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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爷一惊,外甥媳妇真晕了?
“怎么回事?”他急了,外甥媳妇的身体不可能呀,谁晕她也不会晕,坐船都不晕。
“在下没法确定,好像是喜脉。”
庆王爷一喜,哦,原来是这样,妇人有喜,特殊情况。
鲁国公听了对庆王爷笑道:“恭喜恭喜。”
庆王爷还拱手:“同喜同喜,咱俩以后是姻亲了,同喜同喜。”
现在他俩身后的高成继无语急了,我高家的喜事,你俩同喜为何?还有,你俩现在内宅门口聊天有点不合适吧。
庆王爷也觉得站在这里不好,转身要走,看到高成继,他笑道:“高太爷,恭喜恭喜!回你那坐会,我得等刘太医来确诊才放心,好给我姐捎信,这下我姐要欢喜坏了。”
高成继又带他俩回书房,鲁国公怀里的花贵宝尖嗓门喊天意,嬷嬷只好把她抱过来。
等刘太医把了脉,同样说过几天再诊断。
高兆问道:“刘太医,为何我晕,一抬头就晕,前几天心里上火,着急,火往上冒。”
没等刘太医回答,江氏说道:“定是有喜的缘故,妇人有喜各种反应都有。”
刘太医问了几个问题,高兆如实回答,把自己这几天的异样仔细说了。
刘太医说休息一阵就好,高兆放心了。
江氏派人送刘太医出去,吩咐下人拿几块冰进来,听女儿说热了烦躁。
刘太医去了前院,屋里就庆王爷一人,高成继看情况不好,准备让弟弟弟媳赶紧离京。
庆王爷着急问道:“确诊了?”
“是,王爷,不过还得等几天。”
庆王爷咧嘴笑了,起身道:“我得回去报喜。”
刘太医后面一句话,他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说什么?”
“吴二奶奶好像有眩晕症。”
庆王爷吓住,眩晕症他知道,好多老人得这病,他曾听一个老臣说过,太难受了,生不如死呀,可外甥媳妇才多大?
“什么好像?到底是不是?”
刘太医道:“有的妇人有喜,会引起眩晕症,不过都在四五个月之后,这么早的例子没见过,二奶奶症状像阳亢,这个,王爷得请吴太医少来诊断。”
庆王爷顾不上回府了,急忙让他随从进宫请吴太医。
又派人去城外,这事得让姐姐知道,他可不敢瞒着。
866 又一回()
平武大长公主接到信急忙回京,一脸黑色。
吕氏见院里的人全部跪下,口称“公主殿下”,知道是高兆的婆婆。
她一直跪着,旁边两个下人守着她一看装扮和神色就不知是高家下人,魂都吓没了。
见公主进来,吕氏急忙抬起被打成的像猪头的脸,大喊:“公主,公主,我是高兆的叔祖母,不关我的事,公主饶了我呀!”
连哭带喊,平武头都没回,蒋嬷嬷回头看一眼,守着吕氏的人对着吕氏又是一巴掌,喝道:“叫殿下!”
吕氏被打的嘴都歪了,哪里还能发声,恐惧的发抖。
平武进屋见高兆平躺着,江氏和高翠守着,她缓了脸色,上前弯腰轻声问道:“现在如何?”
江氏和高翠赶紧下炕行礼,平武一摆手,只盯着高兆看。
高兆见婆婆来了,要起身,晕呀,再晕也忍着,勉强说道:“娘怎么来了,媳妇没事,就是头晕。”
平武上前炕沿坐下,扶着高兆躺着,“别起来,头晕躺着就好,你先歇着,我去前院问问太医。”
高兆没有多想,古代内宅孕妇最大,更何况她是二爷媳妇,公主婆婆紧张很正常。
她只好继续躺着。
平武去了前院,看到庆王爷脸色不好,一惊。
听了吴太医的话,着急,“为何这样?”
吴太医道:“得此病症的人不能着急生气上火,要平和休养,二奶奶有孕不能施针,不能喝药,只能静养。”
平武看向庆王爷,这才问道:“你干嘛来了?”
庆王爷这才添油加醋把高家二房来京的事说了,把香兰说的话说了一遍,只不过他还不知二房来找大房何事。
平武大怒,站起来说道:“高兴祖父任由二房在此闹事?”
