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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情况现在不明,我需要偷偷的潜回去看看。但是要做的掩人耳目才行。要控制一个出租车司机应该不难。
我开着出租车在医院门口转了一圈,发现旧内科楼已经被拆除了。
这间医院再也不会出现以前的事。
关于夏侯妍的事。
我决定先去找章衍,也许,他能告诉我,这本书的来历。
我驶过医院两条街,给秦鸿泽打了电话他来接我。不知道现在的章衍,不,李国柱见到我会怎么说。
要是他不讲,我就把秦鸿泽做质,逼他讲。这是我从明览道人身上学来的。
看着面前欣喜的秦鸿泽,心里却念道,对不起了。
“依尘,你这阵子去哪了?我到处都见不到你。我和师弟在城里找你很久,都没见到你人。”秦鸿泽笑着,开着自己买来的奔驰。
我淡淡的笑笑,没有回答。我去见你爹了。心里的一根弦却被拨动了,“李睿渊也找我吗?”
如果我能拥有更长的生命,我立刻就嫁给他。但是我不能,他是个好人,应该有个好的归宿。
还是绝了这念头吧。
说不定在章衍那里,我还能见他一面,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他是胖还是瘦,有没有遇到危险。我不禁苦笑了,我与秦逸,又有什么区别?
要是我死后能变成灵就好了,我愿意做睿渊的术灵。在他身边保护他。
走进章衍的家门,我还是失望,李睿渊并。“咳咳。。。”屋子里传出了几声咳嗽。
听着声音,我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他的体虚没有好转,反倒是更重了?
我一把拉住老秦,“老秦,师父怎么了?怎么反而咳嗽加重了?”
秦鸿泽叹了口气,“你那时说过,他不能吃萝卜,我也问了好多老中医,可是,不管怎么治,却终是越来越差。我真怕。。。。。。”
我再不言语,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面前的章衍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着,一副不久人世的模样reads;。
我一见大惊,走了过去。
“你怎么还。。。咳咳。。。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不想见你。滚出去。”他甩开我抓他臂膀的手,喘着粗重的气说道。
“师弟。你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面前的章衍猛地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一滴老泪从眼眶中流出,流在皱纹纵横的脸上,“师姐。。。”说完,挣扎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跪。我急忙扶起,“师弟,不要这样。”
秦鸿泽在一旁听着我们对话,见到这个场景惊呆了。章衍抄起枕头旁边的一个电视遥控器冲他砸去,“哪个叫你在这儿偷听,滚出去。”
老秦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师姐,”章衍冲着我叫道,“师傅临终前,要我一定留意你的动向。说你来自未来,要我专心在江州。如果要是有一天你找上门来,一定要收回剑道门。万万不能让你入了他道,免得功力不纯。但是又突然改变了语气,说这是命数,不可强求,要是你不愿,就把书交给你。要你保管。”
师父用心良苦,只是我不懂得慧眼识人。不过,燕翩迁更加疼我。还有你们这些个师兄弟,我就是现在死去,也够了。
“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扶住他靠在床边,问道。
“师父对我说过一段话,要我转述给你听,听完了,我再给你说那本书的来历,师父告诫我们,一个人要求法,第一非要把自己构成一个法器不可!怎么叫法器?法器是个空的,比方,你要把平常所学的东西都倒光,变成一个很好的空杯子,七宝庄严的空杯子,这样人家的甘露倒来,你才能够接受。如果说不构成这么一个空杯子法器,里头装了东西,譬如读书人,过去现在的学者,知识学问多了,或者佛学学多了,修行成功。因为他不是个法器,杯子里已经装满了,对于别人讲的话,,祖师讲的话,他自认是在客观的批评,这个有道理,这个同我想法一样……这就完了,这就不是一个法器了。
