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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就像能听懂姑祖母说的话。兆儿,这点像你,你小时就这样,我说个啥你就点头,等会说话了,就开始叽呱叽呱说个没完,一点不像别的小儿刚开始学说话打结,天意一着急说话就像结巴,贵宝更是,有次急了说不出来,打自己嘴。”
高兆张大嘴,还有这样的?太性急了。
“那贵宝和天意在一块不打架?”
高翠笑道:“嘿!一物降一物,只要天意说不和你玩了,贵宝马上赔笑脸,还拍天意马屁,说你最好了。”
高兆哈哈笑,这要是让鲁国公看到要气死。
“天意有什么好东西也留给贵宝,可护着她了,这么小点就是白眼狼。”
高兆:……
难道是天生一对?
“大姑,别总抱着金豆,放她在炕上自己玩。”
高翠把金豆放下,高兆拿出积木,“金豆,给大姑盖个屋子,大姑喜欢绿色,你找出绿色的木头。”
这个是高兆让人做的,各种颜色和木条木块,还有雕刻的小鸡小鸭猪马羊等动物,游戏中开发智力。
高翠对这不稀奇,家里一直有,现在天意和贵宝也经常玩。
她鼓起勇气,终于开口道:“兆儿,你还记得以前我说漏嘴给你说过认识一个读书郎的事?”
高兆惊讶,问:“怎么?那人找上门来了?”
939 说人渣()
高翠惊讶:“你怎么猜到?”
“这么久了,大姑突然提起,不可能是大姑要去找他,那就是他找上门来。”
高翠恨恨道:“金豆周岁那天我去铺子遇见了。”
吧啦吧啦把事情说了。
高兆惊呆,平时说人渣道人渣,真正的人渣没见过,没想到大姑竟然遇到一人渣。
那是打听好了,不然那么巧就去十子饽饽铺子买点心?没准就是想来个偶遇。
“大姑,你得庆幸当年没有嫁给他,不然一辈子就……”
高翠不满的看一眼她,道:“我就这么傻?”
说完叹气,道:“如今是明白,如果当初他来提亲,我会欢喜,谁能想到人会这么卑鄙无耻?”
高兆道:“我爹的性子肯定会把那人查个底朝天,不过,那时,就怕大姑迷了眼,非得要嫁,火坑也要跳是火也得扑,我爹也没辙。搞不好来个私奔,那人不是外县的吗?”
轮到高翠对高兆瞪眼睛:“你话本子看多了?聘为妻奔为妾这个我能不知?再说那会咱家穷,你祖母身体不好,你祖父时常外出,我那会虽然欢喜,可是又发愁,我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娘家。听他说他家是做生意的,还想要是在咱武成县开个铺子就好了,我就能离家近点,我等他来提亲,然后再给他说,谁知等来了他说要回乡娶亲,还说是他娘定的。啊呸!你爹都打听了,他过年回去勾引了书院学正的瘸腿闺女,还有,他在武成县不是住他堂姑家吗?和他表妹情投意合,后来他表妹上吊被人救了,我多傻,就没打听过这事,他说啥信啥,就是去怀县后,只是以为他看中权势,没想到从头到尾就是个人渣。一个商家子,想靠读书往上走,这没啥,凭自己真本事考呗,为何做哪些丧尽天良的事?难怪都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高兆:难怪以前一提商家大姑就咬牙切齿。
“大姑,一码归一码,咱家现在也有铺子,难道也是奸商?”
“我说错,不过咱家可不是以经商为家,我知道你又要说万郑氏,其实,哪一行都有奸人,这我知道,我算明白你说的那句话,女人就喜欢那种口是心非的小白脸,光是嘴里说的好,谁知背地里是什么玩意?人要看为你做多少,不是说多少,这点我就欢喜侄女婿,话不多,做好了才知,这才是好相公。”
高兆得意道:“那是,金豆她爹不好我能嫁给他?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高翠挤下眼道:“以前谁成天发愁过了十八没提亲的等官媒上门?”
高兆鼓腮帮子:“大姑……”
揭人不揭短,赶紧转话题。
“我爹怎么说?会不会收拾他?”
