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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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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树不经意转头的瞬间,就感觉右脸颊一记温暖和薄薄的雄浑气息喷洒,人有一瞬间的呆。那种感觉很安全,很浑厚,让他有一瞬间的沉沦。

    赵毅风似乎也没有料到,只感觉唇上一片冰凉,细细的绒毛在嘴唇上摇摆,清冽的气息让他身下一紧,某个地方挺…立…盎…然,火热的难受,要挣脱衣袍,去夺取眼前的人。

    两人在这场意外里呆愣,林元进来通传,就看见赵毅风的唇在江玉树的脸上,两个人似乎都不带动的。林元见看了不该看的,猫着身姿轻轻退出,悄悄抹了把汗,心里窃喜,看来这皇后娘娘的皇孙有望了,林元心里贼笑。替两人关好了书房的门。

    江玉树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后退三步。抬头盯着赵毅风,眼里怒气:“殿下,你……”

    赵毅风反应过来,知晓自己赚了便宜,当即无赖一笑:“玉公子,唤本殿何事?难不成你觉得不够?”

    江玉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急:“你无耻”

    赵毅风心情很好,偷香窃玉满足后的表情,竟一反常态,耍起了无赖:“本殿有齿,牙口好着呢,玉公子要不要试试?”

    男子气急,脸皮薄,沉声冷笑:“臣竟不知,殿下这么孟浪。”

    赵毅风乐疯了,立马甩了冰脸,缓缓说道:“玉公子,你忘了,你我可是拜了天地的……,又怎么会有孟浪一说。”

    “你闭嘴!”

    江玉树脸色不悦,睨了那无赖的人一眼,沉声反击:“脸皮真厚!”

    赵毅风高兴,随即还口:“本殿脸皮,可比城墙,箭羽所过,皆自反弹。哈哈!”

    江玉树无语了,沉默了好一阵,突然……

    “赵毅风看拳!”

    “咚”的一声,赵毅风挂彩了,好大一只熊猫眼。

    林元适时拿了宣纸,灰溜溜的走了,见着赵毅风眼睛,一阵憋笑。

    江玉树只觉得今天倒霉透了,细数以下,只觉得今天犯了几个错误。

    一是不该和赵毅风独处,自己没有武艺,已经处于下风。

    二就不应该应他要写字的要求,更不应该让他磨墨。

    三是自己太大意,太过轻敌,这人是属虎的啊。

    江玉树为自己的大意自责,瞬间确定了自己要习武的要求。

    两人因为这事别扭了两天,江玉树本着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最后在赵毅风的次次来回,软磨硬泡下,此事揭过。

    江玉树对赵毅风渐渐熟识后,只觉得这人超级会装,装的功夫不咋的,还老喜欢蹦着脸,一副生人勿靠的做派。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高冷外表下是一颗无赖的心。

    什么?你说不是无赖,是温情,那你一定看错了。赵大皇子怎么会有温情?人家那是高冷!

第二一章 前尘抽丝() 
天倾有一皇城,名叫倾城。倾城之下各种府邸错落,抚国公府就在倾城之中,距离抚国公府三条街出现一家新府邸,名叫皇子府。

    对!是大皇子的府邸。

    赵毅风顾全江玉树,不顾什么风水,地势,运道,就把府邸选择在了距离江玉树娘家近的地方。

    风水大师劝,他说本殿不信,

    地势大师劝,他说本殿喜欢,

    运道大师劝,他说本殿乐意。

    妥妥的皇家有钱,我有权的做派,你是为我好,可挡不住我乐意。

    这做派,简直没谁了。

    礼部为此参了赵毅风一本,说他不顾礼仪规矩。

    赵升天收到奏折,没有发话,把礼部的折子压了。朝堂众人见此,知晓皇帝不想提此事,由着赵毅风,也就不再说话。

    江玉树知道后,只是揉了揉头,他头疼,头疼的厉害。

    江玉树知晓府邸名字一事,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写的字被赵毅风私藏了,这人小气的都不带拿出来瞧的。

    江玉树只觉得和赵毅风相处越多,这人性子就越不像当初见到的那样,活似一只狼,实际是一只狐狸。

    赵毅风回来时,江玉树正在落英阁樱花环饶的樟树下,搭着一张躺椅上晒太阳。春浓在旁边绣荷包,说是以后和宫里丫头来往有用。香浓边熬药,边打瞌睡,一副睡眼惺忪,困倦的表情。

    “玉公子,很惬意?”

