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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创缝合虽然不是我的专业,但由于我的经历毕竟做过两次外科大夫,所以一般的伤口处理我绝无问题。总算将这批病人安顿好了,我适时的给周健大夫递上一块干净的敷料,周健大夫看了我一眼,接过去了没说话,但我从这一眼中已经感到了一丝温柔。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说话的,我觉得我与周健之间好像有一丝默契,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是内科来的?”周健忙完后,给我说了第一句话。
“是。我是内科主任。”我做了回答。
“我听过你的事,你曾经在没有医疗器械的帮助,在电梯里医治了一个颈部重伤的警察。”周健看着我,“那人是我的表弟。谢谢你了。不过像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如同鬼神的治疗方法,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心里跳了,喝着杯子里的水,带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没多大,不过二十出头,可是话语之间似乎透露着什么含义。
要不要给他一道咒试试?
急诊室里又来了病人,他也就没再同我说话。但是在我给人看病的同时,却明显的感觉到,他一直在注意我。
姐的医学功底还是很扎实的,就算不无法确定病情,但开了天眼的帮助,也能轻易的发现问题。所以不会出错。
科里有两个实习生护士,都是小姑娘,都长得挺漂亮,活波开朗,小姑娘见我年轻而又亲和,看着我干净利落的处理病人这两个实习生眼中顿时充满着敬慕之情,跟在我后面,问这问那,我只好诲人不倦了。
其实她们问的问题,在书本一翻就能见到,几乎都是基础类的东西,每个大夫都烂熟于心。
好不容易给她们两人安排了点活儿,她俩叽叽喳喳的出去忙,我准备去更衣室将我沾了血的白大褂换掉,我将门锁扣上,拉上布帘开始换起衣服来。本来更衣室里间有插销,我认为将外面的门锁上就不会有别人进来了,没想到我刚退衣服,就听到一声门响。
外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也在脱衣服。
谁这么不长眼,进门也不问一声。
姐还是惷光无限呢。
还顾不得穿上衣服,布帘就被拉了开来,同样yi丝不gua的周健和我愣住了。我忙不迭的转过身体,留个后背给他。他的嘴巴里传出一声吸气的声音。
“还不拉上布帘。”我说道。
周健这才反应过来,将布帘拉住,“对不起,我以为更衣室没人。”
我们迅速穿着衣服,谁也没有说话。
一分钟后,我脸上带着红晕,走了出来,我没退缩,直直的看着他,他抵挡不住了,慌慌的开门出去。
气死我了。
刚才你吸什么气,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你只是注意我的?
怕给人误会,我独自在更衣室里坐了一阵。这才往急诊室走,这个占便宜的不知道去了那里,我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刚刚倒好的热水。
我看了一眼杯子,不禁愣住,热水泛着白气,在白色的纸杯显得略微发黄,虽然没有一点残渣,但是我知道这杯是什么东西,放到鼻尖闻了,果然有燃烧纸张的焦糊味。这是一杯符水。
这是谁放在我桌子上的。我问了护士,却没有人见到。除了看不到人的周健,没有人知道。这是这个家伙给我做的?
看来,是这个家伙做的。我仔细用天眼看了,是治疗疤痕的道符,他看到了我的后背,一定是看到了我后背的伤口。算是赔罪,给我做了“美容符水”。
甘愿折寿给我做符水,算你也有心,我慢慢的啜了一口。
这家伙果然也不是个正常人。只是不知道是术士还是道士。自己识鬼的能力进步了,但是识人还是有些欠缺。
周健此时才推门进来。我冲着他晃了手上的符水,“谢谢了。”
“其实是我的不对,我没想到里面有人。”他解释道。
“你是道士还是术士?”我问道。
“应该算是道士吧,刚学没多久,只是会做些符水。”周健说道。
“师父是那位大德?”我问道,“今天初几?”