“我给你爹说,别理他,只要他不再来就行,免得这个真小人背后搞花样,阳荣都知道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咱家好好的,别让这人渣恶心了。你爹说这种人自有天来收,用不着他动手,不过你爹不是鲁莽性子,不会给家里找麻烦。”
嘿嘿!我爹也不会让外人欺负家人,笑面虎不是白叫的。
还是高兆了解父亲,高文林在查彭学正的时候,并没做什么,彭学正听了高文林的话回去缩了一年,他可不敢给高家使坏,如果高家还是当初的武成县主簿,他还敢动动手脚,造一下新闻,可是如今的高家,几个姻亲,哪个出手捏死他跟捏死个蚂蚁一样,连动静都没。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一年里又物色了宣庆府知州的寡妇妹妹,正情深似火准备提亲时,那个藏了十年多的知己找上门,拿出彭学正要把她扶正的证据,还有她的小儿已经在彭家的证据。
原配家不干了,那年彭学正在慈善堂抱养一个小儿,用各种慈善面孔让原配接纳,原配娘家之后对那小儿也当亲外甥,原来是偷梁换柱,谁被欺骗感情也不愿意。
此事曝光,知州不恨才怪,不顾寡妇妹妹的阻拦,报给知府大人,因为知府当他面说过多次书院学正更加要为人师表,做出如此无德之事何德何能教化学子?
彭学正失业了,出名了,以后就是想开个私塾都没学生。岳家也得罪了,他大舅子不让他见儿女,打官司没用,人家又没让外甥改姓,只是说怕跟着亲爹一是没饭吃,二是怕学不好。
找知己吧,知己卖了房子带着儿子跑了,这下彭学正在怀县臭名远扬,不过他没想到会和京里有啥关系,怀疑知己被人勾引想带着儿子跟人私奔。
这事高家除了高文林没人知道,这会的高翠只是在侄女面前发发牢骚吐吐恶气,发泄完了也就完了。
“我来给你说个事,不知你娘给你说过没。”
“啥事?我娘来很少说八卦。”
“还是你外祖母这次来说的,你那个苗家表姐要成亲了。”
“苗表姐?她不是说不会再嫁人的吗?”
那年救了被人渣抛弃的苗家母女,后来是远亲的苗表姐。
高翠道:“她还年轻,带这个女娃,一个人支撑着娘家兄弟,不嫁人是不放心。不过这次不是嫁人,是招了女婿,上门女婿。”
高兆不放心道:“不会是她自己看上的吧?”
有的女子一嫁嫁人渣,二嫁三嫁还是嫁人渣,不是她是那种嫁人渣体质,是眼光问题,老实男人入不了她的眼,就喜欢甜言蜜语当面哄人的长得好看的男人。
高翠明白侄女啥意思,说道:“这次是你外祖父做的主,那人没爹没娘,有个弟弟,把家里地都留给兄弟,是他看中金菊她娘,是梁各庄的,你外祖父说知根知底,那家人是老实人家,家里族亲也愿意,他弟继承爹娘香火,他当上门女婿也行。这种事在乡下常见,那人比金菊她娘小三岁,长的不丑,就是家里穷,他爹受了伤花了钱,爹没了娘跟着没了,耽误了成亲,出了孝二十多了,娶亲不好娶。不过那人实在,帮着你外祖父干活,让你外祖父看出来,问了他,才说看上金菊她娘。这样的男人值得嫁,起码知道多干活,不是骗人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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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 回老家()
高兆问:“苗表姐愿意吗?”
“强扭的瓜不甜,你外祖母更明白这个理,劝了你表姐,你表姐也不是看不上人,一是放心不下娘家,二是她说她不会生,怕耽误那人。那人说没得生到时从金菊哥哥那过继一个,你表姐见那人不错,也就同意了。她经过了一遭不会再只看那虚头巴脑的耍嘴皮子的读书人。让我说为啥不愿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表姐这就上三十了,以后哪能嫁个棒儿郎?那人虽然二十多没到三十,可人家是未婚。我要是年轻遇到个肯上门的巴不得,又能留在娘家,还给娘家找个壮劳力,不过得人行才成,好吃懒做的白给都不要。所以你外祖母劝了金菊她娘,她同意了才定下。”
高兆点头,大姑现在年龄大了,该享福,不然要改嫁也行。
她玩笑问:“大姑,要是这会有人肯当上门女婿你愿意不?”
