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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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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房江地远木木的坐着,看不出喜怒,不显山不露水。江曲氏曲艺坐的久,骨头疼,乘人不注意揉揉骨头,喝喝茶水,真是自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三房江别远满脸酸楚,时不时是以袖拭面,仿佛人已将死去,好不哀戚。江冯氏冯蓉蓉头不带抬,径直倒弄自己的手,突然眼睛圆睁,又突然恢复正常。

    江玉树看她表情变化,以为是何?原是她那手上又多了两条褶子,把冯蓉蓉心疼的,那表情没谁学的来。江别远见冯蓉蓉连样子都不装,立马碰了碰人。

    江冯氏回头瞥了江玉树一眼,又回转了头,心里冷哼:不就是一皇子妃吗?等着雨柔成了皇妃,还用怕你?

    江玉树见她瞥了自己一眼,也不怒,自己回家是有事要办,不是置气的时候,以免引来怀疑。

    可心里不是滋味:这些人,一个个的居心叵测。

    不想看这些人,只道人多,不利于江天远调养,把一众人都遣送了出去,一应丫头小厮都撵了,只留了太医。

    然后去了内室,只见江秋氏眼泪吧嗒,面容憔悴,人消瘦的厉害。江玉树惭愧,自己害苦了爹娘,当即跪下:“母亲,玉树不孝,不该诓骗您和父亲。”

    “什么?玉儿在说什么?”江秋氏没听明白。

    男子诚恳:“母亲,玉树不该骗您。”

    江秋氏一听‘骗’字,呆懵了一会儿,开始假想江玉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得大皇子不开心,又或者是大皇子不待见江玉树,出去找了清倌,两人矛盾了。越想越多,止不住又开始哭:“玉儿,你做了什么,不受人待见啊?”

    江玉树头直挺着身子,愧疚应道:“母亲,是玉树无用。”

    江秋氏还没在假想里跳出来,以为赵毅风真的不待见江玉树,出去找了清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娘就知道,皇家人靠不住,玉儿你委屈了,娘就知道……”

    江玉树跪的膝盖疼,见江秋氏迟迟不叫起身,说的话又是莫名其妙,开口解释:“母亲,玉树和大皇子无事,玉树说的是父亲生病一事。”

    江秋氏一听有关江天远的事,当即止了眼泪。因为自己的多想,好半天都没说到正事上,立马用帕子擦了眼泪,难得镇定,扶了地上的人。

    “玉儿,你说你爹如何?”

    江玉树从进屋至现在都没看见老太君,不解道:“母亲,祖母怎么没看到?”

    江秋氏哀愁道:“你也知道,你爹病了三天,府里大小事务都是老太君扛着,人年纪大了,你爹又病着,老人家心里不好想,在屋里歇着呢。”

    江玉树心里一阵钝痛,如果不是自己,老太君也不会……

    “母亲,孩儿带了太医,马上就可以把父亲唤醒。”说完,拍了拍手,张太医从正堂进来。

    张太医乃皇宫里的老人,惯会明哲保身,看到的就当没看到,听到的就当没听到,也就入了大皇子的眼,受用了。张太医也不推拘,成了大皇子在宫里的人。

    江秋氏见是一健朗,目光有神,且步伐沉稳的人,当即心安。张太医笑着见过,江秋氏福了一记,算作回礼。

    张太医走至榻边,看了沉睡的男子一眼,转身从身边的药箱里拿了一青花瓷瓶,又给江天远人中之处轻轻扎了,沉声嘱咐:“一日三次轻嗅,毕竟薰麻草还是有副作用的。”

    太医说完后,自是知道江玉树等人有话要说,也就笑着告辞。

    江秋氏轻摇了江天远好几下,人才悠悠转醒,晕乎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江玉树在,不由得有些吃惊。

    江玉树适时开口,“父亲睡了三日,终于醒了。”

    江天远自三日前收到江玉树书信,知晓江玉树让自己服用薰麻草装病一事,本着一家人至亲,也就应了。但还是不明白江玉树要干嘛,此时,江天远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玉儿,你快些说了,到底是甚么事,非要你用这种危险法子?”

    江玉树站立,痛心疾首,咬牙沉声:“父亲,母亲,府里居心叵测,有人欲害我命。”

    两老吃惊:“这怎么说。”

    “成婚那日晚,玉树中了凤和,凤和乃是烈性媚药,一旦交合,力竭而死”

    “这?”