所以自己要构成一个法器,乃至已经完全都懂了,都先把自己的丢得光光的,听你的。自己变成一个空杯子,空的宝瓶,接受人家的清水也好,牛奶也好,甘露也好,先装满,回来再制作过。发现这个是酸奶,不对,就倒掉了。“知非即舍”,实验到了,觉得不对就丢掉。千万不要用自己的第六意识,分别知识,就来比较它,认为这个是对,那个是不对,这个符合我的意思。。。。。。如果那样的话,就不要学法了。”
他言辞顺畅的说完,像极了余梦蝶的口气,看来,他默默的背了很久。余梦蝶在教我们一个浅显的道理,学法,听人家讲的东西,最怕有主观,其余的,就是缘分了,只要修够了,自然便会得道。
“师父是被人害死的,但他生前却不要人给他报仇,依尘,我有个请求,要是有天,你知道谁害死师父,一定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双手握住我的手。
“师弟,你放心吧,我会的。”我已经吃过不少因为仇恨而引起的麻烦。
他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师弟,那本书到底说的是什么?是本什么书?”我冲他问道。
“天生万物,道法旨在造福世人,而不是统治。道教传之初,也不乏*舞弊之徒,学会道法之后,却一己之私,对付反抗的人们reads;。自天纷争开始,世间便有着凶残的恶灵和强大的道法,道教一时极度被人推崇,但是有些道人便以修道为由,反抗朝廷,四处作乱,当时的统治者便用军队对道人们严格控制。限制道人们使用道法。
但是这些道人藐视于此,仍在秘密进行仪式。统治者一劳永逸,永远不再被道教困扰,军队抓住道人后的惩罚手段逐渐残酷,同时疑心也与日俱增。甚至波及到云白观的最高中心。后来,处于领导阶层的军队也日益*,原本的保护与控制,变成了镇压,也促使着部分军队产生分歧开始与有私欲的道人勾结。世间一时沦为人间地狱。统治者无法,只得同时推广佛教,与道教相互制约和抗衡。
这使得军队和道教的权利严重缩减。终于孤注一掷,发生了一场恶战。最终,还是以统治者和佛教取胜。道教也就相较于佛教日渐式微。但却在恶战之前,避免失败,鬼迷心窍的道人闯入地府,用地狱中的恶徒皮肤制成,积万千活人之血写符咒,造出了两本人皮之书,上册灵,直通地府之门,召唤厉鬼来现世之通道,这些道人通过念诵道咒,召唤恶灵作为消灭对手的武器。凡是不诵血咒者打开此书,此书便会释放恶鬼现世,此书便会自毁。”
原来我意外的翻开了这上册叫“灵”的书。没有念诵血咒,反而放出了恶鬼。“要是念了血咒呢?”我不禁问道。
“那便可以翻阅,随意召唤。”李国柱说道。
比烧掉还可怕。我虽然放出恶鬼,但终有灭尽的一天,如果不停的召唤,则流毒无穷。
“那册呢?”他给我的书,一定更可怕。
“册生,翻起并无异常,唯有念了密咒,书本便会使尸体去腐生肌起死回生。但,有个缺陷,每十年,只能复生一人,而且念咒之人必须是同一人。直至此人死去,方可再度换人召唤。因为书本制作之初,世间并无热兵器,所以,死于热兵器的人,无法复生。”
他说完,眼神便黯淡去。要是可以的话,估计余梦蝶还会活着。与上册相比,册确实不太引人注意。毕竟上册的能力实在过于强大。
“这密咒。。。师父藏在你的身上。这世上,无人能知。”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藏在我的身上?那会在什么地方?我疑惑起来,仔细回想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一点也没觉得那句才是密咒。
“师姐,你是师父的首徒,师父本意传衣钵与你。只是由我代管。我遵师命转交。如今功德圆满,估计命不久矣了。”李国柱说道,“我代章衍活了这么多年,带着他的骨灰四处游历,骨灰遍及大好河山,算是也陪他在世间走了一遭。对于生死,早已看淡。只是盼望,有天师姐在面对仇恨愤怒之时,能够放心性,留人性命,早日归真。”
“别这么说,师弟,我上次见你,你只是气虚,调理,也就好了。师姐我算过,你能活到八十八呢!”我冲他说道。
章衍惨笑,“谢谢师姐了。我的命也是命数,有人要取,也不用多加阻拦。阎王要我三更死,谁能留住到五更?”
