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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风深情地看了一眼江玉树。
“清玉,这杀手来头不小,实力不容小觑。你怕不怕?”
江玉树褪却温和清雅,搓了搓手里的血,伸手测量玉箫玉箫,哀叹可惜道:“江某的玉箫长两尺两寸,出必嗜血,你们不怕死?”
“要杀就杀,要打就打,废什么话。我们兄弟今日过来,就没想活着回去!”瘦杀手大喊一声,四人已经全部袭来。
赵毅风神色一紧,着手对付“鸡爪”,“鸡翅”,
江玉树脸色一冷,竭力应对“鸡眼”,“鸡脯”。
一时之间,木屑与衣料翻飞,碧影和寒光共舞。
地上散落着桌子的腿儿,椅子的寸儿,茶杯的水儿;
空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脂粉檀香味,丝竹管弦音。
满楼狼藉,怀音榭老板娘心疼的呼天抢地,唤爹唤娘唤祖宗。
一众人置若罔闻,只顾着恶斗。
江玉树眼眸肃杀,脸色如冰凌,手上动作不停,玉箫翻转,前进,回环,探寻。
“鸡脯”大斧被绕的团团转,高个杀手大哥手掌发麻,急眼看着一边的瘦杀手,“瘦子,用‘斗鸡眼’攻他双腿,他是瞎子!”
瘦子提手,‘鸡眼’凶器抖三抖。瘦杀手大哥一手握着一个“鸡眼”铁球,手掌向牵连铁球的钢丝发力。
不过,他好像失败了。
杀手大哥愣住了,瞪眼不可置信的瞅了瞅。
哦!瘦杀手大哥看明白了,因为自己太瘦,力气不够,钢丝飞到一半卡住了。
瘦杀手大哥不服气了,又再次使力抛铁球。
这次用了全部力气。
嗯,很好!这次他成功了。
一道疾风破空的声音奔驰而来,
铁球似从遥远天际坠落的陨石,顷刻间就会将人压下。成坑,凹陷!
江玉树侧耳倾听,玉箫如蛇般灵巧依着力道顺势缠上“鸡眼”凶器的刚丝,一圈一圈环绕。
近了,近了,更近了……
瘦杀手大哥眼睁睁的看着江玉树从铁球另一端划过来,白衣飞起,墨发狂舞,那清秀白皙的脸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尤其是那抹妖冶的樱红,刺痛了眼。
瘦杀手大哥呆愣一瞬,接着便是
——痛!
剧痛!
蜿蜒全身,追魂蚀骨的痛!
似是难以置信,瘦子杀手低头,自己胸前一道碧玉色彩,剔透清新的颜色。
但是已经晚了。
玉箫直直穿过胸口,血慢慢消失殆尽。
瘦子看着自己的“鸡眼”凶器,
犹有不甘……
他怎么会败给一个瞎子?
江玉树轻飘飘拔出玉箫,可惜一叹:“江某说了不欲动杀念,玉箫出必见血,你怎么不信?”
话完,瘦子倒地,眼眸大睁,看着自己的“鸡眼”凶器。
最后入眼的是那抹樱红,还有那淡然清雅的笑。
接着,呼吸停。
死了……
“鸡脯”高个杀手瞬间愤怒爆发,嘶吼,“你杀了四弟,且来陪葬!”
大斧带着疾风直直劈过,江玉树轻点足尖,往后退飞三尺,水袖翩飞,墨发模糊容颜。
飞刀出手,直向高个杀手双眸。“你欲毁了江某双腿,我就废了你的眼。我做事一向公平!”
高个急速刺向江玉树的动作不得不中途停止。
翻身一侧,急速避开。
但是,晚了!
江玉树飞刀百发百中,怎会有误?
白衣男子听声辨位,感受杀手的躲避,“想逃,没那么容易!”指尖发力,接连八枚飞刀出手。
高个杀手大哥避开左边,避不开右边,躲了上面,躲不得下方。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痛苦的惨叫!
人心一抖!
地颤三颤!
