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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兆气的跺脚呸呸呸,“我说的是白无常,不是说我,呸呸呸!”
高文林尴尬的看向父亲,讪讪道:“爹,兆儿是急了,一般她不这样。”
高成继又挑下眉,你不惯她能这样?
“祖父,太欺负人了,我不当他药引子,千万别和贾家下定,他是公主儿子就可以想娶谁就娶谁,我还就不答应!”
太受伤了,践踏我的自尊心,哪怕是看中我的心里美哪。
高文林拉着女儿告退,再呆下去女儿备不住胡说什么词哪。
“爹,我先带兆儿回去了,反正爹说过,听兆儿的,她说不嫁就不嫁。”
看着儿子急匆匆拽着孙女出去,还低声说了句:“少说两句。”
孙女压低声音说:“我不是被气的吗。”
高成继无语,难怪孙女在这很少说话,原来是这样。
不过兆儿如何得知有关她自己八字的事?奇怪!
他打开木盒,拿出一个发黄的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上是高祖父写的一句话:卦也,不可说,不可问。
不问也罢。
高文林拉着女儿出了前院,埋怨道:“不是说了不能乱说自己吗?再气也别说自己,什么瘸了……,反正不能那么说自己。”
“爹,我错了,以后不说了,我刚真的是气急了,我成啥了?”
“别气,有爹哪,爹听兆儿的,不愿意就不嫁,等爹再给你挑个好的,红马多的是,明年院式,爹把每个学子的八字都查一遍,肯定有红马。”
高兆停下看着父亲,“那我们不就是和贾家一样了吗?只挑八字?”
高文林一拍脑门,说道:“爹糊涂了,都是那个贾宏光。”
“贾宏光是谁?”
“吴长亮他表舅,贾骗子!”
233 要见她()
不说高家弄明白了婚事咋来的,吴驸马是稀里糊涂回到贾宅。
进屋坐下后,他问道:“表哥,高家大娘子和你说了什么?怎么就这样回来了?婚事怎么说?”
贾先生看了下表妹,对妹夫说道:“她就问我真的是因为八字相合才来提亲的吗,然后她说她要再想想。”
“哦,不过这个高家大娘子有些奇特,这种场合这种事情,她还能振振有词说话,听她找理由自贬,我都忍不住要笑出来,难怪表哥说她是个有趣的。”
平武公主在一旁虽然没说话,对这一点也觉得奇怪,京里好多高门里的小娘子在她面前说话都战战兢兢,要不就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皇家小辈的公主都看她脸色来回话。
“不然姑母怎么相中她了。”
贾先生说了这句,又对平武公主说道:“表妹,你先去歇着,我看最近你脸色不太好,这事你也别操心了,既然都说开了,以后就顺其自然,我和妹夫说说话。”
平武公主知道表哥肯定有些话不想让她听,她起身说道:“那我去雪梅那了。”
等公主出去后,吴驸马问道:“怎么说?”
“等薰生来了再说,有关他的事,总得让他知道吧。”
派人去叫了吴成亮进来,他进来后先给父亲表舅行礼,眼神里露出询问。
“长亮,刚去了高家,不出所料,高家问缘由,表舅说了八字相合、天生一对,可高家大娘子不愿意。”
吴长亮愣了下,眼里黯淡下来。
“你放心,这个媳妇跑不了。”
吴驸马还是不解,问道:“表哥说了薰生的具体八字?”
贾先生摇头道:“庚帖给了老太爷,当时他没看,不过等我们走了,他看一下也就明白了。”
“那大娘子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哪家谈婚论嫁不是先合八字,八字相合不是好事吗?为何不愿意?要说门第高,那就是更好之事了,高门嫁女,还有不愿的?”