高成继在门口守着,听到公主怒声,门外跪下道:“殿下,草民兄弟从乡下来,不知礼仪,请殿下饶了草民兄弟。”
高成望在院里瑟瑟发抖,看兄长跪下,他扑通跪下磕头,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鲁国公在旁边冲他问道:“你咋不问公主殿下要印章给你看看?”
高成望哪敢说话,一个劲的磕头。
庆王爷见姐姐发怒,忙说道:“这事交给我,姐先接外甥媳妇回府,让吴太医留在府里。”
“薰生媳妇头晕,起不了身。”
“准备藤床,抬回去,哪能在这里呆着。我去准备。”庆王爷起身往外走。
高文林这时也赶回来了,进院拉着一个下人问清楚,顾不上看闺女,急匆匆来到前院,听到庆王爷的话,他转身吩咐下人去后院准备藤床。
庆王爷出来听了高文林的话,问道:“你家藤床都有?”
高文林躬身回道:“回王爷,那年小女被马车撞时用过的。”
庆王爷一噎,那年用过的,还带到京里?
老狐狸,说这话是给姐姐听哪,你撞了我闺女,所以我家什么事希望你不要怪罪。
女儿现在怀的是吴家的血脉,女儿在娘家出了事,婆家责怪娘家那是肯定。
人家不管你大房二房,都是高家。
高兆又一次躺在藤床上在京里遛了一圈,柳树巷到公主府不近,四个健壮婆子抬着她,旁边两个拿着布遮着,高兆是一路吐回去的。
藤床晃悠呀,高兆终于体会了香兰说晕船的感觉,一晃悠犯恶心,苦胆都要吐出来。
京里人奇怪了,这是怎么了?刚想打听,被王府护卫驱赶,吓得躲远远。
高兆:我是什么命呀?这下要出名了。
庆王爷护送姐姐一行人回去后,急忙回王府,得给母妃说情况呀。
贾老太妃一听也着急了,怀上了又得病,她连声让儿子去找侄子贾宏光。
贾宏光来了听了后,又掐掐算算,说没事,啥事没有,太妃问道:“是闺女还是小子?”
贾宏光说:“算不出来。”
太妃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人平安就行,生男生女都好。
庆王爷又把高家事说了一遍,这会知道二房来干嘛了,贾宏光武成县住过,高家事他一清二楚,二房能做这个事,没啥奇怪。
“听说西南缺教谕,高文林堂弟不是学堂里任职吗?出去磨练磨练挺好。”
庆王爷一拍手道:“表哥说的对,我正想高家二房离得近烦死人,一对老糊涂又不能治他们罪,高成继拿亲兄弟没法,高文林拿长辈更难办,做不好就是不善待长辈的名声,大房做过了外人乱说也不好,就这么办。”
柳树巷,这会不用大房说什么,高成望扶着拖着腿的吕氏可怜巴巴求高文林送他们回宣庆府。
高文林立马雇了一个马车,最贵的那种,又装了一车不值钱的补品和一些布匹,送叔父他们回去。
到了宣庆府,给高文才说了情况,坐都没坐,赶回京。
高文才那个后悔呀,早知就该拦着父母,他心里也有期盼,如果大伯同意父母的提议,更好。
谁知爹娘蠢的又办了糊涂事,不是糊涂事,是要命的事。
梁氏不知公婆去京里,等知道人不在了,才知去了京里,暗道不好,可是夫婿说只是去看大伯,能有什么事。
听了公婆在京里闹的事,梁氏两眼冒花,扶着桌子,完了,芸娘还没过门,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逃离京城,吕氏回神了,在家里敢嚷嚷了。
“我看高成继能把你如何?你是他亲弟弟!他敢如何别人吐沫星子淹死他!公主就能仗势欺人?”
高成望对着吕氏打过去:“是你这个老虔婆,说什么国公爷是假冒,不然我能去胡说?我打死你!”
吕氏的猪头脸被高成望打的生疼,她一把挠上去,俩人一个身子虚又被惊吓,一个跪了半天,都无法站立,倒在地上抱成一团打起来。
高文才坐着抱头,梁氏站稳了不出声离开。
没两天高文才接到认命,回到家痛哭,梁氏讥笑道:“好歹抱住命了。”
高文才咬咬牙说:“我自己去,你在家里服侍爹娘,照顾志儿。”
梁氏摇头道:“妾跟着老爷去,带着志儿,老大已经娶亲,他们夫妻留下。”
高文才紧紧握着梁氏的手,“对不住,让你受苦。”
“我就担心芸娘,婚事在下个月,老爷,等芸娘完婚咱们再走行不?”
