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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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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之人作揖,阴冷道来,“刑部尚书李默,见过清玉公子。”

    刑部?

    刑部来作甚?

    圣旨?

    江玉树疑惑,面上淡定,“李大人前来何事?今日家父丧葬,府中动乱,未有空闲招待。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默长居刑部,身子自带冷气。江玉树只感觉离他近的一瞬间,仿若有无数幽魂爬来,一股阴湿气息。

    李默抬手,浩然正气,“本官封陛下旨意,前来捉拿抚国公府众人。”

    什么?捉拿!

    “大人,抚国公府犯了何事?还望大人告知?”

    李默久居刑部,手下阴魂无数,为人正直,不惑之龄,在朝中不偏袒,不结党。傲然的一个人。

    江玉树本就预感不好,再看现在李默拿圣旨,只怕那人先下手了。

    却见李默不再客套,径直宣布:“抚国公府众人接旨。”

    门口一众人不明,但圣旨违抗不得,众人皆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抚国公府勾结他国,试图谋逆,现削抚国公府国公尊称,除爵,众人尽数收押刑部。钦此!”

    “不可能!”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抚国公府未曾勾结他国。”

    “啊……,这不是真的。”

    众人吃惊,面面相觑,议论不绝。

    江玉树不愿接旨,只是静静的跪着。李默看出他不愿。

    “清玉公子,本官也是按圣旨办事。还望不要让本官为难。”

    “李大人,家父未曾入土,可否宽限三日?待家父合棺。”

    李默犹豫:“这?”

    江玉树沉声:“法理不外乎人情,李大人难道是想清玉做不孝之人?府外重兵把守,我等又不会逃了。”

    李默沉思一刻,看着抚国公府里里外外皆是白幔素纱,阴沉密布。比他的刑部还幽森。最终点了点头。

    “本官也只能宽限三日,不能多了,清玉公子好自为之。”

    “谢李大人!”

    待李默离去,众人惊炸。哭喊哀哭声在江玉树耳边晃。

    “玉儿,怎么会这样?抚国公府世代清白,怎么会涉及勾结他国?”江秋氏被吓着了,话里焦躁急切。

    江曲氏嘴角一丝得意浅笑。江冯氏似是没有料到,看了江别院一眼。江别远会意,无力的摇了摇头。

    众人回了灵堂,沉闷的气息在众人之间游走。

    “玉儿,这是假的,是不是?”江秋氏哭的凄厉,红着眼睛问江玉树。

    江玉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么快。

    “曲艺,你还不说吗?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宫里的人是谁吗?抚国公府快保不住了。”

    江曲氏冷笑:“对,凤和香粉中的‘破地芝’不是天倾的。天倾长不出这种东西,更重要的是这是皇上的忌讳。皇上多恨‘破地芝’,不用我说吧。尤其这东西还涉及苗疆,你要知道苗疆与天倾世代不和。呵呵~~~~。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我宁愿毁掉。现在,刑部来拿人了,就算勾结他国,谋反叛逆,有你们陪葬,我曲艺也值了。”

    “曲艺,你疯了吗?抚国公府这些年待你不薄,你非要同归于尽吗?”

    江曲氏已经失去了理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对!我就是要同归于尽,江家现在已经除爵了,我们现在连普通庶民都不如。那以后,岂不是更苦?不!不!不!我曲艺过够了那样的日子,过够了屈居人下的生活。”

    她发疯,嘶吼,不顾周遭人言。

    “所以,我要你们陪葬,这么多人陪葬,我在黄泉下也不孤单了。还有你,江玉树,你马上就要什么都没有了,‘清玉公子’的别号也要没有了,你马上就要和我们一样,做孤魂野鬼。哈哈哈哈………”

    江玉树似是难以置信,“你就不顾晓梅,还有羽松堂弟?”

