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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经是一个不孝的人,所以只能用国号来弥补父亲。而朕的帝号‘泓玉’是彻彻底底为玉树而生。朕这个人都是他的,更何况朕的江山。”
赵毅风薄唇一张一合间,第五雄烨懵了。
“朕是真正的动乱世道者,天倾朕都已经改朝换代了,何况北璃。也不怕实话告诉你——”
“朕要一统六国,让六国、让整个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也接受朕玉树相爱且还能生孩子的事实。哪怕为此万劫不复,担一世骂名!”
看着第五雄烨发懵的表情,赵毅风知道他已经痛不欲生。
如果这一切是他北璃内乱也就罢了,偏偏这还是姜国的人来统治他的皇室,这相当于江玉树把皇室拱手相让了。这意味着北璃将最先从六国中消失,从此只是一个属地和藩国,不复存在!
第五雄烨几乎不能抑制身上的疼痛,他不能忍受一个不是皇室且还是他国的狼子野心者来颠覆他的北璃。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赵毅风要的就是生不如死。
墨袖一震,霸气纵横。
“朕不杀你,朕要你活着,见证朕如何统治北璃。你不是最爱权势吗?你不是一直利用玉树吗?那朕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在乎的北璃在朕的统治下臣服!”
一字一顿,金戈相撞——
“赵毅风要用江山作聘——娶他为妻!”
第五雄烨疯了,一把扑上去,恨不得撕烂赵毅风的脸。赵毅风冷冷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咚!——”沉重的手镣脚镣将他牵绊,跌倒在地。只差一点,就可以撕了他。
愤声嘶吼:“你们究竟是谁!——”
赵毅风只眼不瞧他,平静道:“朕是姜国最平凡的普通人。而玉树——才是纯正的皇、室、血、统。朕不是皇室中人,更遑论赵升天赵升明与我的血缘关系。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第五雄烨吃惊的看着他,傻傻的,愣愣的。
赵毅风竟然不是皇室血脉?!
那么他和江玉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赵毅风静静道:“朕多么希望玉树不是你的儿子,这样朕就可以杀了你。”若他不是江玉树的生父,赵毅风早已经将他活剐凌迟。
“但是——玉树偏偏是你的儿子,是皇室血脉。”
第五雄烨难以置信:“你怎的得知?”还这么笃定——
“第五雄烨你真的很可怜。”赵毅风冷漠的看着他,眼中有着丝丝怜悯。
“当年的你可是一个小小的皇子,是一个王。天倾强大,先祖时期签订盟约和睦相处。
你奉命出使天倾,遇上了秋家长女秋意桐,当时两国之间无邦交隔阂,秋意桐欣然同意,用母族势力助你登上王位。为了你他反复拒绝对他有意的王室子弟赵升明。”想起秋意桐的下场,赵毅风心里多少有点不值。
“你心思狠辣,有夺王位心思,可怜当时你在北璃势力单薄,便娶了秋意桐,借用他家族势力,毕竟秋家的势力在天倾,一旦王位争夺有个好歹,你可以利用秋意桐的家族势力,甚至还有天倾。
因为赵升天是不会忍受他天倾子民受他国欺凌。
你想要北璃皇家大业,秋意桐便求赵升明暗中给你调配军队势力,助你夺得王位——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何秋家势力越来越雄厚,到最后竟然有功高震主之势,因为赵升明爱着秋意桐,他不忍心拒绝那个清丽的女子,将自己手上能有的势力都给了秋意桐。
包括玉树手里的紫玉箫,天蓝珏,十八联盟,他手中所有的江湖势力都给了她。这些都是赵升明的势力所在,也是秋皇后唯一留给玉树的东西。那个女子为了你牺牲了他自己,你如何待的她?”
赵毅风盯着不堪一击的第五雄烨,眼神深沉无比,却又讽刺不屑。
“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国土,千里迢迢和你来到北璃,为你生儿育女,操劳皇室,甚至为了你去求人。除了爱还有什么?还有其他原因吗?”
“你如何对待他的——你怀疑她的忠贞,灭了他全族,害他亲子,卖他亲女(第五惜月),将她毒死。她为你付出了所有。你害了她,还毁了他的孩子,将他的孩子抛弃,甚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你真的不堪为王!”
