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是个古物,也是配着帝王将相的,一般人没有使用石龟的权利。
我又看了一阵,示意王萱不要动着石龟。前行。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我啸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反应,通道看上似乎安全。四周的石壁泛着红色的暗光,不知道是哪里射出的光线。
王萱一声惊呼,扯了我一把。
我顺着她惊恐的神色看去,只见头顶上的石梁上吊着一具尸体,尸体有些浮肿,穿着医生的白色大褂,穿着一双深黑色的老人头皮鞋,在空中随风旋转着,慢慢的转过了脸庞。我吃了一惊,这张脸自己倒也认识,是个熟人。正是曾经就任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严宝成。
我未来得及细看,耳边就传来一阵强烈的轰鸣!头顶的石块将刚才的石室压塌了。通道里开始不停的震动着,落下一块块砂石来。
“这里要塌,快跑!”我冲着王萱说道,开始越过严宝成的尸体,向着通道另一边跑去。
王萱眯着眼睛不停的喊着师父,但是眼前已经没了我的身影。不由得恐惧至极。只觉得不少崩起的灰尘扑在了自己的脸上,视线完全的模糊。
向前跑了几步,被脚下石头一拌,顾不得腿上生疼,爬起仍是冲前跑去。
“师父,你在哪!”她大叫着。
“王萱!这边。”我冲着王萱喊道,王萱听到我的呼喊,心里稍安了些,抓住了我的手。
“没事了。”我看着冲出的已经塌陷的坑道,喘息着冲着王萱说着。眼前的视野还算开阔,墙壁上只有轻微的震动,估计这里不会塌掉。
“还好,我爸平时对我要求比较严,我没有那么娇气。”王萱冲我说道,拍了拍头上的土,“师父,你跑的实在太快了。”
我示意她不要吱声,我将龙头剑插回剑鞘,抱住了她,缩到黑暗的角落里。
屏住呼吸,听着面前的声音,希望,我只是听错了。
咵嗒!侧面的一段向上的楼梯处多了一处亮光,接着随着一阵碎石不断的被捣落,一大股光线照了进来。
“我说的没错吧,相约酒吧下有个入口。”这是莫清的声音!
一股蓝色的光芒落了下来,“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地下通道?”
我捂住了王萱的嘴巴。
术士总坛果然和相约酒吧相连。这里共同是一个地下空间,只是如此巧合,在我落下术士总坛的水井后,秦逸和莫清带着我救出的人们,也走到了酒吧的地下通道。
“秦逸,你确定依尘会走这里吗?”莫清问道。
“嗯,依尘的定身咒只能用来定鬼,定不住其他东西,如果她要离开,一定会选择这条通道,而我们要离开,也得从这里走。”秦逸说道。
“这里是爆炸的发生地,说不定,这里的那种东西会更多。”
一群人开始慢慢走了下来,看样子,他们也要从这里通过。我拧拧眉毛,你的定身超能力定住不就好了。干嘛这么费劲。
王萱板下我的手,在我手心用指尖划着:“他在找你。”四个字。
找我怎么样,找我也不原谅你。
“这里是花岗石。果然是经过加固的。怪不得术士总坛塌了这里也没塌。等一下。”莫清看着面前墙壁上一块圆形的凸起,用手摸了一下,“这是头骨吗?”