“李睿渊。李道长。”他说道,并没有回答我说过的切口。听到这个名字我皱了眉头,要是知道是他,我就不喝这符水了。
“其实原先我不信这个,”周健把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到自己办公桌,面对面的坐,“但是在医院我遇到了一些事,才终于相信了。这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
你跟我的情形差不多,不过你却没有一个好师傅。其实也不尽然,说不定李睿渊认真教导这位徒弟,“在医院遇到了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压低了声音,“我经常梦到一个地方,阴暗潮湿的一个三层楼,而且时不时的会被拉进去,还能。。。。。。”他看了看门口,“见到鬼。”
“二楼通往三楼的地方,有个生锈的铁闸门?”我平静的问道,姐是过来人。
“你。。。你怎么知道!”他惊叫起来,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是什么地方?”
我将符水一饮而尽,“这符水你做了多少次?”
“也没做几次,我做过一阵子整容医生,挣了点钱,拉关系进了医院,还转了正。”他笑着说道。
“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做这符水是要折寿的吗?”
“什么!”
从他的震惊,我推测李睿渊没有告诉他。看来,他一定是在利用这个徒弟。我看的出,他的本质并不坏。
“你改投术士吧。回头我跟李睿渊说。”我决定救救他,这也是积攒善因。能见到的术灵实在不多,能吸取的很少,我还是要走修炼善因的道路的。不像李睿渊,他做的事情已经确定了自己要走什么路。
“术士是什么?”他问道。
我笑笑。我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几乎是我的翻版。看来只要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进到医院,都会遭遇一样的事件。遇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只要他用心学习就行。呃,梦依尘,你自己听听,想法多像师父。
就是不知道他的资质怎么样。要是注意力不集中怎么办?好了,现在我说话可真的像师父了。
即使旧内科楼拆除了,该发生的还在发生。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楼除了夏侯妍,肯定还有别的东西。不被旧内科楼束缚的东西。
无论是鬼还是术灵,都是把人带到自己能够掌控的地方开展它的意愿的,它与夏侯妍无关,但是也是带着怨念的东西。
“你都遇到了什么?慢慢讲给我听。”
“有个女人,被一把铁锨剁掉了半边脑袋,然后身体就在月张牙舞爪,我把她的脑袋用钳子固定住,然后用锉刀锯碎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神色颇为慌张,似乎在说一个自己心里非常矛盾的事。
好吧,你用锉刀锯头,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那种场面确实比较血腥,也很考验人的耐性承受力和体能。看来他是在那里呆过很久了。同样的,他也有另一种潜质。一种做人肉叉烧的潜质。
“你不觉得我是有点BT?”他闪烁着眼神看着我。
“不。”我知道人处在那种环境的状态,如果我手上有那些器具,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招呼的。
“我拜您为师。”他高兴的说道,与先前的冷漠判若两人,“李师父不要我跟他谈这个。我当时怕极了。我第一次进去,还见过一个医生的背影,在三楼喊着救命。一晃眼就不见了,接着就见到黑色的一团,我就朝楼跑,一路跑到了最地,才发现是地仓库,再想跑到一楼,那团黑色的东西就过来了。我只好缩在工具房的一张破桌子,屏住呼吸,看着那团东西在屋子里晃,后来那个东西不见了,这才。。。这才遇到那个半截脑袋的女人。”
夏侯妍是我外婆,看来还是很担忧吓着我的,但是他的遭遇听上去就让人毛骨悚然。他应该是跟我同时进的内科楼,但到底是那个半截脑袋的女人拉进来,还是夏侯妍拉进来,就不知道了。
这一切,如果他能活着,只能自己慢慢的寻找原因。
造物主或是主宰冥冥之中安排着道士和术士的传承。总有一些遇到灵异事件的人投身道术修炼的道路上来。
只要是还有活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道术的存在。
我们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我大喊救命的同时,他正屏住呼吸。是两条不同的线路。就像游戏开始的两种模式。我的简单,他的困难。
我一路都在最危险的时候得到了贵人的帮助,他却没有,只能在噩梦一般的幻境里寻找生存去的办法,拜了一个师父,却心术不正。
要帮助他,我必须他的幻境才行。因为旧内科楼的实体已经不复存在。
“你还遇到其他人吗?”我问道。
“能活着就是万幸了,我没有见过活人。”他说道,“这事我又不能给其他人说。李师父比较忙,经常又找不到人,而且,他拒绝跟我谈论这个。每次说起都会生气。”
“以后可以随便的跟我谈论这件事。”我冲他说道,却在此时接到顿文斌的电话,“依尘,是你令攻打我江州总坛的吗?”