    女子反声,“顾全?我曲艺自己憋屈了一辈子,她们没有权势荫蒽,能怎奈何?我曲艺已经够窝憋了,怎么能让我的孩子也这样。与其这样,还不如被流放,早些下黄泉。”

    “二弟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大房不管如何,起码未曾苛待你们,你怎么可以勾结他国,你是要害了我们啊。”江秋氏哭喊,试图唤醒疯狂的人。

    “秋意箜,你少惺惺作态。凤和,破地芝,勾结,江天远之死都是我做的。得到这样的结果,值了!有你们陪葬,够了!呵呵呵……”

    江秋氏呆愣。

    江冯氏忍不住了,“蠢妇,你以为这样你得到什么了吗?你殃及的是后辈。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蠢妇?你骂谁蠢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羽松,还有晓梅。我已经是庶出,我不能让她们也背负庶出名声。你有做美人的姐姐,有进宫的江雨柔。我什么都没有,难道我放手一博有错吗?”

    江冯氏不甘心从此背一个勾结他国的名号,“你在府里争夺也就罢了,涉及他国干嘛?”

    江曲氏轻声不屑,话语悠悠,“因为,我得不到啊,所以我要毁掉啊。”

    江冯氏气,颤抖着手指,指着江曲氏。江曲氏瘫坐地上,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和轻蔑的笑。“冯蓉蓉,江雨柔以后可不好过啊。”

    “你……,毒妇!”

    “来人,将曲艺带下去,关起来!”江秋氏吩咐。

    待人走后,江冯氏也不想多待,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勾结他过的罪名。

    江秋氏,江玉芝,江玉树皆是一脸沉重。

    安静的氛围似死神来临的前夕,悲凉的氛围在空中游走,随时会扼住人的咽喉,窒息不过。

    江玉树布置好一切,就去看了赵毅风。自己未来的及进宫求救,就有人提前将抚国公府的事抖出,这人对抚国公府是有多了解。

    皇上虽沉迷炼丹,可不是昏君。刑部来拿人,看来已经有了证据,不然不会轻易下旨。赵毅风,这对你是好是坏呢?

    “公子”春浓福了一记。

    “殿下如何?”

    张太医低声道:“殿下受伤过重,看来还要昏迷几日。伤口有些发炎,臣开些方子调理将养些时日,定会康复。”

    “嗯,春浓,你与张太医都去休息。殿下我来照看。”

    两人离去。

    江玉树环看了一眼屋内,这个地方是自己醒来时的地方。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看着赵毅风身上的大伤小伤,还有肩胛处被染红的葛布,那红色的血刺痛了眼。

    “殿下,清玉护不住家人了。”

    话语轻轻,透着苍凉。

    榻上的人不动。

    “殿下,清玉欠你一份恩情。”

    他说完,静默一刹。

    榻上的人轻睁了眼,脸色灰白,没了血色,失了英俊男儿模样。

    “清玉说……欠……本殿……恩情……,本殿可有听错?”

    江玉树抬头,收敛神态。

    “殿下受伤太重,听叉了。”

    榻上的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轻闭了眼眸。

    江玉树看他疼的睡去,帮他掖了掖被子。

    老太君得知二房勾结,三房祸心,大房风雨凋零。如今荫蒽不再,爵位被被削。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在第二日晚驾鹤西去。抚国公府一时内乱,哭嚎送灵声不绝。

    江玉树被困府里,没了自由,求救无门,铁正如山,更改不得,顿感无力。

    江曲氏被关在屋里,时而疯癫,时而大笑,时而哀嚎,已经疯了。

    江地远因江玉芝那一剑,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血流不止,要死不活。

    江别远和江冯氏坐立难安。本以为二房只是目的在爵位,谁曾想二房和宫里联合,勾结苗疆。只觉得当初帮助二房联合礼部尚书召江玉树回府是个错误的决定。

    哪知?二房心比天高,不仅要爵位,要世子之位,还有那么多不甘心,连带着害了府里。两人惊恐,进了刑部不吐出点东西是不行了。两人对望一眼,只觉得再也守不住“美人煞”的阴谋。

    江玉树身心俱疲,担着一股男儿傲气处理府里事物,江玉芝随行帮衬。兄弟二人也是齐心。减轻了江秋氏的负担。

    第三日,两具棺椁从抚国公府出行,倾城街道白色纷飞,灵幡飘摇,纱幔曳地。

    哭泣声,哀痛声在空中漂浮。

    白币铺地,经幡幢幢。

    抚国公府一时之间衰败。

    林元没有请来顺天府尹,因为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江玉树与灵前与江玉芝同行。

    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他却救不得分毫。

    一切化无形,尽在悲中。

第三八章 入狱容华(上)() 
【卷一:美人煞——玉树临风】

    第三八章入狱容华(修和谐)

