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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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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他眉间的樱红,距上次见面,越来越深的颜色。

    好奇的话出了口,“清玉,你眉间樱红好似不正常。”

    清雅男子持萧的手一顿,身子一紧,旋即放松开来,恢复泰然。

    “樱红一点,不妨事。”

    赵毅风压下好奇,接着喝酒。

    “清玉,你这酒不错,本殿可否向你讨一坛。”

    江玉树怎会不知这人厚脸皮的程度,随即还口,“殿下,今日这酒是为易牙赔礼,多的江某没有。”

    这么难得的机会,赵毅风怎会放过。

    “清玉,你就应了吧。”

    堂堂的大皇子竟然耍起了无赖。

    江玉树静坐,衣不染尘,翩然淡雅。

    手指摸索着玉箫,“殿下请注意身份。否则,江某玉箫伺…候!”

    赵毅风收敛神态,随即嘴角一抹浅笑弧度,他好似有自己的思量。

    朗气男子执杯递给对面的男子,江玉树接过。

    两人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赵毅风是欣喜,前缘磕绊尽消。

    江玉树是放松,忘却压抑烦恼。

    酒到酣时,两人眼眸迷离,酡红覆脸。

    赵毅风迷蒙,摇了摇头,眼中却突然出现无数个江玉树的影子,他痴笑。

    “清玉,你喝醉了。”

    江玉树抬头,脸色微红。赵毅风不自觉的想伸手去触碰,却突然像触电般的缩回来。

    赵毅风,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他因为你失去了一切,你还对他有其他想法。你疯了吗?男子使力摇头,竭力是自己清醒。

    无奈,酒性太烈,眸光微漾。

    “清玉,你这酒霸道。想本殿酒量不差,可还是败下阵来。”

    江玉树浅笑,冷香浮动。

    “是殿下心醉了,红尘喧嚣。殿下心醉……”

    男子歪倒在桌上,“是啊,本殿醉了,因为一个人醉了。那个人让本殿醉了。”

    清雅男子没有回话,低头伏在桌沿。玉箫滚在脚边,隐隐可见丝丝血痕。

    赵毅风推他,“清玉,可是睡了?”

    没有回应。

    赵毅风苦笑,本着最后一丝清醒,“清玉,去睡了。”

    清雅男子没有吱声。

    桌上酒盏狼藉,桌边白衣胜雪,桌下玉箫静躺。

    赵毅风使力将他打横抱了,怀中的人没有挣扎。

    他,是真的醉了。

    抬步向内室走进,将人轻放。

    熟悉的人,熟悉的容颜,不熟悉的现在。

    他盯着榻上睡的深的人,轻问一句,“清玉,你恨过吗?”

    榻上的人睡的安静,长长的睫毛覆盖,像两只翩飞的蝴蝶。

    替他掖了掖被子,男子利落的撩袍离去,不见将才醉颜。

    待屋中没有了阴冷气息。

    江玉树猛的从榻上坐起。

    眼眸空洞的看着赵毅风离去的方向。

    回应他的只有黑暗。

    “恨过吗?”

    呓语一句,浅笑一声。

    何来恨呢?

第零五章 小桃红·知音()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零五章:小桃红·知音(修台词)

    夜,月华

    落英阁

    樱花树下

    月光下的江玉树

    樱花树下的清玉公子

    江玉树静坐在绯红中,摸着玉箫。

    玉箫通体碧绿,带着一点血沁。

    萧是乐器,也是凶器。

    看似美丽,实则会绽放血花。

    而此时,江玉树在吹箫,萧声可传心声。听的懂得人,或许会懂。

    箫声奏到低处,似风雨欲来,乌云蔽日。走到高处,一声空灵,若江河决堤之势,涛涛不停。

    拔音,狂风大作,风雪漫卷。转声,潺潺流水,泉水叮咚。复音,万马奔腾,千军横扫。落音,云卷云舒,柳暗花明。

    转势,绵延悠长、雨声叮铃。回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曲终,人心激荡。

    一曲萧音,江玉树心里万般变化。

    可赵毅风听出了里面深深的孤寂,落寞。

    离去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呢?是一直和萧声为伴,还是苦学一切,扬名天下?