阴冷笑:“你说你是因为秋意桐才忍受不和天倾开战,根本不是。是你怕死,你不敢开打!你说你是因为她才隐忍和天倾签订条约。根本不是,这些都是你的借口。秋意桐只是你怕死的一个借口。你真的不懂爱,也不会——爱!”
像一声破空啸响,将第五雄烨打愣。瞬间,泪湿眼眶。
——意桐……意桐……是他亲手害死了她啊……
——第五雄烨享尽山河无限,却唯独无法偿还对你的罪。
赵毅风不管他哭嚎模样,接着道来:“第五雄烨你看看你。这些年其余四国战火不断,唯独北璃偏安一方,鲜少参与,如果不是玉树,你北璃会有今天?”
“你将玉树从出生时就抛弃,要不是秋意桐有个嫡亲妹妹秋意箜早早嫁给江天远不涉宗族之罪,只怕玉树已经死了,当然也不会有朕和对玉树痴心至此,更不会有赵毅风来收归统治你的北璃。”
“是你抛弃玉树,当时命悬一线的秋皇后命人将孩子秘密送给秋意箜——也就是江天远的发妻。江家天地良心,江老太君知道玉树是北璃皇室,这才对他偏爱一分将他的身世隐瞒,给他求了世子之位。江天远也算真爱玉树,将他当做嫡亲孩子抚养。”
悠悠一声叹,带有嘲讽:“说实话,朕应该感谢你将玉树抛弃,更应该感谢朕当年有‘美人煞’的命格,否则朕和玉树又如何会相见?又何来今日?”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难以磨灭的心酸,悲痛,惋惜——后悔和自责似熊熊烈火将第五雄烨伤的体无完肤。
视线模糊中,他仿佛看到在樱花烂漫下清丽女子的温柔一笑,女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樱环,眼有温柔的看着他,巧笑倩兮……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无可挽回,只留下一地的心酸和对往事的愧疚。
往事随风,痴心最是难懂。
繁花似梦,终成空。
依稀记得相逢时他与她对的词——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声羞,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倾尽了一生的情与义,终不抵人性深处的薄情。
赵毅风看着他,莫名酸楚涌上心头,忽然觉得这一生好值得,一声感慨。
“还好,玉树当初不在皇家。也庆幸,他遇到了赵毅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比较喜欢堂兄弟姐妹之间有爱的梗,(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比较好这一口),所以前面会有江晓梅(堂妹)给玉树告白。看到现在也该知道江晓梅为何注定是悲剧人物了。
玉树和江晓梅没有关系。
玉树和第五惜月是亲兄妹,同时爱上攻,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脑回路怎么回事,给造了个妹妹出来。
玉树还有个堂妹——江雨柔,在卷一伏笔已经埋了,虽然出场很少,但应该有大用。
对于毅风的结局——惨!很惨!非常惨!(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关于玉树的结局——我不知道。(还在思考,我到底要不要把玉树写死?)
第三个包子已经在后台,快出生了吧。终于要大结局了……
后妈难当,亲妈难为啊。
第164章 06/09/2016……32……164()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叁贰章:桂花镇南枝
(四)
秋风吹进室内,轻纱飞晃,点点凉意入屋。
江玉树醒了,梦里诅咒缠身,他睡不安稳。
起身下榻,持起茶壶刚欲倒茶,倾泻出的是茶叶。
什么时候连温热的茶水也没有了,这室内好冷。
“你怎么下来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赵毅风走过去,伸手将他扶到床榻上,摸到他寒凉的手剑眉一皱。
江玉树的身子真的要好好暖,这北璃的秋天也不是特别冷,可是苦了他了。
将被子给江玉树盖上,赵毅风开始煮茶。
“赵毅风……我……”话一出口,江玉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垂了头,木木的看着被子发呆。
“不要多想,朕来这里是知道你睡不着。”赵毅风一边煮茶一边和江玉树说话:“这茶水本王鲜少煮。玉树现在身子虚,本王煮的茶玉树就将就下。”
江玉树抬眼看着他,幽幽一笑:“能让陛下亲自给清玉烹茶,是清玉的福气。何来嫌弃一说?”伸手掖了掖被子,他话语悠悠:“今年北璃的秋天很冷。”一声衣动,赵毅风看见江玉树披起了外衣,倚靠在床沿边看着他。
他很温和,也很平静,虽然脸色苍白,剔透易碎。但是眉宇间的傲然倔强难掩,淡定自若中有着一丝洒脱。只是一个侧影,就可见他泠然姿态。
好似,他父皇对他的伤害,都湮灭成灰,幻化成流水,不曾在他的世界里走过。
这样的他呀,坚毅的让人想怜惜。
“赵毅风我问你……你我真的是亲堂兄弟?”