    (上)

    顾艳梅得知抚国公府一事,能做的也是叫江玉树节哀,把心意带到。深宫妇人,出宫不易,此番亲家逝去,有心无力。去找赵升天求情,天帝顾及顾艳梅面子还有家族,甩了一堆证据,白纸黑字,黑白分明,一字一划,皆是江地远的字迹还有鲜红夺目的苗疆玉印,以及江地远的私人印章。

    天帝宽限三日,已是顾及恩情,不欲朝堂谈论。七日前他收到密报也是不信,抚国公府是先祖老人,不会如此。可在反复查证那与苗疆有关的证词与通信后,他不得不信。压抑了七日,再也忍不住了,一道圣旨送去。再逢顾艳梅求情,不想解释,只甩了白纸黑字,顾艳梅无话,落寞回到了皇后宫。

    莫凌儿得知后很是高兴,连天都帮她。江玉树一家落败了,从此赵毅风的助力没了,更让她高兴的是她的丞相哥哥竟然查出了“美人煞”的由来。

    一切都是假的!

    同样的皇宫角门处,一女子站定。背影遮立,不见人面。

    “主子,抚国公府入狱了。赵毅风被我们的人重伤,昏迷不醒。”

    “呵呵……”

    女子笑的尖细刺耳,张狂失礼。

    下端人不可置信的抖了抖脸部肌肉。

    “主子??”

    女子意识到自己失态,掩了掩。

    “等着看好戏吧。血流起来,红艳艳的才好看……”

    女子抬眼望着苍穹。

    怜儿妹妹,马上就有人来陪你了。

    我南宫莉等了这么久,是时候了。

    皇子府。

    林元,春浓,守在榻边,榻上的男子惨白的脸色,不见曾经冰冷。

    春浓着急,“林总管,殿下怎的还不醒,不是说这两日就有着落吗?”

    林元摇头,一脸哀戚,“再等等吧……”

    “可公子在刑部,奴婢怕他会遭罪。”春浓话里哭音,轻声抽泣。

    林元看了看赵毅风,一个眼神示意春浓,春浓会意,止了声。

    “公子是皇家人,有殿下的身份护全,应该不会遭罪,你放心。”

    春浓眼泪汪汪的看着林元,奋力点点头。

    赵毅风只觉得耳边一阵聒噪,吵嚷声,混混沌沌的梦被两人声音打碎,竭力睁了眼,入眼就是林元和春浓,两人一脸急切。

    林元最先留意到赵毅风,“殿下,您醒了,您都睡了五日了。”

    赵毅风本就身子疼,全身无力,受伤颇重,何来精神?如今醒来连发作的力气都没有,使力靠在榻头,本着一丝清明,看着林元。

    林元看发丝散乱,脸色苍白,身上血流不止的人。没了以前英姿勃发的摸样,当即催促春浓去煮些吃食。春浓想着赵毅风醒了多少可以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江玉树不至于太惨,福了一记,高兴得去了。

    赵毅风抬眼看了屋子,打量一遭,“林元,本殿记得是在抚国公府,这地方?”

    林元本想告诉赵毅风江玉树一家入狱一事,可听他话里力气孱弱,看他肩胛处的伤口流血晕染一层又一层,只怕一说,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去求情,身子定是撑不住。考虑到这些,话到嘴边又咽下。

    “太医说您需要静养,抚国公府百事吵嚷,就给迁回来了。”

    赵毅风竭力,撑起身子,一记寒光赏给林元,“你是吃了豹子胆。”

    林元听他语气,冷汗沾身,当即跪下。

    “殿下,息怒,你受伤严重,太医说需多将养。”

    “清玉呢?本殿怎么没见着人。”

    林元跪地,不欲告知。赵毅风看他不说话的样子,只觉得他胆子越来越大,竭力攒起一丝怒气,“说!!!”

    林元顾及他身子,还是不愿说。

    赵毅风见他固执,掀了被子,就要下榻。林元急忙跪地阻止,支支吾吾,“殿下,公子……在刑部。”

    他怔忡一瞬,反应过来后,使力抽了床头佩剑,就要砍林元。却突然肩胛出一阵剧痛,剑脱离了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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