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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为终于发出了这几天里最爽朗的笑声,拍拍秦修生的肩膀说:“秦神医你放心,要是我治好了,从此有我的肉吃,就绝不会让你喝汤。”
秦修生瘪瘪嘴,要是自己想睡你闺女,看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吧。
但是还是客气的说:“王叔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医生还是有好生之德的。”
这话说出来其实秦修生自己也有点不信,王有为也不信,就呵呵的在那里笑着。
第 七十七章 还是要做生意()
秦修生收住笑意。拱手道:“王叔,晚辈明日会准时前来为您诊治。现在您的病因已明,你们不必过于忧虑了。晚辈虽学习不精,但这点小病自不在话下。”
王有为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京城已传遍了秦神医的大名,更何况和我出生入死的那些个老家伙都把你的情承了个遍。今天竟轮到我头上了。我自是信得过你的。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请你来。只是……”
秦修生瞬间会意:“您放心,提病人保密病情是医生的操守。这件事仅你知我知。”
王有为笑的更开心,病痛也减了大半:“果然是个聪明人,不愧为神医名号。”
秦修生再次拱拱手,不再多留:“告辞了。”
王有为不便多送,于是等在窗边,目送秦修生离开了。
秦修生一出大门,便看到熟悉的车停在门口。心下会意,二话不说便上了车。
林月离坐在驾驶坐上正等得不耐烦,见秦修生来了,忙调正身形。秦修生坐在副驾上,边系安全带边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月离还未发话,后座便传来个声音。
“是我来给王叔叔送*的时候,碰巧看见你上楼。本来想叫你,又害怕王叔叔问东问西。所以干脆去找月离来接你了。”
秦修生这才发现后座还有一个人。白乐天也在。
“我就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
秦修生松了口气。秦修生怕,怕成为众矢之的。刚才他心下了然,其实是以为林月离或者说是林家林老爷子在派人跟着他,或保护,或监视。反正目的跟王有为差不多吧。来京前后,阴差阳错的结识了这么多大佬,好巧不巧,自己还都为人家治了病。引来医界瞩目自不必提,但是,若是风头太甚引多方争夺就不好玩了。秦修生自然不信军方是一家。若是不小心被人利用干出点什么事来,政府可不是吃素的。
如此一来,秦修生便放心多了。他想,至少现在几家相处和谐,几家都是军旅出身,家风家纪极严。大是大非面前,应该生不出什么事来。
“秦修生,你怎么回事,你这一脸放松个什么劲啊。你怎么跟王叔叔扯上关系的?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那个生人勿近的臭脾气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替你擦屁股???”林月离可能是这两天跟秦修生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事情突发太多,说话语气急了不少。
秦修生调低靠背,把后面的白乐天挤到一边,舒服的躺下了。“别急嘛月离,没什么事。就是王大叔遇到一点小毛病,不知从哪听到我这个庸医还挺神的,就到处找我喽。谁知道一找到我就碰见了人命。巧合,纯属巧合。”
林月离恨不得抽旁边表现得懒散的不能再懒散的男人。但还是忍住了。于是化郁闷为速度。一脚油门加急转弯,哪怕系着安全带,座上的神医也有一种要原地起飞的错觉。可怜后面的白乐天,没来得及抓紧,直接拍在了窗户上……
秦修生刚一回到住处,强撑着送走了面色不善的林月离和几乎昏迷不醒的白乐天,便觉得天旋地转,唐唐神医,败在了林月离的夺命车技上。秦修生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回神。正想去喝杯茶去去恶心,电话便响了。秦修生不是那种先人后己的人。于是还是先去喝了口茶,但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秦修生烦了,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儿吗?虽然极其不想动,但秦修生还是晃过去,接了电话。
刚一拿起听筒,里面便传来骂声:“臭小子!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鬼事?!让你去做生意,你野哪去了?!你眼里还有秦家吗?!还有我这个二叔吗?啊?!”