    “殿下不觉得今日阳光难得,可融坚冰吗?”

    江玉树懒懒回转身子,睁了眼睛。却突然瞥见赵毅风笑了,一瞬间的天地失色,万物无光。

    男子停留一会儿,看着慵懒的人,当即浅笑:“本殿以为何?原是玉公子身子不好,怕冷,那本殿就不烦玉公子晒太阳。”

    江玉树觉得不对,以往这种情况。香浓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今天怎么转性了,有些好奇,起身随着赵毅风的步子,进了落英阁。

    掀衣自在的坐了,看着书案前的男子,雅声道:“殿下,今日有些不一样?”

    男子在书里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想着他会陪自己一辈子,就算得不到,起码他会在身边一直陪着自己,心里心安,话语深情:“玉树,你真想知道?”

    江玉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看到他眸中的深情,听他唤自己名字。今日的他不似从前,忽然有那么一刻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殿下,尽说无妨,臣会是个好的倾听者”

    案前的男子柔和了神色,低低发声:“你可知,这么多年,我多寂寞,在他死后,我身边就没有任何人,除了你!”

    男子好奇:“他?”

    赵毅风轻轻地诉说着一件很多年前的事:“他是我二弟,小字玉树,我们很好”

    江玉树不明:“臣未曾听说殿下有胞弟?”

    “他死了!”男子声音浑厚,利落脱口,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江玉树有一瞬间的吃惊,回神过后才知道触及他私事,不好意思的抬了抬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那样定在空中。

    赵毅风寻着他动作望过去。

    “你不必吃惊,也不必自责,是我要说于你听的”

    江玉树静默,听着男子哀哀称述。

    窗外的樱花不再热闹的纷扬,花沿枯黄,渐渐凋谢,没有了三月的妖娆绚烂,仿佛那碎红一落,芬芳艳丽碾做尘,而往事会在尘封的美丽里偶尔散发一丝泥土香气。

    江玉树终于知晓他为何总是那么冷,也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他多寂寞,更理解了宫中争斗无情。那个赵毅风在乎的,信任的,扶持的二弟就那样死于宫闱,却没有说法,得到的结果是永远尘封,休要再提。

    那一刻,他能体会到赵毅风的感受,至亲之死,没有说法,他是恨的。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赵毅风的无助,拥有权势,不能彻查,他是怨的。

    可,终究只是过去,不是吗?

    “哎!”江玉树轻叹: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赵玉树,江玉树!”男子呢喃,仿若回到多年以前。

    江玉树终于知晓,为何赵毅风独独对自己的名字有兴趣,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那臣是不是该感谢殿下不杀之恩?”

    赵毅风言语有着前所未有的破碎:“那日选秀,我只当他是你,我以为他回来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在乎的是独一无二的江玉树。

    这句话,他没有说,也不敢说。

    男子接着哀哀低述:“这么多年,我害怕了寂寞。”眸光中尽是无奈,与屋中的人对望。

    一颗心,在寂寞里游走,在黑夜里迷茫,

    而你,

    是那一汪烛光。

    清雅男子的眼中只有作为一个倾听者该有的疼惜,哀叹,心酸,可唯独没有情感,长长的睫毛轻闪之际,仿若冰山渐出,冷冷不染情晕。

    赵毅风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看到了暖阳出云,冰山渐消后男子飘然离去的影,不由得不安。

    “玉树,我很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一响沉默,氛围凝滞。

    他,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一旦承诺,就是一辈子。

    如若做不到,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江玉树没有回答男子深情地话。

    良久,良久……

    久到画骨成沙,久到移星填梦,万物更替,沧海变迁,一切都已经随风散去,长埋地下。世人才从《玉书风笔录》的残存碎片中得知那个让人深思的答案。

    承诺是最没有用的,一旦承诺束缚的是两个人的心。

    两人深聊的后果就是:江玉树终于知晓选妃那日,为何自己独选。原是名字犯了忌讳,自己的名字牵涉一段皇家秘辛。难怪皇帝不喜,想要撂牌子,估计后来的不发作,也是看在赵毅风的面子上。而赵毅风选了自己,也救了自己一命。

    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这是不是缘分呢?