高翠吓,拍了她一下,道:“要死!大姑多大了?人家像我这个年纪都抱孙子了,我那时成亲如果有孩子,比你还大,可不就抱孙子了。这会招上门女婿笑死个人。你爹给我说了,祖坟里给我留个地,让我别发愁这个,我不发愁,当初大归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你爹不会把我扔野地里埋了,所以我不发愁。”
高兆头靠在大姑肩头,说:“大姑,有我哪,还有高兴。”
“嗯。”
高翠点点头,不动,就像侄女以前在娘家一样,俩人靠着说话。
“呦!金豆困了,眼睛都要闭上了。”
俩人边说话,边看着金豆,她自己搭木房子,也不打扰大人说话,这会困了,头一点一点,也不哭闹。
高翠把积木挪开,高兆抱起金豆,放好,盖了个薄被。
“大姑,咱们外面说话去,我让妈妈守着。”
“不了不了,我回去了,以后再来,你婆婆既然说了那话,以后我想来就来。”
“那我送送大姑。”
高翠拦着她,说:“可别,你守着金豆吧,让春竹领我出去。”
高兆还是送她出远门,高翠看着这大院子,小声道:“难怪你外祖母来了公主府不住嘴的夸,兆儿有福,以后好好和薰生过日子,还有,该怀一个了,再生个小子更好。”
高兆嘻嘻笑:“好,再给大姑生个侄孙,那大姑得来公主府帮我带,不然我要累死了。”
“别胡说,你娘生了五个,你怎么滴也得生五个才行。”
高兆好好好的点头,高翠满意的走了。
这两年不经常回娘家,以前不觉得,一直以为大姑是女壮士,永远生龙活虎斗志昂扬,可这次高兆看出大姑明显的老了。
走路没有以前的风风火火,两鬓有了白发,听母亲说大姑一直忙铺子的事,黄金糕最重要的环节都是大姑亲自操作,就怕让人知道了关键处。
这样不行,钱是赚不完的,身子垮了补不回来。过几天回娘家一趟,得让大姑不能如此操劳。
高兆回去看金豆睡得正好,金豆起得早,吃了早饭又睡个回笼觉,高兆准备去荣禧堂一趟,历妈妈说大长公主去王府了。
她奇怪,婆婆说明天带金豆去王府,怎么今天自己去了,难道太妃那有事?
平武是吃了早饭被王府的人叫去,她和驸马急匆匆赶去,以为母妃有啥事。
进去后看到表哥也在,脸上是无奈,弟弟一脸的生气,再看母妃很平静。
“怎么了?”
“你们先坐下。”
等平武夫妻坐下,庆王爷气呼呼道:“姐,表哥今天来说他要回山西一趟,回就回,那是表哥祖宅,想念祖宗无可厚非。可娘说她跟着一起回,那我不同意,娘这个岁数,这么老远,回山西?这是要我命!”
平武蹭的一下站起,“什么?回山西?娘,你不说笑吧?”
贾老太妃道:“没事我逗你玩呀?回山西怎么了?当年我就是从山西来的,坐着破马车,几个人挤一堆,腿都伸不开,不一样来了。”
“娘,十岁能和现在比?我去年去福建都快没命,回来就剩两个大眼眶,娘不是说我方案板变长案板,娘要是去山西……”
太妃撇撇嘴道:“那是你没用。”
说完站起来,把裙摆往上一拉,对着方桌,腾的把腿翘桌上了。
平武目瞪口呆,吴驸马捂眼睛,庆王爷冲上来扶住。
太妃一把推开他,还压压腿,放下来,说:“桌子太矮了,高点我也能翘上去。”
扯好裙摆,坐下道:“我出宫就打算了,等牛娃回去我跟着,所以一直养着身子,天天锻炼腿脚,金豆她娘说人老从腿开始,不信咱俩比一比,我肯定跑的比你快。”
庆王爷道:“这是跑得快的事吗?一路上有山路有河,做马车也得一个月到,太遭罪。”
太妃叹口气道:“我十岁离家,十七生了平儿,如今快七十,就想趁着现在还能走动回去看看,前一阵梦见你外祖父,问我给我的铜钱够不够总?以后有人去京里给我再捎点。当年你外祖父送我上了马车,跟了一路,说等我满了日子出宫他亲自去京里接我回家。可我一入宫,再没见过你外祖父外祖母,等有了安儿后,安稳了,想接他们来,可是……,不回去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