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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高兆吹了下额头上没有的刘海,握了握拳,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一直观察她的庆王爷退后一步,几个护卫准备上前。
高兴荣一看大姐神色,俩人都没互看,一同冲上去。
冲到那大汉背后,同时抬脚踢出,一个踢到那人屁股,一个踢到后腰。
贾西贝呀呀的跟着冲,一下骑到那人身上,抓着头发往地下一顿猛磕,她可听说了,上回抓人贩子,高兆就是这么把人磕晕的。
等那几个地痞反应过来要打,两个护卫上来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苗氏走过来对着他们福身谢过,又说:“客官,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官衙来人就走不脱了。”
躺在地上的一地痞恶狠狠的说道:“有本事别跑,外地的商人敢伤本地人,抓起来坐牢。”
庆王爷笑了,“嘿!我还就不走了,看看谁敢抓老子坐牢!”
过来个年轻汉子,就是刚扶苗氏的,他给庆王爷作揖,担忧说道:“客官,对不住,连累了你,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斗不过的,我苗家世世代代在这开铺子,不是乡亲们帮着,铺子早就开不下去了,就是我姐舍不得外甥女,才苦撑到现在,如今还要逼我们离开,他们欺人太甚,我苗家的祖宅都在这,能去哪?”
说着说着这汉子哭开了,苗氏也大哭:“大弟,都是姐姐连累了你。”
她这一声大弟,高兴荣眼睛红了,他看向大姐,大姐眼睛也湿润了。
“要是女儿能要回来,你当如何?”高兆问道。
苗氏擦了擦眼泪,斩钉截铁道:“我带女儿走,我不能连累我兄弟!”
高兆指了指庆王爷,说道:“你去求他,他能帮到你!”
庆王爷:“……”
336 审案子()
庆王爷: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
苗氏也不去分辨高兆的话,直接跪在庆王爷面前磕头,“大人,妇人求你救救妇人,救救我兄弟一家。”
苗姓汉子和个年轻妇人一同跪下磕头,喊大人救命。
庆王爷无语望天,大人,青天大人吗?那我就当一回这青天大老爷。
这时两个衙役跑过来,“怎么回事?谁闹事?”
看到那几个地痞躺地上,一个地痞抬头喊道:“就是这帮人,抓他们回衙门。”
一个衙役把手里铁索一抖搂,另一个拿着钢叉对准站着的庆王爷这帮人。
庆王爷拍拍胸脯道:“抓我?来呀!嘿!老子还没遇到过敢抓我的,新鲜!”
一瞅庆王爷就像个有钱的二混子,来这的大都是商贾,衙役根本不怕,再有钱也是商贾,进了官衙一样尿裤子。
没等衙役冲过来抓人,护卫上了,然后衙役倒地。
庆王爷走过去,对着衙役挨个拍头,“咋不抓了?”
起身问道:“谁负责黄山堡呀?还有附近有哪个卫所?叫管事的来一趟,我这个大人要见见,这欺负人不行,还是欺负个妇道人家。”
敢这样说的那就不是商贾了,老远围着的人都暗自打量这帮人,这才注意了前前后后,好身手的随从,大马车好几辆,还有几匹马。
“站门口太冷,先回客栈。”
庆王爷带头返回客栈,掌柜的慌得进去,招呼伙计倒茶。
人回去大堂里坐着,庆王爷对姚师傅说道:“肯定那些老爷得坐轿子来,我可没时间等着,你去把管事的提溜过来。”
姚师傅领命出去,掌柜的心突突,敢说把卫所的人提溜过来,这帮人什么来头?
他亲自奉茶,弓着腰旁边伺候,心里想昨天住在这有没有疏忽的地方,可别给自己惹麻烦。
庆王爷扭头对贾先生说道:“表哥,这事你看怎么办?我可没处理过这种事,让我说把那人赶回来,原来他啥样继续啥样,闺女让苗氏带走。”
高兆赶紧伸大拇指点赞,谄笑道:“陈伯父说的好,就该这么着,刚才陈伯父太棒了,那真是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真男子!我对陈伯父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庆王爷一哆嗦,“哎呦,我像被雷劈了似的,一阵麻酥。”
高兆翻白眼,不是应该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吗?这个庆王爷就是与众不同。
贾先生考虑的较多,处理事情得前后查清楚不说,也得处理个明白,开口说道:“事情不能听一面之词,那个张家父母不还是在这儿吗?还有里正,再叫几个街坊过来。”
说完又安排来福家的去外面打听一下。
等了一会,跑进来两个人,气喘吁吁,进来就跪下磕头,“小的是里正,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庆王爷严厉道:“废话少说,那个苗家米铺怎么回事?听说那些地痞来闹了几回了,别给我说你不知道!”