    “玉树起初也不确定是府里人,可是回门那日孩儿就在抚国公府待过,回宫后又着了道,两次都是从府里走,在宫里中药。这才敢确定,只怕这府里……”后面的江玉树没说,聪明如两人自是慢慢理清思绪。

    江天远虽不喜朝廷,但是不笨,思量一番,终于得知这府里有人怕是看着江玉树中选后,知晓赵毅风盛世大婚,双马并行,十里软红之事对江玉树上心了,才想着用那下流手段,欲害江玉树性命。

    江玉树一有好歹,大皇子不会放过,皇上也不会放过,追究起来,最多是意外,江玉树身子虚受不住,到时抚国公府只怕记恨大皇子一脉,永无归顺可能。还真是好计策!

    “还真是胆大,一群不要命的。”江天远想明白后似是气急。

    江秋氏很是心疼儿子,思及这些年江玉树本就身子不好,如果他有个好歹,到时世家排挤,江玉芝担子太大,还有两个庶子也不是省油的,只怕嫡系一脉不保,抚国公府要衰败。

    女子的想象总是那么丰富,江秋氏想明白,难得的镇定,没有哭。

    “那玉儿希望我们如何做?”

    江玉树一笑,见爹娘明了,当即凑近两人耳旁。两老一阵诧异:“这样能行吗?”

    “父亲放心,那人自会耐不住。”

    两老思索一阵,终是害怕,“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三长两短?”

    江玉树笑着安抚:“父亲,母亲安心,玉树自有分寸。”

    两老已经是彻底站在儿子身边,有求必应。

    江玉树心道老太君还在房里伤怀,自己骗了祖母本意是不想他伤心,累及老人家。这么多年祖母也是疼爱,比对江玉芝还要好些,甚至为自己求了世子之位。如今这般不孝……

    旋即利落撩袍去了老太君住处,安抚劝慰,老太君年纪大了,想着自己辛苦这么撑起的府邸,还有孝顺的孙儿,心里很是感动,气色也好了不好,开阔许多。

    江玉树从屋里出来就见到江玉芝,江玉芝一身玄黑衣衫,抬步阔气,脸上因为常年习武留下了淡淡的古铜色,给人一种健朗勇武之感。

    江玉芝也瞧见自家许久不见的二弟,直拉拉的过来,在江玉树面前站定,打量了一遭:“嗯,大皇子家果然风水好,喂胖了。”

    江玉树白了一眼不会说话的兄长,回道:“比不上大哥精壮魁实!”

    江玉芝朗气一笑,见江玉树脸色红润不少,太阳穴处青筋微微凸出,好奇道:“二弟,可有学武。”

    江玉树点了点头,笑看前面一朵山茶。

    “来,切磋一二!哥哥我找不到练手对象,就劳烦二弟试试。”

    江玉树抬手推拒:“哎,大哥也不看看父亲如何,尽想着练武,也不怕祖母给你松皮?”

    “哈哈,祖母舍不得!”

    江玉芝是不欲放过江玉树,扯了袖子就架开了阵势。

    江玉树头疼,想着法子,只见江玉芝的拳头似一记利落飞出的石块,凶狠过来,只好猫着身子避了。当即喝道:“大哥,父亲病重,你还想着打杀,就不管父亲了?”

    “哈哈,自是会去,不过你先与我比划了先。”

    “大哥!”江玉树扶额,抬手推拒,突然想到赵毅风,当即喊了人,止了动作。

    “大哥,真想比划,我这有好的人选?”

    “谁?你且说来,看是他狠,还是我强!”

    江玉树浅笑,悠悠吐出三个字:“赵毅风!”

    江玉芝一听,乐了,“早先就听说他武艺了得,等他闲了,我去会一会!”

    “好,小弟静候!”

    “呵呵,你小子……,我去看父亲了。”江玉芝贼笑,得知自己有对手后,一阵得意,撩了袍就跑去了悠哉园。

第二四章 香粉压榨() 
江玉树回了落英阁还是如往常一样,看看书,泼泼墨,这些年静养,身边可用的人几乎没有。

    他知道那想害自己性命的人就在府中,可就是不知是二房还是三房,一旦自己自己真的找出来,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心里不平静。为了平复,也只能寄情文墨,舒缓舒缓。

    春浓适时送来茶水,见着桌上开的漂亮的樱花盆栽,不由得有些好奇:“公子,你说现在都五月了,这樱花怎么还没谢?”