    赵毅风苦笑。

    “殿下真是不走寻常路。”男子端坐,沉声讥讽。

    男子脸色一寒,旋即朗声一笑。

    “本殿也只是在清玉这不走寻常路。清玉也知本殿非寻常人。”

    江玉树低头没有回应,他在摸玉箫,如果看得到。江玉树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对这个不走正常路的男子下一狠手,赏他一玉箫。

    只见赵毅风侧身斜躺在竹楼旁的一棵翠竹上,翠竹被压弯了身…段。叶子散落一地。

    江玉树耳力甚好,怎会不知这人早就在此?

    “殿下,你若再不下来,翠竹就得折了。那是江某耗时一年种活的。你确定要毁了它?”

    他说的淡淡,声音很轻,可是却很凌厉,肃杀。似冬日轻寒的风。

    赵毅风回头看他,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舞。眼前的人多了份剔透,还有坚韧。就像翠竹一样。

    “本殿下来就是,清玉也不用这样对待本殿吧?本殿远道而来,茶水未讨一杯,还要被清玉讥讽,本殿何其无辜?”

    清雅的男子冷笑,“殿下次次相见都非君子所为,还想江某用君子待客之道对待吗?”

    赵毅风剑眉一挑,笑的风流,“本殿也只愿在清玉这无赖。”

    无赖!

    放肆!

    “嗖!”的一声,清雅男子跃起,白衣翩飞,墨发飞扬。玉箫堪堪袭来。

    赵毅风怎会料到他说来就来,看来以后说话是要小心了。

    男子飞身,天女散花,玄衣烈烈,避开江玉树气势凌厉的招式。

    “清玉,怎的说来就来?本殿可有说错?”

    男子持玉箫的手不停,反转一周,又袭向赵毅风。

    赵毅风右手无力,麻木无觉,只能使出左手抽剑。大喝,“清玉,非要打下去吗?本殿不想伤你。”

    白衣男子冷笑,“殿下就如此笃定可以伤的了江某?”他说完,不待赵毅风反应,玉箫晃了人眼。

    再回首,

    玉箫在赵毅风脖子处。

    江玉树颔首,温和一笑,“殿下,得罪。江某今日不得已教殿下如何做君子。刚才多有不敬,承让!”

    赵毅风低头看了看脖子处的玉箫,伸手轻扯,“无妨,本殿许久未找到对手,如今清玉的萧对本殿的剑,美事一桩。刚才本殿未用全力,你我再比一次,如何?”

    清雅男子犹豫。思及与他争斗时他右半边掌力不似左边浑厚,好奇询问:“殿下,江某一直好奇一事。”

    赵毅风棋逢对手的喜悦,“清玉想知道什么,本殿知道的一定告知。”

    男子清雅一笑,暖阳撩心,“殿下的右手,似乎未使全力,可是陈年旧伤?”

    赵毅风身子一顿,眼眸大睁。

    他,察觉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试图提起,甚至握剑。奈何?无感无知,连冷与痛都不知道。

    忽然忆起,那时为了寻找曲沾。

    数十杀手,紧绕着他。

    毒雾喷洒在空中,看不清。窒息感袭来,他竭力斩杀一个个的杀手。

    身上无数的伤与痛充斥理智。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回去见他。

    那时,江玉树刚失去父亲。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证人。

    腹部一剑,肩胛一剑,膝盖多剑。

    每一剑都是要害,毒雾让他看不清,摸不到。

    凭着习武的底子撑着,他终是斩杀了所有的杀手。

    可,最后要死的那个杀手刺向他肩胛的一刀,萃了毒,不至于要人命,却会废掉肢体。

    习武之人,骨骼重要。

    毁了手,比毁了武力更吓人。半残不废,尤为耻辱。

    过往充斥,男子静默。

    “殿下……”清雅男子的一声唤,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赵毅风深情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沙场征战的老伤,将养就好。本殿右手不行,还有左手。你我来切磋一阵。”

    江玉树摸玉箫,浅笑一刻,“殿下既然右手不便,江某也不愿趁人之危。你我皆用左手持兵刃对决如何?”

    “哈哈……,哪有何难?看剑!”