里正愁眉苦脸道:“大人,小的没法子管,那个张大人的家事,不属于小的管,小的也惹不起。”
“呦!我倒是想知道那个什么张大人是多大的大人,你倒是给我说说?”
“张大人如今在京里庆王府任职,那可是庆王爷的人,京里人都不敢惹,小的更惹不起。”
高兆扑哧乐了,庆王爷先是目瞪口呆,继而跳起。
“庆王爷的人就敢如此胡作非为?他算老几?啊!庆王爷都不敢胡作非为,他算老几?”
里正吓得直往后缩,这要是让卫所的人听见了,能不能活着看明天的太阳呀,这人是疯子,庆王爷他都敢乱说,那可是皇上的皇叔,听说出门都得让人抬着,一步都不下地走。
门口马蹄声,一人推门进来,抱拳道:“梁百户见过大人。”
“把相关人等都带进来。”
庆王爷说完又问贾先生:“表哥,是这么说吧?”
贾先生点点头,庆王爷咳咳两声,说道:“等人都来了,再一一回话。”
苗氏姐弟一直在门口,心里只突突,不知这帮人是干什么的,但也期盼能给他们做主。
不一会看见以前的公婆带着女儿过来,苗氏扑上去,“连珠!”
“娘!”
被祖母拉着的小女娃眼泪流出来,“娘!”
门口的来福家的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高兆看到一对老夫妻带着个小女娃进来,大概五岁左右,和巧云差不多大,一脸的泪水,眼里是惊恐。苗氏紧紧拉着她,那个老妇不松手。
进来的人见里正跪着,也都赶紧跪下。
“都起来回话,说谎的就去矿上挖石头,听清楚了没?百户可在这哪,这可是黄山堡的大官了吧,今天让他审这案子,我旁听旁听。”
粱百户纳闷,审案子不去衙门在这里?还有,那是衙门的事,关我个百户啥事?
“请问,谁状告我张家?为何不去衙门审案?”
说话的是那个老汉,穿着富贵,一脸的不屑,还昂着头。
“我!”
苗氏上前跪下道:“张家弃妇苗氏状告张俊因富贵休糟糠,致使民妇母女分离,民妇请大人让民妇母女团圆。”
张老汉气急败坏道:“那是我张家女,姓我张家姓,如何能跟你个休离的妇人!”
“肃静!”庆王爷拿个茶杯使劲敲了三下,“让你说话了吗?再胡乱插言就巴掌伺候。”
虽然没审过案,但看过戏,那就按照戏文来。
又使劲敲了茶杯,过瘾。
“苗氏所言是否属实?”
“民妇句句属实,若有欺骗让民妇横死街头!”
“那好!”庆王爷使劲敲下茶杯,掌柜的赶紧另倒一杯茶。
“张老头,苗氏所言是否属实?”
张老汉上前一步,刚想说话,腿弯被人踢了一脚,立马跪下来,疼的他哎呦一声。
“不准大堂喧哗,掌嘴!”
一个护卫上前给了张老汉一巴掌,疼的他哎呦都不敢了,那个老妇吓得紧紧搂住孙女。
“继续说!苗氏所言是否属实?”。。
张老汉放下捂着脸的手回道:“苗氏无子,犯了七出,张家不能因为她绝后。”
庆王爷奇怪问道:“她不是生了个闺女吗?你怎么知道她以后不会再生?”
“大夫可以作证,苗氏不可能再生。”
这时苗氏嘴哆嗦着,指着张老汉吼道:“你们不是人!知道儿子攀了富贵,硬是落了我的胎,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见阎王了,我就是当鬼也不会放过张俊!那也是你张家子孙!既然不要我生的,那就把连珠还给我!”