    劫耶?缘耶!

    赵毅风出宫开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会笑,会耍赖,会开开小玩笑,不似从前那样面无表情,更多的是人的气息。

    可这些只有江玉树知道,在外人面前他依旧如常。自那次攀谈之后,两人之间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的江玉树也说不上来。

    应该是从刚开始的不熟到后来的慢慢了解,或许是两人都在渐渐敞开心扉,试着接纳彼此,更或者是……,江玉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

    时光匆匆与君语,韶华易逝与君别。转眼出宫已是半月。

    这段时间,江玉树身子恢复的不错,人长开了,长壮了点。赵毅风会武,江玉树有习武的骑马的心思,赵毅风笑着应了。

    江玉树学的认真,骨骼轻灵,多了常人没有的优势,只是赵毅风顾及他身子,不愿他太疲累,只是慢慢的教着。

    两人无事,赵毅风就缠着江玉树煮茶;有时两人也会下棋,只是赵毅风下棋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狼藉一片,惨不忍睹。

    江玉树落子沉稳,一环扣一环,看似平淡,实则险相环生,赵毅风次次不敌,连连落败。

    而此时,两人在书房里——密谋。

    江玉树坦然道:“殿下,臣一直好奇,凤和之事。”

    男子诧异:“你想知道什么?”

    “凤和的解药是芝云丹,没有解药自行忍过可得解脱,如果是毅力稍差之人,后果是何?”

    男子话语简单:“没有解药,毅力不支,交合之后,力竭而死。”

    江玉树咬牙,似是气急:“好阴毒的手段,想我那时体弱,一旦……,那人是要害我性命。”

    “那殿下为何知晓那就是媚药。”

    “本殿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时在母后身边,得知一二。本殿只知凤和最为突出的就是遇酒即发,宫里也叫人备了解药。”男子说到此处,话语停下,接着话语虽浑厚,却有着一点温柔。

    “可殊不知,成婚当晚,害你着了道。可本殿从不知凤和是何模样?后宫只管此类药叫凤和。”

    江玉树辗转思量,终是渐渐理清思绪:那人怕是本着天家姻亲,双马并行,独一无二,知晓赵毅风上了心,才会在成婚之日动手。

    一旦交合,自己弱体病躯,力竭而死,就算彻查,也顶多落个行事不当的罪名。而抚国公府只怕会记恨上大皇子一脉,永无归顺可能,挑拨的好手段。

    看似美满姻亲,实则蕴含阴谋。

    江玉树明了,冷笑:“果真好手段,我竟不知自家府邸出了要我性命之人,端的一石二鸟好计策!”

    赵毅风看江玉树沉默良久,只怕他想明白了里面厉害。

    “江玉树,不可……”

    男子恢复神态,悠然自若,径直拿了《百草纲目》翻阅,眼皮不抬,手上青筋浮现。悠声道来。

    “欲害我命,必然还之,我一向公平。”

    赵毅风见眼前的人淡然神情,可话里是倔强。

    “江玉树,如若查出,累及于你……,你?”

    “殿下,臣决定的,不改变,不后悔!”

    赵毅风沉默,不知作何劝说。他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人,试图记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轮廓。这个淡然却又倔强的人,人此刻就在,可心……

    罢了,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够了。

    不要山盟海誓,也不需锦书难托。

    唯愿你,繁华过后,眉眼如初。

    清雅的男子见不到刚才的愠怒,此刻收敛了戾气,似一朵青莲泅水而出,眉目坚毅,不染风华。

    “殿下,可愿配合?”

    赵毅风回神,看着眼前淡然的人。

    江玉树,你知道,赵毅风是愿意的。

    只要你的要求,赵毅风都会应和。

    因为你,不是别人,是江玉树。

    红尘中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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