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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是高家小儿刺激了自己儿子,这就是当爹娘的说再多,不如放出去让别人教他何为男子。
平武公主觉得自己身体差不多了,催促上路。
去延平府,山路多,难走,有的路段坐车不如走路快,高兴荣走破了好几双鞋子。
吴长远咬着牙和高兴荣一起走,有时吴驸马也下车跟着一道。
他想起表哥说这辈子没去福建和蜀中是个遗憾,李白那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表哥说,蜀中出来的书生,首先身子就过硬,要是那文弱书生,走不出蜀中。
平武公主头一回走出京里那么远,如果说坐船让她难受,但这山路,不仅是难受,更是惊怕。
她难以想象,当年的驸马小小年纪来到京城,如何受得了。
原本看儿子越来越瘦的脸,晃悠的身子,心疼,可是想想驸马,看看那结实的高兴荣,她收回要说的话。
晚上歇息的时候问驸马,以前带长远回福建他是怎么回来的。
驸马说他就没下过车。
驸马感叹,当年的他也心疼儿子,没有舍得,如今看着高兴荣,后悔。
高兴荣没有叫过苦,知道那对年轻人是假扮的姐姐姐夫,所以他只和公主自家靠近乎。
每顿饭吃的香,说不吃饱没力气,又诚恳感谢吴驸马让他这次跟着,不然哪里有机会走这一路。
还遗憾弟弟高阳荣没能出来,这对弟弟是最好的历练,他担心弟弟念书会念傻了。
最后说,大姐说的,人笨一点不怕,就怕本来挺聪明的人,让书本教傻了,又觉得自己很聪明,到头来尽干蠢事。
吴长远知道这个憨直小儿没有暗讽他,可听这话就是说的他,不敢抬头。
偏偏吴驸马问道:“那贤侄说说怎么念书才能不傻?”
知道他的开头必是我大姐说。
“我大姐说,书本上说的是好的,但要灵活运用书中的内容及知识才行,把它变现,就是变成有用的东西,比如我要当将军,不能自己拿刀上战场胡乱杀敌就是将军,我得学会阵法,学会指挥,要分析敌方,不能傻的只会拼命,大姐说,将帅无能累死千军,所以我不能当无能的将军,我要苦练自己之外,必须读书,读兵法。”
吴驸马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道:“是呀,赵括无能,连累四十万赵军蒙难。”
吴长远读过左氏春秋,知道说的是纸上谈兵的赵军元帅的事。
“对了,我大姐还说了,一事通百事,内宅也是如此,当家主母脑子糊涂,下面跟着一团糟,和这一个道理,所以我娶媳妇一定要娶个明白人,不会绣花不会作诗没问题,头脑不能糊涂,要是娶了这么个媳妇,我可得累死了,哪里还能当将军?是又当爹又当娘,不然家里乱套,我自己威风有何用?子孙祸祸了,划不来。”
别说吴长远了,就连平武公主都觉得亲家小儿说话好像回回针对自己儿子。
她知道儿媳不可能回娘家说婆家这些是非,主要是儿媳也不是全清楚,看得出来儿媳虽然小嘴巴巴的会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不会把长远之事说给他没成人的兄弟说,可这小儿说话,就像是针对长远。
晚上,吴驸马给公主感叹,这一路因为高家小儿,他尽感叹了。
“高兴说的对,读书不能读死书,我看有的书生不辨粟麦,读了几本书就眼高手低,为何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是读书读傻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书生,那些自命不凡的书生就是中了状元也当不了好官,有的是没干几年就灰头灰脸回家教书去了,就是教书也是误人子弟。”
“读书自然是好,看怎么读,也要看以后怎么用,脑子糊涂或者心术不正,或者是没本事,当不当官,就是持家也是问题。”
这些平武公主都明白,见多了有些人家的各种是非事。
“不是把丈夫子女伺候好了,才是相夫教子,我算明白高经历为何能听薰生媳妇的话,你听听,高兴能这么懂事,说的那些听着是粗礼,可句句都是实在话,都是薰生媳妇教的,不会绣活不会做饭又如何?那些下人都会,娶媳妇是为了做衣服做饭吗?又不是乡下人,等着娶个媳妇下地干活伺候家人。难怪当初表哥说咱看不上不要的话,他贾家要,安弟说他要,当不了儿媳当闺女。幸好咱家娶了,哈哈!薰生有福,这就是表哥说的,命里该是他的,哈哈!”