“是。”我回答道,“恶魔术士必须记住这个教训,毁灭术士也不是好欺负的。”
顿文斌在电话那端说道:“这种方式太激进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想吞并恶魔术士呢。”
“如果这样能让毁灭术士和恶魔术士不再争论谁更正宗,我会做的更彻底。”我说道。
“幸亏我了解你,不然我非要为恶魔术士讨个说法不可。”顿文斌笑道。
“给你添麻烦了。”我抱歉的说道,我确实给他制造了一个麻烦,现在是考验他的领导能力。要是他镇不住部,后面的事情就比较难办。
“没事。秦逸给我出了不少主意,我这边没什么大事。”他说道。
这个祸害,真是想的深远,把我没注意到的事情,都做了相应安排。我真得想个办法,好好谢谢秦逸。只是这个家伙,又不需要吃饭睡觉,想要给他有用的东西实在很难。
“你有没有看报纸?”顿文斌问道。
“什么?”我确实没有看,“宁项禹在报社发了一篇连载,把你的事情写到里去了。”
我不禁皱起眉头。挂了电话,给宁项禹打了过去。要他赶到医院来。
半小时后,他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气得一肚子火。立刻就开了结界。
我一手捏了雷鞭,在他身上抽了一记。
“啊。师父,你打我做什么?”他叫道。
“你是不是疯了,在报社发表那些东西?”我怒道。
“师父,我这是给你的功德造势。而且用了非常隐秘的手法,只是在里写。没人知道这会是真的。”宁项禹委屈的说道。
周健看我挥舞雷鞭,眼睛亮了起来。
“你是想让我死的更快是不?”我又抽了一记,“有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你懂不懂?”
“师父,您做的事代表您是正义的化身,应该让人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成为一个街知巷闻的超级英雄难道不好吗?”宁项禹使劲揉着自己的胳膊。
“宁项禹,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篇文章,会给我惹多大的麻烦?知不知道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样灾难?”我长叹了一口气,虽然生气,但是毕竟已经惩戒过了。至于后果,他很快就会得到。
我收了结界,开始不再理他,脑子里思考着可能带来的麻烦。首先会是王氏集团,一定会找上门来处理这件事,他们会立刻控制宁项禹和自己。其次,会让各路人马注意到自己,说不定还会遭到术士协会的警告或是处罚,还有李睿渊,说不定就会赶来立刻杀了宁项禹。
他有定身咒,身上还有带着能发出闪电的。。。。。。仪器。
我猛然想起封山镇的宁初云来,为什么这次见到李睿渊,连她的人影都没见过呢?而李睿渊手中的闪电。。。。。。我不敢再想去。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宁初云很有可能,就已经人世了。
宁项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立即就接了,过了半晌,他发呆的站在我的面前,“师父。。。我的工作丢了。”
这是一个开始。我确定,他自己咎由自取。
这世界有太多的秘密,不是能够随便对人说的,要是泄露了,就要承担严重的后果。
我看着面前懊悔的宁项禹,又接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周健。我的徒弟都很聪明,但是招惹的事情,连我都不能控制。
“你们准备,从现在起,想活命就哪里都不要去。给我到毁灭术士的总坛老老实实呆着!”我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