江玉树心里好奇也实属正常。赵毅风淡淡道:“不是。大舅临死时说了三句话——一是朕的身份,二是你的身份,三是西境兵权兵符所在。这些事情朕也是最近才查清楚。”
当时顾征死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话让他呆怔,一时之间神思游离,以至于大舅直接死在了‘君子藏剑’下。
当年顾文成和顾征去东齐城探望赵毅风,顾文成对江玉树印象颇佳,那是还心疼江玉树这个孤苦少年。只是那时他反复觉得江玉树和赵毅风面容相像,这才叫人留意。
而顾清姿作为顾氏旁支一脉,又是赵毅风亲娘,他自然有权利为母族娘家报仇,也必须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听见床榻上静坐的江玉树浅浅吐了一口气,朝他所在的地方微微一笑:“这大抵是上苍厚爱了。”
赵毅风忽然有些想知道:如果我们真的是有着一脉同宗关系的亲堂兄弟,玉树会如何做?
结果很明显,那就是江玉树一定会死守这个秘密,此生活在失去孩子的阴影里和道德的谴责中,饱受折磨的和自己一起傲世天下。
心中忍不住一叹:红尘中……遇到你是有多幸运啊……
江玉树——你真的很傻。
看见江玉树眸中好奇探究的光。赵毅风端茶走到床榻边,将茶递到他手里。给他解释:“朕答应你的不动他。你放心。”心有不甘:“可怜我们的孩子,真是便宜了第五雄烨!”
“赵毅风你可知?”江玉树抱着那盏茶,像是在索取最后一丝温暖,长长的睫毛倒映在清俊的面容上让人心疼:“以前我知道我身中蛊毒,只以为是‘双蝴蝶’的催发。我也怀疑过我眉间樱红……”
“我和落不秋相遇后,他告诉我我身中蛊毒,是从小就被种的。我当时也怀疑,可就是不知道从何时种的,因为我很多的记忆都是在十六岁以后……”
“可是,后来,一想到是他……是他害的我虚弱那些年……让我遍体鳞伤,人不人,鬼不鬼。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我有一段时间,也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让自己做个真正的瞎子,看不到,只是笑对人生。如果他不说,不召我回国,我将永远不会触碰有关我身世的任何东西……”
温和的声音忽然停下,江玉树说不下去了。
对这样的江玉树,赵毅风有几分心疼和怜惜。
“玉树,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肆意流泪。我可以把肩膀给你,让你哭个痛快。”
江玉树将那杯茶饮尽,眼眸微红的看着他,轻轻道:“真的可以?”
“嗯。”赵毅风轻阖了眼眸,颔首朝他淡淡一笑。
“赵毅风……有你真好。”江玉树看着他,红着眼眶绽出一丝含泪的笑。
那是幸福的笑吗?
赵毅风一阵心疼:这样的他连肆意哭都没有一个港湾。累了,倦了,困了,却不敢在人前肆意纵情的哭?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与无助?
伸手揽过他肩头,将他拥入怀。赵毅风在他耳边陈述一个事实:“第五雄烨年事已高,病体难调。时日无多。”赵毅风不动手,他也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江玉树倚靠在他怀里,伸手环上他腰身,汲取一丝温暖。
赵毅风紧紧握住他肩头,忐忑的问:“玉树,你怕不怕死?”
“不怕。”江玉树循着他肩膀动了动,平静陈述:“你我都是从战场上死过多少次的人。生死又有何惧?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到最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