关于这个,平武公主不服气不行,有了高兆,儿子一切好了,出门独自办事,查出大皇子压粮之事。
有儿媳在,平武公主也没事,她不在跟前,病了,巧合也让平武公主不由得往儿媳命格上去想。
不过有儿媳在儿子身边,她心里好歹踏实点。
话说着就拐到别处,平武公主想起侯家二房,不就是连持家的本事都没,靠娶了一个郑氏来操持家务。
夫妻俩说起这事来,又说起安西侯府,平武公主听说了成亲后的乐安县主的是非,但妇人的事,她也不用和驸马说。
京里的乐安最近是过的意气风发。
755 乐安跳()
京里的乐安最近是过的意气风发。
她太满意这个婆家了,太婆婆对她开始是不冷不热,但从不为难她。后来见她真心对待左家子孙,才和颜悦色,时时关心。
婆婆夏氏,见了她耷拉着脸,想把孙子孙女要回去抚养,被她几句话说的蔫了。
嫡长子彬彬有礼,人前人后都是如此,让乐安放心。因为她多少知道这个嫡长子以后会是平武公主亲家的女婿,惹不得。
次子态度不好,但也不敢无礼,乐安听了娘家母亲的话,给次子另外找了个先生,每天就讲何为孝道。
女儿柔软,没多久就跟着她贴着她。
这样孤单好久的乐安尝到了有家人的感觉。
以前和女儿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不错,那会年轻,体会不到家里热闹什么感觉,还和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姐妹妹相比,说自己多好,不用看长辈脸色,没有妯娌勾心斗角,清静。
等女儿嫁了,男人不缺,可那些是上不得台面的,过年过节孤零零一个人,想找人吵架都没人。
最初嫁左侯爷,是冲着男人,嫁了后,这家的日子,让她不在意左侯爷什么态度,知道他好面子,又非常偏心次子小女,她紧紧抓住这两个小儿,左侯爷乖乖的夜里睡在她旁边。
这样的日子太美妙,后悔嫁人晚了,不过早嫁不见得是嫁给左家,这么想想,心满意足。
十月初二华如清成亲,十月初八六皇子成亲,乐安县主都去参加,去哪都带上左明珠,虽然她要给母亲守孝,乐安给她穿素衣,并不直接告诉她,走出去也不会有人说她不该出门。
能上门的,乐安县主就以安西侯侯夫人身份上门,在侯府举办宴会,大请客,反正花她自己的银子,她也不怕找事婆婆多嘴,太婆婆压根不管她。
乐安县主终于可以四处串门了,以夫家身份到处应酬,娘家也给力,帮她四处宣扬。
带着左明珠进宫给皇后请安,得了表扬,赏了她礼物,嘱咐她好好孝顺罗老太夫人,善待左家子女。
乐安县主信誓旦旦,会对左家子女如亲生。
一时间京里风评都是乐安县主以前那是没遇到好人家,才过的一团糟,现在一看,多好的人呀。
乐安县主时不时的回娘家,大多数是带着左明基和左明珠,有次她小心翼翼让左明松跟着他回郡王府,左明松点头答应。
左明松给郡王府人请安行礼,称呼都是外祖父、舅父、舅母,郡王府对左明松的恭敬态度很满意,阜阳郡王带头给了礼物,让他时常过来。
乐安县主的大嫂又给她出主意,乐安专门邀请了罗家人,对左明松亲外祖母恭恭敬敬,话里对已逝的罗氏称呼姐姐,虽然她大过罗氏,但此态度让罗家满意。
罗氏去世和乐安无关,女婿早晚会娶继室,这样看来,娶乐安县主对左明松有好处,不会再给他填也算是嫡子的兄弟。
白天生活过的充足,也不会夜里纠缠左侯爷,有时做梦都咯咯的笑。
乐安县主日子舒坦了,可左侯爷越来越憋屈。
本来他朋友就不多,以前和小夏氏恨不得日夜相对,所以不爱在外应酬,现在娶了乐安,觉得丢人,听到别人的恭喜都觉得是嘲讽他。
天天在府里,不想面对乐安,只有等她出门了,才觉得透口气。
看儿子去吧,先生说打搅读书不好,从不理会他发脾气,人是乐安找的,人家不怕他。
女儿更加见不着,见着了也是乐安抱在怀里,听女儿一声声的叫着娘,左侯爷心里滴血,真想大声说那不是你娘。
左侯爷不是郁闷,是气死了,跑去别院,想在那住一段时间。
去了一看傻眼,别院整个乱七八糟,所有人换了,屋子拆了,地都翻了,下人说,夫人说明年重新建。
气的他去找乐安县主质问,乐安说那里晦气,找了风水先生看了,要改建。
晦气?她说谁晦气?