    江玉树头不抬,眼睛依旧在一副樱花盛开的丹青图上,“你不知道,这是北璃进贡的嫁接樱花,花期比一般花期长一个月,而且又在室内,开的是旺盛。”

    女子活泼,见江玉树泼墨洒脱,袖不染墨,凑近了头观赏。江玉树不经意回头见着今天的春浓不似常日,不由好奇:“春浓,你今日怎么不一样?”

    春浓被江玉树打趣怕了,以为江玉树又要打趣,当即有些不高兴。

    江玉树当即解释:“你今天真的不一样,看着光彩了些”

    春浓有些诧异:“真的吗?”

    “嗯!”

    春浓是个胆子大的,也是个开朗的,也不管江玉树懂还是不懂,径直开口:“奴婢今天涂了胭脂。所以看着精神些。”

    江玉树乃是男子,自是不知女儿家的脂粉钗环。尤其是大婚时被全福嬷嬷折腾,金一道,银一道的,那脖子酸疼的感觉仿佛现在都还在一样,想着就觉得后怕,却还是不明:“胭脂是什么?”

    “公子当然不懂,奴婢今天是涂的是最简单的胭脂,好一些的奴婢见不到,所以也说不出来。”

    江玉树一听胭脂还分繁简,抵不住好奇:“那你这胭脂是什么做的?”

    春浓笑的甜甜,脆声应着:“奴婢的胭脂是最浅显的,是用红蓝花叶汁捣碎后的汁液,风干后凝成的。”

    江玉树觉得自己不懂女儿家的东西,对春浓说的多留了心。

    春浓眼尖心细,看着送来的茶水没了烟,走至桌案边伸手抱起托盘:“公子,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来。”

    江玉树在春浓低身的瞬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不刺鼻,很清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间,思绪上涌。

    大婚!回门!香粉!

    “春浓!回来,我有话问你。”春浓此时已出了房门,听江玉树唤,怀着不明的心思回屋。

    江玉树有些激动,心里波涛,仿佛找到香粉源头就可以找到宝藏一样。

    “春浓,你们女子敷面装扮的都有什么?”

    春浓见江玉树就问这些,立即放了茶壶,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儿,脆声道:“有眉石,阏氏,阏氏又分为面脂,口脂,还有香粉,奴婢经常用的就这些,别的就不知了,好一些的奴婢这种身份也见不到。”

    “香粉,香粉。”江玉树反复念叨。回想自己大婚时那刺鼻子的香粉,还有回门时那不正常的气味。

    “春浓,你们女子香粉一般由什么做成?”

    “一般是茉莉花,石榴花,蜀葵花,重绛,山花及苏方木捣碎后,用筛子筛了,放置太阳下晒干,再研磨了石英石,添些香料就成。”春浓说的滔滔不绝,江玉树听的似懂非懂,一堆花,还能做成香粉,不由感叹:女儿家不易,繁琐啊!

    江玉树不想研究那一堆花怎么磨成粉,突然想着春浓是女子,下手方便。忙忙招了手□□浓过来。

    春浓自小在抚国公府伺候江玉树,也感念江玉树的好性子,和江玉树对下人的宽和。当即弯了腰凑了过去,听江玉树吩咐。

    春浓看那架势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秘闻,当一听说江玉树是要了府里上下所有丫头及主母妇人的香粉还有胭脂时,不由得大笑:“公子要这些做什么?那是女儿家的物件,有的不能轻易示人的。”

    江玉树见春浓笑的放肆,也不责怪,沉声道:“我一男子自是不好动女儿家的物件,免得到时出坏名声的事,可你是女儿家,你去最好。”

    春浓还是笑,见自己笑的放肆江玉树没有责怪,当即伸手平坦。

    江玉树不明,“你这是干嘛?”

    春浓叉着小腰,一只手抵到江玉树面前,满脸傲慢得意,“公子,府里上下那么多人,奴婢讨来那香粉也不容易,万一被夫人发现,奴婢这名头可不好听。公子就不犒劳犒劳。”

    这丫头胆大,找自家主子要钱呢。

    江玉树一阵脸抖,自己回来就带了礼品,何时带过银子,当即回拒:“你这丫头,被我养叼了。”

    春浓动作不变,想着上次林元说自家公子和赵毅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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