“师弟,你也不要太信命数了,有些事情事在人为。。。。。。”我劝道。
“我一生笃信命运,如今你叫我不信?”他说完哈哈笑了一阵,“好的我就信,不好的就不信?师姐好会自欺欺人。”
又沉默了一阵,“师姐是高人,也许会另有不同reads;。”
我伸手去抓他脉搏,他却猛地抽了回去,“师姐,你干嘛?”
我施了一个恶魔术士的定身咒,同时了一个毁灭术士的缚身咒。把他的手抓了过来,搭上他的脉搏,按了一分钟。
气息很弱,脉象极乱,看了他赤红的双眼。这种症状,在王爱国的偏方日记上,叫做:中毒。
“你要住院,”我将道咒拍掉,恢复了他的行动。“现在就去!我午去医院上班。你必须要做血检。”
李国柱一听便急道:“师姐,我不要打针!吃药行不行?”他红着脸说道。
很多老人都有这个毛病,惧怕打针。
我扳起脸庞,“不行!必须打针。我要看看你的血常规。”对于王爱国的祖传中医偏方,我还是不敢尽信,反倒是我的西医基础,比较中肯。只要确定了病症,再用中药辅助不迟。
“啊!王八蛋你快进来,依尘要拉我去医院。我不要去啊!”他脸上有了神采,似乎连咳嗽都减轻了。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当你被别人逼着要做一件不想去而不能不去的事的时候,往往会带来积极的东西。
秦鸿泽钻了进来,看着面色红润的李国柱,惊喜的说道:“师父,你的病好了?”
“好个屁,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李国柱说道。
“你必须去,没得商量!”我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只需用一个礼拜就能把李国柱的气虚补好。
至于秦逸,相信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明览道人还等着那本书。倒是李国柱,已经不能再拖了。
到时候,说不定拉着李国柱一起去,我说不定能抓住明览道人。
莫英纵到底什么要化身明览道人呢?一定是向艾国平的儿子艾鸿畴复仇,和让自己死去的儿子莫修远复生。既然他已经被我揭穿了身份,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带着面具呢?
等抓到他再问吧。
李国柱在极不情愿的情形,被我拉进了医院,硬是做了一个血液检查。
我回到宿舍,取回了那本日记放在身上。
医院又换了一位院长,不过在看到我解放军总医院主任医师的身份后,开始对我极为热情。果然,是非在乎实力。一个好身份,能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太多的便利。
我突然又开始忽发奇想:如果秦逸还活着,而我真的成了他的小四,然后会怎么样?
脑袋抛锚是我的老毛病,这个一定要改。
我皱了皱眉,想起几次被秦逸相救,场面都颇为尴尬。他是第一个抱我的男人,第一个亲我的男人,甚至,治好我的枪伤,又变成第一个摸我的男人。
想了一阵,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赶紧做了几口深呼吸。
跟美的冒泡的曹小韵抢?我没有那么美貌reads;。
跟身份高贵的秦总理的外孙女王雪薇抢?我没那个实力。
我什么也不算是,只是个小四。永远都是个替补的位置。
我的爱情只属于李睿渊,不知道做鬼后能不能有的选,但是只要活着,我永远都喜欢他。
秦逸是我的朋友,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置他于不顾。
刚从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差点撞到一个男医生的身上。
“莫清!”我惊叫道。
面前的莫清苦笑了,“依尘。”身边跟随者一个看着他连目光都不眨的医师。
对莫清而言,我像个魔咒。刚刚鼓起勇气重新生活,又遇到了我。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冲他问道。
那个医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清。眼神透出一丝不自在。
“我。。。我被父亲带出国外了。这段时间确实很难熬,不过,一切都过来了,你呢,依尘?”莫清颤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控制,显然对于我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意外,同时也带着隐藏的欣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