高个杀手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哀嚎不停。
江玉树收手,轻弹衣袖,静立无波,眼眸轻阖,淡然不沾尘。
“江某做事一向公平。”
且看赵毅风这边。
青冥剑穿透“鸡爪”,使力定住,矮杀手抬头仰望身形魁梧,剑眉星目的赵毅风,手上力气大了几分,无奈身形差距,招架不住。
没有办法,只好搬救兵。
矮杀手竭力顶住“青冥”剑,可还是抵不住向下压的力道。
杀手大哥眼见小命不保,挑着铜铃大的眼睛四处瞄了瞄。
是的!他瞄到了胖杀手,胖杀手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滚了又滚,滚了两滚,就是滚不起来。(胖儿,快滚起来啊。)
杀手大哥郁愤,这胖子平日尽顾着吃,关键时候没大用。
没办法了,先拖着。
矮杀手硬着头皮,朝着胖杀手吼了一嗓子。
“胖子,快来抱大腿!抱住他大腿!”(快抱大腿啊,快!)
胖杀手呆了半晌,反应过后。再次在地上滚了两滚,终于滚到赵毅风脚边,伸手丢了“鸡翅”,死死抱住赵毅风大腿。
赵毅风手上被“鸡爪”牵扯,右手无力,全靠左手支撑。如今突然被胖杀手的力道袭身,直觉重心不稳,青冥险些脱手。
竭力定住“鸡爪”金钩,赵毅风运气试图踹掉腿上的人。
可胖杀手似一坨泥巴,而且还是
——稀泥。
踹不掉。
赵毅风直觉双腿似在泥沼中一样,迈不开步子。
杀手头子大哥得意一笑。这胖子……!
矮杀手见机会难得,“鸡爪”金钩划过青冥剑,抽离长剑,飞身奔向江玉树方向。
该死!竟然要对清玉下手。
赵毅风被身下胖子拖累,气愤炸开,左手使力一掌劈下去,无奈触到一团软…肉,似打在棉花上。
情急之下,赵毅风掷出青冥,青光漾开,绝世神兵。
矮杀手冷笑,绝世神兵,叫你变成破铜废铁。
“鸡爪”金钩飞过,撞击一道,青冥落地。
“可恶!”——“清玉当心!”
江玉树侧耳听声,正欲出手。
却忽然,矮杀手反身,朝赵毅风方向撒了一把灰。
好家伙,声东击西!
霎时间,所有人如在雾中。
飘飘忽忽,朦朦胧胧。
气氛一时死寂。
江玉树感受到身边的安静,如置身仙雾中,耳边一瞬间放空,没有杂音纷乱。
“赵毅风!……”
赵毅风被矮杀手洒出的灰迷了眼,身下的千斤球拖累着他。迈不开,挣不脱,男子竭力错乱的劈向身下的胖杀手。
胖杀手闷哼一二、两三声,就是不松手。
赵毅风再次睁眼,无数道江玉树的影子重叠交织,清雅的、淡然的、倔强的、温和的,凶狠的……,每个影子都真实的可以触碰。
“清玉,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竭力摇头,试图让眼中那无数道幻影离去。
可那些影子像是懂他般,朝他愤恨嘶吼:“赵毅风,我就在这里,你来,你来杀我啊……,你害了江家,你让我成了皇家笑话,你让我从此无缘仕途,你毁了我。现在我瞎了,永远看不到世间繁芜。你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的活着?”
赵毅风抱着头,拼命摇晃,“清玉不是,不是,我也不曾料到……”
江玉树好奇不解,赵毅风怎的打到半道呢喃自话?
“赵毅风,你可还好?”
赵毅风已经陷入幻境,江玉树持剑的影子来在他眼中来回恍,不停歇。
白衣男子持剑沉稳,向他步步逼近。
“清玉,不要过来,不要!”
“赵毅风,发生何事?”江玉树持萧探索,摸索找寻他。
矮杀手静立一边得意一笑,这“幻思粉”真是好用。让人产生幻觉,看来这大皇子真的对男人动心了。哼哼……
手持“鸡爪”金钩,一步一步走近赵毅风。
赵毅风眼中全是江玉树持剑向他走来的影子,不欲伤他,手下力道无论如何也不愿使出。
“清玉……”
“嗯!……唔……”一声闷哼。
“鸡爪”金钩直直嵌入赵毅风琵琶骨。矮杀手阴骘一笑,用力拔起金钩。
接着便是血肉撕裂的声音,赵毅风琵琶骨上的血肉被“鸡爪”金钩勾下一块,森森白骨可见,黑色的血蜿蜒。
这金钩有毒!可恨!卑鄙!