“这里有字。”一个佣兵喊道。
莫清凑上去看了一眼,在墙壁的一侧,刻着六个模糊的字,歪歪扭扭的完全看不懂,像是篆书,又像狂草。
“铃声起,死者生。”秦逸念道。
几个经过我在超市里指导过的平民也凑上去看。我还能记得他们的名字,齐文成,是一个瘦高个,灾难发生时,他被卡在了车里,不过个性很坚强,苏赋,是个胖子,有点小领导才能,我让他带领其他的人们。还有一个叫吴南的女孩子,她的颧骨非常的美,美的让人羡慕,是个登山爱好者。
“听我说,这里同样不安全,大家都把头灯戴上。”苏赋冲着众人说道。莫清拍了拍一旁沉默不语的王西成,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他觉得很难受。
“我的头灯不亮,”一个男人喊道。
“我的也是。”有人接口道。
苏赋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办法,毕竟超市里的头灯就那么多,已经全部拿齐了。
吴南掏出了一个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小的强光手电筒,交付给头灯不亮的人们,接着给每个人发瑞士军刀。这是唯一一个能从超市里找出来的有用的刀具。
她笑着说这是阿尔卑斯式,能少携带就少带。
“能不下去吗?我怕黑。”一个女孩说道。
吴南走了过去,安慰了几句,这是唯一离开的办法。如果从地面上走,不但要躲避能附身的黑雾,还会遭到部队的射杀。
我见最后几人手上都持着电筒,拉着王萱,跟了上去。那个不愿下去的女孩还是停下了脚步,拉着自己的男友的手,站在了一旁。
我和王萱脸上全是脏污,在黑暗的通道中他们并没有认出我来。那女孩无言的将手中的军刀和手电筒递给我,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决定留下。
我只取了她手上的电筒,王萱也看了他们两眼,跟上了队伍。
再回头看去,两人相拥着着抱在一起,正在接吻。我慢慢的向前走着,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们才多大?十八岁?二十岁?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通道突然变得有些低了,我们只能俯身通过,头顶上不时落着水滴,有几颗落入我的脖子,感觉非常不适。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停下了。
苏赋在前面喊着:“大家跟上,这里塌了,我们得蹚水过去。”水并不深,窝着身子走了一段路后,水开始淹没了小腿。此时前方又停下了。
我看到秦逸蓝色的身体向左边拐了一下,接着回来,队伍又开始朝右方前进。没一会,我走到了秦逸刚才飘着的位置,向左边瞧去,是一个正方形的甬道,石壁被切割的异常平整,脚下的水流正在向着通道深入。看样子非得游过去才行。
估计里面是个大泳池。
脚下的水流随着行进逐渐变浅,走到了结实的地面。我的鞋已经湿透了。
我耳边仿佛听到的有人唱歌。说是歌不像歌,说是戏也不像戏,像是在听扶桑国的能乐,说不出的刺耳。走过一个转角,声音又没了。只剩下土黄色的石壁被强光手电筒照的发白。我不能确定我走上了一条什么路,如果那些黑雾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么这里也应该有相同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见到过。
从目前上看,这里更像是个通道,没有一个相对较完整的空间。只有着一人能通过的路和岔道口。即使如此,岔道口处也只有一条路能够通行,另一条不是死路,就是毫无意义的墙壁。
没多久,前面又停了。
这次的岔道口有些不一样,一条是已经被转头封住的洞口,另一条是只能供人匍匐前进的一个缝隙。缝隙的地下,是数不清的人骨,因为侵蚀已经变了颜色。
我透过人群瞅了一眼,看到了白骨之中还有只老鼠。
“从这里通过吧。”有人指着面前被砖头堵住的路道。
“不行!”秦逸严肃的说道,脸色很是凝重,“我想让路。”
我心里一惊,能够让秦逸让路的东西可不多见,到目前为止,只有夏侯妍一人。
众人在莫清的要求下,开始极不情愿的匍匐前进,毕竟一路以来,他们的眼里都看到莫清是怎么用道咒烧掉那些黑雾的。
耳边充斥着身下哗啦啦的骨头响声,每个人都心里极为难受。但是活命,不得不咬牙坚持。我和王萱轻轻巧巧的钻了过去,秦逸正在看着后面剩余的人,接过我手的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四十多岁的中年胡茬男人,王萱被莫清接过来了。
我和王萱一过来就躲在了暗处。王萱看着接过我的男人愣了一阵,似乎想确定什么,但是看着我没动,也就忍耐了下来。
我不想见到你们,你们最好也别认出我。漆黑的坑道下,给我做好了掩护。
“啊。”窄小的路传来一声喊叫,“我好像卡住了!”苏赋叫道,他确实有些胖。“你的肩膀向下压点。”莫清说道。
“不不不,”他使劲挪了一下,“不行。我卡住了。”
“回去再试试。”秦逸飘过来说道。“不,不行,我卡住了,靠。”
“冷静点。”吴南喊道,“没事的。”
“不,不行,我不能呼吸了。”苏赋叫道,“听着,你们走吧,快走吧!”他接着又把身子使劲挪了一下,我听到他后背蹭到墙壁的声响。不禁皱起眉头。
“往后爬一点。”齐文成在吴南身边喊道。
“走吧!你们走!”苏赋吼道,显得十分急躁,“它们唱什么歌!为什么要唱这种歌!叫她们闭嘴!”他大喊道,看来他也听到了奇怪的歌声。
“你要把骨头摆整齐,都抛到后面。”有人出着主意。
苏赋开始拨动骨头,终于,身子向上扭动了一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
苏赋猛地停了下来,“是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大叫着:“操!”手脚并用开始拼了命的向外爬。
秦逸立刻扑了过去,“快爬,要塌!”
