:“你说陛下会放过毅风和玉树吗?风儿毕竟是皇家人,一举一动都代表天家威仪,这样公然挑战陛下,只怕难啊。还有太子,他野心勃勃,不是安分之人。只怕他也不会放过毅风。”
“莫贵妃这些年恩宠不断。要不是那贱/妇。太子之位早就是毅风的。只是毅风这命委实不好。”
顾文成爽朗一笑:“三妹过虑。毅风是皇家人,是陛下的长子,陛下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毅风下手。毕竟‘虎毒不食子’,况且毅风没有做错。”
一声赞叹:“而且依清玉公子的本事,他能助毅风傲世天下,这要走还有谁难得住他们。清玉公子此人不可小瞧!”
顾艳梅有些不解:“二哥好像很欣赏清玉公子。”
顾文成拍了拍双腿,满意道:“二哥这腿上的寒疾可是仰仗清玉公子医治。要不是他,二哥还能在此和三妹说话?”
顾艳梅闻言舒心点头:“清玉这孩子确实不错。”担忧:“只是本宫还是怕陛下不会放过他,上次陛下毫不留情的伤了他,他本就无辜,本宫想着就觉得后怕。这……”
顾文成大笑:“三妹,清玉公子现在可不能小瞧,他现在可是北璃丞相,代表北璃一国。陛下再如何生气,也不会拿两国邦交开玩笑。”
江玉树身为北璃丞相,此次是为和亲一事前来。代表两国威仪,结果送来了惜月公主,却带走了赵毅风。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涉及两国友好,天帝无论如何都要考虑一下对策。
这一年的大雪让天帝病的更厉害了。
当年信道仙丹没少吃,年轻时风流没有节制,如今又被赵毅风反复气的怒极攻心。
一切的后果在这个寒雪纷飞新年爆发,身子的亏空,也预示着家国的动乱,更让天帝思量如何让赵清风顺利即位。
咳嗽和喘息一阵一阵飘荡在寝殿内,如癫如狂,愤恨不满。
“赵毅风……你果真大逆不道!朕当年应该杀了江玉树……你竟然敢放下皇家一切……赵毅风——你不配做朕的儿子!”
远在北璃的国主第五雄烨气的差点吐血,一张老脸险些都绿了。
“江玉树——你个疯子……朕没想到你会不要一切去陪他。你忘了你的立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天倾朝堂少了冷傲的定王,那一道破世亮眼的玄黑再也没有出现过。天帝对此不置一话,也没有大臣蠢的自己去触动龙颜,毕竟这是人家皇家家事,至于面子问题那就是天帝自己的事。
赵毅风这些年本就在边境打仗打的多,就算是在朝堂那也是很少发言,冷眼旁观。如今,没有了他,朝堂该如何变化还是如何变化,仿佛这个朝堂他从未存在过,赵清风依旧一权独大。
北璃朝堂江玉树这些年很少出现,也只是在六年前才上任,这就更加不能让北璃朝堂对他有什么印象,毕竟这个丞相偏爱逍遥,也就是谋个官职,求个生存,谁又会去操心一个心思不在朝堂上的人的事。
朝堂风起云涌,诡谲变化,你争我斗——依旧如常。
不过,这些人事纷争,朝堂皇家束缚,已经在傲世双雄的世界中远去。他们要的只是一份平凡生活,逍遥快活。
赵毅风和江玉树开始渐渐被人遗忘。
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真正成为了这个世道最渺小的一个。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那个最烂漫的国度——北璃。
第五雄烨更加不会知道,江玉树和赵毅风悄悄来了北璃。但江玉树没有第五雄烨知晓。
此番,应了那句——“*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
而在北璃山间的一处山腰之上,一座竹楼静静伫立,在绯红纵乱中,岁月静好,宁静致远……
一汪江水一孤舟,一片樱红一悠波。
樱红环绕,翩翩飞落,远远望去宛如从天铺下的百里胭脂云。一股樱红烂漫身心皆缓的温柔惬意。
点点樱红花瓣落在湖水中,一曲萧音婉转随绯红,真正的天上人间。
“咕嘎——”空灵的鸟叫声在河面回荡。
一只黑天鹅在水面游晃,伸着他长长的脖子向他最爱的白天鹅求爱,优雅的脖颈交织成一个温暖的‘心’,别有一番情意在人间。
鸳鸯探水而出,双双嬉戏玩闹,怡然自得,抖起阵阵水波,漾开层层涟漪,谨慎的抖了抖尾巴,倏地一声钻进了水里。湖面上只剩下樱红花瓣随波漾。
湖面水光粼粼中,一叶孤船缓缓划来。
小船上两道人影矗立,月白翩然,玄黑端肃。
水雾氤氲,樱红轻纵,两人并肩而立,俊逸不似凡尘中人。
撑篙轻划,小船缓缓移动,旋即在湖面中心停住。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丹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玄衣男子深情的看着白衣少年,眼有满是幸福的表情:“玉树,这大抵就是幸福了。只羡鸳鸯不羡仙。”他走近白衣少年,伸手轻拥住他,将头搁在他肩头:“玉树,鸳鸯‘止则成耦,飞则成双’。你看我们现在应了,有你真好。”
江玉树微微皱眉,这人现在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殿下不是来捉鱼的吗?”不捉鱼今晚吃什么?