赵毅风眼中江玉树的样子渐渐离去,带着森寒诡谲的笑。渌水剑定在琵琶骨上,他似是不可置信,瞪大双眸,“清玉,你真这么恨我?”
江玉树更加不解发生何事。
血腥气在空中漂浮,带着微微的香气。
无色无味,血气携香。
“幻思粉”?!
“赵毅风,这是‘幻思粉’,屏气凝神!”江玉树执玉箫探寻前来。
矮杀手阴骘目光一闪,示意胖杀手。
两人起身,两件兵刃袭来。
江玉树闻到那抹血腥香气,知晓赵毅风受伤,而且不轻。
“你们竟敢伤他!江某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玉箫出,刀光寒。
来来回回,几番翻转。
白衣飘飞,玉箫落手。
再转身,杀手倒地呜咽,眼眸大睁,死也不甘。
胖杀手再一次在地上滚了两滚。
浅浅的呼吸气息在耳边游走。江玉树静立,头轻轻偏转一瞬,脸色一冷,手中夹着三片飞刀。
飞身悬立空中,三道光在空中急速流过。
风声听,轻纱乱,人落地。
堂中死之安寂,尸横遍堂。
玉箫上滴滴答答流着血,落地渐起尘霾。
他探寻摸索,
伸手握住朗气男子岁月磨砺的手,粗糙的茧刮的他手疼,手上又触粘滑,
——血!
伤口有毒!
江玉树迅速摸索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了,急叱:“丹田,沉气,护心,清定。”
赵毅风意识迷糊的看着江玉树,有气无力,“清玉,你真这么恨我?”
“幻思粉”会让人产生幻境,可江玉树怎么也没想到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抱着怀里的人,江玉树一记指力点向赵毅风眉心,男子闷哼一声,意识恢复些许。
入眼是白衣男子清俊的脸,那抹樱红妖冶若彼岸花炸开。
“清玉,你可还好?”
“安好!”
疼痛袭来,赵毅风低头看向琵琶骨,黑血蜿蜒,有毒!
“清玉,这金钩有毒。本殿自西境回来,还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啊……”
他说完静默一刹,凝定白衣男子的脸,试图看出些什么。
琵琶骨处的痛提醒着他,赵毅风咬牙忍受锥心的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
“清玉,你说本殿……会死吗?”
江玉树扶着他,至清至秀,苍白清冷:“江玉树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赵毅风欣然一笑,晕了过去。
江玉树竭力抱起人,玉箫探索离去。
这一夜,
清玉公子遭遇刺杀。
大皇子赵毅风身受重伤。
怀音榭头牌华荷媚被赎出,从此了无踪迹。
第二四章 安公子·反攻()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二四章:安公子·反攻
天欲明,遥远天际一端一缕缕晨光从地平线穿透出来,映射天边红霞,深深浅浅。在空中织就绚烂色彩。
山间小道上,一道踉跄急切的人影。
江玉树竭力抱着赵毅风回到竹楼。
竹楼的人,此时都在好梦。
一声破门音,落不秋急忙从屋里出来,看见江玉树抱着赵毅风,吓了一跳。
——赵毅风琵琶骨上的白骨扎人眼,两人身上血迹晕染,一身狼狈。
“公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殿下中了毒。”江玉树摸索着将怀里的人抱上了榻。“落叔,殿下中了幻思粉,琵琶骨上好像被金钩利刃所伤,还请落叔出手医治。”
落不秋意味深长的看着江玉树急切模样,从纵酒、斗棋、比武、赠剑、血吻、点灯等人、出山听曲、江玉树的世界好似没有了那么多孤单,曾经不愿多说一话的人,在这个男人面前好似有什么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具体来说,更多的是真实。
“落叔……”
“呃?!”落不秋胡乱想了一通,被江玉树的一声唤惊醒。走至榻边,伸手号脉。
“落叔如何?是不是有性命危险?”
落不秋国字脸,通天鼻,一下巴的胡子。皱了皱眉毛,摸了摸胡子,摇头道:“殿下无事,毒不足以致命,大抵顾念他是皇家人,不敢下死手。不过,也还需好好将养。”
江玉树似是不甘心,伸手又号了号,确定没有大事,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