    话完,剑气笼罩。

    江玉树持萧静立。白衣翩飞,眼眸肃杀。

    男子持剑,直直刺去,剑速不减。

    却忽然。

    剑在他眉间三分处停下,直逼他眉间樱红。

    赵毅风寻眼望去,原是玉箫格挡。

    翠绿的颜色,配着白森森的剑光。

    温润,凛冽。

    水与石的较量,冰与火的冲击。

    剑滞留一瞬。

    男子拔剑,“哧!”的一声。

    再提…剑,直达清雅男子,男子避开。

    玉箫绕着剑身,发出“叮”“当”“呛”的声音。

    火花阵阵,兵刃作响。

    只听得

    “锵锵锵锵锵”

    “叮叮叮叮叮”

    两方交汇,互不相让。

    赵毅风使力,一个飞身,悬在半空。

    江玉树用力,白衣轻动,玉箫由下而上,直刺赵毅风要害。

    瞪眼,不信,惊异!

    眼盲之人怎会有如此精准的萧法,他怎么做到的?

    “清玉,好萧法。本殿佩服!”

    “呛!”萧与剑碰撞。

    “承蒙夸赞!”

    “当!”剑与萧交汇。

    两人相斗,比耐力,比武艺,比男儿豪气。

    江玉树萧法如其人一样,清寒中带着一丝温润。

    赵毅风似他的剑法一样,阴冷中带着一抹柔情。

    最后的结果:平。

    两人大斗两百回合,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平局。

    赵毅风不由得佩服他来。

    曾经的他,是孱弱温和,而今是温和中透着倔强。在他温润的外表下是一颗不甘的心。

    他虽眼盲,却不曾迷失。

    如果眼盲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不会像他一样,名动天下,苒苒芳华。答案真不得而知?

    这一刻,赵毅风有一种更想了解他的心。

    仿若曾经在一起的几个月,他都不曾懂得。

    两人大斗一番,已是累及。

    此时,赵毅风,江玉树在竹楼房顶高坐。

    月高挂,风轻吹。

    赵毅风懒懒的斜倚着身子,洒脱摸样。

    江玉树盘坐,手持玉箫,眼眸无华。

    “清玉,本殿很久没有这么快意的比斗过了。快哉!”

    这是棋逢对手的欣喜。

    “殿下,就此一次,江某玉箫虽凌厉。可不欲动杀念。”

    男子不解,“为何?有武当用是。”

    清雅男子浅笑,不见将才比斗凌厉,凶狠。淡然温和的气韵,让赵毅风有一瞬间的迷失。

    他想动心思,却还是被过往沉重的代价强压。

    江玉树没有立即回答赵毅风的话。

    此时,他摸着玉箫,来回摩挲。

    触手温凉。

    “我的玉箫煞气太过,嗜血,不详。况且,我身上戾气太重。为怕伤你,比一次就够。”

    赵毅风笑看着他,“纵使一次,也是快意。”

    江玉树静默,没有回答。

    他奏萧,优美曲调在空中飘浮。

    “曲子很悦耳,可未免太悲了些。”

    赵毅风看着他白皙的脸,还有眉间那抹妖冶的樱红,心里微微悸动。

    江玉树不管不顾,只是静静的奏萧。

    赵毅风无奈一笑,叼了根草,静躺。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一直和身边的人一直坐下去。

    笑看风月,清音一曲,忘却烦忧。

    乐音终了。

    “殿下,今日怎会想到拜看江某?”

    男子头不动,沉声道来:“本殿心烦。礼部那老匹夫又参了本殿一本。从始至终,那老匹夫就没放过本殿的皇子府。可恶!”

    “礼部?”反问。

    “对!礼部成日说本殿不顾礼法,没有尊卑。不存孝义,不敬长者,放任手下将属,不管不顾。更威严耸听说本殿不是未来真主,只怕祸国殃民。你说可不可恨?”

    江玉树无奈一叹。

    “殿下,可是舒坦多了?江某不涉朝堂,自是不予干涉。”

    赵毅风凝定的看着他,他眼中的不甘,紧握玉箫的手,都在昭示着他的隐忍,不屈。

    他是懂的。眼前这个清雅的男子看似平淡如水,其实心里什么都懂。

    赵毅风想寻一个倾吐的地方,江玉树是个好的倾听者。

    赵毅风这些年在朝堂,敛尽锋芒。不结党,不营私。皇家束缚,礼仪规矩。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差错,就牵连一众。

    如今,江玉树愿意听他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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