美好的氛围瞬间消失,赵毅风微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本王带了鱼叉,今晚你我都能美食一番。”
江玉树微微点头,催促:“殿下还是给快些。”
赵毅风不急不缓的卷起袖子裤脚,眼有暖意的看着他:“玉树,现在四下无人,你唤我一声‘毅风’如何?你唤本王,本王今晚掌勺。否则……”今晚都没得吃。
闻言,江玉树神色一冷:“殿下是在威胁清玉?”
赵毅风理直气壮:“是,威胁!”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白衣水袖翻转瞬间,玉箫直达赵毅风脖间。
赵毅风低头看着脖间玉箫,伸手轻扯,摇头叹气:“不唤就不唤,可也未有必要‘谋杀亲夫’。”
“什么?你说什么?”江玉树眼神一冷,手腕使力玉箫更贴近赵毅风脖子。“殿下还请注意言行。清玉可没有承认。”
赵毅风伸手扯过脖间玉箫,缓缓凑到江玉树耳边低声道:“玉树不承认也没关系,本王早就认定了。”他紧了紧手里的鱼叉,淡淡笑道:“这四处无人,玉树不唤就是,也没必要大动干戈。”说着将玉箫抽回送到江玉树手里。
“玉树,你在扁舟上等本王,本王去捉鱼。”一声水花响起,赵毅风已经下到水里。
他双眼紧眯,仔细的看着水里游动的鱼影,手上动作利落。
快、准、狠!
一条条死鱼被扔上甲板!
鱼是死的!
江玉树悠然静立扁舟上,听着声响,悠悠一笑。
“殿下这捉鱼的技艺又‘上进’了。为何都是死的?听说活鱼更好吃。”
赵毅风不自然的撇撇嘴,愤声道:“这鱼都贼精贼精的,见着本王就跑,本王能捉到死的已是大限。”
江玉树失笑摇头,反击道:“殿下真是好言语,清玉竟不知堂堂定王捉不到活鱼。呵呵……”他停顿一会,接着淡淡道出真相:“鱼都是被殿下阴冷的气息吓跑的!”
闻言,赵毅风脸色一暗,周边气息霎时冷了几分。
伸手向下一挑,一条活鱼上来。
双眼一亮:“玉树,接着!”
谁说本王气息阴冷的?
江玉树不接,循着他的方向睨了他一眼,伸手触向玉箫。
片刻后,一曲萧音流溢。
奏萧奏的是泠然风华,翩然独立,温暖祥和。
见此,赵毅风捉鱼的动作一顿,吃惊的看着水中的鱼迅速游到江玉树所在的扁舟下。
“玉树!……”他迅速翻身上船,将他手里的玉箫拿下。“你把鱼都引走了,本王怎么捉?”
“似你这般阴冷深沉能捉到活鱼那是鱼之不幸!”白衣公子清俊文秀,眉目如画,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这样的他偏偏没有女子的脂粉气。因为他的气质是如玉的温、似水的柔、若冰的寒。
更多的是温暖祥和,宁静淡然。
赵毅风推脱:“如果本王捉不到活鱼,都是玉树的不对。与本王无尤。”
江玉树微微偏过头,赵毅风看见他眉间樱红中的温暖祥和,也看到他神情中的不解。
索性将鱼叉一扔,伸手拿起一支鱼竿,也给江玉树塞了一根,“玉树你温和从容,玉箫萧音温暖,连鱼都想和你亲近。本王怎么能捉到活鱼?”
江玉树闻言好笑,这人推脱的理由也真是史无前例。
“那殿下想怎么捉?”
“你我来钓鱼,捉不住本王还钓不住吗?”
江玉树摸索接过鱼竿,随手一扔,随即悠然自得坐在竹凳上闭目养神。悠悠一句:“殿下,别白费力气了,你钓不到鱼的。今晚注定要挨饿了。”
他一脸“你会无功而返”的悠然表情,懒懒的摸索玉箫:“殿下你应该多笑笑的。不然你我真会食不果腹。”
赵毅风傲上了,将鱼竿固定好。
阴沉着脸,鱼漂不动。笑意显,鱼浮动了。
冷,鱼漂静;笑,鱼漂动。
如此反复,次次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