秦修生把话筒拿远,心中委屈。我野哪去了?是我想野的吗?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但是秦修生还是故作镇定,放缓语气装作虚弱的样子道:“二叔啊,咳咳……真是不好意思,你侄子我这初来乍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咳……二叔不必担忧,侄儿已自行诊治过了。很快便痊愈。等我好了,我马上去联系这边的……”
还没说完,那边便吼道:“小兔崽子你唬谁呢?你还能水土不服?你不是妙手回春针到病消吗?你还能水土不服?你别跟我扯,我就问你,你这几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人家胡总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开会你也不去,电话你也不接,你说说,你要干什么?!啊?!”
秦修生撇撇嘴:“二叔,你别急嘛,我是真的身体不适。我保证,咳咳……我保证等我一好,马上给那个王总打电话,放心吧啊。”
“什么王总,是胡总!臭小子你有没有仔细听我讲话?!”
秦修生懒得再应付。于是准备挂电话,谁知那边又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京城的生意你不给我打点妥当了,你跟那个苏小姐的婚事,我就得跟你爹再商量商量了。”
秦修生心中暗恨,但又不好发作。于是软下来道:“二叔,别,别牵扯苏柔。我保证把这边打点得妥妥的。我今晚,今晚就约那个……胡总。”
“哼!你自己看着办!”
那边电话挂的干脆。秦修生不甘心就这样落了下风。秦修生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受人威胁,很何况这威胁还来自家里。
秦修生于是回拨了电话:“喂,二叔啊,我钱包丢了。请人吃饭总得您给我报销吧?我可是您亲手扶持的啊,我唐唐秦家少爷出去若是没钱应付,拂的可是您我爹还有整个秦家的颜面啊。”
“你小子这会儿倒不难受了。”
遭了,忘了装虚弱。秦修生换了语气:“二……咳咳,二叔。”
电话那边道:“得了得了,今天下午你到京都银行去领钱。”
然后,电话就又被粗暴地挂掉了……
秦修生的逻辑是,既然嘴上讨不了便宜,就多要点钱逍遥逍遥吧。
于是秦修生在有了金钱安慰之下,变得十分平衡。当即洗了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因为自己总有种预感,明天要经历的事是自己前所未有要面对的,看来有些事自己终究是躲不过去的,不过这样也好。
第七十八章 惊雷()
翌日下午二时,这个时刻似乎被主观的摆锤敲击震动,摇摇晃晃。原本还有并不算短的几个小时,这时间也变得不再确切起来。这确实是一件对王有为来说,堪比生死离别谈婚论嫁的人生大事。太重要,太沉重,以至在王有为的宇宙中,时间经受不起它的重量而扭曲变形,不再具有它原来一规一矩准确的度量。
这个时间被一个小小的虫子捣得稀巴烂,又被一个传说中的神医搞得一团雾霾。
结果充满发散性,是获得重生,重振王式雄风,还是亏阴损阳,被食掉一半光芒?又或者回炉重造,从一切的起点开始。思绪万千,千愁缠心,这一晚他注定不但无眠,而且依照他的军官性格必定搞些挑灯舞剑之事,不然那些炮火与硝烟灰烬旋簇成的死亡莲华无处绽放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一副另他心绪十分复杂的画面渐渐由一个点,一个放映点开始,伴随抖动的渐渐清晰的图画映在脑内的白幕上。
“你真坏,就知道用你的大炮无情轰炸人家手无寸铁的良家女孩。啊,轻点,轻——”。轻轻地,一击又一击的,几乎固定着频率的咚咚作响,软式的军官才能享受床竟被拳头打出了如此沉重的击打声。战鼓擂起,外边似乎开始雷雨交接起来。当然雷电可能会惧怕于这位无数次从横摆尸骸的沙场中走过,对一切威慑都无动声色的老军人。武力的失去,也带不走武魂。
但这对他而言毫无所动的雷击似乎惊醒了他。
从那些密室般画面中逃脱出来,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无论有再强大的功力,还是摆脱不了疾病的魔爪,摆脱不了本能的束缚。
那么,既然再强大的武功都无法独立于生老病死的框架之外,那么,能稍稍将这个框架的一条边倾斜的医术是否是这世上真正的最强大的武力呢?并且号称医术如神的秦修生是否早就已看破了一切,视包括自己的一切为笑料呢。