贾先生无奈的说道:“高娘子说是嫁人,不是养儿子,她怕累。”
吴驸马听的一头雾水,吴长亮眼里露出诧异。
“不明白吧,我开始也不明白。”
贾先生学高兆指了指脑袋,“大娘子说这累,妹夫,想不到吧,高娘子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到这儿了,我是纳闷儿了,我怎么没教出这么一个孙女来。”
吴驸马沉思,吴长亮还是不解的眼神看着表舅,贾先生耐心给他解释。
“高娘子的意思是,一个家得有一个男人来顶着,而不是靠内宅妇人,就算是家里富贵,要是嫁个不顶事儿的男人,事事都让妇人来操心,那就会太辛苦,而高娘子说,她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儿子可以养大,夫婿到老还要养着,太累了。”
吴长亮满脸涨红,他想起那天高娘子问他如果是个男人的话来,原来我在她心目中就是个小娘子?
“唉!我本来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觉得荒谬,可是我想到了我的小舅子,外人看着侯家是富贵人家吧,我小舅子看着也啥毛病没有吧,和原配夫妻情深,原配没了大哭几天,沮丧了一年多,我岳家给他续了弦,后面和填房也是情深义重,填房是个温和的,按理说应该过的不错吧,可家里一团糟,本来内宅事我怎么能知道,是西贝祖母说的,之前的原配有主意,家里事外面事都是她一手打理,而后娶的填房性子是温和,对原配嫡子嫡女也和善,问题是担不了事呀,遇事就哭哭啼啼,而我小舅子,原来靠原配,如今填房靠不上,自己又不行,所以家里一团糟。”
吴驸马无法理解,说道:“这有何难,找个管事嬷嬷打理内院,外面找个幕僚不就得了。”
贾先生摇头,说道:“幕僚可以给建议,拿主意的还是靠自己,内宅也是如此,嬷嬷可以管事,但嬷嬷不能替主子拿主意,如果不是因为我小舅子,我会和你一样,无法理解,这么说吧,我小舅子原配和西贝祖母说过,早晚她要累死,嫁相公跟养儿子似的。”
吴长亮心里那个气哟,我就这么无能?
“为何这么认为我?”
吴驸马看儿子恼了,脸上一脸的羞愤,忙说道:“薰生可不是这样的,高娘子才见了你多久,肯定认为错了。”
贾先生捋须,面上还有点微笑,说道:“表舅带你到武城县来,多少有点怕你变成那样,你知道高家大娘子说你是什么,说你是金屋里的金娃娃,你再不出来走走,见见外面,就真的要被你娘养成金娃娃了。”
吴驸马看了他一眼,嫌他说的过分,贾先生说道:“看吧,你娘护着你爹舍不得,重话都舍不得让你听一句,他们能护你到七老八十?以后的路不是还得自己走,难道娶了媳妇就靠媳妇护着,别说男人如此,谁家要是娶个媳妇不经事,一个男人内宅事也事事过问,事事操心,累不累啊,妹夫,京里不是没这样的例子,当初长远自己相中的你和表妹为啥不愿意?那门地也相当,人品也出众,不就是嫌弃人家月下嫦娥似的人物担不起事吗,不过也说得对,如今看看也就是这么回事。”
吴驸马现在是完全明白了,担心的看着儿子,谁知贾先生又来了句:“要是我家北石要嫁这么个,我也不愿意。”
气的吴驸马对他瞪眼,“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贾先生无辜状。
“表舅,我想见下高娘子。”
贾先生一拍椅子扶手,“好,我给你安排,我明天再去高家一趟,明天如何?”
吴长亮点点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贾先生让他先回屋。
吴驸马着急问:“你不问问薰生为何要见高家大娘子?”
“你看看你,是不是让长亮万事和你汇报,啥事你都给他安排好了?你把他养成我小舅子那样你才舒服?”
吴驸马一脸惊,看着对面的贾先生连着摇头。
234 曾相识()
第二天,高家又见到了贾先生,高文林去了衙门,高成继派人叫了孙女来前院。
高兆不知为何又来见她,她还以为今天贾西贝会来,准备好好骂她一顿。
“高娘子,我外甥长亮想见下你。”
高兆不解,见她为何?又是家里安排?
贾先生看她眼里的诧异,说道:“他自己提出来的,我想既然是他的事,你有啥和他当面说清楚也好。”
啥意思?当面再打击他一回?你这当表舅的真够狠心的,见就见,谁怕谁!