高文才无奈道:“认命是即日启程。”
梁氏苦笑,“老爷先走,妾等送芸娘出嫁,再带着志儿去。”
高文才没法,只好如此。
谁知芸娘未来婆家退亲,人都没来,媒人上门索要定亲礼物。高成继和吕氏一听让他们留下,死活不干,儿子走了,宣庆府呆不下,回武成县,县令是江家的亲家,哪能有好日子过。
高文才的长子也要跟着父母同去,不肯留下。
于是,高文才先出发,在离京不远处等着,梁氏后面全部收拾好,留下一房下人在老家,又回娘家请多照看高家祖宅,她带着公婆儿女家产前去和高文才会合,一家人去了西南。
到了西南,高成望和吕氏一病不起,一年后先后离世。
高文才守孝三年,把父母棺柩送回武成县安葬,只给大伯去了一封信,说父母去世,他没露面,直接回了西南。
这是后话,高家大房自高文林送二房回宣庆府之后,再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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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 塞枕头()
高兆被抬回去公主府,一路吐,内加吐槽。
这叫什么事吗?
进屋她就嚷嚷要去炕屋,不想躺在四方床里,觉得闷。
躺下后,公主婆婆让她好好休息,出去后在门口吩咐馨园的下人各种事项。
高兆听着,心里暖暖,虽然知道是因为沾了肚里的高兆兆的光,但还是感觉温暖。
她摸摸肚子,孩子来了,孩子爹现在在哪里?
不由自主的哭了。
香兰正好进来,一看,急得小声问道:“二奶奶,怎么了?”
不敢大声,刚公主说了,谁大声说话就轰出去。
“我是高兴的。”
香兰咧嘴笑了,悄悄说道:“奴婢也高兴,替二奶奶高兴。大姑太太说了,二奶奶要是想吃什么,让奴婢回去说,大姑太太做好了奴婢拿回来。”
一说吃的,高兆觉得好饿,让香兰吩咐厨房做碗馄饨,放芫荽。
香兰快快跑出去,一会端了一晚馄饨进来。
高兆稍微抬起上半身,半躺着吃了馄饨,然后
她要去更衣室,这个必须解决,让代秋七喜搀起身,一阵翻江倒海,全吐了。
全吐了也得去解决。
回来后,屋里多了两个嬷嬷,说是公主婆婆安排的,专门伺候二奶奶。
嬷嬷给二奶奶用热水擦了身子,里外换洗干净,高兆继续躺着。
躺了好半天,觉得饿,饿的烧心那种,让人拿来点心,躺着吃,吃完了不动,那就不吐。
等到要去更衣室,发愁,谁知香兰拿来一个东西,高兆一看,晕,那年腿断不能下炕,她让人做的炕上解决问题的木扁盆。
高兆吐槽:难道我又要过上吃喝拉撒都在炕上的日子?
鲁国公回府给夫人说了高家的事,国公夫人一听,完蛋,花家又被绕进去了。
鲁国公不解,问道:“那是高家二房的事情,和我们什么关系?”
“你刚说的什么?说二房老太太骂了咱贵宝,二奶奶阻止被二老太太打晕,和咱家没关系?大长公主为了儿媳回京了?你说咱当没事似的?”
鲁国公一拍脑门,“赶紧准备补品去公主府。”
国公夫人起身道:“我去公主府,公爷明天去高家赔礼。”
鲁国公看着花贵宝,要哭不哭道:“闺女,你爹为了你可把脸放地上了。”
花贵宝因为这么早抱她回来,不高兴,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外面对公主府儿媳怎么被人从娘家抬回来太好奇了,一听说是有喜反应大,理解了,妇人有喜各种反应都有,普通人家忍一忍熬一熬,公主府的嘛,娇贵点没啥奇怪。
公主府接连不断来送礼看望的人,有的是平武大长公主接待,大部分是杨书桃接待,都挡了去馨园亲自探望。
除了贾西贝。
贾西贝带着其他人托她给高兆的礼物来了,像玉青瓦吴迎春严芹等,她们有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