左侯爷举起巴掌,还没打哪,乐安县主跳脚了,先是蹦跳一番,满屋子蹦跳,然后把自己头发扯了,拽着他去了罗老太夫人哪里。
哭着说左侯爷打她了,嫌左明珠叫她娘了,嫌她给侯府修整别院了,她是拿了自个的银子修的,打算将来留给明珠当陪嫁。
可左侯爷要金屋藏娇,所以不愿意,就要打她。
乐安县主又哭又闹,左侯爷哪里招架的住。
罗老太夫人知道乐安县主对那个别院膈应,因为对外是说小夏氏在那养病,后来去世。
不过她真不知道乐安修整了那个别院,因为她没从府里公中拿银子,也没报账。
对于这点,罗老太夫人服气乐安县主,除了府里该支出的,其余她的花费,乐安全部自己掏,包括她每回请客,给谁家送礼。
罗老太夫人让孙子给乐安道歉,左侯爷这回脖子硬气,扭着脖子不肯。
乐安也不逼他,回屋抱着左明珠回娘家了。
阜阳郡王请左侯爷出去喝茶,说美人哪里有妻子儿女重要,为了美人打妻子,虽说他是老丈人,可以因为这个痛凑女婿,可是看着外孙女可怜,还是前来劝说劝说。
好巧不巧的遇见庆王爷了,阜阳郡王落泪,说女儿命苦呀,就这样都把左家小女儿当亲生的,打算修了别院留给小女儿当陪嫁。
阜阳郡王落泪,庆王爷不干了,那是他侄子,哪能让老侄子为了侄孙女对人低三下四?
庆王爷拽着左侯爷脖领子要揍,被阜阳郡王拉住,哀求饶了他女婿。
这下热闹了,所有人知道左侯爷为了个美人把乐安县主打了,就这样乐安掏银子修别院要给继女当嫁妆的事别人也知道了。
本来左侯爷别人对他没好印象也没啥坏印象,娶了乐安好多人同情他,如果他私藏美人,人家会理解,可为了美人打媳妇,还是好评如潮的乐安,所以,所有人偏向了乐安,又得知她回娘家都不忘带着左明珠,左侯爷更加遭人恶评。/13_13607/
756 厚脸皮()
左侯爷属于窝里横那种人,在家对他好的人他拧脖子,在外顾忌面子又怂,心里再气,再对乐安咬牙切齿,只得乖乖去郡王府赔罪,接了乐安回府。
从此后,改了一副面孔,对乐安开始柔情蜜意,夜里滚炕也热情,来个两三回都没问题。
几次陪着乐安县主回娘家,二人带着左明珠一起,好一幅恩爱夫妻和睦一家人。
乐安县主以为拿住了左侯爷,得意的很,过的也快活。
可是陈冬青警觉,他帮着花三郎查过左侯爷,对罗氏之死一直怀疑,所以他去提醒姑母,说左侯爷除了对小夏氏和她一对子女有心,其余的人他可是心狠手辣。
乐安县主不傻,问罗氏之死和左侯爷和小夏氏有关吗,陈冬青只说了不知道。
乐安开始琢磨,分析前后,还有左侯爷对嫡长子的态度,罗老太夫人对左侯爷的态度,想明白了为何永成伯府从来不来侯府,而罗老太夫人也不让左明珠兄妹回夏家。
明白了的乐安留了个心眼,偷着和她的刘嬷嬷说了,要留意左侯爷。
乐安县主不是善茬,和刘嬷嬷有很大关系,这个刘嬷嬷对乐安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谁要对乐安不好,她能上去掐死那人。
刘嬷嬷本来就对左侯爷不满,觉得能娶她家县主,是左家烧高香了,他敢使坏,绝对要他好看。
乐安不可能再和离,左家其他人都不错,就一个左侯爷,急了大不了让乐安再当寡妇,也不能让那个阴阳怪气的坏怂毁了乐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