“那就在我祖父院里见吧。”
等吴长亮来了,俩人去了当初他在高家上课的西厢房。
高兆客气的让他坐,自己坐他对面。
等他半天没说话,高兆心想你这说话跟便秘似的,咋不带个翻译来?
“你要和我说什么?”高兆只好先开口。
“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高兆吃惊,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话,还以为他第一句要说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你明白我说的是哪样?”
吴长亮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就一下。
就听高兆说道:“要是和你说话靠猜那得多累?你又不是哑巴,你家里一堆人哄着你护着你,还指望娶个媳妇顺着你,这点我俩就不合,我是有啥说啥,不用贾娘子学舌,你也看到了我是啥性子,还有,你的心太脆弱了,不就是扫把星吗?好像谁没当过似的。”
高兆心里接着一句:我还当了两辈子的扫把星哪。
“你也知道我也是扫把星,你看我就该吃吃该喝喝,我还要哄着我爹我娘我大姑,我还带大了弟妹,看家世,我家确实门第低,可看个人,我可比你强多了,我今天不把你当求亲的,当你我同类人,我得劝劝你,不要太把这事放心上,得好好生活,人得向前看,不要钻牛角尖,不然自己瞎琢磨就琢磨出毛病来了,还不是让家人操心?自己也痛苦,所以要你自己想开。”
高兆是把自己当有经验的过来人,抛开求亲这回事,老早就想和他这么说了,多大点事呀,都要得忧郁症了。
“还有,你得要有主见,不能啥都听别人的,我爹也宠我吧,可我爹会征求我的意见,从来不帮我拿主意,你看,就婚事我家也是让我决定,我给我弟弟就说你要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对的就听你的,不对的我告诉你哪里不对,慢慢的他就长大了,要是什么都帮他拿主意,将来娶了媳妇指望媳妇吗?所以,我觉得你需要长大,这个就是你和你家里人的事儿,和我无关,我就是……,我就是看咱俩都是扫把星的份上,劝你几句。”
高兆差点秃噜出我就是可怜你,赶紧收回,这样打击他也不好,本来就够可怜的了。
吴长亮:又一个在我跟前不住嘴说话的,你们都把话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
“你别总用眼神说话,让别人猜,多费劲呀,我家高兴要这样,我得天天揍他,你也不想挨揍吧,所以这婚事不合适。”
高兆心想,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要是还是听不懂,那就是个傻的了,哎呦!可怜的娃,好好的被家人养傻了。
突然吴长亮开口了。
“我先不说婚事的事,我只想说我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有想法,有主意,只不过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你为家人着想,我也会,再说之前也没什么好让我决定的,就是这婚事,我承认是我听了家里的安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什么错,你可以不喜这婚事,但你说的我不是那样的。”
呀!高兆吃惊坏了,头一回见他一下说这么多话,今天受了刺激?
“你不用吃惊,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不知为何,高兆感觉他这会像个负气少年,没准肚里还气鼓鼓说:让你看不上我!
“你怎么证明?”
“不告诉你!”
高兆笑了,一副老阿姨的口吻:“哟!脾气还蛮大!那我不问,我就奇怪,你说你不是那样的,那为何你就养成这样了?娇娇嫩嫩,话都不敢说,让人看了费劲,我以为你满肚子忧伤,还想饿你几天绝对不忧伤了,这都是富贵病。”
吴长亮从没有的感觉,对话的感觉,就是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太棒了!有点激动。
“那不是因为小时候我老出事,走路都能载跟头,有只小鸟在天上飞,一院子人,拉屎都能掉我头上,我就气的几年不说话,等我说话了吧,我娘吓坏了,又是找大夫又是烧香磕头拜菩萨。”
高兆哈哈笑,对倒霉蛋能遇到什么事,深有同感,“那肯定以为你被野鬼附身了。”
笑完发现不对,俩人聊上了,那个说话跟便秘的人哪里去了?对面那个两眼发光的家伙是谁?
别说她娘了,我也觉得他是野鬼附身了。
“那我只好不说话了,我娘不让我出门是怕我出事,头一次出门就是来了这里,在京里我也很少露面,其实我挺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