话音刚落,那女娃哭开了,老妇抱住她呜呜的哭。
337 是白痴()
“你胡说!是你自己贪吃,吃坏了肚子,我没了孙子还没找你算账。”
庆王爷猛敲茶杯,没人说话,只有一片哭声,那个老妇慌得捂着孙女嘴。
“里正,那个姓张的,张家当年如何?怎么娶得苗氏?后来怎么休妻?你要如实说来,要是有一句谎话就送到矿上挖石头!”
里正吓得双腿发软,扑通跪下,把情况如实说了,又说了张老汉来找他,让他务必在年前把苗家赶出黄山堡。
庆王爷气的一顿敲茶杯,高兆都怕他把茶杯敲碎了。
“无耻!人渣!你就不怕报应?”
贾先生开口了,问那苗氏,“有七出,也有三不休,前贫贱后富贵,不能休,如果你想回张家,那份休书可以作废,你依然是原配。”
贾西贝小声问道:“祖父啥意思?都这样了,还让她回去?”
高兆拽下她,“一会给你说。”
苗氏用手背擦了下泪,坚定说道:“妇人不愿再回张家,妇人只想带走女儿,免得将来张家为了富贵,再害了我女儿。”
庆王爷一拍桌子,“好,我做主,你就带走女儿,不想离开黄山堡,你就留下,放心,没人敢欺负你。”
苗氏砰砰磕头,听的人都感到脑门疼。
张老汉气急,站起来说道:“我儿子可是庆王爷的人!你们谁敢抢我孙女?”
庆王爷一愣,又哈哈大笑,“庆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睡觉他就不敢睁眼!什么玩意?那个庆王爷就不是东西!府里竟然有这么个人渣!等我见了庆王爷,非得啪啪给他几个嘴巴!”
对面的人全部傻眼,还有人敢对庆王爷这样?听说皇上见了他都客气。
后面的人都要笑蒙,自己给自己嘴巴?
那个百户更蒙了,这是谁呀?还有,让我审案他旁听,可我就没开口,才是那旁听的。
“苗家的人听着,以后有人敢因为这事欺负你们,你们就去找粱百户,让他做主。”
苗家兄妹跪下磕头头,又给粱百户磕头。
庆王爷又对粱百户说道:“粱百户,你带着苗氏去县衙把户籍改了,孩子归苗氏,改姓苗,有这么个爹丢人,不如跟舅姓,苗氏,没意见吧,或者你说姓啥就姓啥,赶紧的,我没功夫,还有,那个姓张的回来要是不愿意,你让他找庆王爷,说是庆王爷都怕的那个人审的案,有本事抓我!”
苗氏又磕一头跟着粱百户走了。
庆王爷对那个女娃招招手道:“过来。”
老妇紧紧抱着不松手,来福家的上去把女娃拉开领到庆王爷跟前,庆王爷看着一脸惊吓的女娃,他把脸抹了下,一副笑眯眯。
“别怕,以后跟着你娘好好过日子,这是大人我给的,拿着当嫁妆。”
庆王爷拿了张银票,来福家的接过给了女娃,苗家汉子上前磕头后紧紧拉着外甥女。
这时门口又有动静,门开了,一人进来,看了看庆王爷,问道:“何人敢私设公堂审案?”
“你是谁?”
旁边一衙役大声道:“本县县太爷!还不跪下!”
张老汉扑上来哭诉:“县令大人,这人抢我孙女,把他们抓起来,等我儿子回来给我报仇!”
“喝喝!”庆王爷站起走过来走到俩人跟前,来回打量几眼,突然跳起拍了那县太爷头几下,帽子都给打歪了。
“我让你做主!我让你做主!”
一旁跟着的衙役傻了,没遇到敢打县令大人的,没反应过来,那县令以为是抢匪,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指着他们喊道:“去找粱百户,这里有抢匪!”。。
哦,俩人没遇上,要是见了粱百户也不会这幅德性。
庆王爷使个眼色,旁边一护卫走到县令大人面前,拿出一牌子给他看了下,又退回去。
那县令一看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手牌,扑通一下跪下了,磕头道:“卑职见过大人。”
其他人看县令大人跪下了,吓得又都跪下。
“真是麻烦,姚师傅,带着这个卑职赶紧去县衙办事,就这点事耽误我这么久。”
县令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