接着连续的轰隆声传来,苏赋觉得整个脑子绷紧了,顾不得身上被骨头咯痛,使劲朝上爬着。
在崩塌的一瞬间,他的身子终于众人被扯了出来。
这下,人终于都从塌陷的地方过来了。
莫清说道:“走吧。”刚刚通过的缝隙,已经完全被石块塌陷堵死。莫清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秦逸伸手拦住。莫清以为有情况,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
秦逸指指了前面。面前是砖头封起来的路口。
“天!”有人喊叫道。
“等下,你们别告诉我,我们又回来了。”齐文成说道。
吴南指着地上的转头,“这还是那个通道。刚才我经过的时候,取出了一块砖头。”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答道。
众人开始没了意见,秦逸咬了咬牙,冲着众人说道:“我也不确定,前面是什么。总之心里感觉不好。大家从这里开始,要靠紧一些。”
几个年轻男人走了过去,踢倒了堵塞洞口的砖块。秦逸的感觉虽然不好,但是现在只能从这里通过。
8分钟后,人走进了洞口。这里又是一条通道。看着深不见底的通道,人都有了一种无力感。真希望赶紧把整个鬼地方走完。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吴南指了指墙面。莫清朝着墙上看了一眼。那是一张有如刀削的英俊脸庞,用着黑色的喷漆画在上面写着“注意火灾”的红字墙面上。莫清看了看秦逸,低声说道:“你来过这里?”
秦逸看着自己的肖像,疑惑着摇摇头,“没有。”
众人正走着,听到了一串响亮的电话铃声。一时间鸦雀无声,“这里有电话?”齐文成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们听到吗?这里有电话?”
“太好了,”苏赋喜道,“说明我们快到上面了。”
秦逸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吗?门口曾经有一句话。”
铃声起,死者生。
莫清低声说回答,“你确定不是铃铛,是电话?”
人里,并不是人能够看到秦逸。秦逸首当其冲,飘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顺着电话的响声慢慢飘去。我和王萱默不作声,跟在队伍之中。
这里岔路开始变得多了,一下子有了5条岔路。每一条路都是深不可测,更不知道它通往何处。
秦逸飘到了一个拐角。飘到了一个茶几前。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电话,上面还盖着一块落着灰尘,白色的手巾。秦逸盯着电话,瞪圆了眼睛。冲着莫清问道:“左边是不是个?”
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确实有个朱红色的木头,上面塞满了落满灰尘的书籍。
莫清对秦逸点点头。秦逸取下电话上的白布,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女人尖细的呜咽。然后传出沙沙声。
秦逸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茶几和组合沙发。飘了过去。弯下身子,伸手到沙发底下,摸索着什么,没多久,拿出了一个不锈钢的饼干盒,饼干盒已经斑驳不堪,原有的图案已经完全不可辨认,他将饼干盒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把弹弓,还有一些玻璃弹球,还有两根医用的输液管,不过输液管是非常老旧泛着黄色带着弹性的的那一种。我小的时候,还有一些小医院和诊所在使用,不过上了初中,这种输液管就废弃了。
秦逸看着面前的东西,默不作声。
“这里的