一声清脆的断裂生,窗外一声雷鸣,在这一瞬间交合。床居然被锤倒塌了。医术,医术,医术,那个最终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回荡。
该不会这个所谓在世华佗,也是跟他们一伙的。这似乎又牵连出了一个更大的阴谋:这个医者中的红人秦修生,他之所以能帮助自己,他之所以存在,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与渺小,去去大佬,竟被小虫子弄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差点自尽。然后让自己产生自卑,有自知之明,从而让出自己的许多位置?虽然毫无根据,但兵不厌诈,作为军人,首先就要怀疑一切,而怀疑一切的开始,也是难点,就是怀疑自己曾经信得过等我或是严重依赖着的人。
几公里外的,闪电时不时照亮黑暗中的另一边,拉紧了窗帘的房间内,又有一个无眠之魂。秦修生可没有那么多疑与军方大佬们的善于计策。他不过是单纯的被这说来就来,毫无征兆的雷雨所惊醒。虽然态度傲慢,但医者仁心,这祖先给的修生之名,可不能玷污了。于是他起身穿好衣服,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为王大佬换血了。
他带上了种种的铅制手套,将其伸入一个石头箱子里,里面充满了闪着耀光的水银,并且不知受到了什么强大巫术的力量,不停跳动着,似乎被煮沸了。手在极高的密度的液体里是很难受的。不过他的神奇马上就要显现了。
窗外又是一声巨响,似乎比之前的闪电更加雄壮,给人以更大的威慑。箱子里的水银自发地流动开来,在中央形成一个大漩涡,这漩涡又开始被一股股从底下冲出和旋涡侧面上飞溅出的液柱所改变。渐渐的,等待其平静之后,一个人脸从水银面凸出,没有眼神,只有一个空洞深邃的眼窝。
以及那威严的双唇,开启张开,似乎在说着什么。虽然秦修生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已转过身去,在摆弄浸泡在防腐香料中的模拟肉体,但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不具规律的雷声一道道地在他的心中划出警示线。今晚要么睡觉,要么死!他忽然被一个几乎不可能由人类发出的,充满金属油漆味的华语怔住了,不敢再立起一根汗毛。
虽说他是历阅无数怪病,察言观色了无数怪人,但他并不能摆脱超自然般的,鬼魅的,使任何人都有本能般的不可抗拒的恐惧。
又如昨天的场景,一句话后,一直没有等到另一个人的应答,房间里那句蚀刻在金属表面般的华语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类似的人声。
不知过了许久,可能是秦修生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太久,坚持不住了,他剧烈抖动了一下,碰翻一个玻璃葫芦瓶。葫芦瓶被打翻在地,但居然没有破裂。他早已猜到了蛊虫的复仇,但接下来斯斯的响声,裂缝从瓶子下面开始往上蔓延,瓶子似乎还是破了。
他在惊慌失措中已记不清楚这瓶子里装的是啥,不过,鲜血似乎从裂缝中流出,然后新鲜的血液又渐变成黑色,那黑色的血液从地上爬起,聚团,站了起来。一个没有头的外星人似的生物出现在了秦修生面前。
“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跟他们说去吧。”
金属敲击般的话语终于出现,这另秦修生明白沉默不仅可以让人发火,还能杀人或是救人。
他当然,选择了沉默,继续站着不动,心中却默念起了一串字符。窗外的雷声渐渐淡化,淡出了房间,淡出了黑夜明云之上。
一切都逐渐趋于平静,万籁俱寂中,突然窗户破了,吹进来一股神秘等我风。
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计时的滴漏也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冽风吹到额头,使他更加寒颤不已。场面无比焦急。
瓶子在渗血,而渗出的血又黑化为了一团丑陋的姿态。秦修生以一个医师的本元目光来看,他一定正在与某个病魔做痛苦的斗争。虽听不见它令人寒战的*,但那斯斯碎裂声,是每一位医者都不想听到的。
如果自己死了,不知有多少身患症候的人将要不治身亡。还不如救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救一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